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等本宮戰(zhàn)完這個渣 第173節(jié)
正在這時,玉鏡的光滑鏡面上突然發(fā)出一陣輕微的抖動,那看起來平滑光整的石壁,突然便裂開了一道口子,露出了一條小道,是正正好可以容兩人通過的大小。 其他人:“...” 淩川恨不得將自己剛剛為了遮掩而說出的半真半假的托詞嚼吧嚼吧吞下去,此時卻也只能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竟然真如淩妙師妹所言,這里有一條路可走,不愧是天衍宗出生,真是叫我自嘆弗如?!?/br> 羅妙清其實(shí)也有些意外,不過這倒與她卜算說得的結(jié)果無甚差別,李芝瑤上前一步,往里頭看了看,轉(zhuǎn)頭問道,“你意思是我們必須要走這里嗎?” 羅妙清猶豫了一下,細(xì)細(xì)回想剛才所見,明明在卦象上寫的是十死無生,但卻顯示這里有一些生機(jī),但這生機(jī)時隱時現(xiàn),好像隨時就會消失,因而她也不敢打包票走這條路一定會活,她只知道,他們回去或原地等待,結(jié)局一定是死。 她猶豫了一下,正要開口。天上卻突然掉了一顆小石子下來。險(xiǎn)險(xiǎn)擦過她的臉頰,落到腳邊砸出一個坑。 雖然她的臉沒有被擦破,卻也是有些疼了,抬手捂住臉,她抬頭看向天空,卻見山頂煞氣彌漫,常人看不到的災(zāi)厄之氣席卷而來,她猛地睜大眼睛,拽緊了李芝瑤袖子,“快,我們快些進(jìn)去!” 李芝瑤順著她的視線往上看,卻什麼都看不清,只覺得山頂之上黑影重重,而羅妙清卻已經(jīng)嚇出了一身冷汗,李芝瑤感覺到她手掌中的涼意。又看了一眼周圍不明所以的人。出於對羅妙清的信任,她提議道,“淩妙不是會無的放矢的人,恐怕上面的確有問題,我們還是進(jìn)去看看吧?!?/br> 淩川摸了摸儲物袋,要細(xì)細(xì)觀察了一下眾人的神色,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他說得沒錯,我們已經(jīng)錯過了離開的最佳時機(jī),上頭還不知道還有沒有多的敵人等在那邊,要離開,恐怕真的得另辟蹊徑,不如先進(jìn)去看一看,反正這是在我們自家的門派中?!?/br> 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山坡之上那些屍傀已經(jīng)一個一個地慢慢向下攀爬而來,仿佛一只只螞蝗攀附在巖壁之上,蠕動著涌向他們渴望許久的血rou。 其他幾人還有些猶豫,將視線投向了淩炎,他卻只說了一句:“我聽師妹的。”便像影子一樣站到了李芝瑤身邊,做出了一副與她共進(jìn)退的樣子。 李芝瑤未做猶豫,直接便看向了淩川,“若師兄清楚這里面的確可行人,那我們便不要耽擱了,快些進(jìn)去吧。若是誤了事便不好了。” 到這里,在場幾乎所有人都同意了羅妙清的建議,不再走上面那條路,而是直接走這條看起來十分玄妙的小路。 只是真正的走到了里面的時候,李芝瑤卻有些後悔了。 幾人小路一路向前,很快就走到了一處簡陋的地下甬道,靈脈涌動的靈氣波動充實(shí),在這片甬道中充盈,讓他們舒爽得從頭心酥麻到腳底。 只是當(dāng)他們更往里深入的時候,他們見到了一座布滿了防御法器的五行大陣,帶著符文的鐵鎖將這些珍貴的防御法器如同編鍾一樣隨意排放著,其他人只是驚嘆於這座大陣所耗費(fèi)的物力,但李芝瑤,卻一眼看到了藏在那陣盤中心中的那塊普通巖石。 也看到了——巖石上若隱若現(xiàn)的人臉。 