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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咱不離婚了(穿書) 第94節(jié)

    謝晟風(fēng)繼續(xù)道:“更怪異的是,謝章給了俞新海之后,如今又在逼他吐出來?!?/br>
    聽到這里,俞斯年大概有了一個猜測,以他對這兩人的了解,這結(jié)果不會令他愉快。

    衣帽間的中央有一個玻璃首飾臺,里面放著各種領(lǐng)帶,領(lǐng)帶夾,手表,袖扣之類的首飾。玻璃臺上還放著一個很大的禮品包裝盒,絲絨材質(zhì),藝術(shù)花體的金色love上繡著漂亮的玫瑰,有一只純潔可愛的小鹿偷偷地探出了頭,用濕漉漉的眼睛瞧著外面,嘴里還叼了一朵玫瑰。

    整個包裝用紅色的綢絲帶系著,在最上面打了復(fù)雜巨大的蝴蝶結(jié),有些過于精致。

    俞斯年猜測可能又是鄭殊在哪個品牌上買的一套限量版的衣服,擱在這里,可能是要帶去度假的時候穿。

    他的手指漫無目的地描繪著金色love的紋路,面無表情地說:“你有沒有調(diào)查過俞家的負債情況?”

    “嘖,厲害啊,俞董,這你都能想到?”謝晟風(fēng)輕笑了一聲。

    “賣什么關(guān)子?”

    “別著急嘛,我當然是調(diào)查過了才來找你。半年前俞新海父子被人忽悠著在南海投資開發(fā),什么都沒搞出來,合伙人還卷錢跑了,賠的血本無歸,欠了銀行一屁股債?!?/br>
    俞斯年緩緩地吐出一口氣,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不禁被氣笑了,“這個人總是刷新我對無恥的定義?!?/br>
    “看來俞董已經(jīng)明白了怎么回事?!敝x晟風(fēng)在那頭笑著。

    俞斯年淡淡諷刺道:“看來你也不是來找我解惑,而是看我笑話的。”

    “哈哈!”謝晟風(fēng)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誰讓你給攤上了這種倒霉親戚?”

    俞斯年冷笑一聲,心說這親戚里還包括了你。

    他不理睬他的奚落,問道:“還有別的消息嗎?難道謝章的夫人就這么算了?”

    “死了”二十幾年的人,又突然出現(xiàn)來分家產(chǎn),這誰能忍?連人影都沒見到,謝章和謝振海就做賊心虛一樣被騙走了財產(chǎn),哪怕俞新海事后吐出來,可這口氣難道就這么咽了,不想弄清當年的來龍去脈?

    “那肯定不會,我瞧著二伯母雖然沒動靜,但齊家卻難說?!?/br>
    俞斯年瞇了瞇眼睛,“齊家……”他的手拂過絲綢系著的蝴蝶結(jié)。

    “對,你可能不知道,那天去俞家的人當中,還有博勤集團的董事長夫人和她的兒子,呃,關(guān)系嘛跟二伯母是親姐妹。博勤集團是做醫(yī)療器械的,和各大醫(yī)院都有合作關(guān)系,調(diào)查一下二十五年前那場‘醫(yī)療事故’應(yīng)該不難。”

    “恐怕不止。”俞斯年道。

    “當然,以我二伯母的性格,要是知道當年的母子沒有死,她一定會想辦法把人找出來?!?/br>
    話落,俞斯年手指微微用力,把綢緞系成的蝴蝶結(jié)就這么給拉散了,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很冷。

    那頭謝晟風(fēng)繼續(xù)道:“嚴格算起來,你媽跟謝章還沒離婚,而謝成睿不論怎么改名依舊是謝家的孩子。二房本來只有謝博文一個孩子,現(xiàn)在一下子變成了三個,二伯母怎么可能坐不住?不過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謝家找了那么久,都沒有找到你跟你媽,你都晃到眼前了,他們也沒把你認出來,二伯母想確定你沒那么容易。”

    可王慧琴不行,不還有一個齊宇峰嗎?

    世界之大,讓他遠離謝家二十五年,世界之小,一個校友都能跟他牽扯上亂七八糟的關(guān)系。

    當初為了盡快辦理證件出國,俞茴雅并沒有改名字,而他也隨了一個母姓,齊宇峰若是有心,怕是能察覺到。

    想到這里,俞斯年說:“謝三少。”

    這個稱呼讓謝晟風(fēng)揚起了眉,“俞董有何指教?”

