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無法攻略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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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快穿局只是會挑很突出的人進(jìn)入局里工作,有的人可能是萬人迷,有的人可能是窮兇極惡之人,還有的人可能是生前吃過太多苦……總之,快穿局會把這些人投到一些特定崗位上。”謝柳解釋。 大概是怕王可憶不明白快穿局這么做的意義,謝柳又道:“快穿局這么做,是因?yàn)槲覀円彩怯腥宋年P(guān)懷的?!?/br> “我知道,你給我看的文件里有,快穿局的紀(jì)律里都寫著的?!蓖蹩蓱浖创?。 “這也是快穿局開發(fā)游戲的原因——現(xiàn)實(shí)生活中有太多苦,游戲是很多人的精神寄托??齑┚掷镁窳Υ蛟煲粋€全新的世界,讓人可以在里面被人愛,有人愛?!敝x柳緩緩講述。 王可憶聽得認(rèn)真,其實(shí)她個人不是會用虛幻來安慰自己的人,但是她理解尋找寄托的人。 她用力點(diǎn)頭:“我都明白,所以,我也沒有討厭過那些不知情的游戲玩家。” 就像那個害得陸家滿門抄斬的“陸知書”,她僅僅是把這一切看作游戲,所以才無所顧忌,將陸家害得那般慘。 后面,那個“陸知書”目睹陸家被斬首的過程,也還是會內(nèi)疚,甚至差點(diǎn)瘋癲。 錯的不是游戲玩家,而是那些把玩家和npc兩頭騙的人。 王可憶對謝柳笑,她笑起來時總是燦爛開懷,眉眼彎彎,像是一點(diǎn)煩心事都沒有。 只是當(dāng)?shù)皖^繼續(xù)做題時,她還是忍不住有些不悅。 不過嘴頭上說不做了是玩笑話,事實(shí)上,她每天基本會學(xué)整整八個時辰。 謝柳給她的一大摞書,她看了不過一個月就看得七七八八,原本一竅不通的行測申論也得到飛速提升。 王可憶這天終于又做完題,得到謝柳夸獎后,又興沖沖給姜贄看,卻見他皺著眉從頭看到尾。 王可憶小嘴一撅,手忍不住玩手帕:“怎么?我寫的不好嗎?” “字寫的好看?!苯椪\懇道。 王可憶“哼”了一聲,姜贄這就是沒得夸了所以夸字。她就知道謝柳肯定沒有真的認(rèn)真評,所以才來找姜贄確認(rèn),沒想到果然如此。 “寫的很不錯,只是我是拿殿試標(biāo)準(zhǔn)看的,殿試文章是要拿給君王看的。”姜贄話鋒一轉(zhuǎn),“我覺得不好,恰恰說明你答的好?!?/br> 王可憶聽見這話眼神一亮,直勾勾看著姜贄,見對方眼里有一絲得逞的笑容。 姜贄他是故意逗她。 好啊,姜贄這小子現(xiàn)在也會逗她了,故意說話傷她心。 她作勢想搶回書,卻被姜贄反手?jǐn)堖M(jìn)懷里。 說到底她也沒有真的生姜贄氣,不然她一個后肘就能掙脫,她只是悶聲道:“你怎么故意逗我?” 姜贄抱著她坐下,同她一起看這題,語氣難得溫柔:“看你最近太用功,想讓你笑笑。” “可我現(xiàn)在不高興?!蓖蹩蓱浻檬滞嬷律焉系木R帶,垂著頭明顯是不太高興的樣子。 姜贄伸出手,語氣不像是開玩笑:“你打我一頓,把氣出了可好?” 切,她才不呢。 王可憶轉(zhuǎn)過頭,乜了他一眼:“我還不知道你,你就是篤定我不會動手。而且,我才不打,你又不會真和我動手?!?