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無法攻略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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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在輪回?!?/br> 王可憶驚詫不已,正想開口詢問,卻被一陣喧鬧聲打斷。 有一人提劍而來,她看過去發(fā)現(xiàn)是阿娘。 阿娘仔細打量她一番,在確定她沒有負傷后,才將目光挪到她身下的姜贄。 王可憶確信她有看到阿娘眼中一瞬間的殺意。 但阿娘還是先喝退身后靠近的衛(wèi)軍,然后猛地跪下:“參見陛下,微臣護駕來遲,還望陛下恕罪?!?/br> 王可憶連忙麻溜地從姜贄身上下來,然后她猛地意識到阿娘的殺意從何而來。 阿娘好像不太喜歡姜贄來著,不過也是,別說親生孩子,誰要是敢把她養(yǎng)的小馬駒搶走,她都是會記恨的。 只是她還來不及想等會兒該怎么在阿娘面前說姜贄的好話,她就先一步暈過去。 暈過去前,她只覺得不公平。 明明受傷的姜贄,挨凍的也是他,憑什么最后暈倒的會是自己! — “阿娘,我真的好了。”王可憶盯著面前這碗黑乎乎的藥,臉色比這藥還難看。 沈夫人臉色則比王可憶還要難看幾分,要不是看她抱恙,沈夫人都想伸手給她來幾下了。 沈夫人皺眉道:“想些什么呢????” “給我乖乖喝藥。” 王可憶只好端起碗一飲而盡,喝完后擦了擦嘴角:“阿娘不愛我了?!?/br> “你不是也更愛那個臭小子了嗎?”沈夫人哼了一聲。 她是真沒想到,她把人送到京城來,王孟山就是這般對她的好女兒的。 若不是她這次進京,若不是謝柳細心,她的阿憶指不定要和那小皇帝要在懸崖下待多久。 她這個女兒也是,滿心滿眼就是那個臭小子,有什么好的,不過就是區(qū)區(qū)一個皇帝而已。 居然為了尋他連自己安危都不顧。 王可憶發(fā)現(xiàn)阿娘的面色愈發(fā)不善,不由得閉嘴不再說話。 阿娘一般這樣,那肯定就得有人遭殃了。 果然下一刻門外傳來爹爹的聲音:“云娘,我……” “王孟山,你和我出去說!”阿娘立刻向院子里跑去。 起初還能聽到爹爹求饒的聲音,過了幾許就什么都沒了。 一聽就知道爹爹是被阿娘揪耳朵出去問事了。 什么是耳提面命?這就叫耳提面命。 唔……她還想問問姜贄的情況來著,問阿娘是肯定不行的,但是爹爹又被捉走了。 不過她覺得這也沒什么問題。 畢竟阿娘眼里她就是為了個沒見幾面的男人就要死要活的,非他不嫁不說,還搭上性命都要去救他。 她也是醒來才知道,原來那天不僅是姜贄受傷,她在谷底待了一整夜也受了寒。 原本阿娘就討厭姜贄,現(xiàn)在好了她更不喜歡對方了。 只是……她總不能說,她和姜贄已經(jīng)做過好多年夫妻。 所以,該找誰去打探消息呢? “娘子!”燕語匆匆進來,“孫尚宮來了!” 孫喬?她來做什么? “微臣拜見郡主娘娘?!睂O喬目露心疼之色,指了指宮人放到桌上的禮品,“這次多虧了您護著陛下,太皇太后聽聞后甚是動容,特地命微臣送來這些補品和賞賜。” “多謝太皇太后?!蓖蹩蓱涀屜氯藢|西收起來,然后才試探道:“陛下可還好?” 孫喬聞言微笑:“您放心陛下的傷已經(jīng)都好了,禮部重新定的婚期也就在下個月十九?!?/br> “好,多謝孫尚宮?!彼c頭。 姜贄沒事就好,她瞧他受了那般重的傷實在是擔心。 不過還好,如今看來應當是沒有大礙。 孫喬卻揮手示意讓下人們都退下,待屋里只剩她們二人時她才微笑道:“郡主娘娘,這也是太皇太后囑托我送來的?!?/br> 王可憶接過對方送的木盒,打開見里面是一枝攢金花的九尾金鳳步搖,她有些不解地和孫喬對視。 這個東西上輩子她也有,不過卻并不是皇祖母給的,而是姜贄給她的。 孫喬解釋:“這是太皇太后讓我送來的,她當年嫁給高祖皇帝時有一對步搖。一支當年給了顧太后,這支便給您了。” 王可憶不知所措:“這、這太貴重了!” 姜贄的她敢收,可是皇祖母的她哪里敢,這東西對皇祖母可是意義非凡的。 