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堯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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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喬知吟上次跟小黛他們聚會時拍的照片,那天他們都喝了酒,心情興奮,笑顏幾乎填滿布局。 喬知吟趕緊將手機往回收,企圖掩蓋這件略顯尷尬的事情。 且聽蘇祁堯淡淡的笑聲,久違再發(fā)出一句評價:“好看?!?/br> 也不知道是在說人還是說風景。 喬知吟默認是后者,沒想讓車內(nèi)太靜謐,跟著回應:“真的很好看。” “發(fā)給我。”蘇祁堯緩聲,又糾正語氣,“可以么?” “當然?!眴讨鞯皖^開始翻相冊,“你想要哪張?” “你的照片?!?/br> “……” 噤聲接不上話,指尖漫無目的嘩啦相冊,氣氛又回歸沉默。 “不愿意?”蘇祁堯收回眸,嗓音喑啞,倒也不勉強,“那就算了?!?/br> 其實喬知吟正在思考要發(fā)哪樣圖片,但聽蘇祁堯說算了,那就算了吧。 溫情也就停留在此刻,他們之間的關系……也沒熟到這種程度。 - 多了盆栽裝飾物的空間一下子豐富起來,喬知吟試著將他們一個下午的戰(zhàn)績擺放整齊,又覺著不滿意,一點點細細調(diào)整。 最后多出來一盆盆栽,她決定遞給蘇祁堯,試圖讓他那個死氣沉沉的房間多點綠意。 蘇祁堯一開始并沒接,明顯還在猶豫。 喬知吟試著堅持:“真的很好養(yǎng)的,你試試?!?/br> 至此,他的臥室也多了富有人情味的東西。 談話間從喬知吟的房間門口過來一個影子,小黃鴨踩著緩慢的步伐出現(xiàn),喬知吟見狀趕緊過去抱抱它。 她將下午買的東西都擺放在小黃鴨面前,它伸著舌頭表達自己的喜悅,是rou眼可見的開心。 喬知吟笑著揉揉它的腦袋,回頭看向原本蘇祁堯呆著的地方,卻發(fā)現(xiàn)那邊早就空無一人,蘇祁堯不知去向。 不明所以,繼續(xù)收拾東西,接下來的時間都跟小黃鴨呆在一起。 而蘇祁堯早在小黃鴨出現(xiàn)的時候就回了自己臥室。 他本想將與喬知吟的獨處時間拉長,但無奈狀態(tài)不對。 當見到那條狗的時候,一些刺激的片段沖入腦海,難以驅(qū)散,吞噬他的神經(jīng)。 這回頭不疼,只是眼前迷亂,類似陷入迷境中難以抽身,直到指尖傳來的痛感才將他拉回來。 再一看,是那盆喬知吟強勢交給他的仙人掌盆栽救了他。 一段時間內(nèi)進行過高強度精神疾病治療的后遺癥總歸如此,意識時常錯亂,再加上外界刺激,使得愈發(fā)難挨。 其實本不止于此的。 但在系統(tǒng)的治療前,他還經(jīng)受過漫長的精神控制,使他在現(xiàn)實與虛幻中來回游蕩,摧殘折磨。 簡單說,就是爛人一個。 爛也不是不能繼續(xù)爛下去,但他怕爛到喬知吟面前,傷害自己沒事,總不能傷害她。 疲憊的眸光游離到盆栽上,那是喬知吟主動送給他的第一份禮物。 無人能懂這對他來說到底意味著什么。 是那個爛到極致,暗無天日的世界中唯一能接觸到最美好的一面。 她讓他體會到情感。 讓他知道。 在那不見天日的幽谷里,也有那么一盞燈照耀到他身上。 萬籟俱靜的夜,忽然敲響微弱的聲音。 在重復了好幾陣之后,精疲力竭那人才接受到,緩倦睜眼。 門被以試探性的速度推開,一張似秋水的臉探過來,門外的亮光隨之擠進昏暗房間。 “天黑了,你不開燈?”喬知吟目光在室內(nèi)掃視一圈,才看見蘇祁堯在哪。 蘇祁堯揉掐太陽xue,默許她開燈。 光線涂遍臥室,喬知吟才能看見蘇祁堯的氣色特別差,與方才完全兩樣。 “你身體不舒服?” 蘇祁堯不愿多說,放下手的同時神情恢復常態(tài),從來沒有在她面前暴露過薄弱面。 