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無法攻略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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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里是看不出孫瑜歌不是“孫瑜歌”,可正因為她看出來了,她才更要護著這個“孫瑜歌”。 否則那妖孽若是傷了小歌可如何是好? 孫平柔繼續(xù)虔誠誦讀經文,只盼神靈在上,早日讓她的小歌好起來。 — 孫瑜歌出宮那天,王可憶沒去送她,倒不是她心眼小。 主要是她又得了風寒,一開始,她晚上突然發(fā)高熱說夢話,姜贄直接半夜把大半個太醫(yī)院都叫來了。 那時疫就是會發(fā)高熱的,王可憶燒的有點糊涂,她擔心自己萬一是得了時疫可就糟了。 又得喝藥難受不說,如果真的得了時疫,她瞧姜贄緊張的樣子,一點都不懷疑他會提劍直接砍了“孫瑜歌”。 幸好,墨禾給她診脈后只說是普通風寒。 她見姜贄皺眉的樣子,還伸手幫他撫平眉頭:“怎么可能這么點背,你都沒事,我才不會有事?!?/br> 姜贄握住她的手,她試著抽回手,結果他大概握得太緊,她沒能抽回來。 算了,他愛抓就讓他多抓會兒得了。 不過……王可憶咳嗽兩聲,嚇唬姜贄:“湊這么近,小心我把病氣傳染給你?!?/br> 結果姜贄靠得更近了。 王可憶放棄溝通,這小子不怕染病喝藥就讓他靠近點得了。 反正到時候難受的是他。 孫瑜歌出宮以后,宮里明顯變得安靜祥和些許。 王可憶這幾天一直臥床養(yǎng)病,姜贄也陪著她。 王可憶發(fā)現姜贄這幾天都不怎么說話,還以為他還深陷上次的意外走不出來,主動安慰他:“贄兒,沒事的,我沒有被染上時疫?!?/br> 姜贄沉默,舀起一勺湯藥放在嘴邊試了下喂給她,終于說了一句簡短的話:“喝藥?!?/br> 就是沒有回答她上一句話。 孫瑜歌的事情,王可憶一怕姜贄殺了孫瑜歌,二怕姜贄覺得自己護不住她。 她難得沒有推脫藥,乖乖喝完一整碗,才拉著姜贄的手撒嬌:“贄兒,你真的不用自責?!?/br> 姜贄:“睡覺。” 王可憶發(fā)現姜贄這幾天話很少,雖然他話素來都不多,但卻難得會有這般少的時候。 直到墨禾進來給她請脈,還問了她許多身體上的問題,“娘娘,可有胸悶氣短的癥狀,咽門可有不適……” 王可憶一一搖頭,她沒有半點不適。 她瞧墨禾又仔細給她搭脈診了半天,最后緊皺眉頭,滿臉嚴肅。 王可憶也不解,她問:“墨禾,可是有什么問題?” 墨禾斟酌道:“娘娘當真沒有半分不適?” 不應該啊,這風寒是小病,但是前不久娘娘cao勞過度身子虛,這小病也成了大病。不應該半點不適都沒有。 王可憶也覺得奇怪,這些人都說她有病,可是她除了發(fā)高熱,別的不適的地方確實是半點都沒有。 如果不是姜贄看得緊,她甚至覺得她都可以吃麻辣的東西。 她正想問墨禾她是不是沒病,就聽到姜贄開口:“她疼。” “會胸悶氣短,喉嚨也會不舒服,會有血腥味,但沒有吐血?!苯椬屑氄f道。 聽得王可憶人都傻了,姜贄他怎么張口就來,她哪里有這些病癥??? 不過墨禾卻覺得陛下說得在理,皇后娘娘是該有這些病癥才是。 墨禾只當皇后娘娘是不想陛下?lián)?,才故意說她沒病癥的,還在心里暗嘆他們二人當真是伉儷情深。 只是這枕邊人哪里是娘娘想瞞就能瞞得住呢?只怕陛下早就看在眼里,只是沒有多說罷了。 墨禾滿意離去,完全無視掉王可憶后面的爭辯。這下王可憶只能對姜贄發(fā)火:“你是不是故意的?就想看我喝藥是吧?” 除了這個理由,她實在想不出別的原因,結果她話還沒說完,姜贄就撂下她跑了。 好啊……既然跑了,那就永遠別回來。 而且,姜贄不僅白天,他一直到晚上都沒來,王可憶睡意上頭,還是沒看姜贄。 她“哼”了一聲,明明就是姜贄的錯,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沒病,姜贄還要說她有病痛。 燕語端著藥進來,她接過藥還一口沒喝,卻突然嘔血。 燕語嚇得手輕顫:“娘娘,您這是?!” 王可憶悵然若失地拿手帕擦去嘴角的血,望著上面的斑斑血跡出神。 她怎么會吐血呢?她明明一點都不疼??? 血? 她忽然想到姜贄早上說的“血腥味”。 不對,姜贄肯定是有事瞞著她。 “娘娘,奴婢替您請?zhí)t(yī)來瞧瞧……”燕語卻發(fā)現王可憶攥著手帕就跑。 