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等本宮戰(zhàn)完這個渣 第160節(jié)
“年少時純純的愛,總是那麼的讓人怦然心動?!?/br> “我錄下來啦?!?/br> 李芝瑤哭笑不得:“你們別鬧了,我和他不會有什麼的?!?/br> 費了好一番口舌,李芝瑤才讓幾人接受這個現(xiàn)實——雖然大師兄的確很優(yōu)秀,也的確很好,但真的不適合她。 於是已經(jīng)下山的大師兄得到了幾人深刻的同情。 但李芝瑤覺得,應該被同情的是自己吧! 等晚上結(jié)束了宴會,她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屋子里,迎接她的卻是一只已經(jīng)氣得冒泡泡的醋壇子。 一晚上被醋壇子這樣那樣,還不知他從哪里學到了一些糟糕的東西,因為實在過火,她第二天連走路都下意識打晃。 幸好百鳥朝會比完了,不然她可就刷新不了這個醋壇子的最快記錄了,她摸著手腕上剛剛消退的痕跡,這樣慶幸的想著。 剛想和某個還在爬來爬去巡視領(lǐng)土的新生小藤蔓約法三章,卻聽窗外一陣撲簌簌的聲音,回頭一看,是一只紙鶴落到了窗欞外。 這是誰發(fā)來的訊息? 她心念一動,突然想到前段時間委托別人查的那件事。 難道說,事情已經(jīng)有眉目了? 第204章 第六個戰(zhàn)五渣 :終戰(zhàn)修真界 陳年的舊賬 “你可知師父去了哪里?” 從灑掃的童子那里得到了曲生道君的去處, 李芝瑤很快趕到了山峰頂端一顆老樹下, 找到了在那邊悠哉哉喝酒望天的師父。 自從大比過後。不知是不是李芝瑤的錯覺, 總覺得師父比以往更為沉默, 甚至生出了些厭世的味道。 那種感覺很不好說, 有點像是草木即將枯萎之時, 散發(fā)出的頹唐死氣。 這種感覺讓人心里十分不安, 不過李芝瑤也知道師傅已經(jīng)停留在金丹大圓滿很久了,卻遲遲沒有突破,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心結(jié), 還是喝酒喝多壞了心境,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師父,”她沖著樹上輕聲叫喚, 但樹上的人卻依舊在喝酒, 沒有理睬她,李芝瑤抿了抿嘴, 想了想, 還是把聲音抬高一些, 繼續(xù)喊道, “師父!” 聽到這聲呼喚, 樹上的男人才停了舉起酒壺的動作, 反應了幾秒後,他側(cè)頭看向樹下。 梳在頭頂?shù)陌l(fā)髻因為他的動作而變得散亂,垂落了幾縷發(fā)絲到臉頰邊, 李芝瑤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竟然看到了幾絲白發(fā)! “師父!”李芝瑤心里一緊,握緊了手中的紙鶴,說道,“當年的事,恐怕另有隱情?!?/br> 男人可有可無地“嗯”了一聲,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似乎完全不在意她所說的真相,抬起酒瓶,看著還想繼續(xù)灌酒,卻被李芝瑤下一句話停住了動作。 “如今,依琳師姐她是一個人。” 男人猛地睜大眼看了過來,脫口而出,“什麼?” *** 此前不久。 幾人一同喝茶下棋時聊到過師父這段悲劇的情史,門派上下竟然無人不知,這件事當時顯然鬧得很大,所以八卦起來也毫無壓力。 不過這八卦倒是讓新入門的兩位師妹有些驚訝。 李芝瑤是驚訝看起來瀟灑不羈的師父竟然還有這樣畏畏縮縮的時候。但羅妙清卻是驚訝,“可我看著那位依琳師姐的面相,此時應當是孤身一人,又哪里來的夫婿?!?/br> 這話說出來,幾人都十分震驚地看向了她。 學修習道法之人有許多也會一些相面占卜之術(shù),但真正修行到很深的卻是極少,只因世上皆有舍有得,太過在意已經(jīng)注定的命運,便會失去奮斗的心。 因此在座幾人除了李芝瑤還懂一些帝王用人學,其他人根本就沒有了解過這一方面,此時聽她說起,便全都露出了驚訝之色。 擅長推演卜算的天衍宗的人說出來這種話,那定然是有十分高的可信度的。 沈橋:“既如此,她又為何誆騙於師父?” 淩炎也也有些不滿,畢竟師傅此時不過百歲,卻已壽元將至,一方面是因為天天喝酒不思修煉,原來的底子都壞了,另一方面卻實在是心結(jié)難解。 