孫喬卻搖頭:“您收下吧,太皇太后是說一不二的性子,送出來的東西就不會收回?!?/br> “而且……”孫喬壓低聲音,“這次多虧您陪著陛下,太皇太后知道您心地善良,也是希望您可以多包涵孫娘子幾分?!?/br> 王可憶總算明白了,原來皇祖母不僅是來感謝她的,更是來替孫瑜歌求庇護的。 就像前世皇祖母臨終替孫瑜歌求一個公主的身份庇護,這輩子孫瑜歌變得“不正?!薄还芑首婺赣袥]有察覺,但她都要護著孫瑜歌。 這也是王可憶上輩子都知道的事,就像阿娘愛她一樣,皇祖母對孫瑜歌的愛一點都不遜色于阿娘。 王可憶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顧左右而言他:“步搖很漂亮,我很喜歡。那便多謝太皇太后!” 孫喬只當她是人傻沒聽懂,不過也沒有再追問。 太皇太后說了點到為止即可,心地善良的人只要承了恩情,即使不說將來也會回報。 “孫尚宮!”王可憶卻在孫喬起身離開時叫住她,“我表兄今日去詩會了,不到一刻鐘便該到家了。他素來是尊敬我阿娘的,必然會先去拜見我阿娘。” 孫喬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她卻只是單純而燦爛地笑了。 對方靜默半晌方道:“郡主娘娘您是個好人?!?/br> 王可憶嘴上推辭幾分,心里想的卻是她早就聽膩這話了。 姜贄以前的妃子最喜歡說她是好人,都聽煩嘞。 王可憶又一連在床上休養(yǎng)了好幾天,一開始她還擔心姜贄,后來從爹爹表哥口里旁擊側敲知道他都能好好上朝了,她便也不再擔心他。 很快她就嘗到了休養(yǎng)的好處,真不是她說,每天躺在床上除了喝藥,別的時候不是吃吃喝喝就是睡覺的日子真的太悠閑啦! 而且還不用學禮儀! 她都有點想永遠生病了……呸呸呸,她亂說的。 總之她這幾天可以說是胡吃海喝加上睡得昏天黑地,整個人氣色好了不說,還多了幾分珠圓玉潤。 只是珠圓玉潤,不是胖!而且表哥也說了,就是像個荔枝一樣,白白嫩嫩還軟乎乎的。 直到這天她屋里有小石子兒砸窗欞的聲音。 她翻了個身,拿被子捂住耳朵,結果那聲音隔個一炷香就來兩三下,吵的人剛睡著就又被吵醒。 姜贄! 這么幼稚的做法,除了他不可能是別人! 王可憶抄著她的佩劍就走。忘了說,來京城時,因為她娘擔心她在京城吵不贏別的小娘子一言不合就拔劍,她阿娘特地把劍給換成未開刃的。 不過因為這次的事,她阿娘頭次覺得她帶劍還是有必要的,主動把劍又給了她。 畢竟,她上次若是帶著劍,雖然不一定能救姜贄,但她自己先從崖下用劍開路上來肯定是可以的。 所以她人未置,劍卻一劍飛出,擦著姜贄鬢邊碎發(fā)一下扎中院中梧桐。 姜贄卻沒有一絲害怕的樣子,反而走近那樹拔/出劍,然后一把擲還給她。 她收劍入鞘,語氣不好:“你這傷就好啦?” 這才幾天,怎么就又有力氣來砸她窗欞了,就算好了,他多休息幾天不成嗎? 真是不理解他這個人。 姜贄:“身子早已好了?!?/br> 王可憶撇過頭。 哼,他要是身子還沒好就來,那才是真有病。 王可憶沒好氣道:“知道你好了,你還有什么話嗎?” 然后,她見看到姜贄果然從袖中取出一個木盒,等等,他這次取出了整整兩個木盒。 姜贄……他這是做什么? 她先接過第一個盒子,她剛打開就看到另外一支攢金花的九尾金鳳步搖。 姜贄果然是沒新意。 她神色平靜,不過兩人已經(jīng)在谷底互訴衷腸,姜贄也自然不會再為此難過。 倒是王可憶先意識到自己這樣不太行,于是主動笑道:“很好!好漂亮??!我好喜歡!” 就是有一種敷衍的認真。 “王可憶你啊?!苯梾s沒有具體說她怎樣,只是把另外一個木盒遞給她。 王可憶這下是有些真的期待,會是什么呢? 首先不會是釵環(huán),那可不就和皇祖母撞了嗎? 其次,肯定也不會是婚服,畢竟他們大婚時的婚服早就備好了。 說起這個,姜贄這廝怕是一重生就謀劃要娶她了。那婚服和上輩子那是一針不差,要知道上輩子她的婚服可是上千織工整整繡了大半年,才最終得了那么一件。 嘖,那還一開始裝不認識她裝得那般像。 最后,總不可能是點心吧?雖然姜贄也不是干不出來用上好的檀木盒裝點心,但這聽起來還是太讓人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