王可憶沒在乎身后燕語的話,只是想著那刺目的猩紅色……她腦子里許多被重霧遮擋的東西,一點點顯露。 她頭一次注意到很多細節(jié),它們不再像以前一樣被她莫名忽視。 上輩子、上上輩子還有這輩子,她好像確實很少會疼,只是她從來沒有察覺到——她怎么就一點察覺不到呢? 這么明顯的事,她為什么從來都沒有察覺。好像她就是不該察覺,她就是該癡傻愚笨一樣。 而在一次次重來后,她一點點褪去被控制的“癡傻”,慢慢地有她自己的想法。 也發(fā)現這消失的痛覺不對。 王可憶去紫宸殿找姜贄時,德安攔下她:“娘娘,陛下已經歇下了?!?/br> 王可憶并不相信德安的話,這才戌時,姜贄往常這個點都還在批折子。 她對德安道:“煩請公公通傳,就說我有急事要見陛下一面。” 姜贄越是這樣不愿意見她,她越覺得姜贄有鬼。 德安拗不過王可憶只能去通傳,他推開寢殿的門——姜贄確實還沒就寢,只是他坐在桌前也沒有像往日般忙碌。 他早有預料,語氣也沒多少驚訝:“王可憶來了?” 德安點頭,看到陛下捏著眉心,語氣卻并無不耐:“讓她進來吧?!?/br> 他今天著急離開,就是因為實在是疼痛難忍,怕待在那里讓王可憶生疑。 但有些事終究要說清的。 德安正想離開,又聽到陛下吩咐:“讓宮人準備些清潤滋補的湯藥,等會兒快些送進來?!?/br> 德安眼珠子一轉,當即明白了陛下的意思。 皇后娘娘這火急火燎趕過來,本就是抱恙不適的人,陛下定然是心疼了。 德安愈加明白皇后娘娘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前些日子,聽說陛下為娘娘忤逆太皇太后他還存幾分疑慮——也跟著外頭那些人猜測,陛下只是拿孫瑜歌來敲打孫家。 今日看來……陛下恐怕是真的在乎這位皇后。 “娘娘請?!钡掳苍捯怀隹?,就見王可憶急匆匆跑進去沒有半分拘禮,也能看出她對陛下的在意。 德安也是宮里的老人,看王可憶這一舉一動,再聯(lián)想她平日里對陛下的態(tài)度。 或許也是一對帝后佳話,只是這宮里當真能有一輩子不變心的君王嗎? 德安吩咐人去準備湯藥,也不再多花心思想這些個事。主子的事情,終究不是他一個奴才該去多考慮的。 王可憶進紫宸殿時,果然看到姜贄坐在桌前,他仍像往日般在執(zhí)筆批奏折。 燭火突然被窗外吹進的晚風吹得抖動,王可憶見姜贄拉她坐下,恰巧宮人進來送湯藥,他道:“喝吧。” 王可憶接過湯碗,用勺子攪動著,白瓷輕碰碗沿發(fā)出的聲音,在遼闊寂寥的殿里愈發(fā)明顯,也敲打在兩人心上。 她抬眼看姜贄,他還是如往日般沉穩(wěn),看不出什么擔憂的情緒。 可她假意想把碗放下時,他卻眉心微動,因為太不明顯太過輕微,若不是她此刻存著故意試探的心,也是斷然看不出姜贄這一點不同的。 不逗他了。 她將藥一點點喝凈,想來這藥應當是滋補的,喝下去也不大苦,甚至還難得讓人喉間滿是甘甜。 王可憶這次放下碗,姜贄終于沒有再為著碗藥有過多情緒。姜贄也就這點度量,不就是喝個藥,他卻總是弄得跟個什么一樣重視。 王可憶原本有很多話想說,可她實在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最后她拿出那塊沾血的手帕:“姜贄,這血是我剛才吐的,可是我不疼,一點也不疼。” 她盯著對方總是波瀾不驚的眼睛,就這樣等姜贄給她一個解釋。 剛才窗外的風突然變得更大,將桌上的奏折都吹得紛飛。王可憶轉身去關窗,卻在窗戶合上的剎那,聽到身后的姜贄的聲音:“王可憶,我疼?!?/br> 姜贄并不想讓王可憶知道他們共感的事情,同樣這個世界也不讓他說。 在王可憶進殿前,他嘗試了好幾個說法都沒能說出口,最后他發(fā)現只有這句話可以說。 窗戶被合上,那古怪的風卻還在拍打窗欞,叫囂著,似乎不僅是要卷走奏折。 王可憶盯著姜贄蒼白的臉,他似乎想笑,雖然手還捂著胸口,卻還是拼盡全力想對她笑。 只是笑得太勉強,王可憶并沒有被笑容安慰到。 她回想姜贄之前的種種行為,懸崖之下的那次也是這樣,姜贄也對她這般笑得勉強,甚至那次他是真的傷筋動骨…… 傷? 王可憶終于意識到,懸崖那次不僅是姜贄受了重傷,她事后也病了許久。 她一次次強調自己沒有病,她也確認沒有哪里不舒服,但和這次一樣,大夫診出來的結果永遠是她有病。 懸崖那一夜,是姜贄冷得嘴唇發(fā)白,發(fā)高熱,可第二日卻是她在眾目睽睽之下暈倒。 她不疼,也不冷,或者說只要對她不好的那些感覺,她都沒有。 不會有寒刺骨,也不會有燒的迷糊的頭昏,更別提別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