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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咱不離婚了(穿書) 第85節(jié)

    俞新海一聽,還有什么不明白的,訕笑道:“誤會,都是誤會,沒有這回事,王姐,你這是從哪兒聽來的,這不是冤枉人嘛……”

    “閉嘴,誰是你姐!”

    王慧琴說來比俞新海還小,只是后者討好她,這才一口一個姐。

    她看著那張可惡的臉,氣得直接將手里的包當頭砸了過去,“從哪兒聽來的?你這是做了不敢認?好啊,一個私生女來搶也就罷了,消失二十五年的人聞著味兒也要來拿一份,憑什么?讓他給我吐出來!”

    “哎喲……”那包很有分量,上面還有金屬鉚釘,俞新海沒防備,只覺得臉痛眼睛疼,瞬間捂住臉蹲在地上。

    “起來,裝什么死,把話給我交代清楚!否則,你們俞家的生意就別想做了!”

    王慧琴把所有的風度都扔了,上前就要把俞新海給撕扯起來。

    “媽!”

    “慧琴!”

    “小姨!”

    沒想到王慧琴會那么失態(tài),其余三人上前就要拉開她。

    “新海!”這時俞太太走了出來,身后跟著一個年輕的姑娘,她看到自己的丈夫蹲在地上,被三四個人拉扯著,頓時尖叫地沖過去,“你們干什么打人!”

    她體型龐大直接將王慧琴一把撞開,幸好謝博文看著他媽這才沒被撞倒。

    只見俞太太把丈夫拉起來扒開手一看,臉腫了,一只眼睛睜不開,臉色陡然一變,正要上前理論,卻被俞新海一把拉住,瞇著單只眼睛安撫道:“沒事,沒事,王姐也是不小心,你別沖動……”

    俞太太氣得臉紅脖子粗,但是她看到丈夫閃爍的目光,突然間明白了什么,神情跟著一僵。

    只是囂張慣了,看丈夫那倒霉樣,只能虛張聲勢道:“王姐,博文,財產(chǎn)是謝老爺子給的,有什么問題你們問他就是了,再不濟,不還有姐夫嗎?謝家的事,你們跑到我們俞家,還這么氣勢洶洶的,不合適吧?”

    俞新海這時候單只眼睛也慢慢睜開了,一只大一只小,配上紅腫的臉,看起來非?;?,他在一旁附和著,“是啊,要不把姐夫叫過來,當面問?”

    他正要打電話,卻被謝博文一把搶了過去。

    “哎,博文……”

    王慧琴冷笑道:“找他做什么,好讓你們倆繼續(xù)串通騙我?”她理了理頭發(fā),將有些凌亂的發(fā)絲梳理好,可一雙眼睛卻跟淬了毒一樣就盯著這對夫妻。

    俞太太氣短想頂個嘴,又被丈夫拉扯了一下,只能回頭朝養(yǎng)女示意,后者拿手機朝她點點頭,表示已經(jīng)發(fā)消息了。

    王慧琴看著這一家人眉來眼去,一肚子藏jian納垢的樣子,氣得又罵了一句,“賤人生的賤種,果然不是個好東西……”

    齊宇峰皺了皺眉,朝自己的母親看了一眼,王慧箏于是拉住meimei的袖子,提醒道:“說這些干什么,在謝章回來之前,趕緊把事情弄清楚?!?/br>
    王慧琴沉了沉氣,點頭。

    “俞先生,我們今天既然出現(xiàn)在這里,就應(yīng)該知道抵賴沒用。我看,讓謝成睿也出來吧,一直躲在舅舅家不是個事?!边@聲音心平氣和的,臉上甚至還帶著笑,王慧箏陪著meimei在沙發(fā)上坐下來,慢條斯理地對俞家夫婦說,“算著年紀他也已經(jīng)有三十了,不知道在外面做什么工作,結(jié)婚了沒有,這些年他媽又是個什么情形,跟著一起來了嗎?最好都坐下來談?wù)劇Uf來當初也不是他的錯,怪不到他身上,你們說是不是?”

    俞新海賠笑道:“還是齊太太說得明白,不過真沒必要,我已經(jīng)把他勸走了,反正該拿的都已經(jīng)拿了,他得知足,下半輩子能過得很好了,還要來打攪你們做什么?這不是讓姐夫為難,姐難堪嗎?”

