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大雜院小媳婦她自帶好人臉 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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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娘,你有空去管那些外人,還不如想想辦法管管你兒媳婦呢。” “我沒管她?月眠你好意思說我沒管她?我今天到這里來就是來管她的,我剛才還想教訓(xùn)她,要不是你多管閑事,我早就打了她了!” “光打有什么用,你打了她只會身上疼,她心里可不一定懂事,還會怨你打她,有逆反心理呢。 你不能光打她,你還要教他道理,比如說沒事不要總想著來搶堂妹的東西?!痹旅哒f著,總算松開了石李氏的手。 石李氏剛才就一直想掙脫月眠,可是她也不知道這個瘦弱的小姑娘哪里來的力氣,死死地抓住她的手腕,讓她動彈不了。 她剛才還想著只要月眠松手,她就快速地扇月鈴蘭一巴掌,反正她今天就非得在這里狠狠教訓(xùn)月鈴蘭一頓了。 結(jié)果聽了月眠的話之后,她突然愣了。 “月眠,你說什么?”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我說的還不夠明顯嗎?你兒媳婦想搶我的東西。 我們家最近一直在準(zhǔn)備過中秋節(jié)的東西,經(jīng)常跑百貨商店,也不知道你兒媳婦去哪里知道的這個事情,就蹲在這里等我們,剛才還想跟我要錢,我不給她,她就想搶我買的東西,她就是不講道理?!?/br> “月玲蘭,你到這里來是為了想跟月眠拿東西的?”石李氏看向月鈴蘭。 “你別問她,她怕被你打啊,肯定不承認(rèn)的,反正她今天就是來跟我們要東西的,要不然怎么會跑到離家這么遠(yuǎn)的這邊來?你回去管管她?!痹旅叩馈?/br> “算了,既然堂姐大老遠(yuǎn)的跑到這邊來要錢,我們不想給錢也總得給些東西,意思意思,但是下不為例。 我媳婦她已經(jīng)嫁給我了,那就應(yīng)該把生活的重心放在我們這個小家庭里,而不是去補(bǔ)貼娘家的人,堂姐也嫁到石家了,就更不應(yīng)該拿堂妹的東西。 我就希望這一次是最后一次,就看在快過中秋節(jié)的份上,下次再來找我們,我們可不會給了。”陸珩知道月眠的意思,便配合著月眠打雙簧。 “你還想跟我們要十雙布鞋,看的也太多了,休想!今天就給你兩雙女式的布鞋,其他的不想要了。”月眠接著說。 月鈴蘭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石李氏的臉色就變了。 原來她竟然誤解了月鈴蘭。 月玲蘭最近有很多鬼鬼祟祟的行為,比如每隔個幾天就偷偷的從灶房的鹽罐子里裝走一兩勺的鹽。 因為平時都是月鈴蘭做飯的,石李氏也沒發(fā)現(xiàn),直到有一次逮了個正著,逼問月鈴蘭,才知道月鈴蘭在自己臥室的衣柜里藏了小半罐的鹽了。 她問月鈴蘭偷藏那么多鹽做什么,月鈴蘭也沒有回答,怎么打罵都不說,她就自己猜月鈴蘭肯定是偷拿這些東西留給娘家人的。 