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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咱不離婚了(穿書) 第124節(jié)

    俞斯年簡直要被鄭殊這敷衍的態(tài)度給氣笑了,忍不住伸手捏住了他的鼻子。

    “哎,干嘛你,少對師叔動手動腳,沒規(guī)沒矩。”鄭殊躲了一下。

    “師叔?”

    “難道不是嗎?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你一直在占我便宜,你媽是我媽的學(xué)生,按輩分來說,你不得叫我一聲小師叔?虧我以前還喊過你爸爸!”

    鄭殊下巴一抬,眼尾一勾,跟個大公雞似的翹起尾巴,整個人都囂張起來,一副隨時隨地準(zhǔn)備上房揭瓦的模樣。

    這要是不鎮(zhèn)壓一下,回頭能踩在腦袋上蹦迪,俞斯年說:“你過來,我喊給你聽。”

    “這么爽快?”鄭殊狐疑道。

    “要不要聽?”

    “聽聽聽,快喊,以后對你師叔好一點,我說什么就是什么,不要以下犯上,明白嗎?”鄭殊顛顛地跑了過去,把耳朵湊過去。

    然而下一秒……

    “啊……俞斯年,你干嘛!”他直接雙腳騰空,被人抄著膝蓋給扛了起來放肩上,俞斯年氣定神閑地推了一把眼鏡,對著那屁股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警告道:“老實點,不然就真以下犯上了?!?/br>
    鄭殊整個人都不好了,渾身汗毛呲溜一下,求饒:“放我下來!”

    “還鬧不鬧?”

    鄭殊趴在俞斯年的肩膀上,滴溜溜地轉(zhuǎn)眼珠子。

    男人的聲音上揚,“嗯?”

    “不鬧了,小心讓別人看到,我倒沒什么,俞總您英明神武的形象可就毀了?!?/br>
    俞斯年也就偶爾開個玩笑,老古板就算鬧情趣也在屋子里關(guān)起門來,的確沒在這種開闊的花園里試過。

    他也就嚇唬嚇唬鄭殊,治一治這無法無天的小混蛋,后者安分后就將人放了下來。

    俞斯年見人老實,就說:“行了,回去吧?!彼€有一點事情要處理。

    然而剛轉(zhuǎn)身……背后忽然傳來一個大力,只見鄭殊一個猛虎撲羊,一把撲到他的背上,雙腿一夾,雙臂一纏,就掛在了俞斯年的背上。

    俞斯年眉頭一皺,警告道:“阿殊!”

    “打我屁股,占我便宜,還想我算了?你想得美!”鄭殊跟個樹袋熊一樣摟緊俞斯年的脖子,一副打死也不下來的氣勢,兇巴巴道,“快,罰你把我背回去,否則我就跟媽告狀,你欺負(fù)我!”

    俞斯年嗤了一聲。

    鄭殊又道:“看來你是想分房睡了!”

    俞斯年:“……”

    “嗯?”小樣,還治不了你?

    俞斯年深深一嘆,認(rèn)命地邁開腳步。

    第95章 敷衍

    俞茴雅決定替老師整理留下的畫作之后,整個人的精神面貌就不一樣了,原本隨遇而安,做什么都無所謂的心境發(fā)生了變化,有了熱情,有了盼頭。

    她望著桌上那張從畫廊里帶回來的畫,不禁微微一笑,拎上自己的包下樓,今天,她得去買一些修復(fù)油畫,重新保存的東西。

    這些非內(nèi)行人根本不了解,當(dāng)然她也有二十多年沒碰了,現(xiàn)在的材料和當(dāng)初的材料又完全是兩碼事,所以鄭殊還替她邀請了莫沁,后者欣然答應(yīng)。

    而鄭殊則拎著一個飯袋,七朵玫瑰花走進(jìn)萬煌大樓。

    “1、2、3、4、5、6、7!喏,這一個禮拜的任務(wù)我完成了!”鄭殊將俞斯年桌上的花瓶里一連插上7朵玫瑰,得意道,“怎么樣,漂亮吧?”

    “是我答應(yīng)得太快。”以至于連花都開始敷衍起來,俞斯年搖了搖頭,在文件的末尾簽上自己的名字。

    “這叫效率,有的收就不錯了,你不要太挑剔。”鄭殊一邊調(diào)整花的高度和角度,一邊催促道,“別忙了,都到飯點還不吃飯,胃還要不要了?難道是希望讓我伺候你這個大爺,一口一口喂到嘴里?”