/br> 就算真和姜贄動手,他又不會真的認(rèn)真對待,到時候她單方面毆打姜贄,沒意思。要是真?zhèn)鞒鋈?,她爹怕是要來替女請罪了?/br> 王可憶心里還在想這事,卻忽地被姜贄抱緊,姜贄貼在她耳邊道:“我知道你最近這般努力是為什么?!?/br> 因?yàn)檫@個機(jī)會是姜贄和謝柳換來的,所以她才不愿意辜負(fù)。 這就是王可憶愛人和表達(dá)感情的方法,以最炙烈的感情和最有行動力的行事,去回應(yīng)那些對她好的人。 外人總是王可憶不像沈?qū)④姷呐畠?,性格綿軟嬌憨,可事實(shí)上,表層如江南春水的柔軟下,包裹的是她西北寒風(fēng)般的凜冽決絕。 “阿憶,慢慢來,盡力而為就好。”王可憶聽到耳邊姜贄的低語,也沒有想到姜贄會這般心細(xì)。 或許不是心細(xì),畢竟她這段日子確實(shí)比往常認(rèn)真努力許多,稍微用心都能看出來。 只是姜贄不是只看當(dāng)下的人,他既然說盡力而為,那就說明他該不會還有后路留著吧? 不然他肯定勸她往死里卷。 王可憶正想問這事,卻見姜贄忽然起身,一只飛鴿停在窗臺上。 姜贄吹了幾下口哨,那鴿子才悠悠飛進(jìn)落在兩人身前。 姜贄取下鴿子腳上的短信,他瀏覽完便將紙條攥緊手心:“阿憶,邊關(guān)來信,草原諸部聯(lián)合形成聯(lián)軍,如今已經(jīng)連克漠北三城?!?/br> “不可能!”王可憶覺得這簡直就是假消息。 漠北共有九城,她阿娘在漠北守的那十二年可謂是固若金湯,從來沒有一次落于敵手。雖然她阿娘離開漠北已有六年,但那那里仍是母親的舊部。 那些叔叔伯伯們,打仗可厲害了,怎么會連丟三城?實(shí)在是太荒謬…… 不過想著想著,王可憶忽然意識到這個世界有另外一些人,她問:“難道是因?yàn)橄到y(tǒng)?” 姜贄點(diǎn)頭,“上次的尸首并非是孫瑜歌的,我懷疑孫瑜歌怕是逃去草原了?!?/br> 王可憶心下一滯:“那豈不是小歌要背上叛國的罪名?” 姜贄搖頭:“不會的。” 王可憶再向他確認(rèn)道:“真的?” “嗯。”姜贄仍然還是滿臉平靜。 這下王可憶便放心了,姜贄說不會讓小歌背上叛國罪名,那就是真的不會。 姜贄素來言出必行。 只是這日過后,姜贄明顯忙起來了。王可憶是每天做題八個時辰,那姜贄就是每天批折子見朝臣十個時辰。 王可憶有時候也想陪姜贄,可是她每日里困著,大多時候都是趴著就睡著了。 就像上上輩子的時候一樣,還得讓姜贄花時間抱她上床。 后面她便會先就寢,直到這天姜贄終于提前一點(diǎn)睡,只是第二天早早就把她搖醒了。 王可憶睡眼惺忪,體會到久違的大清早被人搖醒,神情恍惚地問:“贄兒,有事嗎?” 說實(shí)話,她也是想要發(fā)火的,不過一想到姜贄這些日子忙,便又將火氣壓了下去。 王可憶聽見姜贄柔聲道:“我要親征漠北,今日便走?!?/br> 哦,這樣啊……等等,親征漠北! 王可憶被姜贄這話震得說不出話,半晌才道:“親征漠北,今日就走?” 姜贄居然都不和她商量這件事! 她拿起枕頭就往姜贄身上砸,一點(diǎn)困意都沒有了:“姜贄,你混蛋?!?/br> 伺候帝王起床的宮人們跪了一地,被王可憶的舉動嚇得個個感覺脖子上一涼。論不怕死,還是這位不怕死,不過也只有這位有這個膽子敢和帝王紅臉。 姜贄知道他不占理,任王可憶生氣發(fā)泄情緒。 可王可憶發(fā)完脾氣,很快也明白了姜贄這樣做的原因。且不說他作為一國之君,這種情況下親征是該做的事,只說是為了殺掉那個主神,姜贄也是要去的。 見不到人,怎么能夠殺的成呢? 