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妻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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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顯然還在震驚中沒緩過神,“誰都知道定王昏庸,可即便如此,也該知道皇家顏面吧,對官眷做出那等事來,簡直豬狗不如?!?/br> 姜予表示贊同。 “你那日怎么那么早便走了?”王茵茵惋惜道:“真可惜你沒瞧見,定王被陳清允砸的腦門血流不止,真是大快人心?!?/br> 姜予默了默,遲疑問道:“是......陳五姑娘砸的?” “是啊,陳五自己說的,不然那種情況,還有誰能幫她嗎?”王茵茵只覺姜予這問題很是奇怪,“說起來,她醒來后還與我說了兩句話,還提到你了呢。” 王家與陳家并沒有什么姻親關(guān)系,但同為武官,王茵茵同陳五也算是半個點頭之交,她關(guān)懷兩句也是情理之中。 王茵茵不禁稱贊道:“她記性倒好?!?/br> 姜予支支吾吾的夸了兩句,心里的大石頭落下,再道:“陳五姑娘也是可憐人。” “是啊,招惹了這么個混蛋?!蓖跻鹨饑@氣道:“雖說她此番得救了,可畢竟名聲已經(jīng)毀的差不多了,往后再想找個好人家,怕是難啊。” 姜予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心里不適,這個世道一向如此,女子若是身上有一點污點,便于世不容,輕則拖累母家,重則未來的孩子也被旁人瞧不起。 算了,姜予搖首,她沒有母家,也不會有孩子。 說著說著,姜予想到什么,抿了口茶,不動聲色的問道:“對了,太子殿下如何了?” “嗯?”王茵茵隨口答道:“無事啊。” * 謀臣將同定王黨羽的信件燒的干干凈凈,已是夜深,可東宮的燈已經(jīng)掌了三天三夜,亮如白晝。 就連太子妃如今都不敢輕易去觸太子的眉頭,火燒草原,若不及時撲滅,怕只有天意才能救。 巡邏的侍衛(wèi)肅穆低沉,好似一把待出鞘的劍。 太子身上的血腥氣味及重,手指上甚至沾著還未擦拭干凈的rou泥,他取過侍女遞上來的帕子,眉宇間盡是郁氣。 侍女往后退了幾步,太子便問,“抖什么?” 婢女跪下,肩膀害怕的在顫。 她看到了,太子將那建寧侯府送來的小廝,活生生剝了一層皮。 “去找個大夫,將他治好了?!碧拥愿赖溃骸拔铱刹荒茏屝『顮?shù)娜怂涝谖疫@?!?/br> 婢女疾步離開后,謀士才上前。 “殿下?!彼┥淼溃骸岸ㄍ跖率菬o用了?!?/br> “那個蠢貨,腦子里只有女人。”太子坐下,細細擦拭著指尖,“孤這樣幫他都不能成事,還惹得一身腥?!?/br> 謀士靜了靜,之后道:“既如此,便送他走吧?!?/br> 太子冷笑一聲,“這樣的蠢貨,留著也無用?!?/br> 謀士心尖一跳,自從知道了那件事以后,太子這些年愈發(fā)瘋了。 他閉了閉眼,娘娘雖不受寵幸,可這些年卻讓陛下吞食藥物,如今生下的皇子不及弱冠便夭折居多,即使留下來也滿身是病,不堪重用。 太子的地位穩(wěn)固,他謙卑,仁慈,明事理,又清明,可偏偏得知,陛下在外有一位私養(yǎng)的皇子。 殿下哪怕事事都做到最好,可陛下卻依舊對他冷漠。 謀士嘆了口氣,“只可惜這些布局了?!?/br> “他死不了。”太子將帕子丟在地下,唇角的笑格外陰冷,“可若是他死得誰都不知呢?” 謀士一驚。 “宴上一事始終是陳家占理,孤自然不能以權(quán)謀私,偏向自己的皇叔。”太子道:“傳什么父皇厭惡皇叔,可畢竟是胞弟,他表面做做樣子,又怎會真的下得去狠手?既如此,孤便幫他一把。” 謀士驚愕道:“殿下,那畢竟是您的叔叔。” 太子‘呵’了一聲,“皇叔?他有幾分真心想幫我?他不過是怕圣上死了,無人予他榮華富貴罷了?!?/br> “送他去封地,父皇老眼昏花,怕是認不出定王到底長著哪一張臉了。你知道該怎么做吧?” 謀士背脊微僵,之后道:“臣明白?!?/br> 殺了定王,偷梁換柱。 這事揭過,謀士道:“陳五姑娘已經(jīng)認供,是她動手傷了定王?!?/br> 太子靜默不語,轉(zhuǎn)而嗤笑一聲。 陳清允已經(jīng)被灌下了藥,怎么可能有力氣砸傷定王,旁人不知,難道他還不知那日的情形嗎? “你記得那日那個婢女么?” 在梅園碰見的,寧家少夫人身邊的婢女。 謀士驚了驚,那日寧家少夫人提前離席,說是身子不爽利,這沒什么,也有不少官眷只是到場給了面子,并沒有多留,可偏偏那日太子在梅園碰到了她的婢女,之后她們便離席了。 