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亂世搞基建[穿書]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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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過后通體舒泰,抹好了柔娘送的活血化瘀膏,井生正幫著他擦頭發(fā),青梅就把做好的枕頭送了過來。 “這么快?”顧念還以為至少得等一段時間呢。 “只做好了枕頭?!鼻嗝沸σ庥匕涯莻€枕頭遞給他,“正好隔壁李家有些洗曬好準(zhǔn)備做外氅的鵝毛,奴家就直接跟他們換了些夾在絲枕中間。小郎君試試,不合適奴家再拿去改。只是一時找不到那么多鴨毛和鵝毛,還有處理也需要段時間,那個床墊還得再等些日子了。” “不急,床墊越厚越好?!鳖櫮钣檬峙牧伺?,因為最里面夾了層鵝毛,比他預(yù)想的還要軟些,試著枕了枕,不但舒服,高度也合適,還有股淡淡的香氣。 “什么味道?”他皺了皺鼻子,還挺好聞的。 “秦郎君讓奴家在里面塞了袋合歡花,說是有安神的效果。” “nice!”顧念給這個枕頭打十二分,比昨晚桃花閣的枕頭還棒! 耐撕?撕枕頭干嘛?青梅跟井生對視了眼,彼此都有些茫然。 “是胡人的話,就是特別好的意思!”顧念給兩人解釋,“青梅可還有什么想要的東西?” 預(yù)感到自己的睡眠質(zhì)量可以得到大幅提升,顧念笑得眉眼彎彎,滿面春風(fēng)。 “小郎君不是已經(jīng)給過謝禮了?”青梅指了指自己頭上的銀簪。見他滿意,青梅終于放下心來。 井生插話道,“小郎君,你要是真想謝她,不如把墻角那個奓(zhà)斗打開看看?青梅阿姐每天都惦記著呢。” “奴家沒有?!鼻嗝粪僚仄沉司谎郏琶Ψ裾J(rèn)。他們原本是都不信小郎君說的什么二十文會變成五十文的話的,畢竟之前的十幾年里,小郎君說話就沒靠譜過。 但自從小郎君去了大理寺,似乎就變了,尤其是最近跟著小郎君上課,才發(fā)覺他懂得的東西真的很多,于是兩人又開始疑惑這個奓斗里的東西到底會變成什么樣子。 “行,那就現(xiàn)在打開看看?!鳖櫮钏鞊]了揮手,讓井生去把那個奓斗抱過來。 一般是需要半月左右的時間,但他只是實驗,用的糖少,差幾天也問題不大,實在不行,再封回去就是。 井生小心翼翼地把那個奓斗放到桌案上,青梅也立刻圍了過去。 破開封泥,底下還是團跟麻布糾結(jié)在一起的泥,顧念大剌剌地把那層泥布揭起來。 作者有話說: 迷你小劇場之惡名在外 賣饆饠 (biluo)的攤子旁,幾個百姓邊等邊閑聊。 百姓甲:聽說了么,昨天大理寺的人押著孫家紙坊和長安縣衙的人清理了半天水渠 。 百姓乙:作孽啊,那么冷的天下水。 百姓丙:為啥? 百姓?。郝犝f是通義坊的水渠太臭了,把路過的大理寺是人熏到了,當(dāng)時那幾個人臉色可黑了,硬抓著孫家和長安縣的人清理。 百姓甲:不是吧,我怎么聽說是大理寺少卿不小心把刀掉進去了? 百姓丙:那也不至于這么興師動眾吧? 百姓丁:你當(dāng)他們來自什么地方,大理寺!長安縣令犯了事進去照樣抽鞭子! 百姓乙:可不,大理寺是什么地方,鬼見愁!任你是誰進去都得抽骨扒皮,兇著哩??傊姷剿麄兊娜饲f要繞著走,那可是連‘官’都惹不起的‘官’。 眾人:對對對,繞著走。 長安城的另一邊,正在晨練的年深,正在清理障泥的蕭云鎧和杜泠,將醒未醒的顧念,齊齊打了個噴嚏。 第26章 看到底下露出來的東西,井生和青梅情不自禁的同時屏住了呼吸。 奓斗里盛放的東西晶瑩剔透,潔白如雪。 大約是他們放的紫砂糖量少,玳瑁找到的泥土恰好吸附能力也強,做出來的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最上面的一層,已經(jīng)跟顧念熟悉的白糖相差無幾,底下那層還略微有些泛黃,但跟它原來的模樣相比,仍然是天壤之別。 