    “有些事拖太久就沒意思了,趁著謝振海去國外治病,不如直接把謝家拿下吧?!?/br>
    俞斯年這話聽起來輕飄飄的,但卻讓謝晟風(fēng)的心猛然一跳,他瞇了瞇眼睛,“拿下?”

    “嗯?!?/br>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好大的口氣!

    但謝晟風(fēng)的呼吸依舊變粗了,要知道對付謝家這件事,俞斯年一直表現(xiàn)地游刃有余,說是鼎力支持,但謝晟風(fēng)想從他手里要點好處,都得拿出東西來交換,最終還是得靠自己。

    但這次,他明顯感覺到俞斯年著急了。

    想到這里,謝晟風(fēng)玩味道:“你就這么害怕被他們發(fā)現(xiàn)?”

    俞斯年冷笑了一聲,“衣冠禽獸不是我,我怕什么?”

    “那你這是……”

    “因為我有愛人?!?/br>
    謝晟風(fēng):“……”猝不及防!

    “我不希望有人拿這些破事打攪他,讓他生氣?!庇崴鼓晗氲浇裉爨嵤鈴妱莅阉s上樓,自己卻面對無理糾纏的鄭家人,忍不住笑了一聲。

    既然鄭殊這么維護他,他當然也得讓伴侶每天開開心心的。

    謝晟風(fēng):“……”瑪?shù)?,這個堂哥真是太討厭了,明知道他是孤家寡人,還來炫老婆!

    還能不能好好合作了?

    他羨慕嫉妒恨地說:“我也想啊,俞董!但現(xiàn)在還面臨著很大的問題?!?/br>
    “說。”

    “第一,就算沒有謝章和謝清,我現(xiàn)在也無法掌控豐裕,那些老股東,包括高層還沒完全認可我的能力?!?/br>
    俞斯年聽著嗤了嗤,“是欠缺了一點?!?/br>
    謝晟風(fēng)怒道:“你行你上!”

    俞斯年掀了掀眼皮,“你確定?”

    謝晟風(fēng):“……”混蛋,不就是當了四年董事長嗎,得意什么!

    “別忘了,你比我大四歲!”他頓了頓,又加了一句,“比你老婆大七歲!”老男人!

    俞斯年把玩著絲帶的手一扯,干脆將紅色的絲綢帶子都給扯了出來。

    他冷笑著,“你也就這點本事。”

    “能刺激你就行,省的老是高高在上,看著讓人討厭?!敝x晟風(fēng)不客氣地諷刺回去。

    俞斯年低呵了一聲,不予計較。

    謝晟風(fēng)繼續(xù)道:“第二,我手上的證據(jù)還不夠充分,光一個海外賬戶和一份行車記錄還無法指正任何人?!?/br>
    俞斯年聽完,說:“第一點我可以幫你,第二點,得你自己想辦法?!?/br>
    “你怎么幫我?”

    俞斯年輕輕吐出兩個字,“砸錢?!?/br>
    謝晟風(fēng):“……”真是簡單粗暴,瑪?shù)?,嫁了一個豪門,炫不死你!

    他有些不敢相信,“鄭少也同意?這可不是小數(shù)目,就是我家那老頭子也放不出這種豪言來賭,萬一失敗你怎么跟人交代?”

    “我以為你已經(jīng)聽說了?!庇崴鼓甑?。

    “什么?”

    俞斯年把絲帶丟到了一邊,拿著電話漫不經(jīng)心地說:“阿殊的金庫都在我這里?!?/br>
    鄭殊天天在圈里嚷嚷,標榜自己是個上繳工資的好男人,在s市幾乎人盡皆知。

    謝晟風(fēng)覺得他就不該多嘴問這一句!

    就算謝家的總資產(chǎn)比鄭家多,但是分的人也多,可鄭富源卻把他所有的遺產(chǎn)全留給了兒子!再加上這些年的財富積累,萬煌迅猛發(fā)展,鄭殊的身價,穩(wěn)坐s市頭把交椅,在全國范圍都能排到前五,說來謝家任何一個人都比不上。

    他由衷地問:“鄭少迷戀你什么?皮囊?話說我長得比你帥多了,又比你有情趣,與其跟你合作受氣,說不定撬你墻角還來得快一些!”

