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妻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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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達到目的,怎么能高興,她本要往折枝院回去,走了沒幾步,忽然調轉了方向。 春覺看她面色凝重,疑惑道:“姑娘?” 姜予朝著書閣走去,“去見他。” 書閣此刻清冷,人群散去,只剩殘陽落下的幾縷光落在鏤空窗花上,從引站在屋外,窸窸窣窣的枝條摩挲聲在耳邊回蕩,檐下一排小路,見她遠來面上驚詫。 他趕忙開了門,匆匆往里走,“公子,公子!少夫人來了!” 折壽,這可是少夫人第一次主動來找公子,從引激動的差點沒給自己崴了腳。 姜予還未走兩步,見他這般反應停住了腳步,心想自己會不會太打擾寧棲遲,但來都來了,此刻再走想也不合適。 她心底還有幾分拘謹,坐在窗側焦灼的等候。 待看見男子從閣樓走下,她捏緊衣裙,直視過去。 寧棲遲俊美的臉龐和高挑的身姿仿佛是從畫里走來一般,然后距離她不到半尺時,停下了步伐。 之后他坐在另一側,從引為兩人倒了茶水,喜滋滋的同春覺一起退下。 不知為何,面對他,姜予總覺得有些拘束,哪怕如今小侯爺?shù)纳裆瓷先ヮH為溫和,好似很好說話。 她咳了一聲,理清思緒才道:“今日設宴,對你有諸多打擾,還望小侯爺不要介懷。” 過了許久寧棲遲都未有什么反應,她剛要繼續(xù)開口,卻聽他問,“你看見了?” 他聲音略低,眉間微緊,眼下略含不易察覺的急切。 姜予被他打斷了思緒,一時怔住。 “她今日見我,我并未與她有什么接觸?!睂帡t看她,解釋道:“我自幼便知有婚約在身,從不和旁的女子有牽扯?!?/br> 他不希望她誤會,今日他已經盡量避著女眷,誰知昭和郡主還是尋到了他。 姜予詫異片刻,之后趕忙搖手道:“不是?!?/br> 她想到之前寧棲遲同她的承諾,一時懊惱,匆匆解釋道:“我知道你清風亮節(jié),輕易不會讓我為難。” 她放下手,無奈的看他,“我來也是想同你說這個,其實你不必為我考慮太多,我不介意這些。我想定王一事許是我拖累了你,若很難再有機會提和離一事,我也不好再耽誤你?!?/br> “我聽陳清允說,今日來參加宴席的那些門戶,都是往日夫人考慮過的,同你最為相配的門第。” 她請她們來倒也有撮合的意思,若是看對眼了,她再提此事便是事半功倍。 誰料,眼前的人神色微凝,連周身的氣勢都低了幾分溫度。明明適才那般溫善,如今姜予卻覺身上寒冷。 她住了口,緊張的握緊了拳頭。 “所以。”他聲音喑啞,漆黑的瞳孔倒映著面前無辜的面容,“今日你便是要為我選側室?” 不知為何,姜予見他眼底閃過的暗色,胸口緊了緊,可她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么不對,硬著頭皮開口。 “前幾日,婆母催我早日為寧家開枝散葉,可你我也知,這事著實強人所難,我也不好一直拖延,所以才想出此舉?!?/br> “我想著,若是隨便選一女子,這對將來嫁進來的夫人實在是不善,倒不如直接選能配上位的?!彼优车溃骸澳切┕媚镂叶记七^,若對你無意我只當她們是來玩鬧的,若是有幾分好感,未必不能成就不能成就一段姻緣?!?/br> “等她嫁進來,我自可退居旁位,然后等我們和離,就水到渠成扶她為正室。” 她自覺這番計劃毫無漏洞,眸子微亮,還有些暗自得意的看向寧棲遲,“我是覺得,若是能早日定下,也好讓母親早日實現(xiàn)心愿,抱得孫輩……” 只聽咔嚓一聲,手邊的茶杯猝然落地,茶湯四濺,姜予驚的一顫,抬目對上寧棲遲那雙幾乎要將她吸進去的雙眸。 他端坐在那,可手背上青筋掠起,眼框微微發(fā)紅,聲音像是將她撕咬在其中。 “我不會跟別的女人生孩子?!?/br> 作者有話說: 作者拖延癥重度患者,咳 感謝飛魚的五十瓶營養(yǎng)液,雙城和韓累累的5瓶營養(yǎng)液~ 第66章 66 ◎是我心悅你◎ 姜予緩慢的眨了下, 這話聽來有幾分驚異,不會跟別的女子生孩子,難道是…… 她猛的震驚, 眼巴巴道:“可……可姜千珍她已經與太子有了婚約啊……” 那段時間就見小侯爺黯然傷神,如今難道還要為傳后代之事守身如玉,孤獨終老嗎? 她遲疑的勸道:“要不再考慮考慮旁……” “姜予?!?/br> 她的話被猝然打斷,她面露愕然。 寧棲遲手指被茶盞的碎片劃了一道血痕,可他全然不察,只用那雙近乎攝人心魄的眸子看姜予。 他心里壓著一股淤氣,從她而來,說的每一句話,讓其積漲, 近乎癲狂。 “我不曾同旁的女子有接觸,亦不曾對姜千珍生情。” 姜予看著他,心下駭然,不曾對姜千珍生情?那他剛剛說的是什么意思? 