    “你還知道我難堪?”王慧琴眉毛倒豎。

    王慧箏淡淡道:“話不是這么說的,他既然沒死,那這二十多年究竟在哪兒,為什么不出現(xiàn)?結(jié)果老爺子要分家產(chǎn)的時候,他倒是跳出來了,這又是誰通知的他?”

    王慧琴聽著,眼睛死死地盯著這對夫婦,誰通知的,肯定是他們!

    俞新海夫婦心虛地移開了眼睛。

    王慧箏繼續(xù)道:“而且來了也就罷了,謝家的少爺,流落二十幾年,也怪可憐的??山Y(jié)果家也不回,人也不認,話都沒個交代,偷偷地拿了家產(chǎn)就走,這不像是有教養(yǎng)的人吧?說出去可太讓人恥笑了!”

    “齊太太,這么多年他在外面,不就是沒教養(yǎng)嘛,我打發(fā)他走了就行,以后咱們就當沒有這個人!”俞新海極力勸說著。

    “你說沒這個人就沒這個人?誰知道這次拿了以后還回不回來?萬一家產(chǎn)敗光了,貪心不足,又要別的了呢?必須給我當面說清楚!”王慧琴冷冰冰地說。

    “不會,不會,我保證……”

    “你保證不了。”王慧箏面無表情地看著俞新海,她忽然笑了一聲,“俞新海,你一直這么搪塞,是不是還隱瞞了什么?”

    “沒有?!?/br>
    “沒有?沒有為什么不叫人出來,我們又不會吃了他?!?/br>
    “齊太太,他不想多事。”俞新海滿臉愁苦,“我發(fā)誓,他絕對絕對不會再來謝家!”

    齊宇峰聽著有些心煩,“媽,小姨,不要廢話了,去找謝老爺子那里問清楚就是!”

    王慧箏點點頭,站起來,一理裙子,淡淡道:“王家雖然不比謝家,但在京市也算有頭有臉,沒有被這樣糊弄的道理。私生女也就算了,可當初來求婚,說得明明白白,謝章前頭的太太和孩子是沒了,我爸這才勉強答應(yīng)的,謝家現(xiàn)在這樣可以說是騙婚了吧?老爺子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俞太太聞言暗中扯了一把丈夫,“怎么辦?”

    俞新海也是滿頭的冷汗,有些慌了,“王姐,別,別去打攪老爺子,他身體不好,不馬上就要去國外治病了嘛,這只是一件小事……咱們做后輩就不要去驚擾他了,再說,成睿他……他已經(jīng)離開京市了……”

    “小事?上億的資產(chǎn),放哪兒都不會是小事?!饼R宇峰抱著臂,目光冰冷,“離開了京市沒關(guān)系,去哪兒了?”

    “我不知道,可能,可能出國了吧……”

    “哪個國家?”

    俞新海囁囁,“這,我不知道。”

    齊宇峰嗤笑了一聲,“那什么時候走的?”

    “我……我也不清楚。”

    “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饼R宇峰點點頭,“那他什么時候來要錢,俞總,這你總知道的吧?”

    俞新海賠笑,“齊少爺……”

    “要是等我們查出來?!饼R宇峰笑了笑,笑意不達眼底,“俞家就別想好過了!”

    俞新海咽了咽口水,臉有些白。

    “現(xiàn)在,再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們,他在哪兒,他不愿意出來,我們?nèi)フ宜乙部梢员WC,絕對,絕對不會對他做任何事,甚至,拿走的那些,也可以不追究。”他一字一句地說,英俊的眉眼里已經(jīng)帶著深深的不耐煩。

    “宇峰!”王慧琴有些不滿。

    齊宇峰回頭道:“小姨,謝家的子孫都有,他只要是,謝老爺子承認他,也能有一份。”

    王慧琴頓時不說話了,眼里帶著深深的不甘,然而被身后的謝博文安撫住,最終只能點了點頭。

    齊宇峰:“俞總,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這時,謝章也走了進來,然而背對著他的俞新海依舊支吾了好幾聲,說不出所以然來,于是他疑惑地放輕了腳步。

    王慧箏看了謝章一眼,當機立斷道:“走吧,小琴,我們?nèi)フ抑x老爺子!”

    “哎哎哎,別去,別去……”

    “那你說不說!”

