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亂世搞基建[穿書]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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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出來我肯定要狠狠揍那人一頓,可惡,就這么被他們又搶先了一步,這兩天的時間簡直白費了?!笔捲奇z恨恨地將拳頭砸向了廊柱。 這得多疼?顧念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手。 柱身發(fā)出聲悶響,蕭云鎧的面色卻絲毫未變,只是活動了兩下手指,就若無其事地放下了手。 外面的動靜引得庫房里的周錄事和林主簿都看了出來,見年深也站在回廊那邊,遙遙行了個禮,又慌忙把頭轉(zhuǎn)回去,繼續(xù)查對庫冊上的東西。 “其實仔細(xì)想的話,”顧念躊躇地看了眼年深等人,邊說邊仔細(xì)地把窗框上的兩枚銅錢撿起來收回錢袋,“咱們也不算白費功夫?!?/br> “血衣這會兒說不定都已經(jīng)被毀了,怎么不算白費功夫?”蕭云鎧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 “咱們請葉九思過來,無非就是為了確認(rèn)血衣到底有沒有被人掉包而已?,F(xiàn)在答案已經(jīng)出來了,”顧念攤開手,眸色跟檐下的雨滴一樣清澈,光可鑒人,“血衣肯定被人掉包了?!?/br> 杜泠醍醐灌頂,“對啊,如果血衣就是小世子原本那件,他們根本沒必要派人來偷血衣?,F(xiàn)在這種狀況,反而證明那件衣服一定有問題?!?/br> 蕭云鎧怔了怔,“這么說來,他們反倒幫咱們省了功夫?” “沒錯,我們甚至還多了兩條線索?!鳖櫮钷D(zhuǎn)頭掃了身后的庫房一眼,“能知道窗戶的事情,那個內(nèi)鬼,應(yīng)該在去年六月后進過庫房。能準(zhǔn)確的拿走那件血衣,證明他清楚的知道天香樓的案子?!?/br> 年深唇角微勾,眸色落在群檐深處,“咱們也可以好好借著這次機會摸一遍底,看看大理寺里,到底有多少蛇蟲鼠蟻?!?/br> “哈哈哈,”經(jīng)他們這么一說,蕭云鎧臉上的郁悶之色一掃而空,用蒲葉似的大手用力拍在顧念的肩膀上,“你小子,腦子還滿靈的嘛!” 你這到底是在夸我還是在借機揍我?顧念差點沒被拍吐血,咬著牙根硬挨了兩下。 蕭云鎧兀自不覺,還要再拍,卻被年深抬手?jǐn)r住了。 “以后站得離他遠(yuǎn)點?!蹦晟顡踉趦扇酥虚g,把蕭云鎧推遠(yuǎn)半步,又無奈地看了眼臉色憋紅的顧念。挨不住就躲開啊,怎么還硬挺著? 蕭云鎧:??? “五郎,顧司直可不是咱們營里那些皮糙rou厚的弟兄,禁不住你那個巴掌?!倍陪鋈讨σ怩吡怂男荒_,顧司直那個小身板,你再拍下去就該散架了。 “啊,不好意思,我忘了?!笔捲奇z恍然大悟,撓著后腦勺對著顧念憨憨地一笑,“我這人,一激動就喜歡上手。” 周錄事和林主簿那邊的盤點也有了結(jié)果,整個庫房,只丟失了天香樓案子的那件血衣。 幾人回到履雪殿,年深先命人將那兩個小吏暫時押進牢房,又著令杜泠跟蕭云鎧徹查此事,務(wù)必揪出那個內(nèi)鬼。至于顧念,他這邊最主要的還是天香樓的案子。 要說此事最無辜的,還是白白跑了一趟的葉九思。幸虧他也不甚介意。 散衙的時間早就過了,年深約了跟葉九思吃飯‘賠罪’,顧念跟杜泠等人也就整理東西‘下了班’。 回去還有一堆事情要忙,顧念婉謝了杜泠的吃飯邀約。出門一看,井生正抱著兩把油紙傘蹲在樹下默默練字,跟個歪倒在地上的小蘑菇似的。 顧念走過去,只見滿地都是自己昨天新教他的那些字,字體雖不夠好看,卻也是一筆一劃,工工整整的。 直到他走到近前,井生才發(fā)覺。 “小郎君?!本鷩樀锰似饋?,甩飛一枝的泥巴。 顧念堪堪側(cè)身才避過那些‘飛來橫泥’,他惦記著那些食材,“交代你買的東西都買好了么?” “買好了?!?