理是這個理,但王可憶還是忍不住擔(dān)心:“可是戰(zhàn)爭那般危險……我陪你一起吧,姜贄!我與你一起,定能護(hù)你平安?!?/br> 王可憶的手落在床邊的劍上滿是固執(zhí)。姜贄卻搖頭:“邊疆情況不容樂觀,但朝中也得有人來守?!?/br> 姜贄起身把玉璽交到她手中:“朕不在時,便由你垂簾聽政。” 這皇后是不能垂簾聽政的,更何況皇祖母尚在,怎么也輪不到她啊。 王可憶正想拒絕,就聽到姜贄道:“我只信得過你,而且,皇祖母身子不好,處理朝政怕是不行?!?/br> 這不是信任的問題,主要是她一個皇后聽政,這怎么都說不過去。 大概是看出她心里的不贊同,姜贄拉住她的手,“路都鋪好了,你只管做就是。” 王可憶與他對視,這人眼眸深沉,總給人可靠安穩(wěn)的感覺,此刻亦然,甚至更多了幾分珍重的意味。 王可憶終究還是答應(yīng):“好?!?/br> “不過,我有條件。”王可憶在姜贄疑惑的眼神里踮起腳,吻在姜贄的唇畔。 “你必須好好回來?!彼@個人其實(shí)也很貪心的。她不僅要姜贄好好的,也不僅要他回來,更是要他好好回來,不準(zhǔn)受傷,一點(diǎn)傷都不行。 姜贄聞言彎腰加深這個吻,眉梢?guī)Γ骸昂??!?/br> 第49章 失聯(lián) 王可憶坐在明堂高處, 聽著朝臣們吵架,不對,是論事。 今天討論的是征兵的事,兵部尚書和陸大人吵的很兇, 一個主張調(diào)整國策, 在海內(nèi)廣征兵, 甚至要動祖宗立下的征兵規(guī)矩。 陸大人則不同意, 認(rèn)為只由朝廷組織精兵打退草原諸部,點(diǎn)到為止即可,這也是陛下目前的意思。待戰(zhàn)事初平,讓兵戶攜妻兒老小開發(fā)邊境諸鎮(zhèn)最好。 王可憶聽他們吵來吵去沒個結(jié)果, 便掏出《歷年真題匯編》看起來, 剛分析完一道題的題干想提筆作答,就聽到兵部尚書突然道:“皇后娘娘, 您以為此事應(yīng)當(dāng)如何?” 王可憶迅速把書收起來。 救命, 他們剛才吵到哪里了, 她不知道啊! 兵部尚書其實(shí)也知道此事不妥, 只是他素來與沈家不合, 再加上他家中兒子沒什么大出息。若是能說服皇后娘娘同意廣征兵,他再把這事交給兒子做, 這不就是現(xiàn)成的功勞。 見皇后娘娘沒說話, 他心里也忐忑不安, 畢竟雖然這皇后據(jù)說是個傻子,但陛下愿意將朝政托付于她,應(yīng)當(dāng)也是有道理的。 王可憶只是在那里拼命回想他們可能吵了些什么, 當(dāng)然最后還是只記得最開始那一點(diǎn)內(nèi)容。 她選擇繼續(xù)沉默。以前還待字閨中要讀書的時候,只要她走神沒聽到問題, 最后夫子都會再重復(fù)一遍的。 結(jié)果,她左等右等,就是沒等到兵部尚書再解釋解釋。 算了,她自己問。 “嚴(yán)大人,你剛才說什么?”王可憶發(fā)誓,她說這話的語氣溫柔平和,絕對沒有一絲別的意思。 結(jié)果沒想到腰粗膀圓的兵部尚書聞言卻抖如篩糠,“臣、臣……” 皇后娘娘這語氣平淡無波,卻像極了陛下平日里殺人前最喜歡用的語氣。 少帝初掌權(quán)時自然有些自視甚高的老東西想在帝王面前拿喬下絆子,而那時的陛下便是如此——從不生氣,只輕笑著溫柔問一句:“你說什么?” 兵部尚書也是親歷者,自然知道那些在少帝面前倚老賣老的人,后面都是些什么下場。 此刻王可憶這話,他權(quán)當(dāng)是一國之母在敲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