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無法攻略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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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妙。依這兩個人的話來講, 她們豈不是到掉進(jìn)敵人窩呢? “不過我聽說那些蠻夷的主帥, 居然是個中原女子……” 那人還沒說完, 就被打斷:“說這些做什么!先把這些尸體埋起來才是?!?/br> 王可憶聽到“中原女子”時, 便聯(lián)想到了孫瑜歌。 姜贄告訴她這場戰(zhàn)爭都是“孫瑜歌”故意挑起的,只是這個“孫瑜歌”她不是主神假扮的嗎?她怎么能放任屠城呢? 快穿局工作條例里白紙黑字寫著主神要兼愛所有世界, 要敬重每一個靈魂。 可這個主神, 她不僅挑起戰(zhàn)爭, 居然還眼睜睜看著滿城百姓受此劫難,甚至可能這場殺戮就是她主導(dǎo)的。 這哪里來的主神,快穿局會考真的能考上嗎? 王可憶見那兩人似乎想來搬她們二人前頭的尸體, 她握緊腰間的劍,在兩人靠近時, 用劍柄敲暈其中一人。 隨即長劍出鞘,直抵另一人的喉結(jié),“過來?!?/br> 她將那人逼進(jìn)角落,方才詢問:“這里落于敵手多久了,里面還有多少大虞人,現(xiàn)在有多少敵軍的人?” 這人顫抖著聲音:“什川城已經(jīng)陷落三日,他們縱兵劫掠整整三日……城內(nèi)如今大多數(shù)都是那些草原蠻夷的人,大虞人只留了一些來清理尸體的?!?/br> 什川城是漠北九城中第二繁華的城市,往來中原與草原的商隊在此落腳,城中百姓至少也得有數(shù)萬,如今卻被洗劫一空。 王可憶捏緊劍柄,她滿眼殺意,皆因得知城內(nèi)百姓的遭遇而起。她卻只是打暈這個人,終究沒有下殺手。 她對謝柳道:“咱們快換衣裳,我們?nèi)フ掖笥莸能婈?,打探姜贄的消息?!?/br> 語罷,便脫下那兩個嘍啰的外衣,和謝柳一人一件。 王可憶自幼在邊關(guān)長大,自然對這里的排兵布陣,以及各重鎮(zhèn)之間的路了如指掌。 她解開原來運送尸體馬拉車的韁繩,這漠北的馬倒是養(yǎng)的好,她試了下應(yīng)當(dāng)是夠用。 “謝柳,上來?!蓖蹩蓱浬焓掷x柳上馬。 謝柳坐在后面,看王可憶縱馬飛奔的樣子,她這樣恣意灑脫的樣子,和平日里懶洋洋躺在貴妃榻上判若兩人,卻又并不違和。 就好像,這個人本來就該是這樣灑脫隨意的樣子。 不知到底行了多久,直至太陽將要西沉?xí)r,王可憶才在一條河邊停下,她對謝柳道:“柳兒,到了?!?/br> 她翻身下馬,果然看到河邊還有飲馬的痕跡。果然和記憶中一般無二,沈叔他們還是愛來此處飲馬。 王可憶扯了個笑,這條河也是她小時候最愛來的地方,和幾個小兵,和阿娘的好友,叔叔伯伯們會把她高舉過頭頂。 她一抬頭就能看到群山和白云。 那時大虞與草原更多的是對峙,有沈?qū)④婃?zhèn)守漠北,沒有任何草原鐵騎敢犯分毫。 謝柳也望著這條河出神。 在快穿局里,她輪回了太多次,末世的死人堆,無限流的人心與人性,她全都出色的完成任務(wù)。 直到她實在太累了,選擇讓系統(tǒng)為她挑選一個任務(wù)較為簡單的世界,卻意外來到這個世界。 因為故障,她沒有降落到王謝柳的十四歲,而是成了三歲的王謝柳,在塞外的冰河邊等死。 大雪紛飛,寒涼入骨,像極了她默默無聞死掉的那個十八歲。 只是這一次有人拉起了她,一身紅衣的小姑娘救了她。 她說:“你不要睡哦,睡了就醒不過來了?!?/br> 從那天起,她不再是因為罪孽深重而快穿贖罪的謝柳,而是王家的義女王謝柳。 她有了爹爹,有了阿娘,有了jiejie。 “謝柳,吃嗎?”王可憶從袖中掏出一塊紅豆酥給謝柳。 幸好,她喜歡揣點心在袖子里,不然兩個人還真沒得吃了。 王可憶和謝柳坐在河邊,此時已是初冬,這河水尚未完全封凍。 兩個人就這樣坐著,王可憶看著夕陽算時辰總覺得不對,按理來說,沈叔他們會在入夜來這里飲馬才是——沈叔腿腳不便,早年受了傷,平日里就琢磨著養(yǎng)馬的事。 從前就算不管再緊急的事,沈叔都是雷打不動要來飲馬的,只是今日也不知道為什么遲遲不來。 等到入了夜,謝柳的身體比不得王可憶從小爬樹騎馬皮實,她被凍得瑟瑟發(fā)抖。 而王可憶像小時候救回王謝柳時一樣,抱著她給她取暖。 謝柳沉沉睡去,再睜眼卻是被人晃醒的。 “姑娘,姑娘,醒醒?!敝x柳睜開眼,看到沈叔焦急的神色。 “沈叔……”她喃喃。 “你認(rèn)識我?”沈叔對這個穿著男裝的姑娘認(rèn)識他這件事實在疑惑。 “王可憶呢?!”謝柳沒回答這話,而是猛然發(fā)現(xiàn)身邊已經(jīng)沒有王可憶的蹤跡,那匹馬也不見了蹤影。 “王可憶……阿憶也在這里!你是誰?”五六年沒見,沈叔認(rèn)不得謝柳長開的臉,卻對這個外甥女的姓名甚是熟悉。 謝柳這才意識到王可憶為什么要帶她到河邊,不是真的要來尋找什么大虞的軍隊,她是要將自己托付給可靠的人! 王可憶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 西北的夜蒼涼荒蕪,尤其是這樣的初冬,雖尚沒有大雪封山,寒氣卻往人的骨縫里猛鉆。 王可憶抱緊她自己。 太冷了,太多年不來漠北,她都快要忘了漠北的夜便是這樣寒涼至極。 可是,她不能停下。 她被腳下一個東西絆倒在地。王可憶借著涼薄的月光,垂眸看著她的手,上面是摔倒后留下的擦傷。 但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的手在疼,隱隱的作痛,卻比曾經(jīng)她病逝,比她挨阿娘打時還要疼上許多。 這些疼不都是該轉(zhuǎn)移給姜贄的嗎? 那她現(xiàn)在疼會是因為什么?難不成姜贄他……不可能,姜贄怎么會死,他可是這個世界的主角。 若是他真的被那所謂的主神殺掉,現(xiàn)在這個世界就不可能還存在。 王可憶眉心微蹙,正想起身離開,就聽到遠(yuǎn)處傳來喧鬧聲,她忙進(jìn)草叢中隱蔽起來。卻也因此看清剛才絆倒她的“東西”,居然也是個年輕女子。 那些人說著她聽不懂的胡語,王可憶垂眸看這女子,意識到那些人應(yīng)當(dāng)是來抓這女人的。 只是她總覺得這女人有些熟悉,卻又一時沒能想起來。 在那些人往這邊靠近時,王可憶從地上捻起一顆石子兒,用力一拋讓那石子兒打到遠(yuǎn)處的野棘上。 那邊草木晃動發(fā)出響聲,很快將這幫人都引了過去。 月色下,王可憶打量這女人,看她似乎是異族貴族打扮。 她正想伸手,那女子卻猛地睜眼。 “窈姬?” “王娘子!” 王可憶聽窈姬的聲音有些許大,忙捂住她的嘴,示意她先離開此處再談話。 兩人挪到另一片隱秘的山林后,窈姬瞧王可憶的打扮,了然道:“您是來找姜贄的嗎?” 王可憶原本還在思考該怎么找到姜贄,聽到窈姬的話忽地抬頭,“他在哪里?” 姜贄突然失聯(lián),應(yīng)當(dāng)是和主神有關(guān)系,可是連謝柳都不知道姜贄的下落,窈姬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窈姬比劃著給王可憶講她的經(jīng)歷,王可憶很快明白她的意思:“所以,你其實是草原盟主所屬部落的公主,你叫桑落?” 桑落點頭,“前不久突然有個姓孫的女人,幫助我那草包哥哥奚奴奪了本該屬于我的盟主位置。她居然還攛掇奚奴向大虞開戰(zhàn),我原以為他們是自不量力,卻沒想到……” 沒想到他們居然真的勝了。 王可憶知道這是主神扮演的孫瑜歌做的,她只是不知道這與姜贄有什么關(guān)系。 果然桑落又道:“我雖失去了盟主之位,手頭上也還有些可用之人。我聽說那個女人綁了個人嚴(yán)刑拷打,便找人劫獄救出,沒成想居然是姜贄?!?/br> “他在何處?”王可憶聽到“嚴(yán)刑拷打”四個字忍不住心驚。 “他跑了?!鄙B溆X得那人也是真的厲害,只是稍有一線生機(jī)便能求生。 “那姓孫的來找我要人,我說他已經(jīng)逃了,姓孫的便想拿我出氣……我的部下不敵她,我趁亂逃走,便遇到了你?!鄙B涞?。 王可憶聽到這句話,松了口氣——只要姜贄不是在主神手上就行。 “王可憶?!?/br> 從來不會有人用這種陰森的語氣叫王可憶,她循聲望去。 主神不知何時突然出現(xiàn),她頂著小歌的臉,溫柔道:“你果然會來,我和姜贄打賭,他居然說你不會?!?/br> “你看他對你們的感情也太不信任了?!敝魃裉魮艿馈?/br> 王可憶眉梢一挑,語氣有些嘲諷:“他若說會,不是給你抓我的機(jī)會嗎?” 主神用手指輕點了一下桑落,她便立刻暈過去倒下。 “這樣,我們打個賭吧。”主神抬手,“就賭姜贄選你生,還是他活?!?/br> 王可憶輕笑,像是聽笑話般,在主神不解的眼神里緩緩道:“你一點都不了解姜贄。” 無論他做多少次選擇,都只會選擇她。 “而且,賭不符合快穿局員工守則。”王可憶道。 第51章 主人 王可憶喜歡和朋友們打牌, 但她并不認(rèn)為這是賭,至少和主神口中的賭完全不一樣。 主神和之前的那些人還是有些不同的,她像一個長者般循循善誘:“既然你如此信任姜贄,那和我賭不就是穩(wěn)贏嗎?這樣多好, 你不需要費一點功夫就能贏我?!?/br> 王可憶覺得主神是真的把她當(dāng)傻子, 不過她也當(dāng)真疑惑自己為什么從前會是個傻子。 她不知道具體原因, 謝柳和姜贄也不知道, 但有一點王可憶卻可以確定,那就是這肯定與眼前這個主神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