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等本宮戰(zhàn)完這個渣 第163節(jié)
或者只是想要他包里的珍貴藥草而對他痛下了殺手。 最可怕的是,哪怕在那地方用了搜魂術(shù),也沒喚出師父的魂魄,那只有兩種可能: 一是自爆身亡,魂飛魄散; 二是被千血門的人收走,做了鬼幡。 無論哪種可能,都難以讓人安心。 花月溪毫無目的地向前飛行,終於在一處山谷前停了下來。 這座山谷里,有養(yǎng)胎的上好藥草。 想到那被她氣得差點流產(chǎn)的師娘,她將手中傘柄捏得更緊了一些,“哪有這麼嬌氣,不過就是都說了兩句話而已...” 這話說出來,連她自己都覺得沒有說服力。 正在這時,旁邊的樹林突兀地動了動,她循聲看去,眉頭皺得死緊,“是你!” 第208章 第六個戰(zhàn)五渣 :終戰(zhàn)修真界 師姐去哪了 兩日後, 收到了消息的蓮音宗很快就派了一隊人來到了昆天宗。 帶頭的長老與昆天宗掌門人見過一面後, 退到內(nèi)室商量了許久才重新走出, 兩宗之前因為依琳和曲生道君的婚事, 曾一度結(jié)下結(jié)盟契約, 雖然不是頂牢靠的那種, 卻也是守望互助, 此時突生波折,甚至這曲生道君很可能為魔道之人所害,那未來恐怕還需要兩派聯(lián)手去尋找懲治真兇。 修真小派, 如江上獨舟,風(fēng)和日麗時揚槳啟帆自然十分愜意,但若一旦遇到風(fēng)雨, 便飄搖難系。 門中人受害, 不報仇怎麼可能? 但若是要報仇,卻得計較對方背後站著的是哪門哪派了。 掌門那邊為可能到來的麻煩做起了準備, 而這一頭, 依琳師娘也在她相熟的師弟師妹們的勸導(dǎo)之下收拾了東西, 準備回去蓮音宗。 曲生道君留下的徒弟們都候在院子里眼巴巴的瞧著, 卻誰都不敢說一句挽留的話。 畢竟師父此時已遭遇不測, 留在這傷心地恐怕不利於養(yǎng)胎, 更何況之前花月溪還出言不遜,險些釀成大禍,又怎麼好意思厚著臉皮讓對方留下來。 因為聽說了先前被氣到暈倒, 差點小產(chǎn)的事, 自覺自己師姐受到了莫大的委屈,為首的幾個蓮音宗女修一邊收拾一邊冷嘲熱諷,直將瀚武峰幾人說得面紅耳赤,卻連反駁都不敢。 最後,還是師娘白著臉阻止了她們,“好了...這也并不是他們的錯,一切皆是命數(shù),他們也不好受?!?/br> “師娘...” 剛剛被罵,眾人還不覺得委屈,此時這話一出,這群失去了師父,又要失去師娘的弟子們心下都是戚戚然一片,淩炎紅著眼眶開口,“師娘...你要好好的...” 依琳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莫難過,他不在了,你們更要好好照顧自己,師娘本該留下來替他照看你們,但如今...莫哭莫哭...” 淩炎的眼淚唰就下來了,依琳有些手足無措地給他擦,“這麼大人了,怎麼還哭哭啼啼的...” 抬頭看到眾人望向自己的眼神,眼中也有水光再次蓄積,連說話的聲音都顫抖了起來,強忍著淚水,卻還是將接下來的話說完了。 “莫要誤了修行,待到孩子滿月,我會再過來看你們的。” 她伸手輕輕抱了一下李芝瑤,“謝謝你們的照看,這些日子,多虧了你們在旁邊陪著說話,我才熬了過來。” 話音未落,場中眾人已哭成一片。 一時之間,山風(fēng)凄凄,原本滿是歡聲笑語的峰頂變得壓抑至極,就連山鶴都不愿落地,隔得遠遠的徘徊。 見到這樣的場景,便是依琳那個脾氣差勁的師妹也再說不出什麼難聽的話,嘆了口氣,也幫著師姐謝過了眾人這些年的照顧,這才扶著依琳轉(zhuǎn)頭向門外走去。 一行人漸漸走遠,山門又恢復(fù)了一片安靜,只留下樹上空蕩蕩的秋千架在風(fēng)中輕輕搖晃。 那是師父前些日子為了討好師娘做的,將將掛上不久。 上面纏著的野花還未枯萎,將它們小心繞在藤條上的人卻已經(jīng)不在。 長久又可怕的寂靜像是一把刀,一下下刺進皮rou,直到心中空蕩蕩的,再找不到去處。 