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嬌(重生)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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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不乖,總是?想著逃走,這讓我很難過?!?/br> “不可理喻?!崩顙蓩尚闹欣湫σ宦?,合著這一切還是?她的錯(cuò)了??與此同時(shí)她也明白,眼前這人就是?個(gè)瘋子。 赫連幽無視她的諷刺,只淡淡地說了?一句:“你只需知道你是?逃不出去的,乖乖聽話,不要挑戰(zhàn)我的底線即可?!?/br> 看?見她仍舊防備著自?己靠近,自?嘲地笑了?笑,說道:“我不會(huì)碰你的,我還沒到饑不擇食的地步。” 今晚算是?相安無事地度過了?。 可自?從這日起,李嬌嬌也失去相對的自?由,每天被?拘在?這個(gè)小小的院子里,別說鎮(zhèn)上了?,連寨門都出不去。 生活像是?枯井里的水,死氣沉沉,日復(fù)一日,波瀾不驚地過著。 漸漸地天氣轉(zhuǎn)了?涼,院子里的桂花開了?,金燦燦的,香氣飄得很遠(yuǎn)。風(fēng)一吹,撲簌簌地像下?雨一樣落了?滿地。 她困在?這院子里,日子也過得渾渾噩噩。不知山中歲月,早已悄然變換了?時(shí)節(jié)。 直到秋蘭采了?花,清洗蒸曬,做了?桂花糕和香囊。送到李嬌嬌面前時(shí),她才恍然察覺,原來已經(jīng)入了?秋。 中秋節(jié)那天,她給秋蘭放了?假。赫連幽雖在?成親后?多數(shù)時(shí)間都待在?寨中,但他畢竟是?皇子,中秋宮宴無法缺席,早早就回?了?黎國,寨中也只留了?二?十多人維系運(yùn)轉(zhuǎn)。 李嬌嬌的心本就沒有歸處,平日里還好,到了?中秋闔家團(tuán)圓的時(shí)候,自?己卻孤零零一人。不由得想起往年的宮宴,繁華喧囂。想起皇城外徹夜不眠的燈火、絢麗奪目的煙花、還有護(hù)城河上擠滿了?一盞盞祈福的河燈。她心里顯得有些?空落落的。 廚房準(zhǔn)備了?豐盛的飯菜,李嬌嬌卻難以下?咽。她看?著月亮,一杯一杯的飲酒,卻壓不住心中孤寂的苦澀。 中秋的月亮猶如咸蛋黃一般是?暖黃色的,掛在?天上卻讓人覺得觸手可及。 李嬌嬌醉眼朦朧地伸出手,瑩潤纖細(xì)的手指在?空中動(dòng)了?動(dòng),像是?在?觸摸那近在?眼前卻又?遙不可及的月亮。 她離開京城的那一天起,家鄉(xiāng)就成了?故鄉(xiāng),成了?她遙不可及永遠(yuǎn)也回?不去的地方。還有故人,此生也不會(huì)相見了?。 暖黃色的月亮照在?她身上也是?清冷的,一如秋天的夜晚,微風(fēng)里裹著涼意。 許是?今日喝得有些?多,前塵種種在?腦海中翻涌。她揚(yáng)起頭,晶瑩的淚光順著她的眼角不斷地滑落。不知不覺鬢角已經(jīng)濕了?一大片。 砰!砰!砰! 寨中不知何時(shí)也放起了?煙花,一聲?聲?響徹云霄,煙花在?空中炸開,絢爛迷離。 李嬌嬌擦了?擦眼淚,靜靜地看?著,看?著它們盛放又?轉(zhuǎn)瞬即逝,最后?只在?夜幕中留下?幾縷青煙。 她吸了?吸鼻子,空氣中殘留了?淡淡的硝煙氣息,心情平靜了?下?來。 這個(gè)中秋不是?只有她一個(gè)人,對吧?她在?心里輕輕地問道。 第二?天秋蘭回?來了?,她滿臉喜色,向李嬌嬌說起與家人過了?一個(gè)美滿的中秋,特意感謝了?李嬌嬌放了?她一天假。 李嬌嬌只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只是?覺得沒必要讓秋蘭陪著她一起孤單。 “夫人,我給您帶了?月餅,特意在?集市上買的?!鼻锾m掏出一個(gè)油紙包遞給了?她,“不知道您可吃了??” “謝謝你,秋蘭。”李嬌嬌搖了?搖頭,她昨日只顧著喝酒了?,哪里還記得什么月餅。 “昨日寨中放了?煙花,夫人可看?見了??”秋蘭邊收拾邊說,“公子還是?記掛著您,臨走前囑咐了?他們買些?煙花回?來放?!?/br> “不能陪您過節(jié)想必也有他的苦衷,您別生他的氣?!?/br> 秋蘭還并不知道赫連幽的真實(shí)身份,只當(dāng)他是?被?事情耽擱了?,又?勸著李嬌嬌。 李嬌嬌低頭咬了?一口月餅,在?嘴里化開甜得有些?發(fā)膩。 吃完了?手中的這個(gè),便把剩下?的包起放著了?。 “夫人不好吃嗎?怎么不吃了??”秋蘭瞧見她的動(dòng)作,有些?疑惑地問道。 “不是??!崩顙蓩蓳u了?搖頭,指尖捏了?一下?油紙,說:“給他留著。” 第41章 赫連幽回來是在一個(gè)電閃雷鳴的雨夜。 李嬌嬌被雷聲驚醒, 閃電劃破夜空,短暫地?將室內(nèi)照亮。 忽明忽暗之間,李嬌嬌看見了赫連幽。他立在床頭, 渾身濕透,頭發(fā)還在往下滴水,仿佛是剛從水中?爬出來的水鬼。 半夢半醒間乍然看見這一幕, 李嬌嬌被嚇得?驚叫出聲, 僅剩的一點(diǎn)睡意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嚇到你?了?”赫連幽低聲說道,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 李嬌嬌側(cè)身點(diǎn)?燃了床頭的燈盞,忍不住抱怨道:“你?什么時(shí)候回來的?大半夜不去睡覺站在這里干什么, 也?不點(diǎn)?燈, 怪嚇人的?!?/br> 她驚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 伸手便去推赫連幽,催促他離開。 “嗯?!焙者B幽悶哼了一聲,身形晃了晃,徑直朝著李嬌嬌倒下。 李嬌嬌沒有防備被赫連幽壓在身下, 成年男子?的體重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你?怎么了?”她借著光瞧見赫連幽雙目緊閉, 慘白著一張臉, 額頭上滲出細(xì)密的汗珠。 挨得?近了她這才聞見了他身上濃重的血腥氣。 “你?受傷了?”李嬌嬌感到有些?詫異, 使出了全身力氣將赫連幽從身上推開,“我去叫人?!?/br> 她起身準(zhǔn)備下床, 卻被赫連幽一把拉住了手腕。 “別去。”他氣若游絲,眼睛半睜著, 不負(fù)往日的清明,“我身上有藥。” 李嬌嬌明白了, 這是要?讓她上藥呢,她沒好氣地?問:“藥在哪呢?” “在胸前?!?/br> 李嬌嬌看著他微微起伏的胸膛, 猶豫了起來。若要?取藥定?要?把手伸到他的衣襟里去,這舉動(dòng)未免太過親昵。雖說被逼著成了親,但是兩人之間并沒有什么實(shí)質(zhì)的關(guān)?系,她心?里是不愿意觸碰赫連幽的。 赫連幽看出了她的猶豫,眼底有些?黯然,掙扎著在胸前摸索了片刻,拿出了一個(gè)小藥瓶遞給了她。 “你?傷到哪里了?”李嬌嬌拿著藥瓶問道,白瓷瓶上還殘留著他的體溫。 “右側(cè)小腹?!迸滤磺宄者B幽還伸手指了下。 這傷處在下腹部靠近大腿根,若要?上藥勢必要?將衣物?褪去,這就意味著她會(huì)要?瞧見赫連幽的身子?,還是如此?隱秘的地?方。 “我去叫人來幫你?處理?!崩顙蓩苫艔埖?別過頭,覺得?還是讓別人來處理比較穩(wěn)妥。 “不許去。你?忘了我們已經(jīng)成親了嗎?”赫連幽的聲音有些?悶悶的,聽起來好像不太開心?。 李嬌嬌垂著眼說道:“我只是怕處理不好?!?/br> “若此?時(shí)此?刻躺在這里的是謝霽,你?