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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他無法攻略 第15節(jié)

    所以她在發(fā)覺皇祖母沒注意她后,就悄悄偷吃起來,宮里的點心超好吃的,她這段時間沒吃到也確實饞了。

    然后,她剛往嘴里塞半塊糖糕,就聽見門外傳來太監(jiān)的通傳聲——“皇上到”。

    眾人忙齊刷刷跪下行禮。

    而可憐的她只能快速而小幅度地咀嚼嘴里的點心,她跪在地上聽到姜贄和皇祖母聊的有來有回。

    千萬別提到她。

    不然姜贄將會收獲她滿嘴的花生碎……也有可能還有核桃碎。

    畢竟這也是有前科的,猶記得上輩子大婚時,姜贄好像是被某個妃子絆住了。

    她嫌等的無聊,就一個人開始嗑花生,最后整張床的花生都被她嗑完了。以至于姜贄匆匆趕來想挑她蓋頭時,被她突如其來的打嗝給打斷了。

    兩人相視一笑,或者是她單方面尷尬笑了兩聲,弱弱舉起最后一顆花生米:“特地給你留的,你吃不吃?”

    最后姜贄沒吃她的花生米,就是和她做了點別的事。

    “皇上認為將博平郡主安置于哀家的壽康宮如何?”

    太皇太后的這句話才將王可憶拽回當(dāng)下,不過她已經(jīng)咽下那糖糕,也不會再出丑。

    孫平柔注意到皇帝進殿后看似神情淡漠,其實目光就沒離開過王可憶,心里也就愈發(fā)有底。

    此言也是為了試探姜贄到底是怎么想的。

    姜贄悠悠道:“皇祖母喜靜,這小姑娘總是吵鬧的,便不多叨擾您了?!?/br>
    王可憶聽見姜贄似乎是在認真思索,好半天才道:“觀云殿空置多年,便委屈博平郡主在此小住幾日。”

    皇帝此言一出,在場的人心中便有數(shù)。如果當(dāng)真只是為陪太后而入宮,那又何必單獨賞賜宮殿給王可憶居住。

    更何況這觀云殿那可是個華美至極的寓居處,素來都是寵妃所住。隔得最近的也不是太后的壽康宮,反而是皇帝的紫宸殿。

    王太師連忙大聲謝恩,王可憶雖不明就里但也跟著父親有樣學(xué)樣。

    觀云殿?

    她確實還挺喜歡,也不是別的,只是她若沒記錯的話,姜贄以前的妃子們沒有住過這里的。那還真是不錯,至少不會讓她有住兇宅的錯覺。

    就是離壽康宮太遠,日后拉小歌打牌行酒令會不方便。

    說人人到,小太監(jiān)登時便通傳孫瑜歌到了。

    剛才她用力過猛不小心把小歌撲倒,依照對方的性子大概會先翻個白眼,再冷嘲熱諷一下。

    不過事后,她再提禮品登門拜訪孫瑜歌,對方大概就會原諒她。

    畢竟小歌又不是姜贄,愛生氣不說還記仇得很。

    結(jié)果,孫瑜歌卻主動向王可憶行禮:“這便是博平郡主嗎?當(dāng)真是好標(biāo)致的姑娘?!?/br>
    王可憶擔(dān)心孫瑜歌是不知道自己是撲倒對方的罪魁禍?zhǔn)祝€好心提醒孫瑜歌:“謝謝你夸我,不過……剛才是我把你撲倒的。”

    所以按照她對孫瑜歌的了解,對方現(xiàn)在應(yīng)該翻個白眼,然后罵她幾句,再給皇祖母告狀才是!而不是夸她長得好看。

    孫瑜歌卻抿嘴輕笑:“這算什么大事,我反而是今日一見郡主,就覺得像是一見如故。”

    王可憶聽這個話先是覺得孫瑜歌該不會是也重生了?

    可她想起對方的性格,可就算是重生也不會一下子變性子?。慷揖退闶亲兞诵宰?,也變不了她愛翻白眼的毛病吧。

    那這是又“不正常”呢?

    孫瑜歌的這句話等于把王可憶架得高高的。

    王可憶剛才撲倒孫瑜歌的行為,落在沒有重生的眾人眼里,就是證明她和孫瑜歌的關(guān)系并不好的鐵證。

    在座的不是孫家人,就是跟王沈兩家搭邊的,兩家人表面上和和氣氣,實際上因為皇后之位早就鬧得不愉快。

    王可憶的回答很重要,她要是露出一絲不高興就等于給孫家人把柄??扇羰蔷瓦@樣和孫家握手言和,那又丟了王沈兩家的面子。

    王可憶:“哦?!?/br>
    王太師見女兒這個回答先是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若不是這是大庭廣眾之下,他都要撫掌而笑了。

    妙啊,有他當(dāng)年氣孫素的那股勁兒。不愧是他的女兒,就是會氣孫家人。

    太皇太后卻開了口:“哀家記得皇帝你那兒有許多嵩山遺老的孤本。正巧前幾日小歌還在說這個,不若你便帶著小歌去瞧瞧?!?/br>
    孫平柔這很明顯是在幫自家人,姜贄也沒推拒就這樣跟孫瑜歌走了。

    王可憶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有些出神,以至于王太師都忍不住在心里嘆氣。

    皇后之位并不難求,可他家女兒怕不是真喜歡上皇帝了。

    她喜歡皇帝做什么?

