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等本宮戰(zhàn)完這個渣 第106節(jié)
李芝瑤:“世人多勢利,他們多半是想從我這分一杯羹, 不可信?!?/br> 女皇笑意更大,“然?!?/br> 李芝瑤嘆氣:“只是這麼說來,若是我以公主身份招親, 大概來的多是些趨名逐利之輩, 世人的目光皆在我的身份之上,竟不會有人真心心悅於我?!?/br> 女皇挑眉, 傲慢說道:“怕甚?你是一日的公主, 那些人便會真心傾慕你一日, 管那麼多真心與假意, 何苦。” 女皇伸手, “來, 芝瑤,隨我來樓上一觀?!?/br> 李芝瑤搭上了她的手腕,被牽著來到了宮殿高處亭臺。 兩人緩步上前, 待走到高處, 女皇指向遠處登基時用的祭臺,笑道,“你可知,世人的目光所集,多是最高位那一人,若有一天,你能站到那里,那全天下的男子皆會傾慕於你,” 正午的陽光將那處地方照得閃閃發(fā)光,大塊的磚石鑲嵌出的樓臺神圣又壯觀,無數能工巧匠的心血在這里化作歷代帝王登上高位的階梯,撐起王朝的一次次更替。 李芝瑤聽到最高處這個詞,眸光微動,出口的話,卻依然帶著疑惑,“可是我常聽人說,權勢買不了人心,財富也動不了真情。能用錢權換來的,都是虛情假意?!?/br> “哈哈,我可愛的女兒,真是傻的太天真,那你又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權力是最好的春.藥,只要想著能從你身上得到的滔天富貴,哪怕是垂暮老兒,也會重新煥發(fā)青春!” 李芝瑤:“可是...那也有人對位高權重者不假辭色。” “誰又不愛唾手可得的利益呢?”女王意味深長地說道,“那些,要不是想要更多的假正經,便是恪守禮義的真君子,至於那些喜好虛名的,他們嘴里說得好聽,這好事要是落到他們頭上,是什麼反應還不一定呢。 女兒,你要記住,這個世界上,大部分的東西都是有價碼的,你想要打動的對象若沒動搖,就說明這籌碼不夠?!?/br> 李芝瑤:“那若是對方想要的籌碼太高,或是我無法做到...” 女皇:“就算他不動搖,他周圍的親朋好友呢? 一個人如果有了牽掛,就有了軟肋,有了親近的人,便有了說服的機會,再堅硬的墻,也是從松軟的土里紮根?!?/br> “可是...”李芝瑤皺著眉頭,試圖反駁,“沖著那些外來之物來的人,等到有一天這些東西不在了,恐怕跑得比誰都快吧。” “傻孩子,那你倒說說,你身上有多少不是外來之物? 皇家血脈皆是由我與你父王所給,容貌亦是,你的才華修養(yǎng),若沒有我們予你的身體,予你的學堂,你又憑甚來學得,憑甚來支撐。 凡是有形之物,皆可被毀,權勢亦是,容貌亦是,人生如此短暫,又如此易碎,又哪來永永久久這一說,那些個風流才子,若是不幸敲了腦袋丟了才學,不也一樣淪為人人厭棄的癡子。” 李芝瑤:她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芝瑤,你知道你自己站的這個位置意味著什麼嗎?” “...還請母皇示下?!?/br> 女皇手腕揚起,碧色玉鐲叮鈴相撞,赤紅色衣袖在風中如燃起的火焰,獵獵作響,“今日你登高一呼,說喜食荔枝,那不出子夜,便會有人千里迢迢奔馳千里之外為你尋得。 若你喜愛膚白貌美之人,那整個汴京,便會以膚白為榮,盛銷遮陽器物,從此黝黑者再不能登雅堂,若你哪一日巡京,便可看到無數膚白貌美之人圍聚你左右,只盼得你一次回首。” “那現在,你告訴我,你懂這個位置意味著什麼了嗎?” “兒臣,似乎懂了?!?/br> 女皇笑得肆意,“你一個無足輕重的眼神,便是他們畢生奮斗的方向,這,便是王權?!?/br> 李芝瑤突然覺得,自己腳下踩著的,真是那淩云的高臺。 那麼的寂寞,卻是那麼令人心情澎湃。 