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養(yǎng)生系統(tǒng)(慢穿) 第655節(jié)
“一定要是好簽,好簽,好簽!最好是講姻緣的,暗示我與公主的良緣!”陳斐仁在心中默念了三邊,好不容易才抽中一支簽。 狄青對此人十分警惕,他眼睛一瞇,看清楚竹簽上面寫的字。是他錯怪婆子,原來這筒簽子里面也是有壞簽的。 陳斐仁抽到的簽文是:“朝朝如同采花蜂,飛出東北又走東。春絕花殘無覓處,此心安定舊行蹤?!?/br> 什么叫狂蜂浪蝶? 陳斐仁念出來的聲音越來越小,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幾吸呼吸之后才恢復(fù)溫柔的表情。要不是有公主在場,他定要掀翻這個死老太婆的攤! 老太婆聽到簽文,耷拉著一張老臉,一雙瞎目顯得十分嚇人。她啞著聲音說:“這位郎君莫要再沾花惹草,原先的已經(jīng)很好。若您堅持現(xiàn)在所想……” 蜂子同瘋子,定要叫你竹籃打水一場空! 作者有話說: 關(guān)于宋真宗的君權(quán)神授,參考自《宋史·禮志七》:“帝于大中祥符五年十月語輔臣曰:朕夢先降神人傳玉皇之命云,先令汝祖趙某授汝天書,令再見汝……(玉皇)曰:吾人皇九人中一人也,是趙之始祖,再降,乃軒轅皇帝,凡世所知少典之子,非也。母感電夢天人,生于壽丘。后唐時,奉玉帝命,七月一日下降,總治下方,主趙氏之族,今已百年?;实凵茷閾嵊n生,無怠前志……” 有引用碧霞元君的資料,抽簽的簽文引用自觀音靈簽。 說起占卜……民間有故事傳說狄青很迷信,每次打戰(zhàn)之前都要對著佛像占卜。他每次占卜的結(jié)果都很好,宋軍士氣大增。后來人們才發(fā)現(xiàn),其實是狄青在占卜的工具上做了手腳,次次好卦,相當于是一種心理暗示的手段。 第620章 趙禎無遺憾(39) ◎宋仁宗的meimei去逛大相國寺◎ “小青, 我有些餓了?!?/br> “小青,我想吃炙豬rou, 想吃那個烤得脆脆的五花rou?!?/br> 志沖剛從昭真祠出來, 太陽升得老高,已經(jīng)快到正午的時分。她有逛街的喜好,想要一直逛到天黑才回家。 畢竟東京城子時才宵禁, 太陽落山的時候回家并不算晚。 狄青頓時笑了:“那我們?nèi)ゴ笙鄧沦I炙豬rou,順便給法師們添點香油?” 公主一天跑兩地,先是拜道教, 再去拜佛教……她不是虔誠的教徒, 但她是真心希望家人和朋友都能好好的。 “好啊好啊?!敝緵_找到自己來時的馬,正準備翻身上馬出行。她苦練了幾個月,騎術(shù)不說是精湛, 起碼在城中騎馬慢跑不成問題。 公主沒有戴帷帽, 她沒有犯法,又不是見不得光的人,何須遮遮掩掩? 幾米遠的陳斐仁聽到二人的對話,他想陪同公主出游。 他知道自己偷聽別人說話不禮貌,可還是忍不住說:“小娘子可是要去大相國寺?在下聽聞東京大相國寺是一個好去處,可惜一直無暇拜訪,今日我等既然有緣遇見, 何不結(jié)伴同行?” 志沖一臉“我們不熟”“你好奇怪”的疑惑表情,委婉拒絕道:“我與小青各自一騎,我自己騎術(shù)不精,無法帶人……要不你與小青同騎?” 狄青冷著臉, 全身上下連毛孔都散發(fā)出來“拒絕”這兩個字。要公主和他同坐一匹馬, 他十分樂意, 或者他自己下馬步行,把馬讓給公主。 換成一個不知底細的男人,他很抗拒兩個男人抱在一起騎馬。 陳斐仁:“……這樣啊,在下突然想到自己有些急事要辦,有請小娘子先行一步,我遲些再到大相國寺。” 他正式介紹自己:“在下均州陳斐仁,字世美,今年新科進士第十三名。如今尚未安排官職,算是半個東京閑散人士?!惫髂憧纯次?,我這么年輕就考上進士,前程可期??! 志沖:哦。 志沖:你說這些,與我何干呢? 志沖:我又不是皇帝,你想當官跟我哥說啊。 