青梅捂住嘴,看看屋外的積雪,又看看面前的奓斗,滿臉震驚。 東西明明是自己看著顧念放進去的,井生仍然有些不可置信,掐了一把大腿來確認(rèn)自己不是做夢,“小郎君,這……真的是糖?” “當(dāng)然是?!鳖櫮钚赜谐芍竦乇痣p臂,“不信你們嘗嘗。” 井生用指尖捻起一點放到舌尖嘗了嘗,“不是雪,果然是糖的味道!” 顧念:………… 原本也是糖啊。 “奴家立刻去告訴娘子?!被剡^神的青梅立刻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至于這么著急么?明天再說唄。顧念有點不太理解她的激動。 沒過多久,顧夫人、忠叔還有秦染全都趕到了顧念的房間,大半夜的一屋子長輩目光炯炯地盯著,顧念莫名有種被開家庭會議‘審判’的錯覺。 “青梅說你做出了雪花糖?”顧夫人率先開口。 雪花糖?顧念含糊地點了點頭,就算是吧,叫白糖還是叫雪花糖,問題都不大。 “在這兒?!本鷻C靈地捧起桌案上的奓斗端到顧夫人和秦染的面前。 這玩意真的是糖? 奓斗里的東西潔白通透,在燭火下光華流轉(zhuǎn),仿若冰晶碎玉。 那陌生的模樣著實讓趕來的顧夫人和秦染等人驚訝。 青梅甚至直接拿起桌上的水洗,去廊下舀了半洗未融的積雪回來,顧夫人左看看又看看,那雪花糖的模樣居然半點不輸真雪,“果真是雪花糖?!?/br> “味道比石蜜還好呢?!鼻嗝饭膭宇櫡蛉撕颓厝緡L嘗味道。 幾人嘗了嘗,顧夫人笑道,“甚優(yōu)于石蜜?!?/br> “清新甘冽?!鼻厝居蒙嗉廨p輕將糖粒在齒間抿開,回味良久。 “的確更甜?!鳖欀乙哺l頻點頭。 眾人的交口稱贊讓顧念有些心虛,本質(zhì)上就是同一樣?xùn)|西,味道更好什么的,一半是因為雜質(zhì)帶走了一些雜味,一半就是你們在它漂亮的顏值下產(chǎn)生的心里作用罷了。 “這東西真的是你用那黃泥做出來的?”秦染疑惑地看向顧念。那天晚上玳瑁就哭著跑到他面前‘告狀’,說顧念用泥巴糟蹋了他拿過去的二兩紫砂糖。 跟顧念以往的‘輝煌戰(zhàn)績’比起來,這點荒唐事其實根本不叫事,更何況秦染當(dāng)時正因為盤點的問題忙得焦頭爛額,隨便安撫了小徒弟兩句,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但用黃泥把紫砂糖變白,怎么聽怎么不靠譜。 “我也是偶然間聽一個家鄉(xiāng)制糖的胡人提起過,當(dāng)時也覺得不可能。前幾天聽說藥肆的紫砂糖被掉包,又突然想起這件事,才想著不如死馬當(dāng)做活馬醫(yī),如果成功的話至少應(yīng)該可以賣到上品的價格,能讓藥肆少虧點。沒想到還真的試成了?!?/br> 顧夫人頗有商業(yè)眼光,“豈止是上品的價格,雪花糖明顯比石蜜口感更好,市面上也從未出現(xiàn)過此等糖色,可以定位上品之上的極品,價格自然可以高上一籌?!?/br> 顧念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他原本還計劃著要再把它做成冰糖的,現(xiàn)在看來似乎不用了? “做法復(fù)雜嗎?”顧忠有些擔(dān)心地問。 “不,非常簡單,用紫砂糖和黃泥就夠了?!鳖櫮盍⒖贪炎约骸峒儭仙疤堑牧鞒讨貜?fù)解釋了一遍。 “你們兩個,今日小郎君這做糖的方子,萬不可泄露出去。”顧忠轉(zhuǎn)過頭,臉色慎重地叮囑井生和青梅,兩人連連垂頭應(yīng)允。 秦染道,“事不宜遲,不如明天就把剩下的那些紫砂糖全部用來做雪花糖。” “什么明天?”顧夫人眼眸微橫,輕輕戳了幼弟一指頭,“今晚就做?!?/br> 總算知道顧夫人這一指禪神功是怎么練出來的了。