太子眸色深如寒潭,他一招手,“許久未見小侯爺了,也是時候與他,化干戈為玉帛了。” * 有燕雀飛過檐上,太子府看起來肅穆沉靜,雨珠打濕枝葉,又被冷風泅上霜寒。 曲廊長亭,宮婢規(guī)矩的穿梭其中。 從引是新調(diào)到小侯爺身邊的暗衛(wèi),見眼前的小侯爺步履平穩(wěn)的走在宮宇中,也直起了腰。 太子殿下素來有賢德的美名,又自小與小侯爺一道長大,他為何要提起心呢? 到了殿內(nèi),只見太子溫善的同寧棲遲寒暄著,一道下棋品茶,頗有解開嫌隙的做派。 寧棲遲執(zhí)白子,從容落子。 “子念還是同以往一般,從不退讓半步。”太子溫善的笑道:“這局是孤輸了?!?/br> 屋內(nèi)點著淡淡的龍涎香,太子金尊玉貴,可作為臣子,寧棲遲眼底卻無一絲卑微。 他道:“承讓?!?/br> 太子又道:“你送來的那奴才,是個人才,只是府中人手太多,怕是他呆不慣?!?/br> 寧棲遲抬眼看他,“他自是忠心?!?/br> 一時靜寂無聲,可其中波瀾暗涌,卻使身邊人微微滲出冷汗,心底好似被石頭壓制,幾乎喘不過氣。 太子一笑,又道:“子念,孤可以不計較你彈劾丘章山之事,他行污受賄,自然該罰。” 見眼前人毫無動靜,他心中生恨,又道:“宴席一事,孤也會懲治定王,尊夫人做過什么,孤盡數(shù)不知?!?/br> 寧棲遲抬眸,掃他一眼。 “孤倒忘了,先前答應(yīng)你的事一直都未兌現(xiàn)承諾?!碧右娝磻?yīng),便道:“若你想,只要你愿意同孤站在一處,孤會與父皇請旨,娶你所想娶的佳人。” 他已將姿態(tài)放得夠低了,太子忍著心底的恨意,若非寧家勢大,若非貴妃在宮中掌權(quán),侯爺是內(nèi)閣首府,寧棲遲深受父皇寵幸,他怎么會向一個臣子低頭? 彈劾他的人,送小廝來打他的臉,壞了他的事,一樁樁一件件他都可以不計較。 可偏偏眼前人熟視無睹,甚至有些淡漠的看著他,好似將他的招攬看的一文不值。 寧棲遲聲音清冷若泉,“不牢殿下掛心了。” 太子面上的神情終于破碎一剎,他將棋盤劃開,聲音極冷。 “你是打定主意要與孤作對了?” 一瞬,太子便恢復了溫潤的神情。 “小侯爺,孤是儲君,孤如今與你冰釋前嫌,是顧念你為官清廉,也是顧忌以往的情分?!彼曇粲行├?,“若真有一日,寧家也能被孤玩弄于手掌,你以為孤再會有如今這副好心腸嗎?” “小侯爺對孤提出的好處并不動心,都傳聞那嫁去寧府上的千金貌美如花,想是多日相處,小侯爺已經(jīng)心有他愛了吧?” 他氣勢森然,寧棲遲拂過白子的手微緊,他直視太子,眼底的情緒讓人捉摸不透。 “寧棲遲?!碧与p臂撐在案上,“若真有那一日,你寧府上下,無論是親眷還是那位美嬌娘,孤都不會放過?!?/br> 作者有話說: 男主是侯爺親生的,皇帝的私生子另有其人哦 第34章 34 ◎很好◎ 窗外烏云翻滾。 在場的都是太子的親信, 素來聽太子號令,太子不敢動小侯爺,但不代表他便安全無虞。 或許沒有人明白, 明明是板上釘釘?shù)膬瑸楹翁尤绱藙ψ咂h。 就好似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寧棲遲手里,見他不溫不火,又拿他無可奈何,便怒上心頭。 這話太重,幾乎是威脅逼迫之意。 面上一片寂靜,太子感受到寧棲遲眼底一閃而過的寒意,他將手中的子放入棋罐中,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太子深沉看著他, 如刀劍相對,無聲的爭鋒卻令人心上膽寒。 “臣始終是臣?!苯K于,寧棲遲開口打破。 他聲音平靜卻意味不明,“可殿下將來是不是君主, 還未可知。” “大膽!” 四周精兵出鞘,將劍鋒對準中場之人,刀光打在他那張俊美的臉上, 殺意如針雨疾來, 他坐在原地,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 太子氣的發(fā)笑, “寧棲遲,你瘋了?!?/br> 這般毫無回轉(zhuǎn)余地駁斥了一國儲君, 簡直讓人驚大驚失色, 若是旁的臣子, 說這話太子必要將其碎尸萬段。 可就算是小侯爺, 這樣以下犯上也是罪不容誅。 寧棲遲拂袖起身,垂眸看他,“臣與殿下一同長大,可并不代表臣認同殿下所為?!?/br> “結(jié)黨營私,謀取私利,勾害京中女眷,無需臣再復述一遍。”他聲音平靜,“倘若有一日殿下真能坐在那個位置上,那么,悉聽尊便?!?/br> 這份言語間的底氣,讓太子心中殺意橫生。 可現(xiàn)在不能殺他,若是寧棲遲在太子府出事,寧家,周家,貴妃,乃至父皇都不會輕易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