難怪當了皇帝的人,總會自稱寡人,這個稱呼的背後,是高處不勝寒的唏噓,卻又是帶著至高無上的掌控。 一呼一吸,皆是雨露,至高權位者踏出去的每一步,都會帶給王朝翻天覆地的變化。 “所以,你現在要考慮的事,只是如何讓你未來的路走的更加順當。若你真的能做到那一步,那你所要的終會得到,所恨的,亦會毀滅?!?/br> “母親是指,殺了他們嗎?” “天真,何必要你動手。只要一個臉色,多的是人愿意幫你除去他。” 李芝瑤在心里驚嘆,自己果然還是欠了許多要學的東西,不由沖著身邊這個她似乎從來沒有好好了解過的女人一揖到底:“謝母皇指教。” 見到她道謝地真心實意,女皇心情也不由大好,這世界上,誰不喜歡自己苦心教導的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呢? 於是她又再次發(fā)問,“你可曾想過,你將來會找怎樣的一個人當夫君呢?” 李芝瑤抿了抿嘴,謹慎地說道:“他家中權勢不可過大,否則將來分薄帝權,落得個外戚干政,難以割除。 他不可過於貪婪,否則將來禍患無窮,他不可迂腐守禮,否則我們難以溝通。 守禮的正人君子好便好在從來按照規(guī)矩辦事,然而卻要看他守的是哪邊的規(guī)矩,規(guī)矩是不是我們所定?!?/br> “尚可,”女皇欣慰一笑,“那你可對哪家兒郎有意?” 李芝瑤:“現在朝中大多數人,都還循著以前的規(guī)矩,兒臣不喜歡?!?/br> 女皇:“我亦不喜,唔...還記得我方才給芝瑤看的那些書嗎?” 李芝瑤:“記得?!?/br> 女皇:“你覺得如何?” “兒臣...”李芝瑤抬頭,欲言又止。 “暢所欲言,這周圍又沒有他人?!?/br> “若兒臣心系大統,便定然不能讓這些書本流傳,否則人人都去效仿了,那這世上的女人還有什麼活路,等到他們拿著這歪理成了金律,又怎麼可能讓一個女人壓在他們的頭頂之上作威作福?!?/br> “說得好!正是如此,若讓那些說書的拿了把柄,傳到這天下各個角落,大約過不了多久就該有人舉兵造反,喊著妖女亂世了。”女皇笑得嘲諷,言語一點都沒顧忌。 李芝瑤見她肆無忌憚的說著妖女之類的詞,也是無奈,“母皇...” “嗯?” “兒臣...兒臣想要以後女人稱帝再不會被指為妖婦,任由那群文人口誅筆伐。” 李芝瑤牽住母皇的手,眼里漸漸有真切的悲哀涌現,“這對我們...太不公平?!?/br> 女皇輕輕摩挲著李芝瑤的手指,看向她的眼睛,久久不語。 她登基至今,一路承受著無數風霜雪雨,也曾被人冒死唾面,為了坐穩(wěn)位置,她付出的遠比常人所想象能夠更多,她確信自己絕對比先前幾位王者做得更夠格,勵精圖治也不外如是。 只是,她做得再好,也始終會有許多人在背後咒罵她,將她說得一無是處,罵她心狠手辣。 不是不恨,只是沒有辦法。 多遺憾啊,不能將所有出言不遜的人都殺光,她這樣想著。 片刻後,清風微拂,帶下幾片枯葉,她才對著女兒重新綻開一抹笑容。 “母皇大概是做不到了,芝瑤卻可以?!?/br> “???” “芝瑤從現在便可以開始準備,選那些身家清白的幼童,日日讀書識字,通理曉情,不教她們被外面那些老不修耽誤。 待你大權在手,就往文政院去一趟,召集她們撰寫《男誡》,由淺入深,代代相傳,終究能讓他們皆俯首稱耳,到那時,再沒有人敢說你不合規(guī)矩,到那時,你自然為天上地下獨一無二最瀟灑之人。” 她輕嘆一口氣:“等到百年之後,再無人敢說女皇登基,有違天和。” 她勾畫出來的場景幾乎與李芝瑤所想別無二致,讓她除了點頭再做不了其他,不得不說,真是母女同心。 但剛剛說完沒多久,女皇便話鋒一轉:“但首先,你得掌握所有的一切,你懂嗎?所有。” 她的眼神意味深長,李芝瑤心中一動,試探著問道,“您的意思是...兵?” 女王微笑著搖頭,“不足矣。” “朝?” “還有許多,回去再想想吧?!