看著秦染低眉順首的模樣,顧念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于是,顧忠立刻帶著井生從庫房里把那十幾斤紫砂糖搬出來,然后挪出家里所有可用陶甕和瓷盞,分別將那十幾斤紫砂糖全部用麻布和黃泥封了起來。至于顧念先做出來的那二兩,則被顧夫人小心地收到了一個細頸白瓷瓶里。 幾人忙和到大半夜才弄好,顧念看著那一排高高低低的陶瓷器混搭隊伍,欣慰地舒了口氣,這點東西雖然對于藥肆的整體虧空來說還是杯水車薪,但至少目前看來是可行的。 躺在床上,他興奮得睡不著,開始考慮各種可能性。反正提純的成本低,或許可以考慮大批從市面上收購低等的紫砂糖來加工?忠叔說要注意保密,動作太大恐怕會很容易引人注意。 如果直接收購甜菜甘蔗之類的東西,自己從源頭開始做呢?先不說價格,運輸和存儲恐怕也是問題。而且肯定要重新租場地,雇傭人手。這樣一來流程會更長。如果第一批收購的東西不好,第二年還要再換,只有三年的時間,前期的金錢、人力成本、時間成本投入都太大了,要提高工藝,還需要先把分蜜機造出來…… 既然有了最好的糖,要不要以此為噱頭,考慮做甜品?桃花閣和西市的飲子不都賣得很好么?正好是藥肆的生意,不如請秦染也開發(fā)幾個美容養(yǎng)顏強生身健體的飲子? 顧念越想越覺得這個最可行,忍不住爬起床,抱著枕頭敲開了秦染的房門。 看到顧念只著中衣抱著枕頭站在自己門前,秦染還以為自己在做夢,遲疑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有事?” “有,賺錢的大事?!鳖櫮钆d沖沖地跨進門,直接鉆進了秦染的被窩。在門口站了半天,他凍得手腳都有些麻了。 秦染:……………… “阿舅,我們可以考慮開發(fā)飲子增加收入?!?/br> “開發(fā)飲子?” “沒錯,簡單來說就是味道比較好喝的又能帶點調(diào)理作用的藥湯。西市就有賣這種飲子的店,生意特別好,明天可以讓井生給你買兩杯回來,做做參考。 功效方面按照美容養(yǎng)顏、強身健體這樣的方向去考慮,舉例來說,美容養(yǎng)顏又可以細分成烏發(fā)、美白、嫩膚什么的,強身健體細分的話,可以有調(diào)理脾胃、活血化瘀、降燥去火、驅(qū)濕除寒之類,反正這方面你是專家,可以自由發(fā)揮,” 顧念扳著指頭滔滔不絕的隨口數(shù)出了七八種類型,“味道上可以朝清淡花香、甘甜、酸甜這幾種靠攏,味道非常重要,絕對絕對不能苦或者澀。到時候可以內(nèi)部辦個試飲,挑大家都比較喜歡的味道上市?!?/br> 秦染眉心微攏,似乎有些不贊同的模樣,“不以藥效為第一位?” “沒錯,咱們開發(fā)飲子的時候,放在第一位的要點一定是好喝。而且咱們還有‘雪花糖’這個利器?!?nbsp;至于功效什么的,那只是附加價值。 “可是這樣的話藥效不足怎么辦?” “飲子不是湯藥,只能起預(yù)防或者輔助、增強之類的作用,真的生病的還是要來藥肆對癥下藥。 再換個角度來看,就算藥效只有一分,他只要喝下去了,是不是就起到了一分的作用?湯藥就算有八分的藥效,只要人家不喝,是不是就連一分的作用都發(fā)揮不出來?” 秦染點了點頭,“你說的也不無道理?!?/br> 兩人聊了小半個時辰才把關(guān)于飲子的觀念討論完畢。秦染怕他再折騰一趟受涼,便留他在自己房間里睡了。 市面上那么多飲子,要如何做出產(chǎn)品區(qū)隔度,讓人認(rèn)可呢? 奶茶?開成長安城的網(wǎng)紅奶茶鋪?說起來真的好久沒喝奶茶了…… 糖業(yè)暢想者顧念就在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里不知不覺睡著了,直到被井生推醒。 被吵醒的顧念翻了個身,迷迷糊糊地拍掉井生的手,“不是說了讓我睡到自然醒,別吵么?” 井生滿臉為難,小聲地道,“小郎君,年少卿來了。” “誰?” “大理寺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