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養(yǎng)生系統(tǒng)(慢穿) 第418節(jié)
“家家,我想喝紫菜湯,多點紫菜和蛋花?!?/br> “行,我去給你舀,燙不燙?” “不燙,家家真好?!?/br> 皇帝看到表妹體貼別人,心里十分吃醋。他也染了指甲(一根),怎么表妹不關(guān)懷一下他? 表妹連一片rou都不給他夾! 嗨呀,好氣! 段昭儀伺候他午睡,她沒看懂這個狗男人怎么不開心了。她如今有光萬事足,背過身去,壓根懶得哄他。 她以前還會喝藥求子,現(xiàn)在不求了。求來求去都沒有,她已經(jīng)放棄了。 鬼知道表哥為什么發(fā)脾氣? 她以為是別的事情惹高洋生氣,男人一個月總有那么幾天,她表示理解。 “表妹,睡了沒?” “沒,怎么了?” “你怎么不看看朕?朕的手指!” “早看到了,指頭那點小傷,我五歲的時候都不哭。表哥你都三十了,怎么還那么矯情?” “……” 朕,矯情? 高洋被小老婆氣得想要打人,他舉著尾指,正等著她問。結(jié)果她倒好,看到也不問,以為是他的手指劃傷了。 哼,你不問,朕還不想跟你說呢。 他打算找旁人,去炫耀自己的新美甲。 指甲包了一整夜,第二天再拆開,顏色深邃得像紅珊瑚。高演過來工作匯報的時候,高洋特意翹起尾指,端著茶在喝。 尚書令說了什么,他壓根沒放在心上,他一心想要展示自己的美甲,讓弟弟驚嘆出聲。 皇帝的潛臺詞:看,快看我的新美甲! 但弟弟顯然沒理解到他的點。 高演見他一直捧著杯子,喉嚨沒動,就知道他沒喝幾口。正常人端著茶在喝水,皇帝端著茶不喝,這是什么問題? 肯定是茶太燙啦。 常山王看向伺候的宮人,低聲道:“你們?nèi)プ鲆槐K新茶,不要太燙。” 茶水很快就送上來。 高演親自端過去,恭敬道:“皇兄,請用茶?!?/br> 他的儀態(tài)很好,腰彎得很低,表情完美……只是沒有震驚。 高洋的心態(tài)快要崩了,弟弟是沒有看到他的指甲嗎?怎么不問一句?不夸夸他? 即便是不夸,來一句勸誡“皇兄不要染甲,此乃婦人之為”也行啊。 高演他眼瞎,壓根沒看見。 “哼!” 高洋接過弟弟的茶,重重地把杯盞磕在案上,一口沒喝,是個人都知道皇帝的心情不妙。 還是一旁寫作業(yè)的光光機靈。 她跑過來,扯了扯高演的褲子,舉起雙手,問道:“六伯,我的指甲好看嗎?昨天新染的?!?/br> 高演不愿小孩失望,隨口道:“好看?!?/br> 他的腦子亂糟糟的,不明白高洋為什么猛地發(fā)作。明明他進來的時候,兄長的神色十分和煦,跟光光有說有笑的。 怎么他一來,端茶,皇帝突然變臉呢? 之前沒問題,問題是出在茶水。 莫非陛下怕他在茶里下毒? 高·腦補·演設(shè)想出許多橋段,幻想出來自己真在茶里下毒,把二哥毒死的情節(jié)?;蛘叨缱约涸诓枥锵露?,污蔑是他下毒,為了一舉除去他。 高洋:你真的想太多了。 光光沒留意到六伯的情緒,她吧嗒吧嗒地說話,介紹自己的新美甲:“……六伯,這個染的指甲是我和二伯一起挑的色兒,特別漂亮。我染了,二伯也染了,你看二伯的尾指,是不是特別漂亮?” 皇帝聞言,很配合的,高高翹起自己的尾指。 像是一只過分驕傲,等待夸獎的大貓。 高演這個快被嚇傻的兄弟,終于留意了哥哥的美甲。 當(dāng)真是又紅又艷。 