公主不是很能理解到別人的點,畢竟她從小到大認識的男人不多,一個是她哥,一個是狄青。蕭靖和狄青都是有話說話的性子,平日里比較直,像陳斐仁這種“我很優(yōu)秀、我想追你我又不說”的暗示方法,公主壓根沒聽懂。 可是狄青聽懂了。 狄青:你想在公主面前裝逼,我定要比你更裝逼。 他把志沖擋在身后,勉強扯出一個假笑,道:“狄青不才,現(xiàn)任右班殿直兼武騎尉。陳先生不妨先忙自己的事情,再來大相國寺不遲?!焙牵覀儾挪幌氲饶?。 我們又不熟,你非要我們在大相國寺等你,你咋那么大的臉? 狄青翻身上馬,舉起馬鞭輕輕抽了一下,馬兒踢踏踢踏很快跑開了,獨留那個陳斐仁在原地吃灰。陳斐仁恨得咬牙切齒,無可奈何,只能在昭真祠附近找有沒有可以雇的馬車。 馬車沒找到,今日只有騾車。別人騎寶馬,他坐騾車多掉價啊。 陳斐仁冷著臉問:“你這車即刻去大相國寺,要多少錢?” “要兩百錢。”駕車的老頭伸出來兩根手指。 “怎么貴,你搶錢啊!”陳斐仁拔高聲音,氣得想要一走了之,“一百錢,去不去?” 人家老頭有脾氣:“錢太少,不去。你去問問旁人,這里做買賣數(shù)我最公道。” 陳斐仁轉(zhuǎn)身就走,老牛拉車太慢,不在他考慮范圍內(nèi)。還有另外兩家騾車,一家開口要三百錢,另一家倒是實惠,只要一百錢,但要等多坐兩個客人才開車。 無奈之下,年輕人只能回去第一家騾車。開車的老頭認出陳斐仁,坐地起價:“老兒急著回去吃中午飯,不做了。你若想去大相國寺,要加錢,要二百五十錢?!?/br> 二百五就二百五! 陳斐仁rou疼地付錢上車,他在心底多次安慰自己:這錢還是得花,不能省。只等他娶了公主之后,什么金山銀山?jīng)]有? 他向來自信。 == 大相國寺可不是每一日都迎客的,說是寺廟,這里更像是東京城的商業(yè)中心兼購物步行街。大相國寺每個月開門五次,除了有和尚和尼姑售賣東西,更有商販和百姓在這里擺攤經(jīng)營。 今日正好是大相國寺趕集的日子。 外圍的是人好多,有賣鳥雀貓狗之類的小寵物。籠子里的小黃鸝叫聲很好聽,附近的一戶賣貍貓,貍貓矯健的身體飛撲過去,想吃籠子里的鳥。還有一戶賣狗崽子的,攤主大聲說狗崽是獵犬的種,這狗以后能和豺狼搏斗! 切,肯定是吹牛。 志沖停下來多看了幾眼,狄青以為她想買。她卻說:“獵場那么大,我前幾日還看到有老鷹飛過呢。我聽人說鷹是吃rou的,一口下去能把黃鸝咬死,巴掌大的小貍貓一頓能吃一整只?!?/br> 狄青:她真是一個有愛心的姑娘啊,為了避免寵物被吃,干脆不養(yǎng)寵物。 “……我要是養(yǎng)動物,定要養(yǎng)翱翔的鷹?!敝緵_搜尋了一刻鐘,沒看到有賣小鷹的,她想鷹那么兇,要捉到小鷹可太難了,“到時候我叫鷹給我打獵,幫我捉兔子。田里的野兔跑得太快了,我的弓箭射不中?!?/br> 狄青:我錯了,原來公主的心是這么野。 他尋思東京附近哪里有鷹可以捉,道:“都說春天多鳥雀繁衍,老鷹也該下蛋?!?/br> 志沖嘴里嘆息,她雖是想養(yǎng)小鷹,想想就算了。 小鷹難得,眼前還是填飽肚子更容易一些。 穿過最外圍賣寵物的區(qū)域,大相國寺里面更是熱鬧。第二重大門和第三重大門之間的一片空地,有好多攤販在賣生活用品,如帷幔、草席、香料,還有各地產(chǎn)的特色果子。志沖買了一兜子嶺南產(chǎn)的公筵多,這種水果曬干之后皮是紅色的,入口酸酸甜甜。 公主塞了一枚干果到朋友的手里,“小青,你嘗嘗,好吃吧?” “好吃?!钡仪嘟懒藥卓谘氏氯?,就是這個果干味道還行,就是里頭的籽有些咯牙。 志沖一邊吃一邊逛,評價道:“這個公筵多不好直接吃,拿回家去燉湯,既有味道,又不會吃到它的籽。” 甜的果干用來燉湯多怪??? 狄青扯了扯嘴角,得虧公主想得出來。 兩人吃過酸甜的果干,越發(fā)開胃,饑腸轆轆。