不知過了多久,淩炎第一個站了起來,語帶哽咽地說,“我先回房間歇息一下,待到明日,我們一同出去尋找那害了師父的惡人?!?/br> 聽他這樣說,其余人也紛紛站起身準備離開,這時,李芝瑤卻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 “等等,你們誰看到師姐了?” 眾人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花月溪到底去了哪里。 淩炎抹了把眼睛,恨聲道,“提她做什麼,她都將師娘害成這樣了,還好意思鬧脾氣給別人看!多半便是出去亂逛,等著我們?nèi)フ?,好給她臺階下?!?/br> 他說的這個倒不是不可能發(fā)生,畢竟她之前也不是沒這樣做過,只是李芝瑤卻覺得心里悶悶的,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之前的事,總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她皺了眉,不知道該怎麼說。羅妙清卻突然開口附和了她的話,“我也覺得該去找一找,總覺得有些不太對...” 聽她這樣一說,眾人的心不由提了起來,要知道天衍宗的人,最講靈覺,如果連她都這樣說了... “我們?nèi)フ艺铱窗?,師姐或許只是跑到哪里生悶氣去了也說不定?!币姷奖娙松裆?,李芝瑤站起身,強自擠出了一個微笑,“沒事的,許是錯覺也說不定” *** 最後,羅妙清還是破了她那戒,通過占卜尋找到了大致方位,帶著眾人來到了花月溪先前想要采集草藥的山坡下。 這里有一條小河蜿蜒而下,水流清澈,越過層層山巖落到溪潭湖水中,在湖邊打出一道道水痕。 越是靠近,占卜顯示的位置便越是散亂,連羅妙清都弄不清楚為什麼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 尋的是一個人,又怎麼會出現(xiàn)幾個位置? 然而他們終於到了離他們最近的那個點,見到了花月溪的時候,這才明白了到底為什麼。 淩炎雙膝跪地,面色慘白的看向面前這一團幾乎已看不清原來長相的rou塊。 “淩霞...淩霞師姐?”他喃喃念出了這個幾乎很少被他說出的名諱。 曾經(jīng),她是多麼的無聊,纏著師父給她起了這樣一個道號,總說自己美得更甚天邊緋霞三分,所以也只有這樣的名字才能配得上她。 然而此時,眼前這被劃爛的身體碎塊,又哪還能看得出原來的冰肌玉骨,仿若一團被剝了皮的狐貍,凄慘無比地蜷曲在草叢之中,任由蟲蟻啃噬攀爬。 淩炎顫著嘴唇將額頭貼到地面,“師姐,師姐,是師弟錯了,我再也不和你吵架,再也不說你了,你不要這樣戲弄我,快些出來吧?!?/br> 眾人也心中也是這麼希望的,花月溪那樣惡劣的性子,眼前這定然是一個無傷大雅的惡作劇,一定是這樣。 然而時間一點點過去,水依舊在流淌,而那軀體中的血液已然染不紅經(jīng)過的河水了,因為它已經(jīng)被洗得干干凈凈。 淩炎發(fā)出一聲絕望的哀嚎,恍若被刺傷的幼狼,其余幾人也緩緩跪地,一時之間竟然失去了再去尋找的力氣。 過了許久,淩炎終於不再哭,他抖著手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件疊得整整齊齊的衣裳。抖開露出了金絲繡線勾勒的繁羅云錦,一看便是花月溪喜愛的風(fēng)格。 流水一般瑩瑩發(fā)光的漂亮外套披到了那團血rou模糊的殘軀上,將它裹得嚴嚴實實,這才抱了起來。 他站起身,搖搖晃晃地向著前方走去,口中喃喃自語,“師姐,你這般愛漂亮,怎能忍得了自己變成這模樣?到底是誰割破了你的漂亮衣裳,這不是逼你發(fā)脾氣嗎?我可不想聽你罵人,只能勉為其難,將這以後才送你的結(jié)丹禮物提前拿出來給你用了。” 一行人向前走了許久,從一開始的痛苦憤怒,到後來的麻木,明明只過去了一天,卻又像過去了無數(shù)年,每次找到目標,都像是在心上割了一刀。