幾乎就是那麼一眼,她就認(rèn)了出來這人的身份。 但他為什麼會在這里,又為什麼會與一塊普通的石頭融為一體,卻是她無論如何都不明白的。 不,或許就快石頭并不普通,若是真的是一塊普通的石頭,又為何所處的位置會是在這大陣的中心? 正在這時候,那石頭中沉睡的人緩緩蘇醒,一雙如靈石雕成的眼緩緩張開。 他沒有瞳孔。 而這時,他正靜靜地用那雙沒有瞳孔的雙眼看向眾人。 第224章 第六個戰(zhàn)五渣 :終戰(zhàn)修真界 地底的驚魂 眼前這場景, 可以說是非常恐怖了。 眼前的與其說是石頭中藏著的人, 不如說是石頭雕成的人, 他全身上下與巖石同色, 幾乎完完全全就是一座石雕。 可是誰家的石雕它會動。 一座會動的石雕, 臉上還帶著莫測的表情, 看著就令人毛骨悚然。 其余人渾身緊繃不敢妄動, 李芝瑤卻忍不住上前一步,為什麼他會在這里,為什麼他是這個樣子, 變成一塊破石頭,被丟在這五行法陣?yán)铩?/br> 之前的一些疑惑在這一刻突然得到了解答,她直直看向面前的男人, 四目相對, 時間都似乎都在這一刻靜止了。 見到這個場景。淩川道情十分復(fù)雜,“玄離師叔, 您怎麼在這?” 一個已經(jīng)化作魂體的人, 為什麼會出現(xiàn)在護(hù)山大陣?yán)? 還是以這樣的形態(tài)。 此時的淩川腦中已閃過了無數(shù)邪術(shù), 一個比一個陰毒兇險(xiǎn), 他不想這樣揣測自己的師長, 但是眼前的事實(shí)卻讓他不得不多想,有許多邪修就是這樣以活人的魂魄為祭,來達(dá)到陣法煉制最大效果, 難道... “不必多想, 只是我剛好隕落,身體又是混元之體,恰好能容納融合這陣眼罷了?!毕袷遣碌搅怂麄冊谙胧颤N,玄離嘆了一聲氣,“這并不是什麼壞事,若大陣不滅,我便永生,只不過看起來丑了一些罷了?!?/br> “但是現(xiàn)在大陣被破了,”見到他這樣一副避重就輕的樣子,李芝瑤心里十分不舒服,“你的魂魄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只剩一半了?” “你們不該來這?!毙x下意識往石頭里瑟縮了些,不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搖了搖頭,“離開這里吧,忘了你們見到的東西,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大陣被破,這里也撐不了多久了。” 說著,他又往李芝瑤的方向偏了偏頭,因?yàn)榭床坏窖壑榈念伾?,因此也不知道他的眼睛到底有沒有看向她那邊,而下一刻,他就沉入了石頭,再也不出來了。 李芝瑤只覺自己心里空落落的,見到他這個樣子,她說不清自己是什麼感受。 雖然經(jīng)歷之前幾個世界的事情,知道對方應(yīng)當(dāng)是很強(qiáng)大的,只是關(guān)乎魂魄上的損傷,卻很難不讓她擔(dān)心,尤其是他現(xiàn)在魂魄的樣子似乎也不太好,好像風(fēng)一吹就會消散一樣。 該不該問,怎麼問。 她猶豫著沒有開口,淩川卻示意他們先出去等候,他有話想要問玄離師叔。 羅妙清非常識趣地帶著自己的侍女率先離開了這里,走到通道前端他們剛剛進(jìn)來的地方,而李芝瑤略一猶豫,還是跟上了幾位師兄一齊讓出了空間給淩川。 伴隨著幾人的離開,偌大的廳中只剩下了淩川和玄離。 見到幾人離開,淩川終於開口問道,“師叔,不知您可知道在這甬道之下藏著的那件法器?” 玄離依舊將自己沉在這塊奇特的大石頭里,許久沒有露頭,因而發(fā)出來的聲音也是嗡嗡的,如同巨石被拍響,隱隱還有著回音。 “我知道,但那件東西并不是你現(xiàn)在可以觸碰的,它有力量,卻更危險(xiǎn),離開吧,一切結(jié)束前,我會把它解決的?!?/br> 淩川在這時候理應(yīng)離開,只是他記掛著在山門前對抗千血門的師長們,不死心地問道,“此時門派遭逢大難,不知這件法器對解脫困境可有幫助?若是可以...” 這次,玄離不由分說打斷了他,語氣十分不耐,“天真,能用又怎樣,你以為掌門為什麼不用它?以你現(xiàn)在的心性和能力。掌控它?你還差得遠(yuǎn)!” “那總得做些什麼,”他咬牙,平日一直老成持重的臉上終於出現(xiàn)了些少年人的意氣,“就這樣,什麼都不能做,看著他們送死,我實(shí)在是做不到!” 正在這時,守在門口的人突然發(fā)出一陣喧嘩。 “屍傀,是屍傀!竟然是金丹期的屍傀!”這聲音聽起來像是羅妙清的侍女,語氣卻是從未有過的驚惶。 “這麼多屍傀!千血門的人做了什麼?!”望著眼前可怖的場景,幾人直抽涼氣,伴隨著話音落下,門口已經(jīng)響起了兵刃與rou體碰撞的聲音,還有此起彼伏的術(shù)法攻擊聲。 “直接把通道弄塌,不能讓他們進(jìn)來!”淩炎滑步躲過一輪攻擊,匕首輕抖,眼前炸開一團(tuán)暗黑色的血花,他大聲喝道,“他們是聞著生人的味道過來的!” 幾位師兄正要動手,李芝瑤卻阻止了他們:“不行,這上面是湖,如果屏障被破,水流下來我們也跑不了!” 就他們這短短幾句話的功夫,外頭涌進(jìn)來的屍傀數(shù)量已經(jīng)越來越多,甚至已經(jīng)多到讓他們招架不住的程度。 在聯(lián)手共同擊殺了幾個金丹期的屍傀之後,眾人身上漸漸開始帶傷,那些屍傀的爪子有毒,碰一下,某一處便會靈氣阻塞,且非常難以拔除。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羅妙清身邊的四位侍女,就有一個被兩個金丹期屍傀一起攻擊,咬去了手腳後活生生被其他屍傀撕成了碎rou。 “白梨!”見到從小陪自己長大的侍女身亡,羅妙清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哀鳴,那恐怖的預(yù)感卻促使著她不能陷於痛苦,只能一遍遍重復(fù),“快走!快走??!” 原本正在里頭說話的淩川沖向門口的位置,玄離也從石頭中浮了出來想要跟上去,只是他現(xiàn)在神魂受損嚴(yán)重,已然沒有辦法脫離石頭繼續(xù)為他服務(wù),只能催動起周圍一切可以動用的東西, “你們先進(jìn)來,我替你們擋上一擋!” 話音剛落下,便聽到一聲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隨後門口的幾人便狼狽的向後撤去,而李芝瑤與玄離則聯(lián)起手來,淩炎用橫生的金刺將那想跟進(jìn)來的屍傀定住身形,李芝瑤橫劍一掃,那些掙紮不休的東西就被削去了腦袋,而那些矗立在金刺中因?yàn)槭ツX袋而僵立的身體,則直接被踢出了屋子。 在最後一具屍傀被踢出的瞬間,四周的巖塊涌動,盤旋著聚攏到一起堵住了洞口。 李芝瑤拉著身邊離出口太近的人往後退去,緊隨著她的腳步,四周的巖塊凸起堆疊,越來越多,最後足足擠滿了兩米多長的距離。 於是那群恐怖的東西就被這樣攔在了外面。 李芝瑤松了口氣,回頭向著玄離的方向看去,卻是頓時變了臉色,“你怎麼了?” 原來安安穩(wěn)穩(wěn)寄居著他身體的巖石,竟然從上方開始裂開了一條縫。 玄離的聲音沉悶傳來,“你們快些走吧,那些石頭也撐不了多久了,靈力有限,給我留些力氣為你們做做善後,否則...” “?。 币宦暺鄥柤饨袀鱽?,硬生生打斷了他的話。 