雖然其實這件事是曲生道君有錯在先,落得如今的情況也是自己作的,但是作為師父的徒弟,他還是心疼師父的,更何況關(guān)乎生死。 羅妙清思忖片刻,說道,“不如我卜算一二,或許可以...” “小姐!”她身邊的侍女十分不贊同,“您還記得之前曾經(jīng)答應過家主什麼嗎?一年絕對不動用龜甲超過百次,您今年已經(jīng)用了多少次了,若是反噬怎麼辦?” 李芝瑤一聽,立刻攔住了她,“別耗費心力干這個,我來想辦法?!?/br> 於是,她當夜便動用了這幾年積攢起來的人脈,找人去打探了這件事背後的隱情。 只是這事情畢竟已經(jīng)過去許久,所以一直到如今,那邊才終於傳來了消息。 *** 此時,聽到李芝瑤說出這句話的曲生道君神色一怔,皺眉問道,“你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芝瑤卻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只是問道:“恕徒兒冒昧,當年的事可是有什麼隱情?我覺得此中必然有誤會,若不說出來,恐怕這一輩子都解不了,師父,難道你甘心嗎?” 曲生道君攥緊了手中的葫蘆,指關(guān)節(jié)變得發(fā)白,最後還是長嘆了一聲,放松了身體倒回了榻上去,將當年發(fā)生的那些事詳詳細細的說給了她聽。 這事情其實也不是很復雜,就是他那段時間發(fā)現(xiàn)自己經(jīng)脈出現(xiàn)經(jīng)常性的堵塞現(xiàn)象,讓他那精通醫(yī)術(shù)的朋友幫自己看,卻什麼都沒看出來,如此一來想要進階下一層便很困難了,金丹期的壽元雖然長卻也有限,與元嬰期絕不可比,而心上人卻晉級順利,這樣算來,兩人很有可能無法白頭。 他一方面不忍心拖累雙修伴侶,另一方面也不想放棄自己深愛的人,於是總找了好友借酒消愁,尤其在雙修儀式前一天,心中的忐忑壓得他幾乎不能喘息,便跑出來窩在深山老林,直到被好友找到,一起在那里對月酌飲了好久。 他依舊記得,那壇美酒散發(fā)著濃郁的甘甜氣息,讓他心醉神迷。 其實,本來喝著喝著,他也就想清楚了自己的心意,準備明日一早便整裝出發(fā),結(jié)果不知怎的就醉了過去,直接睡到了晚上雙修結(jié)契儀式結(jié)束的時候。 新郎沒有出現(xiàn),新娘當著萬千賓客獨自站在高臺之上,成為了那一年最大的笑話。 最後,蓮音宗的人上了臺,牽起新娘拂袖而去,昆天宗派出人找了許久,最後出動了魂燈,才在山坳里看到了醉暈過去的兩人。 兩個門派就此結(jié)下了梁子,而清醒過來的師父也因為這件事而終日渾渾噩噩,徹底困死在了金丹大圓滿。 醫(yī)仙為他看過,其實師父的身體并沒有問題,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不能突破。 李芝瑤問,“那那位仙子,是否嫁給了你的好友?” 曲生道君十分驚訝,脫口而出:“你如何知道她嫁給了我那好友?” 李芝瑤:… 師父,你不覺得頭上綠油油的嗎? 你的好朋友帶你領(lǐng)略了草原的風景,你還在愧疚自己拖累了他下水。 該怎麼說呢? 少喝酒,保智商。 羅妙清當時曾經(jīng)跟李芝瑤說過一種猜測:師父之所以如此,應該是受了極大的刺激,導致覺得什麼都無所謂,什麼都沒有了動力。 此時想來也是這樣,不過喝了一碗酒,錯誤就犯了,媳婦兒就跑了,還跟自己好朋友睡了,天翻地覆也不過如此,但是等他知道的時候,對方已經(jīng)嫁做人婦,師父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和好友在一起,這樣的眾叛親離之下,自然開始懷疑人生。 “你知道嗎?你的那位朋友早就去了,在結(jié)嬰渡劫的時候沒能熬過心魔劫,而且這已經(jīng)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钡鹊嚼钪ガ帉⒉閬淼男畔⒏嬷o他,曲生道君震驚了。 “為什麼?他為什麼會度不過心魔劫?他這個人,平日最為溫和良善,到底是什麼心魔,這般可怖?” “恐怕...是在你的酒水里下藥害你的事情吧?!?/br> 李芝瑤隨手的投了一個大□□,把曲生道君炸得頭腦一蒙,“你說什麼?