迸跄罅四罄钪ガ幍哪?,回頭看向遠處晴空白云。 “母皇...”李芝瑤猶豫了一下,但是想到她剛剛的暗示,還是決定先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省得哪一天莫名其妙就被做了決定。 “我還是不想嫁予長孫烈陽?!?/br> 女皇轉頭,有點驚訝地上下打量了李芝瑤幾眼,見她不像一時意氣用事,這才輕聲勸慰:“我知你為難,只是這個世界上就是這樣,想要得到一些什麼,必須要失去一些,你若是不愿意,我不會強求,只是你知道可能的結果嗎?” 李芝瑤沉默,“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尾大不掉,反受其累?!?/br> 女皇這下倒是有些驚訝了,“你想得...倒是挺遠?!?/br> 她嘆了口氣,不知想到了什麼,將她攬到身邊,湊在耳邊輕聲說道,“怕什麼,成親了還能和離,最重要的,不過是把先把權勢掌握到手中?!?/br> 李芝瑤握緊拳頭,好像那里真能掌握什麼東西一樣,“可是,可是...難道真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母皇,我不想為了這個而去天天面對一個討厭的人,而且這樣的話,很多事情也會受到影響,綁在一條船上,拆開也沒那麼容易?!?/br> 其實也是因為她看了女皇和長孫貴人那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才心有所感,當然這話不能明著說,而女皇那邊,不用她說心里也清楚,畢竟她才是真正切身感受到其中關竅的人,最終,她還是退了一步。 “哎,兒女都是債,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便再幫你一幫,只是一年後,你須得給我一個答復。 在那時,你要麼已經有足夠對抗長孫家的本錢,要麼,便乖乖聯姻,一點點往上走吧?!?/br> “是!謝母皇!” 李芝瑤握拳,下定了決心,定要在這一年中做出些事來,可沒想到,還沒到一個月,京中就收到了一條讓滿朝皆驚的消息。 第135章 他們都是戰(zhàn)五渣 :王者的道路 開戰(zhàn)的準備 清晨, 朝堂之上熙熙攘攘, 眾人吵成一團, 在這大衍朝最重要的心腹之處, 竟然熱鬧得像是菜市場一樣。 “怎麼回事!邊關反了?!” “是撻奴入侵, 屠滅了好幾個村莊, 那邊新換了個頭目, 說是要大衍朝納貢!” “豎子!豈有此理!” “肅...靜?!?/br> 自從女皇接掌權位,朝堂許久沒有熱鬧成這樣,一群經歷過先前蠻族入境的老臣紛紛色變, 恨不能立刻將守關的將領提出來挨個訓斥。 然而,有的將領,已經回不來了。 朝堂動蕩, 天下將亂, 而此時的李芝瑤,正在練武場試用自己新到手的□□。 風聲劃過刀鋒, 被切碎丟落到空中, 發(fā)出悲哀的嗚咽。 這柄□□是張月用了許久才制出, 消耗了許多靈珠, 原本她不是不心疼的, 只是等真真切切握上了刀柄, 李芝瑤卻覺得,一切都值得了。 劍為儀,刀為戰(zhàn), 既然準備上沙場, 那便必須要用上最適合沙場的長兵了。 這種刀是只有宮中才能配發(fā)的昂貴直刀,顧名思義,擅殺騎兵,因為它連同握柄整整一米六,幾乎與李芝瑤同高,修長筆挺的身形與軍中常用的陌刀相似,刀身不寬,卻長而微帶弧度,尖梢銳利,冷色調的金屬黑芒流入出血槽中,保證每一次攻擊都不會被血rou吸附,并且?guī)砑颖兜牧餮浚嘧銐蛟趧艗咧畷r斬落敵軍首級。 如果說先前的君子劍是優(yōu)雅的白鶴,那這□□,便更像是叢林中的黑豹,每一次牙關的咬合,都是對敵人最殘忍的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