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愛你[快穿] 第83節(jié)
他看著眼前的人, 許甜甜頭頂帶著斗笠, 斗笠邊沿很寬大,襯托著她一張臉頰更加小巧粉白。 雨滴打在斗笠上, 又匯聚在一起順著邊緣落下, 像是一串串天然的珠簾,為她多加了些裝飾。 溫鈺想到鳳冠霞帔, 鳳冠前常用珠簾作為裝飾,大概和許甜甜此時的造型有異曲同工之妙。 溫鈺莫名笑起來。 但想迎娶這位姑娘,他恐怕需要再努力一些。他需要是所有人中的佼佼者, 他需要拿解元,甚至幾年之后的狀元。 溫鈺承認(rèn), 他希望許甜甜喜歡他, 希望的不得了。 溫鈺:“我還要回去。” 老者這幾日在對他層層加碼。 他需要消化的書籍從一天一本,變?yōu)橐惶靸杀尽罱踔吝B吃飯的時間都要開始節(jié)省。 許甜甜震驚:“現(xiàn)在就回去?” 他才剛來。 那倒也不是。 他終歸想多看許甜甜兩眼。 溫鈺的視線仿佛無意般落在許甜甜臉頰上,嗯,她最近應(yīng)該過得挺好的,粉白的臉頰上又多了幾分嬰兒肥。 他在看什么? 許甜甜莫名有點不自在, 想躲開他視線,想想又覺得這種反應(yīng)很奇怪, 她好像沒什么需要躲的。 許甜甜睫毛眨了眨,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難道她臉頰上有什么痕跡? 她這樣想便也這樣問了。 溫鈺:“沒有,一如既往惹人憐愛?!?/br> 惹人憐。 也惹人愛。 許甜甜:“……” 許甜甜睫毛眨了眨,不知道該說什么,幸好溫鈺也沒想要她回答,他仿佛只是隨口說了一句話,說完便跟許甜甜告別。 “我走了,回去吧?!?/br> 許甜甜張口想說的話還沒說出,溫鈺便已經(jīng)轉(zhuǎn)身,許甜甜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許甜甜連忙扯著嗓子喊:“路上小心,回去記得喝姜湯!” 雨林和厚重的蓑衣阻礙了視線。 許甜甜只看到溫鈺比了個知道的手勢,沒看到他在抿唇深呼吸。 等完全看不見人影之后,許甜甜關(guān)上門,抱著油紙包回到屋內(nèi)。 許城詢問:“是言昭?” 許娘子眼神在她懷里的油紙包上轉(zhuǎn)了一圈,微笑道:“他已經(jīng)走了?” 許甜甜嗯吶一聲,把懷里的油紙包拿出來:“言昭哥還有事,這是他送我的生辰禮物?!?/br> 許娘子看了眼天色,笑意微微:“回房拆吧,是你的禮物,不用讓娘看?!?/br> 最起碼從今往后,不用讓她看。 許甜甜動作頓了頓,把油紙包又收回去:“我知道啦?!?/br> 她今日確實也更想自己看欸。 油紙包里總共兩樣?xùn)|西。 很簡單也很普通。 一包桂花糕,和一本薄薄的書籍。 但都是她喜歡的:桂花糕軟糯香甜,即使已經(jīng)變涼,也擋不住氤氳的香氣漸漸縈繞在空氣中; 書籍上的字跡十分眼熟,鐵畫銀鉤,自成風(fēng)骨,抄錄的是她從未學(xué)過的新知識。 應(yīng)該是溫鈺寫的。 他不是特別特別忙嗎?怎么還有時間抄書? 許甜甜看著這兩樣?xùn)|西,思緒莫名發(fā)散。 雖然倒數(shù)第一名聽起來不好聽,但言昭哥好像也不是很遜,比如他字跡就很好看… 嗯,他回去不會著涼吧? 會不會發(fā)熱? 萬一燒壞了腦子怎么辦? 