    王太師分別前給燕語做交代,讓她能多勸勸王可憶就多勸勸。

    別去喜歡什么姜贄,就今天太皇太后的態(tài)度,就算她將來和姜贄在一起,怕是也沒什么好日子過。

    畢竟誰不護著自家人。

    她一個初相識,哪里比得過別人自幼的情分。

    去觀云殿的路上,領(lǐng)路的小太監(jiān)一個勁兒地跟她講這觀云殿的意義,好一通溜須拍馬。

    只是她并沒有很高興。

    直到她看到觀云殿里種了很多梨花,南邊已經(jīng)謝了的梨花,卻在北國芬芳盛開。

    她問那小太監(jiān):“宮里喜歡種梨花嗎?”

    “這梨花名字不吉利宮里不喜歡種,”小太監(jiān)意識到他失言忙改口,“可這梨花都是陛下親自吩咐種的,想來必是想著這梨花開得絢爛,特地為郡主娘娘種的。”

    梨花不吉利,卻是王可憶最喜歡的花。

    她恍然記得上上輩子初見時,姜贄問她喜歡什么花,她想都沒想脫口而出就是梨花。

    姜贄問她為什么?

    她偏頭笑,“梨樹會結(jié)果,我喜歡吃梨子。”

    好像被他其他妃子笑話了,他沒說什么卻也跟著笑。

    她傷心了好久,只當(dāng)他是覺得梨花庸俗。

    卻如今才想起,后來她宮里總有梨子吃,一年四季,不論時節(jié)。

    王可憶伸手接住飄落的梨花瓣,狀似無意問:“鳳梧宮里有梨花嗎?”

    小太監(jiān)這次懂了言多必失,只簡單答話:“是沒有的?!?/br>
    哦??磥斫椨终f謊了。

    他以前總說鳳梧宮的梨花種了很多年,現(xiàn)在看來,果然又是騙她的。

    騙子。

    不過,她現(xiàn)在心情好,就不生他氣了。

    第14章 宴會

    “姐,我住在偏殿很習(xí)慣,你習(xí)不習(xí)慣呀?”王謝柳拉著王可憶的衣袖蹭了兩下,負責(zé)照顧王可憶的宮人在心里暗嘆這對姐妹關(guān)系真好。

    王可憶不高興地搖頭:“不喜歡。”

    是不喜歡而不是不習(xí)慣。因為這世她不是皇后,不能再隨意進出宮門,還要早早起床去陪太后禮佛。

    比以前忙多了,所以她不喜歡。

    王謝柳:“今日太后娘娘召了官眷入宮,說是要在御花園辦一場賞花宴,jiejie倒是可以多認識一些朋友。”

    王可憶聽了這話原本是沒多開心的,雖然可以見到老朋友,但是他們現(xiàn)在都不認識自己。

    還要一個個重新去結(jié)交,好麻煩。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和他們混熟了以后,要讓他們帶什么東西也更加方便。

    于是她高高興興讓燕語給她化妝做頭發(fā),還逮著王謝柳讓侍女也給她化了妝。

    兩人本來沒有血緣,卻不知是不是長年累月待在一起樣貌也變得相似。

    兩人整理好儀容相視一笑,只是王謝柳眼里卻在低下頭時閃過一絲糾結(jié)。

    不過再抬頭時,落到王可憶眼里又都成笑臉。

    王可憶到賞花宴時在場官眷也大多到了,她自信的和meimei一起進入御花園,不見半分外鄉(xiāng)人的拘謹(jǐn)。

    畢竟她是做過皇后的人,這些人從前年節(jié)時入宮拜見過她許多次。這些貴女和命婦她也大多有印象,她當(dāng)然不會覺得有什么拘謹(jǐn)?shù)摹?/br>
    她沒怎么去瞧其他人的反應(yīng),但在座的人卻都在仔細打量這位來自南洲的郡主娘娘。

    尤其是這兩月來,陛下都在為立王家女為后一事,與孫家鬧得十分不愉快。

    其他高門貴女也是相當(dāng)好奇這位傳聞中的傻郡主,是如何讓陛下甘愿為她做這許多事的。

    今日一見,確實是美貌非常,也不見尋常傻子的那股癡勁兒,難怪能得帝王偏愛。

    尤其是被一堆貴女簇擁的另一人頻頻向王可憶投來目光??梢钥闯鲞@場宴會在王可憶來前,主要有兩個中心。

    一個是太皇太后的侄孫女孫瑜歌,另一個便是這人。

    她穿得素雅也無太多裝飾,只斜插一枝不過分艷麗卻也不寡淡的趙粉在頭上,舉手投足盡是極為守禮的。

    她看著王可憶目露滿意神色,小聲和身邊的朋友道:“這位郡主娘娘不愧是王太師的女兒,這一言一行當(dāng)真是讓人看著舒坦?!?/br>
    她身邊的朋友也大都是些模范閨秀,其中一人輕笑:“知書說的對,我瞧這博平郡主指不定也和咱們合得來。若是有緣,交個朋友也未不可?!?/br>
    不像那孫瑜歌仗著太皇太后撐腰平日里沒個正經(jīng),只有王可憶這般禮儀全,還落落大方的人才值得深交。

    王可憶并不知道其他人眼里的自己,已經(jīng)得到許多在南洲其他人拍馬都不會這么拍的評價。她只是見有人向她走來,那人緩步而來,短短的一段路走了許久。

    王可憶下意識咽了口口水。

    因為在她記憶里,會這樣走路的人只有一個。而那人可是她的噩夢,不為別的,只因為上輩子她和姜贄成婚后還需學(xué)禮儀。

    而她的禮儀女先生,叫陸知書。

    是個被姜贄某個妃嬪稱為“教導(dǎo)主任”的人,雖然她不理解什么是“教導(dǎo)主任”,但她知道陸知書此人特別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