    俞斯年輕笑回答:“他迷戀的,大概是我的靈魂,倔強,斗志,還有包容強大的內(nèi)心?!?/br>
    謝晟風(fēng)差點吐了,“你可真自戀!”

    “不,這就是他向我表白的,情真意切?!?/br>
    “艸!”謝晟風(fēng)咒罵了一句。

    俞斯年將弟弟打擊得體無完膚之后,惡劣的心情終于好了一些,“我這樣支持你,你要還是失敗,只能說明你是個廢物。”

    “我廢物?”

    俞斯年挑眉反問:“不然呢?”

    “行,那就走著瞧!”謝晟風(fēng)放下豪言壯語,接著一秒不耽誤地把電話掛了。

    衣帽間里頓時又安靜了下來,俞斯年抬了抬冰冷的鏡片,沉默的眼神不帶任何溫度,有時候,不是他想找麻煩,而是對方死活非得來招惹他。

    他靠在玻璃臺上,回手放下手機的時候看到那個被他不經(jīng)意間打開的定制禮盒。

    鄭殊的衣服都是到了直接摘了吊牌掛進衣柜里,很少有這樣完完整整地放在玻璃臺上,瞧著包裝,實在過于精美,仿佛里面放的不是衣服,而是藝術(shù)品。

    俞斯年有些好奇,既然放在衣帽間里,看看應(yīng)該也沒關(guān)系,這個包裝盒很大,可能放著的是一件外套。

    他于是打開包裝盒,發(fā)現(xiàn)里面覆蓋著一層不透明的磨砂紙,中間是一朵碩大的鏤空玫瑰,這應(yīng)該是個logo,把磨砂紙拿開,又是一層薄紗,薄紗下面是一個漂亮的信封,俞斯年打開信封隨便抽出一張,是精美的卡紙,似乎是品牌方的介紹和產(chǎn)品設(shè)計理念。

    他把薄紗和信封都拿出來,再往下又是大大小小好幾個精致禮盒,嵌放在模具成形的底托上,還用絲絨綢緞覆蓋裝飾,每個禮盒上都有金色的love花體,非常別致。

    俞斯年覺得自己猜錯了,這顯然放的不是衣服,應(yīng)該是飾品,還是一個系列,擁有獨特又限量的小眾設(shè)計,不然沒必要這么過度包裝。

    鄭殊還沒有上來,他暫時也沒什么其他事情做,干脆繼續(xù)打開探個究竟,直到他打開最里面的包裝,然后拎出一塊黑色透明的蕾絲布料,薄的可憐,小的可憐,中間還有一朵刺繡的玫瑰花……

    這是什么?

    俞斯年鬼使神差地將它鋪開,皺眉研究起來,但很快,他看著這形狀,臉慢慢變紅了。

    這居然是一條內(nèi)褲!還是男士內(nèi)褲!前面那地方刺繡著一朵玫瑰!

    他震驚地瞪了好一會兒,呼吸都停滯了五秒,然后慢慢地將視線移到余下的精品盒中。

    喉嚨難以抑制地滾動了一下,他伸出手,緩緩打開,把里面的東西拎出來。

    這件稍微大了一點,但也只是大了一點點,黑色透明蕾絲繡著墨綠的荊棘藤蔓,點綴著艷麗之花,光想想用途,俞斯年就渾身有些燥熱。

    他覺得自己該停止了,不要再看了,但是手仿佛有了自我意識,一個一個地打開潘多拉的盒子。

    從里面找出一根仿若藤條一般精致的鞭子,掛在手腕或者哪兒的鏈子,一些尚不明用途的荊棘蕾絲帶,還有一些瓶瓶罐罐,雖然都用英文標注著,但是這對俞斯年來說根本沒有障礙。甚至解讀用途和功效之后,讓他的心跳動地更加厲害,連同脖子和耳根迅速彌漫上了紅色,鏡片都擋不住他難以自持的眼神。

    怪不得這得一層一層包裹那么多,原來是為了隱私!

    他只要一想到這是鄭殊買的,而青年買這個的目的……瞬間就口干舌燥起來。

    俞斯年深吸一口氣,他迅速打開手機,檢索著跟鄭殊的聊天記錄。

    很快他就找到了鄭殊還在船上時,發(fā)給他的那些令人害羞,極具誘惑且yin.蕩的照片。

    入目的第一張,就是被荊棘纏繞的玫瑰少年,那痛苦又歡愉的表情直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