    “說,我說,姑奶奶,對不住……他,他其實沒回來……”俞新海終于瞞不下去,憋出了真相。

    俞太太臉色一慌,“老俞,別……”

    謝章的腳步一頓,所有人都愣住了。

    齊宇峰皺著眉問:“這沒回來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人都消失二十多年了……”俞新海聲音跟蚊子叫一樣,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眾人驚呆,王慧琴滿臉不可思議,尖利地質(zhì)問:“那他分到的家產(chǎn)呢?”

    話落,幾雙眼睛刷刷落在俞新海身上,只覺得這個人真是膽大包天,連這都敢騙!

    “俞新?!?/br>
    身后傳來磨牙的聲音,俞新海猛然回頭,見到謝章震怒地看著他,那張被譽為儒雅學(xué)者的臉此刻猙獰無比。

    *

    誰也沒料到,俞家的吃相會難看到這個地步,連消失了二十多年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都能拿來騙錢。

    王慧箏接到meimei的電話,聽完了始末,過了好一陣才回過神來,只覺得荒誕又可笑。

    “俞新海父子倆在南海投資,被人騙了不少錢,所以聽到老爺子要分家產(chǎn),就想到了這個作孽的主意,現(xiàn)在,謝章正逼著他吐出來。”

    王慧箏問:“你們告訴謝老爺子了嗎?”

    “沒,都已經(jīng)給了,讓老爺子知道做什么,難道還要回去分給其他房?只要俞新海吐出來那就是博文的!”

    王慧箏聽著meimei的話,不知道該說什么。

    “姐,你是不知道三房那小子拿到了多少,所有的孫子孫女加起來都勉強夠到謝晟風的數(shù),現(xiàn)在這小子還管著華南片區(qū)……也不知道老爺子想什么,看著最討厭他,結(jié)果倒頭來最器重還是這個孫子,跟他爹一樣!”王慧琴憤憤道,“可惜博文才剛大學(xué)畢業(yè),沒有經(jīng)驗,否則,我肯定要替他爭一爭!”

    謝博文跟他爹一樣就不是經(jīng)商的料,不過王慧箏沒有多說,只是問:“那這件事就這么算了?”

    那頭王慧琴沉默下來。

    “小琴?”

    王慧琴開口道:“謝章為了謝晟風這個位置,這幾天脾氣很差,跟火藥桶一樣,不知道發(fā)作多少人了,我不想跟他吵。”

    “你不追究了?你不覺得這事充滿怪異嗎?”

    王慧琴說:“我知道,連謝成睿的人影都沒見過,光一個俞新海過來要錢,結(jié)果不僅謝章做賊心虛一樣信了,連老爺子都爽快地把那部分的家產(chǎn)留給了他……怎么看都跟唱戲一樣,像是急慌慌地想把人打發(fā)走,生怕鬧出點什么?!?/br>
    王慧箏嘆道:“我以為你忽略了?!?/br>
    “怎么可能?”王慧琴提高了音量,但很快又壓低下來,“姐,我打電話給你,就是希望你幫我查一下,二十五年前謝章第一個夫人,究竟為什么會離開,我這心有點慌?!?/br>
    王慧箏皺眉反問:“你查不到?”

    王慧琴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謝章說他會把自己股份全部留給博文,寫好遺囑。”

    “這是讓你不要查了?”

    “嗯……”

    王慧箏明白了,“好,我?guī)湍悴椤2贿^小琴,你自己也留心一些,我總覺得謝家這棵大樹,看著枝繁葉茂,可內(nèi)里卻好似已經(jīng)被蛀空了一樣。”

    王慧琴心里愁苦,應(yīng)了一聲,“我知道?!?/br>
    這些年謝章雖然沒敢對她動手,但有時候脾氣上來也會大吼大叫,跟瘋了一樣把她嚇住,但過了一個晚上,人又恢復(fù)風度翩翩,態(tài)度良好地過來道歉認錯。

    王慧琴要不是有了兒子,定然跟他過不下去。

    “對了,那位叫什么名字?”

    王慧琴說:“俞茴雅?!?/br>
    王慧箏將這件事告訴了兒子,齊宇峰驚訝地問:“俞茴雅?”

    “是啊,怎么了?”

    齊宇峰愣了愣,眼神微微一動,心說難道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