四周寂靜, 只聽他的聲音隱忍到了極致。 “昔日太后特賜下寧家與舊臣婚約,臣子未有怨言,這場賜婚是手段, 緣是為了穩(wěn)住政局。我自幼醉心文舉, 所以不知男女之情,無論是誰都是如此。” 寧棲遲眼尾下壓, 手指彎曲,一片濁色。 他聲音近啞, “當初你調換而來, 是橫生枝節(jié)之事, 姜家排外, 包藏禍心,寧家恐生事故,是以都不曾看好我同你成親,只望照舊?!?/br> 這無可厚非,姜予抿唇,她如今已能看清,他不認識她,自然不會考慮她的心情,寧棲遲當初選擇再正常不過。她略微窘迫的附和道:“我知道,所以你那日同我說那些,情理之中?!?/br> 可寧棲遲手指捏的發(fā)白,落在她身上的視線難以忽視,好似藏了萬千情緒,姜予對上他的視線,頓時口干啞然,心頭猛跳。 “不。”他汲取一絲冷氣,壓在胸口,字字剖心,“我同你說那些話,是我此生最悔恨之言。” 窗外浮風過堂,將寧棲遲的發(fā)絲吹起,他面色冷白,俊秀的眉目深暗而guntang,每一個字都好似千萬錘煉,使人動容,可他說出口時又好似跌落神臺,再無昔日孤高。 那句話仿佛一道刺,姜予捏緊了袖口,倏然站起身,匆忙道:“小侯爺,我該走了。” 她心在猛跳,她有種不好的預感,連禮都未行,轉身便要離開,她的腳步極匆忙,甚至有些急促,似乎身后是什么豺狼虎豹,不得不暫避風頭。 可未推開門,寧棲遲便從她身后抵住門框,姜予渾身一僵,后頸都落了些冷汗,她從未感到此刻驚悚,昔日守禮知進退的小侯爺從未這般攔過她。 氣息抵近,她轉身抬眼見他眼角下的微紅。 寧棲遲聲音低啞,俊美的面容甚至落了幾分蒼白。 “我不想嚇你?!?/br> 姜予靠緊身后門框,咬住了唇,她此刻思緒如海浪翻滾,不知作何反應。 寧棲遲放在門框上的手經脈顯現(xiàn),他低垂的眉眼擋下眼中陰暗的,卑劣的沉色,山莊一事告誡他,他不能將她推的更遠。 她歡喜陽光的,溫柔的,有趣的,可他不是。 他有千萬種手段將她留在身邊,可姜予不知曉他的心意,也懼怕他的心意,他不能,也不甘。 他的聲音甚至有絲懇求,沙啞低微,“別走?!?/br> 姜予瞳孔微動,她狠狠的掐住手心,眼前人依舊還在,可她只覺眼前朦朧,好似假象。她沒有動,只眼睫微顫。 她怔神道:“你……” 可半晌,她都不知說些什么,她又能說些什么。 腦中仿佛有一把弓箭拉緊的弦,她反復遲疑,終歸是沒有動。 寧棲遲喉結攢動,渾身緊繃,可見她留下,眼底又有了絲生氣。 他壓低身軀,流光在他眼睫流動,他干澀的開口道:“成婚那日的事,是我愚昧,若我曾傷害你,我亦自責悔恨,你大可怨我厭我,我知一句道歉無任何用處,若我能做些什么彌補這些過錯,我都愿意去做?!?/br> 他指節(jié)彎曲,袒露赤忱,“我不會再傷害你,我會保護好你,不讓你再受絲毫委屈,凡我所有,傾盡所能?!?/br> 姜予將手中衣裙捏的皺起,她覺得震驚,片刻后神色又多了些茫然。 寧棲遲將她面上的神色盡攬入眼底,未見厭惡,懸起的心才稍許放松。 他低垂的眼輕抬,聲音緊繃,“我不想同你和離,也不想要什么側室。” “姜予?!?/br> 寧棲遲手指抓緊門框,長呼一口氣,從未有過的青澀和隱忍沁透身心,他卻依舊抵著這份難言的情緒,開了口。 “是我心悅你?!?/br> 姜予眼眶撐大,萬分錯愕,幾乎如晴天霹靂,她雖適才有所察覺,但真的從小侯爺?shù)目谥新牭竭@句話,就好似夏日落雪,魚行于陸那般不可思議。 而她很快回過了神,她側身避開他,拉開了同他的距離,他們之間只余一片空蕩,一切氣氛淡去,思緒才冷靜幾分。 寧棲遲神色微凝,抿唇看她。 而她眼底的一切情緒如潮水退下,只剩平靜。 之后,她重復了一遍之前的話,“小侯爺,我該走了?!?/br> 姜予轉身去推門,她不想去看寧棲遲是什么反應,她面上平靜,可心底卻是翻江倒海,身后的人好似頓住,片息他往后退了幾步,松開了桎梏的手。 推開門,她徑直離開海棠林,步履如風,等候在屋外的人甚至來不及跟上。 春覺未反應過來,她去看了一眼寧棲遲,只見他身姿落寞的立在門前,視線落在女子的背影上,他略微垂首,面貌清冷,眉宇萬分黯淡。 春覺在春覺眼里小侯爺一向是孤傲的,從未此刻失落。 可她來不及細想,她心中焦急,匆匆行禮后便朝著自家姑娘追了過去。 姜予落座于一涼亭內,她剛想問什么,便聽她道:“我想靜靜?!?/br> 春覺愣了愣,但還是點點頭,退下了。 姜予是想冷靜冷靜,可惜已經是快入夏,吹來的風只剩熱意,根本無法驅散心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能沉下心來,仔細去理清思緒。 寧棲遲是侯府嫡子,如今雖遭貶斥,可仍舊未來不可限量,她在他屋檐下討生活,仰仗是他。他曾經答應同她和離,安頓好她放她離開。 可如今,他卻說他想她留下來,他心悅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