眾人齊刷刷向發(fā)聲處看去,卻是羅妙清身邊的那位侍女正驚恐地彎腰不停拍打小腿。 她這動作看起來實(shí)在匪夷所思,卻讓這周圍的所有人都提起了心。 “屍..屍傀!”羅妙清嚇得往後退了一步,手指指向侍女的小腿處。 直到這時,眾人才真正看清了那侍女腿上的東西,頓時倒抽一口涼氣。 離得遠(yuǎn)的沒注意,等到距離近了,卻見她小腿上竟不知何時咬上了一個黑漆漆的頭顱! 這正是剛剛被李芝瑤一劍砍下的屍傀頭顱之一,此時的它正大張著嘴,將那尖銳的牙死命按進(jìn)那侍女的腿中,似乎要活生生咬下一塊rou來似的。 眾人臉色大變,立刻上前幫著抓住了它,這才有機(jī)會掰開那只有一顆頭顱的屍傀的下顎,將她的腿救了出來。 那侍女摔倒在地。將裙擺撩起後,一個恐怖的烏青色牙印便出現(xiàn)在了上面。最可怕的是,這個牙印并沒有流血,而是留下一排深深的坑洞,把那坑洞周圍的rou全都開始腐爛,模樣恐怖至極。 周圍的人連忙給她喂了解毒的丹藥,這才回頭去處理那不停掙紮的頭顱,然而,正當(dāng)所有人都將視線投到那頭顱的方向時,地底下突然伸出一只手,狠狠抓住了那侍女完好的腳踝! 伴隨著一聲驚叫和那侍女手中剛剛亮起便熄滅的火光,一陣讓人頭皮發(fā)麻的撕裂聲傳來。 “青羽!”羅妙清伸出手,卻沒能抓到任何東西,跪地叫出了這個名字時,已然淚流滿面。 而就在這一刻,在她的身邊,數(shù)雙烏青色的手探上了地面。 “妙清!”李芝瑤幾乎是下意識的上前一步,瞬息間劍光游動,地上便落了一地的斷肢。 羅妙清有些迷茫地抬起頭,像是完全沒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發(fā)生了多麼恐怖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置於怎樣的危險(xiǎn)。 下一刻,那些斷了的肢體輕輕顫抖起來。 第225章 第六個戰(zhàn)五渣 :終戰(zhàn)修真界 歸來的師父 “小心!”伴隨著移動的殘肢, 幾人都意識到了這事情的棘手。 他們這才清楚的意識到, 羅妙清的占卜果然是沒有錯的——如果他們留在原地或者是往懸崖上飛去...恐怕要面對的, 就是這樣鋪天蓋地的屍傀大軍。 前者已經(jīng)成為現(xiàn)實(shí), 那麼她曾經(jīng)說過的, 如果他們從另一個方向逃走便有一線生機(jī), 是不是真的? 來不及多想, 羅妙清身邊的侍女已經(jīng)拉著她往里頭飛去,其他人緊隨其後,沒有人愿意在這個屍傀遍地的地方久呆。 只除了一個人。 羅妙清被拉著向前, 下意識回頭找李芝瑤,卻見她站在原地,死死盯著那塊大山中的石頭, 不由眉頭蹙起, 有些擔(dān)心她的狀態(tài)。 李芝瑤身邊此時已經(jīng)爬出不少屍傀,從斷口處滴落的黑色血液將地面染透, 一點(diǎn)點(diǎn)彌漫向她的方向。 李芝瑤斬退一批, 看著手里已經(jīng)發(fā)黑的劍, 也說不上來自己心里到底在想什麼, 只是怎樣都無法讓對方一個人落在這里面對著無窮無盡的屍傀。 但這時, 男人的聲音卻傳到了她的耳畔, “別怕,跟著他們一起去吧,你要是留在這里, 誰都活不下來?!?/br> “你...” “這次你終於選擇了我, ”玄離的聲音有些欣慰,與此同時,地面出現(xiàn)一層層藤蔓,將爬出的屍傀緊緊纏住,“但你跟著他們?nèi)ゲ攀钦_的選擇。他們只知道攻擊活人,我卻早就已經(jīng)不是活人了,你們走了,我反而能清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