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等本宮戰(zhàn)完這個渣 第49節(jié)
再一抬頭,太陽便西斜了。 正舟小盆友跑了第五趟茅房回來,終於看到李芝瑤起身準(zhǔn)備告辭,他簡直喜極而泣! 茶再香,他也是不懂品茶的小寶寶,他們聊得倒是開心,他簡直快被無聊哭了! “jiejie,我們這是要下山了嗎?”他特別乖覺,立刻跑到了李芝瑤身前,露出個甜甜的笑,眼睛里的期待簡直要飛出來繞場三圈。 “是呀,你該和白少俠說什麼?” 正舟小盆友仰起已經(jīng)養(yǎng)出些rourou的小臉,乖乖對著白少俠說了聲:“謝謝白公子款待?!彼簧砀蓛粢律?,動作雖然不太標(biāo)準(zhǔn),卻也有些意思,完全不像剛開始看到的那個無賴熊樣子,簡直有禮貌極了。 “小公子客氣,”那白昱清也像模像樣地回了一禮,非常給小朋友面子。 李芝瑤見說的差不多了,拱手告辭:“趁著天色尚早先行下山去便好,白兄不必相送?!?/br> “夜行山路有些險,姑娘帶著幼弟多有不便,不如在客臥將就一宿?”白少俠再三挽留,最後將征詢的目光投放給了正舟小朋友。 勸勸你jiejie唄? 正舟小盆友嫌棄地看了眼他桌上的茶,這屋子里連瓜子點心都沒有,差評! 李芝瑤又看了眼眼前的男人,聊了一天,她也對這人了解了個七七八八,就憑對方對這里的了熟悉程度,多半也的確是這里的土著居民,便初步排除了那個嘰瘋閣里的追殺者可能。 只是…留宿? 雖然現(xiàn)在下山的確有些晚了,山路又難走,不過如果在野外湊合一晚,應(yīng)該也沒什麼關(guān)系吧? 白昱清起身跟著李芝瑤走了兩步,才突然想到了什麼,啊了一聲:“差點忘了,在下昨夜正好捕獲一只小豕,已用香料好酒腌漬入味,不若為兩位一展廚藝,做一道酥烤花雕豕?” “砰——”一發(fā)散著濃郁rou香的糖衣炮彈襲來,吃了一路客棧干糧套餐的正舟小盆友不幸中彈倒地,咽著口水牽住了jiejie的裙角。 李芝瑤面無表情,“那就,謝謝白公子款待了。” 第66章 第二個戰(zhàn)五渣 :少俠請留步 來比鄰而居 一只十二斤的小野豬, 被英俊少年用修.長有力的手掌侍弄干凈, 又以內(nèi)勁拍松, 加上陳年佳釀, 均勻揉入上八角茴香各種小料, 以果木明爐炙烤, 將外層肥rou化作吱吱作響的油脂滴落火堆, 收緊包裹住內(nèi)里的豐沛rou汁。 一口咬下去,齒頰留香。 第二天醒來,枕巾濕了一大片。 李芝瑤低頭看了看旁邊睡得四仰八叉的軒正舟小盆友, 伸出一根手指,把他的腦袋撥得離水漬更近一點,隨後不厚道地叫醒了他。 “傻小子, 起來鍛煉, 你看看自己的口水,都快把床淹了?!?/br> “什麼, 什麼?”小孩搖晃了幾下腦袋, 只覺臉涼涼的, 迷迷糊糊爬起來一看, 頓時有些驚恐:“??!我又流口水了?。 ?/br> “又”這個詞…她挑了挑眉, 心情瞬間好了許多。 “走, 晨練去?!?/br> 半晌後,她提著收拾妥當(dāng)?shù)男『⑼崎T出屋,迎面便是蒼茫高山繞白霧, 未散的霞光映紅了大半天際。 庭院中安靜砍柴的白昱清抬頭看向她, 見她遠眺,便打了個招呼,“芝瑤姑娘早,今晚恐要下雨,不知你們可有什麼安排?若要下山,需得早做打算。” 他一身短打,還是白色系,卻因為收袖束腰,顯得貼身許多,隨著他徒手劈柴的動作流暢起伏著,李芝瑤的眼神不自覺往他身上飄了一瞬,又很快投到了別處。 “早霞不出門,果然是要下雨的樣子,”她嘆了口氣,走到門外看了眼,“山下不知可有客棧?!?/br> 小舟望向她,兩人四目相對,應(yīng)該都是在想尋寶的問題。 地圖上的位置就是這里,如果下山投宿以後再上來,實在有些耗時。 “山下只有一家客棧,今日霧重,山路難走,若姑娘想要去,我可以給你帶路?!?/br> 白昱清終於把柴火劈完,在布巾上擦了擦手,跟著她來到了門口。 “或者姑娘想在這山上小住幾天看看風(fēng)景,需要在下做向?qū)?,白某也是樂意之至?!?/br> 李芝瑤回頭,看了眼屋旁那一大片樹林,突然靈光一現(xiàn)。 “白少俠,芝瑤也有意在這里起廬而居,不知您可介意多個鄰居?” 白昱清被這句話弄得愣了幾秒,隨後笑了起來,“白某的榮幸?!?/br> 李芝瑤也笑了起來,在這里暫居一陣子躲躲清閑順便尋個寶,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 畢竟,不是誰家都有這麼帥又會做飯的鄰居。 *** 可能一個人呆太久了,突然得知自己即將多出來一個鄰居,這深山一枝花白少俠顯得有些過於興奮,還不等李芝瑤說什麼,已經(jīng)在她圈定的位置用掌風(fēng)將樹木齊根削斷,刨干凈了樹枝送予她做房屋。 李芝瑤衡量了一下自己的實力,決定還是收下這好意。 造一個夯實的大屋還有些困難,起一塊遮風(fēng)擋雨的木屋卻沒那麼麻煩。 李芝瑤本身就很聰慧,很快參照著白家那院落起了木屋,又在他幫助下將結(jié)構(gòu)搭好,大雨落下時,這木屋已現(xiàn)雛形,等到在白家客房住了一晚,第二天下午,她便已經(jīng)開始做起了家具。 等到幾天後,她帶著小舟扛上足夠的石塊來做壓房地磚,這屋子已經(jīng)看起來差不多了,連小院都已經(jīng)有了大概模樣。 她特地在白家五十米左右處選了個向陽卻背對他家的角度造了屋子,中間還有小樹林遮掩一二,為彼此保留出一些隱私空間。 最重要的是,這樣萬一需要做一些奇怪的事情,也不至於引來對方注意。 就這樣,三個人開始了比鄰而居的生活。 *** 有了落腳點,李芝瑤心里便也不那麼著急了,每天帶著舟小弟四處逛逛,打打野味,摘摘果子,順便探探路,找找可能的天水宮遺址。 而隔壁的深山宅男白少俠,也與他們越來越熟悉了,隨著交流的頻繁,李芝瑤越來越相信,這就是天字號第一朵純天然無污染的大白蓮花,她之前陰謀論的那些,基本都排不上用場。 看來…這世界上,這種儒雅白衣模樣的,也不全是那位被她捅腎的夫子一般的齷蹉男人。 端正了自己的心態(tài),平時白昱清過來找她聊天喝茶,她便也越來越放松,甚至?xí)蠈Ψ揭黄鸾o小正舟上思想道德修養(yǎng)課程。 實在是因為他太正氣凜然了。 目前初步斷定軒正舟小盆友是正魄,理所當(dāng)然,李芝瑤便努力將他“正”的那一面好好熏陶,一個大人的言傳身教實在是必不可少,至少比起她來說,這位白昱清實在是又白又閃亮,一點不辜負(fù)他的名字。 更讓她意外的是,對方家中藏書還挺多,於是她便時不時借一些出來給軒正舟小盆友識字學(xué)道理,努力洗掉他身上那些過往經(jīng)歷帶來的壞習(xí)慣。 次數(shù)多了,她也就時不時會進去他家,不過一般都等在客廳并不會進去。 直到這天,她來還之前借的一冊《道德經(jīng)》。 *** 這天正是個陰雨淅瀝的日子,綿延的水霧將整座山頭包裹,灰蒙蒙的天有些陰沉,李芝瑤便沒有帶著小屁孩去山林瞎鬧,點著從山下市集買回來的油燈教了軒正舟小盆友大半天識字,直到他到了午睡時間,她便拿著書去找了白昱清,準(zhǔn)備再和他談?wù)勑『⒌慕逃龁栴}。 