    俞斯年于是合上筆帽,蓋上文件夾,把電腦屏幕設(shè)置成屏保模式,然后起身走向桌子。

    他現(xiàn)在可沒這個榮幸讓少爺伺候,有的吃就不錯了,看這趨勢以后連飯都懶得給你帶,打發(fā)個司機(jī)過來都算是有心,俞斯年想到這里,忍不住輕輕一嘆。

    他把飯盒從袋子里取出來,放好碗筷,接著一一掀開保溫蓋,正要動筷,忽然他頓住了,接著緩緩抬頭。

    “阿殊……”

    鄭殊端著花瓶去里面灌水,然后拿紙巾擦干瓶身放回辦公桌上,左右欣賞了一下,滿意地回頭,見俞斯年古怪地看著自己,不禁納悶道:“怎么了?”

    俞斯年又瞥了一眼這四菜一湯,問:“這不會是你讓劉媽做的吧?”

    鄭殊無知無覺地說:“那當(dāng)然,我說你辛苦了,這段時間天天加班,早出晚歸的得好好補(bǔ)補(bǔ)身體?!?/br>
    俞斯年揉了揉眉心,一言難盡。

    “干嘛呢,一副心累不想跟我說話的樣子?!彼哌^來,目光往桌上一看,皺眉,“不是挺正常的嗎?你這滿臉便秘的啥意思?”

    “正常?”

    “是啊?!?/br>
    “你再仔細(xì)看看?!?/br>
    鄭殊睜大眼睛細(xì)瞅了兩眼,忽然瞠目結(jié)舌起來,“我去……”

    俞斯年看他震驚炸裂的表情,抬手推了推眼鏡,鎮(zhèn)定道:“你讓劉媽做的?”

    “不是……我……我沒……”

    俞斯年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結(jié)巴,他等著解釋。

    “誤會!這完全是個誤會!”鄭殊抽著嘴角,簡直無法直視,“我是讓劉媽給你做點有營養(yǎng)的補(bǔ)身體,但沒讓她直接給你壯.陽!”

    就算他飲食認(rèn)識再匱乏,也知道這些玩意兒不是隨便吃的,特別是那忠湯,沉浮著小料,看起來都是有名的xx鞭,這四菜一湯里面最溫和的一道反而是韭菜炒雞蛋!原本覺得很正常,現(xiàn)在也不正常了!

    劉媽也太虎狼了,比他還不懂含蓄。

    “我還以為是你嫌棄我那方面不夠?!庇崴鼓甑?。

    鄭殊立刻反駁,“我可沒有?!?/br>
    俞斯年笑了一聲,把桌上的這些往鄭殊面前推了推,“我不需要補(bǔ),要不你吃吧?!?/br>
    “還是你吃吧,劉媽特地做給你吃的,別浪費。”鄭殊擺著手,訕笑著又推了回去。

    俞斯年挑了挑眉,“真讓我吃?”

    鄭殊吭哧了一聲,不說話,眼神飄忽了一下。

    俞斯年悠悠道:“我記得每周兩次,都是按照你的意思來的?!?/br>
    鄭殊:“……”笑話,說兩次就是兩次,你怎么就那么聽話?人出差在外也就算了,每天睡同一張床還兩次,塞牙縫呢!

    又不是七老八十干不動了,他大少爺青春正茂,活力四射,每天激情滿滿的好嗎?

    鄭殊明明確確地白了男人一眼,裝什么大尾巴狼!

    俞斯年忍著笑,很有深意地說:“阿殊,晚上去南岸?”

    南岸小區(qū)就是他婚前買的那套上100來平的小房子,兩人想過二人世界的時候就會跑那里,只是隨著俞斯年越發(fā)忙碌,周末都沒個空閑,已經(jīng)很久沒去了。

    鄭殊嘴角勾了勾,有點意動,但嘴上還是欲拒還迎地問:“你不是忙嗎?”