月鈴蘭當(dāng)然是矢口否認(rèn),只說她藏那些鹽只是備不時之需。 石李氏哪里會相信?。磕睦镉腥瞬佧}藏到衣柜里去的?她就更認(rèn)定了她藏鹽是留給娘家人了。 從那時候她就留了個心眼子,想看看月鈴蘭想為娘家準(zhǔn)備什么東西,這才有了今天她起來發(fā)現(xiàn)月鈴蘭一大早就不在家之后四處打聽,找到了這里來的原因。 進(jìn)來看到月鈴蘭站在鞋架旁邊找鞋子,她就覺得自己是抓了個現(xiàn)行,于是破口大罵,還想把月鈴蘭拿來給娘家人買東西的錢沒收。 哪里想到其實月鈴蘭到這里來是為了跟月眠和陸珩拿東西? 不對!石李氏震驚了一會兒之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又不信了。 “不可能,你們以為我會輕易的相信你們嗎?月鈴蘭討厭你們,討厭得很的,有一次被我打的半……”石李氏說到這里突然頓住了,差點(diǎn)說漏嘴。 她頓了頓,咳嗽了幾聲,才繼續(xù)說。 “她很討厭你們,她根本就不想認(rèn)你們這個堂妹和堂妹夫,又怎么可能來跟你們要東西呢?你們是不是看在親戚的份上幫她才故意這么說的!我看就是! 月鈴蘭,你把買東西的錢拿過來給我,你沒有糧本沒有工作,嫁妝也沒有你,哪里來的錢?你的錢還不是我們家的錢,你竟然敢私自帶錢出來,還想給你娘家買東西,你找死啊,還回來還回來!” 石李氏說著就抓住月鈴蘭的手,還把手伸向月鈴蘭的口袋要給月鈴蘭搜身。 月鈴蘭嚇得臉色一白,想甩開她后退,可是石李氏死死抓著她,哪里給她機(jī)會? “你躲什么躲,你就是心虛,如果你不心虛你為什么要躲?趕緊把錢還回來!被我發(fā)現(xiàn)了吧,我看你還怎么否認(rèn)!你這個小偷竟然偷婆家的錢去補(bǔ)貼娘家,我們家到底倒了什么大霉,找到你這種媳婦,還回來!” 石李氏掐住月鈴蘭的手,她的手勁非常大,加上又在氣頭上,更加有力氣了,月鈴蘭哪里招架得住? 月鈴蘭反應(yīng)不及,石李氏的手就伸向了她左邊衣服的口袋,月玲蘭臉色一白,石李氏已經(jīng)把她的口袋掏了個底朝天。 等石李氏把她整個口袋都翻出來了,月鈴蘭才一愣,那個口袋竟然是空的。 石李氏繼續(xù)去濤月玲蘭的第二個口袋,翻出來這口袋還是空的,接著又去翻月鈴蘭的兩個褲子的口袋,竟然都是空的。 “你沒帶錢?”石李氏松開月鈴蘭的手,瞪著月鈴蘭。 “我就說她就是想來敲詐我們的,現(xiàn)在證據(jù)確鑿了吧,她根本就沒有帶錢。 沒有帶錢沒有帶票,怎么在百貨公司買東西呢,還不是想來跟我們要? 李大娘,你回去好好管管你兒媳婦!叫她不要這么不要臉,總想著要堂妹的東西?!痹旅叱脵C(jī)說道。 石李氏聽完月眠的話,臉色竟然變好了一些。 原來月鈴蘭還真不是偷偷來賣東西補(bǔ)貼娘家的。 “你們家有錢,我聽說陸珩還考上了四級工,工資不得漲一漲,還有你婆婆不是也在國營裁縫鋪找到了活計干嘛?那收入就更高了,既然都是一家人,給你們堂姐一點(diǎn)錢怎么了,以后也可以給一些,就相當(dāng)于是幫助親戚了啊?!笔钍系膽B(tài)度好了很多,竟然沖著月眠和陸珩笑。 她不讓月鈴蘭拿婆家的東西去補(bǔ)貼娘家,現(xiàn)在卻在這里勸月眠去補(bǔ)貼娘家的堂姐,真是雙標(biāo)。 “李大娘你是不是記憶力有些問題???你生病了?”陸珩問。 “我剛才都說了,今天這是最后一次,因為今天也是堂姐第一次找我們要東西,我們就在今天滿足她,下不為例?!?/br> “姐,你想跟我們要兩身男士的衣裳,你太過分了,太貴了,我們頂多給你買兩雙女式的鞋子,拿完你就滾,以后少來跟我們要東西?!痹旅咭矊χ骡徧m說。 “我們之前去找你,就是娘家人聯(lián)絡(luò)感情,你和眠眠都是從喜風(fēng)大隊嫁到城里來的,又是一家人,以后再城里應(yīng)當(dāng)相互扶持。 但是我們之前也跟你說好了,我們作為一個娘家人,那不是讓你打秋風(fēng)的,只是在你在婆家被欺負(fù)的時候,我們出手去幫你。 你挨揍,我就幫你揍回去,你吃苦,我就幫你打回去,可不代表著我要給你錢,以后我們都不會給你錢。我也就是這拳頭可以拿出來幫你?!标戠裾f著就舉起了自己的拳頭。 她這話看著是說給月鈴蘭聽的,卻讓石李氏一個哆嗦。 他的手指很長,他的手很大,握起了拳頭也比一般男人的拳頭要大很多。 再加上他很高,這個握拳的動作還挺唬人的,石李氏一看就怕了。 石李氏在從月鈴蘭身上掏不出一毛錢之后,腦袋里就已經(jīng)開始想象各種以后讓月鈴蘭去月眠家打秋風(fēng)的畫面了。 她甚至已經(jīng)想到以后過什么節(jié)日分別要什么東西,或者平時要找什么樣的由頭去跟月眠要東西。 哪里想到陸珩的一番話就現(xiàn)場給她潑了一個冷水。 陸珩這意思,他們作為月鈴蘭的娘家人,只管月鈴蘭被不被欺負(fù),不會在經(jīng)濟(jì)上幫月鈴蘭了? “姐,這陣子你有沒有被欺負(fù),有沒有被打?是誰打?是石寶一還是李大娘?我讓我珩哥幫你揍回去?!标戠襁呎f,邊揮舞了一下自己的拳頭。 “什么揍不揍的?你們是野蠻人嗎?這里是百貨商店,是公家單位,哪里容得你們這么來胡鬧的。月鈴蘭,你忙完趕緊給我早點(diǎn)回家。”石李氏也是害怕月鈴蘭告狀后她會被陸珩揍,說完這番話就急匆匆地出門去了。 月鈴蘭整個人都懵在了原地。 月眠張開她的手,把她剛才從他口袋里順出來的錢和商業(yè)票還了回去。 月鈴蘭這下又瞪大了眼睛看向月眠。 “你看我做什么?你該不會以為你的錢和票都丟了吧?放心吧,沒丟,我就是不想讓那個石李氏有理由說你,才拿過來的,拿回去吧?!痹旅哒f著還把月鈴蘭的手指抱起來,讓她抓住錢。 月鈴蘭委屈得不行,眼淚在眼睛里打轉(zhuǎn),她真的太沒有尊嚴(yán)了,為什么每次她這么狼狽的樣子都會背月眠和陸珩看到。 如果可以選擇,她還不如剛才就直接被石李氏抓包,被石李氏打,也不要在月眠面前這么丟人。 她氣得想罵人,看著月眠和陸珩那個風(fēng)光體面的樣子,她更惱火。 有什么了不起的,按照她夢里夢到的那些事發(fā)生的時間,陸珩也風(fēng)光不了多久了,再過不了多久,他就得鋃鐺入獄,到時候看他們還怎么風(fēng)光,看月眠要怎么辦。 在這個年頭,哪怕家里有人被“紅袖章”“披豆”,那全家人都抬不起頭,日子不會好過,會被街坊鄰居嘲笑排擠,更何況家里有一個勞改犯呢。 對,陸珩很快就會被趙副廠長連累入獄,要坐好幾年的牢,等到時候月眠連她都不如了,到時候月眠就是有個勞改犯老公的,多可憐啊。 月鈴蘭想著這些事情,還以為自己會高興,可不知道為什么,她還是高興不起來。 