/br> “趕緊回家,今晚回去給你做點好東西?!笨吹骄@么用功,顧念還是很開心的,抻開雙臂活動了下僵硬的脖頸,轉(zhuǎn)身大步朝回家的方向走去。 井生呆呆的在原地愣了片刻才追上去,“好東西?” 顧念回過頭,迎著夕陽燦然一笑,意得志滿,“能驚艷你味蕾的東西?!?/br> 作者有話說: 迷你小番外之采訪 問:你覺得年深喜歡什么? 顧念:大概是安靜?我都懷疑他們年家的家訓(xùn)是‘沉默是金’。就好像多說一個字會浪費多少力氣或者挨家法似的,最好所有的事情都用六個點的那種省略號式沉默代過去。有時候你跟在旁邊真的是著急……(滔滔不絕,以下省略一百字。) 問:你覺得顧念喜歡什么? 年深[指了指上行字的那六個點]:喜歡把這六個點都逐個拎出來給你詳細(xì)展開說說。 第39章 順利的話,今天晚上就能吃到大梁第一鍋炒菜了。 想起糖醋排骨的味道,顧念恨不得立刻飛奔回去。 回到藥肆,顧念跟井生便直奔廚房,廚娘正在準(zhǔn)備晚飯。怕妨礙廚娘那邊正常做飯,他便把自己的‘戰(zhàn)場’暫時移到了外廊上。 聽說他回來,春梅自動自發(fā)地抱著白天趕工做好的圍裙過來幫忙。她也算得心靈手巧,憑著顧念那張成品圖和寥寥數(shù)語的解釋,愣是用藍色的粗布作出了荷葉邊的女仆式圍裙。 “耐撕!”顧念贊嘆地給了春梅一個大拇指。 春梅露出個靦腆地笑容,又得意地朝井生揚了揚下巴,她記得這個詞就是好的意思。 井生憨厚一笑,也學(xué)著自家小郎君的動作,給春梅豎起大拇指。 看著春梅手上那件圍裙,顧念突然又想起件事情,以后賣飲子的話,應(yīng)該就是井生和春梅的活兒了,這樣的話,出于品牌形象考慮,好像需要給他們兩個訂制身云霞飲的制服? 不過他現(xiàn)在手上事情太多了,實在沒時間再自己設(shè)計,再加上他對這個時代的服裝審美不夠了解,便打算請顧夫人幫忙把關(guān)這件事。 今天顧念的目標(biāo)是兩樣?xùn)|西,晚餐加菜的糖醋排骨,以及古代版方便面。 他掌勺糖醋排骨,兼指揮井生做香腸和奶茶,春梅那邊,就負(fù)責(zé)再做一遍方便面。 井生洗切豬rou、排骨和蝦,春梅和面,正好后院的雜役空著,顧念便把人叫過來幫忙清理豬小腸。 他回憶了下以前看奶奶把豬小腸處理成腸衣的過程,似乎就是先用淀粉和鹽水沖泡,然后清洗,用勺子和筷子輔助將腸內(nèi)外的油脂和臟東西什么的都刮掉,直到洗成干凈薄薄的腸衣為止。 畢竟是許久之前的事情了,顧念不確定自己的記憶是否完全正確,只能把自己的要求和知道的步驟先告訴那個雜役,等遇到問題再說。 跟雜役交代完畢,將排骨放到砂鍋里去血水之后,他就先跑去廚房轉(zhuǎn)了一圈。 昨天吃了鍋的虧,他這次打算先找個趁手的。這個時代還沒有炒菜鍋,買也買不到,除非定制,眼下只能在現(xiàn)成的里面挑挑看了。 一堆鼓腹大肚的‘鍋’中間,顧念突然在架子上發(fā)現(xiàn)個雙耳銀鍋,淺腹平底,跟那些砂鍋之類的東西比起來,只有這鍋開口夠大,感覺還勉強能炒。旁邊還有個長柄銀勺,湊合湊合也能做鍋鏟的替代品。 結(jié)果一問才知道,那其實不是做飯的鍋,而是秦染用來煮藥的。 廚娘和雜役不敢做主,顧念特意去找了趟秦染,正在研究明堂圖的秦染大方地表示,刷干凈就行。 得到許可,他便高高興興把那個藥鍋跟銀勺抱到了外廊。 撈出排骨,顧念又就著余火把蝦丟進鍋里去煮。然后有條不紊的開始按照1酒2醬3糖4醋5清水的比例開始調(diào)配糖醋汁。 其實顧念以前只自己動手做過兩道菜,都特別簡單,其一是糖醋小排,其二是番茄炒蛋。鑒于這個時候番茄還沒有傳進大梁,他的大廚菜單上就只剩糖醋小排這棵可憐的獨苗了。 沒有去腥的料酒就直接拿了這個時代的黃酒替代,他對這個要求不高,攪勻之后嘗了嘗,味道大差不差,基本沒問題。 瑪瑙路過后院,見春梅他們都在忙和,也走進來幫忙。正好蝦熟了,顧念便讓他幫忙把蝦仁剝出來。 小家伙正要伸手,春梅和井生齊齊出聲,異口同聲地道,“先去洗手。” 瑪瑙:??? “做吃食和吃東西前都要洗手,免得把那些風(fēng)邪穢物之類的帶到吃食里。容易生病。”春梅柔聲給瑪瑙解釋。