    “再忙,睡你的時間還是有的?!庇崴鼓暧闷届o的口吻說著勁爆的話,直接把鄭殊的臉給鬧紅了。

    他清了清嗓子,翹著唇角用一副真拿你沒辦法的表情說:“這樣啊……你非要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br>
    俞斯年心下一哂,存心逗他,“這么勉強(qiáng),還是算了吧,其實做這種事也挺累的?!?/br>
    “累屁!”鄭殊眼睛一豎,聲音立刻揚了起來,“才三十一,你累個鬼,有本事拿出咱們度假時候的實力來啊,不行就把這一桌給吃了!”

    鄭少爺就是不禁逗,一逗小心思就全露陷了,俞斯年看他張牙舞爪的樣子實在忍不住笑起來。

    “笑什么,行不行,一句話!”瑪?shù)拢@種事情居然還要他來催,什么情況!鄭殊一整個暴躁。

    俞斯年點頭,“行,當(dāng)然是聽你的?!?/br>
    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的就是這死男人!

    最終這鬧烏龍的午飯,兩人還是沒吃,下午俞斯年還要工作,晚些時候又有會議,連軸轉(zhuǎn)之下,根本開不起這種玩笑,他倆最后是去樓下食堂吃的午飯。

    然而計劃得再好,南岸小區(qū)他們最終還是沒去成,因為鄭殊中途接了一個電話,莫沁被砸傷了。

    *

    等鄭殊匆匆趕到醫(yī)院,莫沁已經(jīng)吊好胳膊出來了,正坐在醫(yī)院長凳上跟俞茴雅說話。

    不過讓鄭殊感到意外的是,不是俞茴雅在安慰莫沁,而是后者在為她打包不平,“那人怎么這樣,他傷了腿跟您有什么關(guān)系,態(tài)度那么差!居然還推您,一個殘疾人都這么蠻橫,簡直豈有此理!”

    “什么豈有此理,又跟殘疾人什么關(guān)系?”鄭殊走過去問。

    “鄭哥!”莫沁看到他高興地喚了一聲。

    鄭殊打量了她一眼,問:“怎么回事?”

    “還不是我們倒霉,碰到幾個倒霉學(xué)生?!蹦邔⑹虑槭寄┛焖俚卣f了一遍。

    s市美院附近有個很大的美術(shù)用具市場,從低端到高端,精品到稀少都有,莫沁出國前就常常來這里,也算熟悉了,所以自告奮勇地帶俞茴雅逛。

    這次事情完全是個意外,是她們在挑選顏料的時候,正好碰上了學(xué)生爭執(zhí)。

    一般上得起這種藝術(shù)類學(xué)校的,不是出類拔萃,就是家底殷實,再加上藝術(shù)生心高氣傲,輕易不服氣誰,這為了一盒耗材起爭執(zhí)都是家常便飯。

    學(xué)美術(shù)的都知道,所謂這行業(yè)燒錢,燒的不是別的,正是耗材。特別是顏料,有的用罕見礦物質(zhì)或者動植物經(jīng)過特殊工藝制作,價格能高得離譜,就這樣都不是有錢就有能買到,還得碰運氣。

    這好不容易遇上,高興都來不及,誰肯讓?再加上兩方彼此舊怨,互相看不順眼,很快起了爭執(zhí),沖動之下甚至還動起手來。

    結(jié)果,兩邊當(dāng)事人還沒怎么樣,俞茴雅差點被傾倒的畫架給砸中,還是莫沁替她擋了一下,可惜自己卻被砸傷了肩膀。

    鄭殊看向她吊著的胳膊,皺眉道:“這么嚴(yán)重,醫(yī)生怎么說?”

    “還好,其實不嚴(yán)重,就是有點腫,砸出了些淤血,醫(yī)生檢查過,沒什么大礙,就是我怕用力,讓他先給我吊起來。”莫沁無所謂地笑了笑,“幸好我眼疾手快,要是那玩意兒砸到俞姨,這才麻煩呢,那些學(xué)生也真是亂來!”

    俞茴雅看著莫沁的肩膀,心疼道:“沁沁,你小心胳膊別亂動,疼不疼?”

    “沒事兒,俞姨別擔(dān)心,就一點小傷,很快就好了。”莫沁安慰著俞茴雅。

    鄭殊問:“那學(xué)生呢?”

    “當(dāng)場道了歉,被我臭罵了一頓,就放過他們啦,反正也不缺那點醫(yī)藥費。”莫沁無所謂道。

    鄭殊放下心來,笑道:“小丫頭出了一趟國門,倒是頂事兒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