也許是她現(xiàn)在真的太丟人了,在月眠面前真的太直不起身子了吧。 “剛才眠眠說你穿三十八碼的鞋子,這是給你的?!标戠窬统弥鴦偛拍菚拥墓Ψ颍グ雅Fぜ埡蛢呻p女鞋買好結(jié)賬了,還把女鞋遞過去給月鈴蘭。 “我不要你們的東西!”月鈴蘭說著很想推開那兩雙鞋。 陸珩只需要輕輕躲一下,就躲過了月鈴蘭那只激動甩過來的手。 “拉不下面子呢,講尊嚴(yán)呢,尊嚴(yán)講幾個錢?你想回去討好根本就不可能會真的對你好,只想吸你血的爹和弟弟的時候,怎么就沒有想過尊嚴(yán)? 今天我們已經(jīng)把話在你婆婆跟前說清楚了,我們以后不會給你錢,不會讓你和你婆家人到我們跟前來打秋風(fēng)的機(jī)會。 但是我們作為你的娘家人,在你被欺負(fù)的時候,我們會出手,尤其是我珩哥會出手,他有力氣,有能耐,是機(jī)車廠的四級工,離你又近,你想要找保護(hù),找我們不是更好嗎?” 月眠把裝著兩雙鞋子的塑料袋從陸珩的手上拿過來,直接就掛到月鈴蘭的手臂上。 “都是鄉(xiāng)下來的,現(xiàn)在的人有多么重男輕女,連我一個以前足不出戶的都清楚,我就不信你不清楚。 我知道你過得艱難,我不會為難你,你也不要把我想象得太壞,說到心底,我還是挺同情你的,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月眠就挽著陸珩的手離開百貨商店了。 月鈴蘭看著手中的兩雙布鞋,心里亂糟糟的。 想想月眠說的也沒有錯,她親爹和她弟弟只把她當(dāng)成吸血鬼,在她沒有嫁人之前,他們真的是把戲做足了,一副很關(guān)心她很向著她的樣子,實際上不過是想吸她的血,讓她嫁給一個城里人家,要從她身上牟利。 她一嫁人,她爹娘和她弟弟的真面目就露出來了。 虧得她竟然還想去討好他們,想讓作為自己娘家人的他們來成為自己的后盾。 月眠說的沒有錯,她真的太天真了。 倘若她爹媽和他弟弟真的靠得住,她現(xiàn)在又何必過這種苦日子呢? 親爹親媽親弟弟,還不如月眠一個堂妹呢。 今天月眠和陸珩當(dāng)著石李氏的面說要護(hù)著她,如若她真的和月眠陸珩好的話,石李氏肯定以后就不敢那么輕易動她了,連石寶一都得讓著她幾分。 月眠和珩給她買了新鞋子,又當(dāng)著石李氏的面說下不為例,那石李氏也不敢再逼她來找月眠和陸珩打秋風(fēng)。 還真是一舉兩得。 尊嚴(yán)?尊嚴(yán)值幾個錢?她要尊嚴(yán),那就得低聲下氣地去求她爹媽和她弟弟,為了讓她爹媽和她弟弟護(hù)著她一點(diǎn),她還得被扒一層皮。 反正不是被石家人扒一層皮,就得被娘家人扒一層皮,怎么樣她都好不了。 …… 月鈴蘭腦子里還是一團(tuán)亂麻,她很想扔到陸珩和月眠給她買的鞋子,可是看著自己鞋子上的破口,看著自己露出來的大腳趾,她忍住了,她確實需要新鞋子。 她提著一雙鞋子走出百貨商店,陸珩和月眠走得還不算太遠(yuǎn)。 小夫妻倆并沒有騎自行車,而是推著車慢慢地走,說說笑笑的,陸珩還時不時伸手摸摸月眠的頭,捏捏她的臉。 月眠也會挽住他的手臂,靠在他身上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