這兩天他們跟著顧念做方便面,關(guān)于洗手的問題來來回回被反復(fù)叮嚀了許多遍,都能背出來了。 對,就是這個意思。站在廊下的顧念笑瞇瞇地點了點頭。 他把白麻油搬到雙耳鍋邊上,想了想還是決定煉些豬油用,正要起鍋,春梅趕忙放下手里的面條過來攔住他,“小郎君,這個容易受傷,還是奴來吧?!?/br> 反應(yīng)過來她說的容易受傷是指濺油的問題,顧念挽起袖子笑道,“沒事,把水份弄干就問題不大。不過,你的圍裙倒是可以借我用下?!?/br> 畢竟油濺臟了衣服可不好洗。 玳瑁抱著潤好的藥材路過后院門口,突然聞到股陌生又好聞的rou香,勾得人食欲大動。 什么rou這么香?他好奇地拐進去,就見瑪瑙井生他們都圍在廊下顧小郎君的身邊,說說笑笑十分開心的模樣。 顧小郎君身上穿著件怪模怪樣的藍褂子,手上端著盤子,里面放著兩塊色澤油潤紅亮撒著白胡麻的排骨,那誘人香味的源頭,正是盤子里的排骨。 “玳瑁,要不要嘗嘗?”顧念看見他進來,便熱情的給他夾了一塊。 那盤排骨的香味實在太好聞,玳瑁完全管不住自己的雙腳,忍不住走過去,接受了顧念的投喂。 排骨外面已經(jīng)炸到酥脆,里面卻軟軟嫩嫩彈性十足,咬上一口,油汁立刻在唇齒間迸發(fā),濃郁的酸甜味交織著rou味,香而不膩,玳瑁覺得自己從來沒吃過這么好吃的rou,一時間呆住了。 “好吃吧?”顧念摸了摸小家伙的腦袋,語調(diào)也得意得上揚了半分。 “好吃?!辩殍U\實地點了點頭。奇了怪了,這人做的東西為什么都這么好吃? “好吃的話,待會兒吃飯還有?!鳖櫮钚Σ[瞇地指了指旁邊那滿滿一鍋排骨。今天必須要用糖醋小排的實力征服大家,以后才能指望大家努力往‘炒’的這個方向發(fā)展廚藝。他可是非常期待未來餐桌上多出現(xiàn)幾盤適口的炒菜的。 玳瑁順著顧念的手指看過去,頓時臉色大變,放著排骨的,居然是師父那件珍貴的雙耳銀藥鍋! 那是用來熬藥的,怎么能拿來做rou? “你!你真是太過分了!”玳瑁氣憤地‘瞪’了顧念一眼,眼角登時沁出了水霧,眼淚汪汪地跑了出去。 顧念:??? 不是,這孩子怎么回事?吃得好好的,怎么又哭了? 晚飯餐桌上,顧念的糖醋排骨獲得了一致好評,只有玳瑁撅著嘴唇,一臉怨念。好吃是好吃,但還是糟蹋了師父寶貴的藥鍋。 一回生,兩回熟。春梅第二次做出來的方便面已經(jīng)像模像樣。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雜役那邊的腸衣沒有及時弄好,最后還是做成了豬rou方腿。 見春梅和井生已經(jīng)可以獨立cao作,顧念便提前離開了廚房。他先去找顧夫人把想給春梅和井生做套專門賣飲子的衣服的想法說了,顧夫人雖然有些意外,但也沒有反對。 男女兩款要配套,互相呼應(yīng),顏色要看著清爽干凈舒服,款式以簡潔大方方便活動為主,畢竟以后賣云霞飲的話,還是需要打蛋攪拌之類的很多cao作的。 最后就是料子的質(zhì)感要好,畢竟他們的云霞飲要走高端路線。 顧念把自己想到的細(xì)節(jié)跟顧夫人說了一遍,剩下的就由她全權(quán)把控了。 回房間的路上他又想起了件事,既然‘云霞飲’是他們的‘品牌’,杯子上、‘制服’上是不是都應(yīng)該連帶著做個品牌露出?這樣的話,得先找人題字才行。 他自己那筆字就不用想了,湊合看看還行,當(dāng)品牌形象放出去可就太丟人了。 秦染的字雖然比他好些,但太中規(guī)中矩,不夠令人驚艷,顧忠就更不用說了。顧念把家里人想了一圈,發(fā)覺沒有一個能用的。 擴大范圍,回憶過身邊所有人的字跡之后,顧念發(fā)現(xiàn),就算算上玉衡殿里那些以筆為生的‘同事’,寫字最好看的人居然是年深! 他不死心的又想了一遍,答案還是沒有變化。 大約是習(xí)武的緣故,年深的字體也挺拔俊逸,鐵畫銀鉤,蒼勁有力。 行吧,顧念嘆了口氣,打算明天挑個時間跟老板求字去。寫三個字這么簡單的事情,年深應(yīng)該不會反對吧? 回到房間,顧念就直奔書案。他要抓緊時間設(shè)計自熱紙火鍋,以配合方便面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