什麼在酒里面下藥,為什麼要這麼做?他...”說到這里,他突然說不下去了,因為他也想到了可能的原因。 只是一時之間有些不能接受,難道只是為了這樣,所以就要讓依琳那樣恨自己,如果自己早點知道他也對依琳有心思的話... “難道師父你會將依琳師姐讓給對方嗎?”李芝瑤有些驚訝,就像那個把自己從小結(jié)親的表妹讓給了人渣的大俠一樣,成全他兄弟如手足的美好愿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她接下來的話想來也沒有必要說了。 “當然不可能!”曲生道君被他一問,猛得清醒過來,擺手道,“笑話,財務我可分享。工作我可分享,心上人怎可與他人共享?你莫不是當我傻的?!?/br> 李芝瑤在心里默默翻了個白眼,說的好像你不傻一樣,但表面上,她還得維持著尊師重道的美德,細心開導,“想來,那位道君也是因為自己知道所行有岔,難過心坎,雖然是因為情到深處,所以做了錯事,卻也終究沒能過得去自己那一關(guān),最後竟成了心魔?!?/br> 其實她本來想說“人渣活該,”不過考慮到師父的心情,還是委婉地措辭了一下,哎,這世界上哪里找她這麼好的徒弟啊? 等她說完,師父長嘆一聲,似乎也回過了味道,他面色一肅,將酒葫蘆揣到腰上,卻拔出了一把寒光凜冽的長劍。 李芝瑤默默往後退了一步,還以為最他想要殺人滅口,卻聽他感嘆了一聲,“你可知,為師這把劍是何人所贈? “...”李芝瑤“莫不是師父的好友?” 曲生道君點了點頭,用衣袖小心擦拭著光潔的劍身,“當年他為了取百寒鐵做我這把長劍,踏遍數(shù)座雪山,差點瀕死未歸,是我與依琳上山去了,才尋到了山洞中奄奄一息的他,懷中還抱著那塊百寒鐵不肯松開?!?/br> 所以他一直以為... 說著說著,那些原本美好的回憶的全都涌了上來,像一塊大大的棉花糖堵在心里,柔軟到讓人窒息。 曲生道君攤平了看向天空,一口氣似乎吐出了多年來的抑郁,“算了,逝者既已去,恩怨皆虛無,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br> 李芝瑤看著他身上沒有消減反而越來越重的枯槁之氣,不由皺眉,“那師父你就白白錯過了這麼多年,你難道都不覺得不甘心嗎?伊琳現(xiàn)在是一個人,為何你不把她搶回來?” 曲生道君臉一下子就紅了,他握著自己的葫蘆,含糊的說道,“有什麼好追的呀?這都過去了?!?/br> 他嘆了口氣,“縱使追過來,我這壽元也所剩不多了,留她一個人在這世間形影相吊,還不如就現(xiàn)在恨著我,還能活得快活一些。” 李芝瑤最是受不了人這樣自甘墮落的模樣,要是其他人她也就懶得管了,可這位師尊若是不管,恐怕真的要直接熬到壽元結(jié)束也不愿突破了。 明明只是解個心結(jié)的事情,但這長久的蹉跎卻讓他失去了所有的雄心,仿佛變成了一條咸魚。 “你不去,那邊只能我去了。” 說著,她轉(zhuǎn)身就走,曲生道君原本滿臉不在乎躺在原地裝咸魚,見她真的越走越遠,視野里沒有了人,這才緊張起來。 他坐起身,沿著李芝瑤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剛跟出去沒多久,便在山下坊市看到了與前來與昆天宗掌門商議兩宗聯(lián)手事宜的伊琳師姐,還有那個與她熱情攀談的不孝徒。 “你給我回來!”他漲紅了臉,幾乎是惱羞成怒地喊出了這麼一句。 第205章 第六個戰(zhàn)五渣 :終戰(zhàn)修真界 師父虐狗路 執(zhí)蕭女修一看到是他, 頓時變了臉色, 站前一步擋在了李芝瑤面前, 沖他嗬斥道, “又來耍什麼酒瘋?!真是長能耐了, 沖著弟子耍威風, 堂堂一個金丹期修士, 活得像灘爛泥,你好意思嘛你?!” “咻咻咻——”李芝瑤幾乎能看到,隨著她每一句話, 空中都出現(xiàn)了一個又一個的黑色的小劍直直紮進師父的身體,尤其是膝蓋。 她那可憐的師父兩腿發(fā)軟,幾乎就要馬上跪倒在地。 為了防止他在成功解開心結(jié)前被這毒舌直接噴死, 李芝瑤連忙勸阻, 小意殷勤地挽上依琳師姐的手,幫她順氣, 口中好聽話不要錢似的來, 聽得曲生道君臉皮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