他們連忙趕去燒朱院買炙豬rou,想要大吃一頓。燒rou的香氣飄散出來,惹得人不住地咽口水。 金燦燦的烤豬rou掛在上面,一直往下面滴油,刀口砍下來,能聽到脆皮裂開的清脆聲音。切rou的大和尚長得圓頭圓腦,一看就是平日里沒少偷豬rou吃。 狄青眼看著前面有二十來人在排隊,立刻尋了一個陰涼的屋檐地方,道:“公主,你在這里坐著不要離開,青去排隊?!?/br> “好?!敝緵_乖乖地坐在欄桿上,“我等小青回來,我們再去買飲子喝。” 她問:“小青,你錢帶夠嗎?” 狄青揮了揮手:“帶夠了,帶夠了?!?/br> 公主小口吃著果干,目光一直落在隊伍里面的某個人身上。 這個時候,陳斐仁終于趕到大相國寺,他整理一下自己的發(fā)冠和衣裳,直奔賣炙豬rou的地方。炙豬rou是大相國寺的一絕,他找了兩三個人問路,很快找到地方。 他偷聽到公主說要吃炙豬rou,他一眼望去,公主還沒走,一直在那里等著呢! 他自我感覺良好,露出燦爛的笑容,以為公主專門在等他。 “小娘子——”陳斐仁主動打招呼,“怎么你一個人在這里?” 志沖納悶這個人怎么如此“自來熟”,她咽下嘴里的公筵多,指著隊伍道:“小青在排隊,我在這里等他。陳公子你也要吃炙豬rou嗎?快些去排隊吧,我看要買的人越來越多了……” 臨近飯點,大相國寺的炙豬rou超級受歡迎的。 陳斐仁:“……”我不想吃炙豬rou,我是專門來找你的啊。 沒辦法,公主催他去排隊,陳斐仁裝模作樣地去排了。等他排完將近一個小時的隊,買得炙豬rou回來的時候,公主早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陳斐仁:就很絕望。 狄青買到香香脆脆的烤五花,志沖用竹簽插了一塊棋子大小的,塞到嘴里幸福感滿滿。豬rou很糯,外脆里嫩,一咬還有汁水冒出來。她覺得有些口渴,笑道:“小青你在這里先吃,我去買點解渴的飲子?!?/br> 公主以為,他請她吃炙rou,她請他喝飲子,這樣有來有往最公平。 她看見冰冰涼涼的乳糖真雪就走不動道了。 說是飲子,更像是冰品甜食,一團雪蓋在小碗上,上面撒著糖粉,散發(fā)出甜甜的奶香味。志沖排隊買了兩碗,小跑著捧回來,笑道:“小青快吃,要化了?!?/br> 巴掌大的小碗,狄青能一口一個“真雪”。志沖用小勺子挖著吃,入口即化的味道讓她贊嘆極了。她很愛惜地吃完碗里的乳糖真雪,只恨東西太少,她沒吃夠。 狄青看她不舍,心道公主怎么跟小孩子似的,遇到愛吃就想一口氣吃個夠。他提議道:“要不我們下此還來這里吃?” 一次性吃太多冰的不好。 “好啊好啊?!敝緵_被大太陽熱得有些難受,“小青,我們再買點王道人蜜煎,在近佛殿添完香油錢就回去?!?/br> 當晚,蕭靖吃到meimei打包回來的公筵多、炙豬rou和蜜餞(蜜煎同蜜餞)。他見志沖好像挺開心的樣子,關(guān)心道:“你今日出去有沒有遇到麻煩啦?零花錢夠不夠花?要不要我再給你一些錢?” “錢夠花,哥,我每個月有俸祿呢?!敝緵_往嘴里丟了一顆蜜餞,隨口說,“我今日遇到一個人,我和小青逛得好好的,他非要跟上來,你說奇怪不奇怪。” “什么人?男的還是女的?”蕭靖坐直了身體,十分警惕。 是不是有人渣想欺負志沖? 志沖:“一個姓陳的,說是今年的新科進士。我昨天在薛家壽宴見過他一次,今天在昭真祠又遇到他。本來是我和小青說去大相國寺的,他硬要湊上來,說他也要去,讓我們等他……” 蕭靖:今年科舉姓陳的進士? 官家在殿試的那天犯困,全程摸魚,考生們的名次都是由主考官們定下來的。他幾眼看完名單,見沒有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大佬,索性沒有發(fā)表任何意見。 他問:“那個人叫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