許甜甜腦子里浮現(xiàn)出溫鈺連《三字經(jīng)》都不會背,連1 1都不記得等于多少的樣子,面色驚恐: 燒成傻瓜多完蛋! 溫鈺還不知道許甜甜思緒跑到了哪里。 他回到城內(nèi),敲響一個院落的門。 一個小廝拉開院門:“溫公子,您回來了?” 溫鈺這幾天皆住在老者這里。 小廝負(fù)責(zé)守門,知道溫鈺早早出去了一趟。 溫鈺頷首打招呼,經(jīng)過風(fēng)雨連廊,回到自己所住的客房。 此時天色已經(jīng)亮了很多。 一個小童伸手幫溫鈺把蓑衣解下來,見他衣服都被打濕了,大驚失色:“您衣服怎么都濕了?您稍等,我這就去給您拿衣服。” 溫鈺謝過他,自己用錦帕擦了擦眼睫,其實還好,他出發(fā)前穿的厚,衣服并未完全濕透,也不怎么冷。 但為了防止著涼,溫鈺還是重新?lián)Q了一套衣服,并接過小廝端來的姜茶一飲而盡。 …甜甜也叮囑他要多喝姜湯。 溫鈺笑了一聲,便把所有思緒收回,拿著自己的課業(yè)出發(fā)去找老者。 老者已在書房等候。 溫鈺步入書房時,腳步微不可見的頓了一下,今日老者的眼神不對勁。 溫鈺垂了垂眸,發(fā)生了什么? 心里的深思不耽誤溫鈺動作,他恭恭敬敬把自己的課業(yè)交上來。 老者收回視線,端起茶盞擋住嘴角的笑。 他清了清嗓子,用半盞茶看了一下溫鈺這篇文章,開始詢問溫鈺和文章相關(guān)的內(nèi)容。 溫鈺一一回答。 老先生滿意點頭。 之后又把他這篇文章中沒寫到的,或是稍有錯漏之處點出。 溫鈺在他的指點之中迅速改正。 老先生把這本書籍放起來,從書架中又拿出一本遞給他:“今日的課業(yè)。” 溫鈺:“是,多謝先生。” 溫鈺不動聲色,心里卻確定了:確實不對勁。 今日老者看他的眼神帶著笑意,語氣更有溫度。 別看他住在老者家,但溫鈺能很敏銳的察覺到,之前老者待他的態(tài)度有惜才,有欣賞,但更多的是疏離。 溫鈺退出書房后,老先生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捋了捋胡子。 他在官場這么多年,見過不少天賦出眾之人,但很少會有人能給他這樣的感慨。 有天賦的人不少。 但天賦頂尖卻還如此努力的人不多。 溫鈺便是這樣一個人。 這半個月,溫鈺幾乎是在他眼皮子底下,以一種rou眼可見的速度成長起來。 老者一開始只準(zhǔn)備隨意點撥兩句,給了他一本書,讓他吃透,并寫一篇關(guān)于這本書的文章… 沒有想到第二天一大早,溫鈺便拿著這本書和寫好的文章來到書房外。 然后是一天一本。 一天兩本。 仿佛無論如何壓榨都碰不到他的極限。 老者有點好奇,想看看他能走到哪一步。 他沒想過收徒。 他看得出來,此人不如表面?zhèn)窝b的那樣溫和,他溫和的表皮之下,是涼薄和冷漠,骨子里還透著一股瘋狂。 不過沒想到,他沒先看到這柄劍開鋒,先看到這柄劍回去給未婚妻送了個生辰禮。 嗯,冒著大雨。 早起一個時辰。 踩著泥路回去送禮。 老者:看看他那不值錢的樣子! 得知他回村是去給未婚妻送禮的時候,老者表情差點控制不住——他身邊跟著皇上送給他的侍衛(wèi),身邊親近之人都會被調(diào)查,溫鈺突然不動聲色外出,自然有人跟著。 誰知道他是給未婚妻送禮去的啊! 太傅覺得好氣又好笑:他看看自己那不值錢的樣子,啊,能不能看看自己那不值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