常山王沉默了三秒,不知道該怎么評價哥哥染指甲的行為。他憋了大半天,只憋出來一句:“真好看啊。” “好看也不給你染,朕要你羨慕?!备哐蟮靡庵翗O,“指甲液都留著給光光玩,對不對?” “對!” 光光點點頭,儼然是二伯的小馬屁精。 她想在指甲上弄花樣,高洋同意了,并且伸出他尊貴的尾指,許她在上面折騰。 小造型師無師自通在美甲上鑲鉆的精髓,這個年代沒有水鉆,她問廚房要了一碟白芝麻。她拿著牛皮熬的膠,把白芝麻粒沾在二叔的指甲上。 她的手很輕,足足粘了五粒芝麻! 多時尚啊,聞著有芝麻香氣呢,忒饞人的。 高洋第二次向弟弟展示美甲的時候,高演很快反應(yīng)過來。 常山王瞅著紅色的指甲底色,好奇地問:“這是什么?豬血撒芝麻嗎?” 光光急了,解釋道:“錯啦,是下雪,紅梅映雪,多雅致啊?!?/br> 小孩有一丟丟嫌棄,六伯的時尚敏銳度真的太低了。 她看錯他了,他一點兒都不潮。 作者有話說: 光是辮子頭是不丑的,電視劇里演的北朝角色滿頭小辮子,很帥的。但是辮子頭加剃頭……這很窒息了。 光光的理想是做造型師,她不是當(dāng)女帝的料。 有引用詩經(jīng)《碩鼠》。 第395章 番外:理想(下) ◎小蠕蠕和裴大◎ 上小學(xué)的時候, 父王問她的理想是做什么。 “我長大之后想做什么?” “我沒有特別想做的事情?!?/br> 放學(xué)的小蠕蠕捧著作業(yè)本,她奮筆疾書, 比起遙不可及的未來, 還是寫完作業(yè)再去玩,會令更加她快樂。 她好像沒有理想。 但她有愿望。 大概是自幼父母雙亡,永安公主對于家人有一種異常的執(zhí)念。她希望全家人平平安安, 永遠能夠陪著她。 父王,母妃,哥哥, 裴大, 還有光光。 如果裴大不打她,她愿意在長大之后,跟裴大成親。她已經(jīng)懂得成親的意思, 就是搞一場盛大的宴會, 邀請很多親戚來吃飯。她會跟喜歡的男子住在同一間屋子,睡同一張床,再然后她會懷孕,有小娃娃蹦出來。 父王和母妃就是這樣,生出來光光。 她偷偷跟蕭靖說:“父王,裴大的爹娘總是打架。我希望裴大以后不要學(xué)他們,成親后不要打我?!?/br> 蕭靖:是家庭暴力嗎? 他的神色多了幾分認真, 家庭暴力要不得。要是裴家夫妻總是動手,他要重新考慮這門親事的可能性。 他怕小蠕蠕以后被駙馬打。 “這件事是誰跟你說的?” “裴大啊?!?/br> “他是怎么說的?” “裴大說,他的爹爹和娘親每隔幾天打一回,怕他知道, 大人會在夜里關(guān)起門才打架。每次都是他娘打贏, 他娘打完會給他爹爹做燉rou吃, 說給他補身?!?/br> “……” 蕭靖一聽就懂了,人家夫妻在床頭打架,能叫打架嗎? 不算啊。 他沒料到裴大理解錯誤,居然把這種事情跟小蠕蠕說。他跟孩子再三交代:“此事莫要跟旁人說。” 不然裴家丟臉丟大了。 小蠕蠕應(yīng)諾下來,她去找她哥玩。 每次阿瓘去打仗,雖然會給她帶回來珠寶和首飾,但小蠕蠕打心底不愿意哥哥出門,想讓他留在家里。 打仗會死人的。 小蠕蠕已經(jīng)明白這個殘忍的事實。 “哥哥,你又要去打仗?。俊?/br> “是啊?!?/br> 阿瓘摸了摸meimei的頭頂,八歲的小蠕蠕長高不少,長成姑娘了。男女有別,他不能再隨便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