還會(huì)這般無動(dòng)于衷嗎?”赫連幽目光灼灼地?盯著她,蒼白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似乎在宣泄心?中?的不滿。 “好端端的提他做什么?!崩顙蓩蓻]好氣地?說,“你?自己把衣服解開,我好給你?上藥?!?/br> “沒力氣?!焙者B幽頭一歪連手指也?懶得?動(dòng)一下了。 李嬌嬌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心?里忍不住翻了一個(gè)白眼。 鬼才信他沒力氣了,剛剛拽著她不讓她去找人的時(shí)候不是還挺有勁的嗎? 心?里雖然不信,但手上的動(dòng)作卻沒停。 李嬌嬌解開他的腰帶脫去外衣后才發(fā)現(xiàn),腹部的白色里衣被鮮血染了一大片,甚至有了干涸的跡象,血跡濃郁得?發(fā)黑。 傷口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粘住了,沒法輕松的脫下來。 “這我該怎么做?”李嬌嬌束手無措地?看著赫連幽。 “直接扯下來就好了?!?/br> “那你?忍著點(diǎn)??!?/br> 李嬌嬌緊張到了極點(diǎn)?,只覺得?頭皮發(fā)麻,手顫抖著抓住里衣,一咬牙狠狠地?撕了下來。 她甚至能聽見衣衫和皮rou分離發(fā)出的聲音。 腹部的傷口再次被撕裂,鮮血爭先恐后地?涌了出來。皮rou翻飛紅腫,看著十分可怖。 鮮血的腥臭味直沖著她而來,李嬌嬌忍不住干嘔了幾聲。 “哼,就這點(diǎn)?出息?!?/br> 李嬌嬌聽見耳邊傳來一聲輕蔑的笑,轉(zhuǎn)過頭對上了赫連幽似笑非笑的眼睛。 瞧見他額頭青筋浮現(xiàn),滿頭大汗卻沒喊一聲疼的模樣沉默著收回視線。 她先用帕子?擦干了周圍的血跡,再將瓶中?的藥粉悉數(shù)灑在了傷口上。不過片刻,傷口便止住了血。 她又?就地?取材用剪子?將赫連幽里衣干凈的部分剪成了長布條。 李嬌嬌雙手放在赫連幽的腰側(cè),紅著耳朵低聲說:“你?抬一下腰?!?/br> 方才只顧著處理傷口沒有注意太多,現(xiàn)在卻將赫連幽精壯的上半身看了個(gè)光。 少女跪坐在一側(cè),彎著身子?將布條從男人腰后繞過,纏了一圈又?一圈。 兩人靠得?很近,李嬌嬌仿佛能感覺到赫連幽溫?zé)岬暮粑髟谒哪樕稀?/br> 姿勢過于親密,她不敢抬頭看赫連幽的眼睛,低頭卻又?看見他微微起伏著的塊壘分明的肌rou,她只覺得?臉上熱得?厲害。 恰逢此?時(shí)窗外想起了一道驚雷,李嬌嬌被嚇了一跳,心?驟然間跳得?極快,手里失了輕重,慌亂之間按動(dòng)了赫連幽的傷口。 “嘶~” 赫連幽倒吸了一口冷氣,打趣道:“怪不得?這么聽話,原來在這里等著報(bào)復(fù)我呢?!?/br> 他一把拉住李嬌嬌的手,眼里是狹促的笑意,“公?主想謀殺親夫不成?” 李嬌嬌惱羞成怒地?甩開了他的手,眉毛緊蹙著:“你?胡說八道什么?” 她目光躲閃,收拾完滿地?狼藉后忍不住問道:“好端端地?去參加宮宴,怎么還受著傷回來?” 莫非這黎國都城是什么虎狼之地?不成? “你?是在關(guān)?心?我?娘子?喜歡上我了?”赫連幽支著腦袋打趣道,仿佛已經(jīng)忘記了身上的疼痛。 李嬌嬌忍無可忍,咬牙切齒地?說:“赫連幽,你?能不能正常一點(diǎn)??” 她甚至懷疑赫連幽是不是被傷到了腦子?,今晚他做的事就不正常。 哪有人受了傷不去療傷半夜跑女子?閨房站著嚇人的?簡直像個(gè)鬼一樣。 “我沒有關(guān)?心?你?,愛說不說。” 說完她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赫連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