真是的,這還沒成親呢,就開始有一顆當(dāng)媽的心了。 其實她一直很好奇,白昱清的家里人是怎麼把他教成現(xiàn)在的樣子的。 說是溫室里的花朵,有些不問世事的天真吧,他又家務(wù)全能,出能走商賺錢,歸能煮茶論道,身負(fù)驚世絕艷的武學(xué),卻溫溫和和,從來不與人爭辯斗狠。 除了脾氣太好,沒別的毛病。 這樣優(yōu)秀的一個人,想必也有著十分優(yōu)秀的家人。 雖然好奇,她卻也知道分寸,便從沒打探過,直到… 彼時,他剛剛雕好一座玲瓏玉船,這是過一陣子要送到山下販賣的玉器,也是他平時賴以為生的手藝,平時在他工作時,門都會關(guān)上,李芝瑤便不會敲門,免得打擾對方。 只是今天他恰好剛剛收工,李芝瑤見到門開,打傘過來一問,他手上還殘著玉石粉末,便直接讓她進門自己挑書了。 將油傘搭在門口夾子上,她將書小心護在身前布包里,等到了屋內(nèi)才打開。 角落光線不太好,她走到了書房,只看到架子上滿滿的都是書,便問道:“書放到哪里?” 白昱清抬頭,“第二排便是,你要的其余卷冊…小心!” 李芝瑤正抬腳將手里的書冊往上頭第二排空隙處放去,放歸的書冊卻碰到了什麼東西,霎時間,有什麼搖搖晃晃地從架子上滾落了下來。 兩人同時伸手去接,李芝瑤畢竟離得更近一些,一個晃身就抄起了那掉下來的小物件。 白昱清輕功好,卻遠,便晚了一步,一下子按到了她的手背上。 李芝瑤手里托著東西不敢亂動,他則是覺得觸感有些奇怪,等到反應(yīng)過來,兩人已經(jīng)保持著手貼手的姿勢有一會了。 霎時間,一種奇異氣氛瞬間在他們之間彌漫開來。 白昱清僵硬地松手,手指一點點離開對方,李芝瑤也不知道怎麼了,心跳的有些快,甚至在此時安靜的室內(nèi)都能清晰聽到。 “砰…砰…” 大概是剛才太驚險了,她想。 “抱歉?!?/br> “抱歉。” 兩人同時出聲,愣了下,互相看了眼,便不知為何,又在同一時間笑了起來。 李芝瑤用書捂住臉,有一種暖暖的感覺從心底往上泛,她不太懂,卻也有些模糊的印象。 好像,和之前不一樣。 這種不由自主,看到對方笑,便會覺得自己十分開心的感覺,總是會讓人忘掉許多事。 比如,剛才她想干什麼來著? “芝瑤姑娘…”一邊的白昱清終於也停止了傻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歉,“抱歉,在下…在下…” 見他看向自己的手,李芝瑤這才反應(yīng)過來,剛才她接到的東西還在手心握著,玉石的質(zhì)地溫潤平滑,顯然是上好的玉材,與他放在桌上那些不太一樣。 “啊,對不住,剛才…”她抬起手里的東西,下意識看了眼,卻是用羊脂玉雕成的一個女孩,長裙委地衣帶飛揚,姿態(tài)翩躚優(yōu)雅,更是有著不加矯飾的純美笑靨。 和自己完全是兩個類型。 剎那之間,便像是一盆冰水落到了頭上。 她臉上的笑還在,人卻已冷靜了下來,頓了頓,便道著歉將這玉雕遞還給他。 白昱清訥訥地接過玉雕,上面的溫度還沒退去,他將頭壓得低低的說了聲謝,手指無意識摩挲了下,便側(cè)過身將它放回了書架上。 “芝瑤姑娘,你這回是要拿哪本呢?”他回頭探詢道。 李芝瑤一時之間也沒什麼想法,就搖了搖頭,“我也不知,可否讓我看一眼這架上其他未讀過的書冊?” 青年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