那軀體上傳來的痛苦與屈辱,都像劇毒的藤蔓,紮根到了他們的心里。 等到最後一塊殘軀被找到,眾人終於停下腳步,望著淩炎手中抱著的衣衫露出了迷茫的神情。 師姐找到了,然後呢? 去找到底是誰殺了她,誰把她變成這樣? “應(yīng)當是王陽山,”羅妙清抿嘴,突然說道,“我當日便覺他面帶血煞,不是善類,師姐又那樣當眾羞辱過他,恐怕...” “妙清,”李芝瑤眼皮一跳,連忙拉住了她的衣袖,“此事我們不當胡亂猜測,先回去稟告掌門。先叫人來將這里好好查探一番再做定論?!?/br> 羅妙清意識到不對,立時不再開口,李芝瑤轉(zhuǎn)向其余兩人,“兩位師兄,你們覺得如何?” 兩個男人都沒有說話,這沉默持續(xù)了數(shù)秒,沈橋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她的說法。 幾人回轉(zhuǎn)身,向著門派來的地方飛去,一路竟是一句話都沒說。 李芝瑤在想著剛剛的事情,思索著師父的事情與這件事是否有所關(guān)聯(lián),一時之間神思不屬。在馬上要到達宗門的時候,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淩炎師兄去哪里了?” 聽到她問這句話,眾人面面相覷,這才發(fā)現(xiàn),剛才那個抱著遺骸的少年竟然真的不見了。 “糟了!他莫不是去找王陽山報仇去了吧!” 李芝瑤只覺得頭大,厲聲說道,“師兄,你帶著師妹先回門派稟告掌門這件事,我去尋他,速速就回!” 說罷,也不管沈橋還想說什麼,轉(zhuǎn)身便向著道真宗的方向去了, 而這時,淩炎已經(jīng)到了道真宗山下。 “這位仙君,可要來小店看一看?”有熱情的小二招呼道。 淩炎原本并不想搭理他,一轉(zhuǎn)頭卻見遠處陽山正和他那位宗門老祖父親并肩走進一家藥店,他後退一步,一腳踏進了小二所呆的店鋪 ,透過門縫看向了那邊。 第209章 第六個戰(zhàn)五渣 :終戰(zhàn)修真界 尋找到真兇 那王陽山和他父親不知說了什麼, 兩人對視了一眼, 轉(zhuǎn)身便向著小路對面那家藥房去了, 直直繞進了那藥房一處暗巷。 那暗巷也不知通往何處, 沒多一會兒, 兩人已然不見了蹤影, 淩炎站直了身體, 往馬路對面跟上去,剛走到路中,身後卻被人拍了一下。 “昆天宗的修士怎麼會在我道真山下?” 淩炎悚然一驚, 手腕一抖,袖中匕首幾乎馬上就要刺出,但理智阻止了他的動作。 這人應(yīng)該不是王陽山。 有些艱難地轉(zhuǎn)過頭, 淩炎這才看清站在自己身後的人的樣貌, 這竟然也是個熟人,是在之前比斗時棋差一招輸給了自己的道真宗執(zhí)事大弟子。 這人性子不錯, 哪怕輸了也十分有風(fēng)度, 還自嘲地打了兩句趣, 這才讓淩炎留下了點印象。 只是如今的情況讓他如何解釋呢?淩炎心里有些慌。結(jié)結(jié)巴巴了半天沒說出話來, 倒是對面人見到他窘迫, 不由失笑, “不過就是叫一下你,何必這樣害臊,臉都紅了?!?/br> 淩炎:…… 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 “哪有紅?你看錯了。” 那人失笑, 伸手大力的拍著他的肩膀,“說吧,說吧,來者是客,來我道真宗是要買些什麼,我?guī)闳ィ瑳]準還能減點靈石?!?/br> 淩炎心里有事,此時也高興不起來,他僵持著笑容,腦中瘋狂運轉(zhuǎn)著,怎麼打發(fā)這人離開,繼續(xù)去追那王陽山。 見他久久不語,對面的人臉上的笑容收斂,“怎麼了?可是有何難言之隱?” 淩炎知道對方很可能是在試探自己,心中又急又怕,竟然連個像樣的借口都編不出來,急得鼻尖冒出了細汗。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