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堯 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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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祁堯避開這個問題不回答。 他又該怎么告訴她,他并不覺得‘開心’兩個字在他心里能占據(jù)多大的分量,他不希望她接觸到他的過往,更不希望她忙前忙后就為了照顧受挫的他,這是他的執(zhí)念,他的目的。 喬知吟有股惱意涌在心頭,調(diào)整了下坐姿,悶悶望向窗外。 管他開不開心,反正她現(xiàn)在是挺不開心的。 手繼而又被蘇祁堯牽著,他安撫她,手也落在她腦后揉了揉,以這種形式道歉。 但一邊這么做,他還是一邊告訴她:“我的事情我自己處理就行,你不用cao心。” - 喬知吟越想越生氣。 他話說得輕松,口口聲聲堅持不讓她擔(dān)心他,敢情她整日為他做的事全都成了自作多情唄。 他既不同意她了解他,又不讓她干涉他的事情,還硬要把她留在身邊跟她在一起。 這算什么? 她是他買來的物品是嗎? 只供欣賞,只要擁有,即使毫無用處也不重要。 也是。 他那種人,無法了解情感,估計真的只把她當(dāng)成是物品。 回家后她連看都不想看蘇祁堯,將自己的怒意寫在臉上,連將小蛋糕放入冰箱的動作都是用扔的。 蘇祁堯還在等她,注視她重踩腳步宣泄不滿,經(jīng)過他面前時才抬頭對向他的視線。 他們都以為對方會說些什么,但是并沒有。 等到喬知吟又氣又無語,錯開視線直接饒過他離開。 才聽男聲問道:“做不做?” “……”喬知吟翻了個白眼不想理他,大踏步向前走。 但她心里堵著一口氣,憋得慌,最終還是在自己臥室門口停了下來。 與跟了過來的蘇祁堯?qū)σ暎骸叭ツ惴块g還是我房間?” - 有性沖動便直接開始,他們之間也只剩下這種交流。 喬知吟起初還擔(dān)心蘇祁堯的手傷,話落還猶豫片晌,問他:“你手可以嗎?” 他壓根不在意,用受傷的手環(huán)住她腰間,另一只手往下探: “放心,左手一樣很好用?!?/br> “……” 喬知吟原本只是想提醒蘇祁堯別太劇烈,避免再次傷到手。 窗外似乎刮起了大風(fēng),呼嘯聲明顯,傳入室內(nèi)又被喘息覆蓋,周圍只留下一盞夜燈,將身體倒影到墻上,竟分不清是一位還是兩位。 曼妙的身軀仰在枕頭的縫隙,柔滑分明的鎖骨在微薄暖黃光線下起伏,每一道筋骨與血管都其清晰。 肌rou線條明顯的手臂往垃圾桶方向丟,再摸到床頭柜上的方盒子。 “蘇祁堯。” 女人側(cè)頭清楚捕捉他的動作,疲憊吐氣:“已經(jīng)四次了?!?/br> “累了?”蘇祁堯撈了個抱枕搭在她的腰底下。 喬知吟氣沒消,別過頭:“我是怕你累著。” 還是關(guān)心他的話,不管在什么場合,蘇祁堯都不樂意聽,她也不樂意說,干脆閉嘴。 蘇祁堯用動作回應(yīng)她,看她壓根不專心,又將她的臉掰回來。 “放心,蘇太太?!眴问址鲋?,細(xì)細(xì)廝磨,“我沒你口中那么軟弱。” 伴隨沉悶音聲,抵著的那人不自覺向上抬,他才彎手用平板支撐的動作撐著,落下最后一個字:“你不是應(yīng)該很清楚么?” 任由喬知吟再生氣,再有多不想理會他,他都總有千萬種方法讓她妥協(xié),在他身下總會情不自禁忘卻那些慍惱。 她試圖反抗,掐他,打他,以此發(fā)泄,但他永遠(yuǎn)不會給她想聽到的答案。 身體正是激素最紊亂的時候,越想越煩,失禁的淚慢慢的在眼眶中累積。 她的眼淚總是讓蘇祁堯冷靜的最好方法,他止住動作,趴在她跟前,撫摸她的臉頰,吻去她的淚。 語氣中還掛著幾分無奈:“為什么哭?” “停下,我不想繼續(xù)?!眴讨髌^躲開他,恨不得將自己埋在枕頭內(nèi),離蘇祁堯遠(yuǎn)遠(yuǎn)的。 蘇祁堯怎么可能聽她的,他知道她正在鬧脾氣,動作不容拒絕。 “你——” 喬知吟愈發(fā)生氣,抬手想打人,但又反被壓在頭頂,任人擺布。 “鬧什么?”蘇祁堯問她。 喬知吟眼眶蓄積的淚水幾乎模糊視線,她咬牙倔強(qiáng)不讓自己發(fā)出不應(yīng)該的聲音,眼神死死瞪著男人。 “我想陪你,你把我推開,我想讓你開心一點(diǎn),卻被你警告說不要過問你的事,到底是誰更無理取鬧?” 她一個晚上都在難受這件事,偏偏蘇祁堯壓根不在意,又成她一人的獨(dú)角戲。 她看不懂蘇祁堯,真的看不懂。 “我現(xiàn)在就很開心?!碧K祁堯避重就輕哄她。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件事?!眴讨饔l(fā)惱火,重點(diǎn)在頭頂支撐,往后靠,呼出來的氣體溫?zé)嵊诸澏丁?/br> 她繼續(xù)質(zhì)問:“你告訴我,我有哪里做錯了嗎?我只是關(guān)心你?!?/br> “我沒讓你關(guān)心我?!碧K祁堯還是那么平靜,除了情/欲之外一絲絲波瀾都沒能捕捉。 喬知吟難受萬分,失望閉眸:“原來真的是我自作多情?!?/br> “我一直都說過,不希望你參與我的事。” 男聲中含著些許喘,但這也不能覆蓋他的冷漠,此時的他是那般絕情。 “為什么?” “我們不是相處得好好的么?那就一直這樣繼續(xù)下去?!?/br> 喬知吟說不出話來,放任他隨意cao控自己的身體,而她再也沒有回應(yīng)的想法。 她只是覺得心酸,渾身都很涼。 她忽然在想,現(xiàn)在的蘇祁堯有點(diǎn)陌生,他對她不該這么無情無義的,他明明是個貪戀跟她相處的人,為什么說變就變。 可轉(zhuǎn)念一想,其實(shí)蘇祁堯自始至終都是這樣的人。 她從來沒有想過讓她走進(jìn)他的心里,他只是享受她在身邊的感覺。 所以即使他會想方設(shè)法引導(dǎo)她主動,對她再好再忍讓,可一旦觸碰到他心里的那條防線,他就會毫不猶豫將她推開。 她早就猜到的,他的目的只是占有。 可她還是再一次陷落在他的陷阱里,是她太貪心了,她就不該對這個人動任何心思。 雙眸依舊緊閉,身體卻誠實(shí)地到達(dá)臨界點(diǎn),在意志力最薄弱的時候,她所能想到的話也都是罵人的。 “那你又為什么要打聽我的過去?你又想了解我,又不讓我了解你,你不覺得你很自私嗎?” “早知道我今晚就不應(yīng)該讓你看見我的相冊,就不該讓你清楚任何一件事。” “不是要像之前那樣相處嗎?行啊,那都別管對方的事情了,我不管你的,你也別自作多情?!?/br> 兩人都難受,看她如此崩潰,蘇祁堯更心疼,俯在她耳側(cè)重復(fù):“對不起,吟吟。” “對不起什么?你根本不會知道你錯在哪?!?/br> 雙重刺激下各種感官都會放到最大,喬知吟咬著牙,憋屈極了。 她更不明白,她到底為什么要跟一個沒有共情能力的精神病人說這些。 堤壩土崩瓦解,洪水爭先恐后,來勢洶洶淹沒所有,那一刻是松懈,卻也將消極情緒拉到最大。 兩具身體相擁,盡力挽留即將散去的溫情。 可終還是抓不住。 喬知吟氣到將蘇祁堯從床上踹下去。 各方情緒沖擊下狠聲:“你還是去看心理醫(yī)生吧?!?/br> 遂后狼狽找到自己的衣服,簡單覆蓋在身上后迅速離開這個空間。 這回輪到她毫無留戀,連回頭都不想回頭。 - 當(dāng)在車上蘇祁堯說出那句絕情的“別管我”之后,就注定了這不是一個會平和的夜晚。 喬知吟離開后,房間內(nèi)的暖意隨之散去,只留下冷,鉆心的冷。 男人就地坐在地上,靠在角落,指縫間的煙一根接一根點(diǎn)燃,煙霧繚繞,又無法讓躁動的心臟穩(wěn)定下來。 難以控制不去想喬知吟說過的話。 夜晚幽深,并不討喜,不過只是數(shù)多個難眠夜晚的其中一個,卻是無法忘卻。 - 喬知吟不想理會蘇祁堯,蘇祁堯也沒主動找她。 在同個家中,又沒見過面。 像是陷入冷戰(zhàn),但轉(zhuǎn)念一想,確實(shí)是回到了他們最開始的相處模式。 如蘇祁堯所愿。 消沉了幾日,這種心情并沒有得到緩解,反倒成心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