他反問她:“什么事?” 喬知吟雖覺得有些不對勁,但這是蘇祁堯的事情,她沒什么權利追問。 干脆晃晃手上的袋子,“這是我說過給你嘗下味道的餅干?!?/br> 想了想,又補充:“很甜的。” 作者有話說: 隨機揪20個紅包~ 第18章 知堯 ◎他有點像是一個笑話◎ 甜。 每次清楚感受到這個詞, 都是因為她。 蘇祁堯拉開他身邊的另一張椅子,口吻輕柔:“過來吧?!?/br> “我放下就行?!眴讨鬟€專門將包裝拆開,隨便拿兩個給自己, 剩下一整盒都留在蘇祁堯這邊,“你試試吧, 客廳還有很多零食?!?/br> 他不愛吃這些,下午買的東西全都是她喜歡的,她不了解他的口味,干脆讓他自己過去選。 蘇祁堯還算捧場, 當著她的面撕開包裝, 咬入一口威化餅干,雖沒有直接評價, 但他眼神已然表達——他也很喜歡這種甜。 喬知吟也勾著淺淺弧度,在離開與不離開之間猶豫。 杵在這稍顯不自在,她目光時而往旁邊瞥, 直到再次看向那本貼著自己照片的筆記本。 好奇心強烈, 干脆直接問:“那是什么?” 蘇祁堯瞳孔微閃,含糊其辭:“筆記本。” “……我知道?!眴讨鲌猿肿穯枺翱缮厦媸俏业恼掌?。” 貼著她照片的筆記本,她總覺得會是跟自己有關的,卻又不確定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沒敢直問。 說話間蘇祁堯儼然不動聲色將筆記本倒扣,只留下皮質(zhì)背面。 簡單回應:“嗯,從你朋友圈內(nèi)保存的?!?/br> “……” 他這么輕易提起, 倒是讓喬知吟回憶到, 這件事其實挺尷尬的。 剛加上蘇祁堯的微信那會她剛得知自己的婚約, 本準備找他心平氣和聊一聊, 企圖能解除這段關系。 但沒想到那天下午祖母就已經(jīng)沒收了她所有的通訊工具,強硬逼迫她結婚。 如此一來,她便把這份怒意映射到蘇祁堯身上,沒敢用其他方式發(fā)泄,但想起來還是很膈應,便設置不讓他看朋友圈。 后來其實還發(fā)生過很多事,有一段時間她是想把他拉回來的。 只是轉(zhuǎn)念一想,拉黑都拉黑了,突然拉回來豈不是更說不過去,干脆假裝自己從來沒發(fā)過朋友圈算了。 結果沒想到,蘇祁堯早在她拉黑前就已經(jīng)看過了。 喬知吟假笑選擇裝傻,牛頭不對馬嘴隨便回了句:“哦,是嗎?” 見蘇祁堯已經(jīng)吃完餅干并且輸出正向反饋,她收起自己的滿足感,打算離開蘇祁堯房間。 但幾乎是同時,她瞥見他身后透明柜子中密密麻麻的藥瓶。 腳步止住,她轉(zhuǎn)過身,順勢摸到兜中剩下的幾顆糖果。 放在巖板桌面上,往蘇祁堯的方向挪。 “你經(jīng)常吃藥,喉道應該很苦吧?!彼曇糨p到幾乎能被風吹散,“吃點糖,會好很多?!?/br> - 小黃鴨最近的狀態(tài)還不錯,時常看不出有生病的樣子,就是精神稍顯頹靡。 為了幫助它恢復,喬知吟有空的時候都會帶著它出去散散步,它走不了太遠,他們就在樓下圍繞噴泉池一圈又一圈。 在有小黃鴨陪伴的日子,她仿佛也回到了自己的青年時期。 會跟小黃鴨一起賽跑,一起捉迷藏,一起搗鼓些無聊的東西,享受它的笑與它的撲騰。 那個時候是真的無憂無慮。 在這幾天,她沒少碰見恰好回家的蘇祁堯,這個時候她總會牽緊小黃鴨,沒有主動過去找他,他也只是遠遠看他們一眼,并無其他動作。 喬知吟想著,蘇祁堯估計真的不喜歡狗,能答應她把小黃鴨帶回到家里是他的底線。 每次有這種想法時,她都沒敢讓小黃鴨太接近蘇祁堯。 但也總有她實在沒辦法的時候。 小黃鴨隔三岔五得過去醫(yī)院檢查治療,但她一個人抱不動它,需要其他人幫助。 思前想后,她只能試著撥通蘇祁堯的電話,與他商量:“張叔有沒有時間?能不能拜托他幫我送小黃鴨到醫(yī)院?” 蘇祁堯那頭沉默片刻,好在還是答應下來。 十分鐘后張助出現(xiàn),還另外安排了幾個人陪她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