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亂世搞基建[穿書]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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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顧司直家的飲子,那味道真是長安一絕,對吧,五郎?” “對,太好喝了?!被匚镀鹱蛱旌鹊降哪潜葡硷嫷淖涛?,蕭云鎧也有些饞了。 “的確是長安一絕,我也從來沒喝過口味這么驚艷的飲子?!比~九思跟著表態(tài)。 杜泠說云霞飲是長安一絕,可以說感情因素居多,但葉九思這句話的分量可就重了。 葉九思是誰,長安城申國公府錦衣玉食的小世子,要說豪奢程度,除了皇宮里的皇帝,恐怕沒有人能跟申國公府比。長安城里的好東西,就沒有他沒吃過沒用過的。他能給出這句話,就代表云霞飲的口味真的是獨(dú)樹一幟了。 年深揚(yáng)眉看向葉九思,眸子里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真這么好?” “特別好?!比~九思認(rèn)真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邊走邊盤算,買多少杯好呢?不然就買個九十九杯?開張總得湊個吉利數(shù)。 “特別耐撕那種?!笔捲奇z再度跟著附和。 “可惜麾下昨天不在,沒喝到,”杜泠故作遺憾地嘆了口氣,語氣里卻止不住的溢出炫耀,“不過沒關(guān)系,待會兒可以多買兩杯,好好品品?!?/br> “你怎么知道我沒喝過?”年深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昨天給你準(zhǔn)備的那杯都轉(zhuǎn)手送給別人了,你怎么可能還喝得到?杜泠原本還得意洋洋的勾著唇角,卻突然意識到什么,嘴角垮了下來,不可置信地看向年深,“等等,你不會在昨天之前就喝過吧?” 年深面色平靜,輕描淡寫地道,“也不算太早,就上個月上浣左右的時候吧?!?/br> 上浣?那豈不是二十多天之前? 顧司直那時候不是還怕你怕得要命嗎?那么早就給你喝過云霞飲?不可能吧?杜泠滿臉的不相信,可是,以麾下的性格,也根本不會為這種事情吹牛。 “你看看那個?!蹦晟顡P(yáng)起下巴,點(diǎn)了點(diǎn)不遠(yuǎn)處已經(jīng)隱約可見的云霞飲招牌。 杜泠&蕭云鎧:??? “不就是招牌……”葉九思也跟著看了過去,話到半途,卻猛然頓住,而后震驚地道,“這招牌是三郎題的!” 難怪昨天他看到杯子上的字的時候覺得這么眼熟呢! 杜泠&蕭云鎧:?。?! “我不但喝過,還給他題了招牌?!蹦晟畹拿寄烤拖裼猴L(fēng)在枝頭最高處舒展開來的新葉,帶著理所當(dāng)然又揚(yáng)眉吐氣般的暢快,云淡風(fēng)輕地?fù)羲榱藙偛拍橙怂械撵乓?/br> 杜泠:………… 一行人走到藥肆近前,發(fā)現(xiàn)云霞飲那邊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生意這么差嗎?不應(yīng)該呀,就算不買好歹也應(yīng)該圍著幾個人看熱鬧吧?幾人面面相覷,不禁加快了腳步。 再走近點(diǎn),就看到了那張顧念手寫的海報,葉九思驕傲地指著【吸云飲霞,風(fēng)流絕代】的那幾個字,對年深道,“這個是我給師父想的?!?/br> “不錯?!蹦晟钯澷p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顧司直?”蕭云鎧在門口叫了聲,顧念快步迎了出來。 葉九思疑惑地朝云霞飲招牌的方向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師父,云霞飲今天不開張嗎?” “不是你們買光的嗎?” 顧念也一臉驚訝。 “買光?”葉九思和年深都有些疑惑。 “把備貨買光,還有我家的鎮(zhèn)店之寶,金杯云霞飲,那支售價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文的盛世萬年觴,不是你們買的嗎?”顧念也跟著困惑了,他剛才想了一圈,自己現(xiàn)在認(rèn)識的朋友里面,能稱得上土豪級別的,也就是只有葉九思和年深了。 年深搖了搖頭,“我們現(xiàn)在過來就是打算給你捧場的?!?/br> 顧念:?。。。?! 不會吧?那還能是誰買的? “還有金杯的云霞飲?”葉九思既震驚又郁悶,這么拉風(fēng)的東西不是就應(yīng)該寫上他葉九思的名字嗎?太過分了,到底是誰,居然搶在他前面買走了! 年深無語地拍了拍小世子的腦袋,你的重點(diǎn)是不是有點(diǎn)偏了? 蕭云鎧失望地?fù)狭藫项^,“所以,現(xiàn)在的意思是說,我們今天喝不到云霞飲了?” “不會不會,我已經(jīng)讓家里人去取新的食材原料,算算時間應(yīng)該馬上就回來了。先進(jìn)來坐會兒吧?”顧念連忙把眾人往里面請,他原本想把人帶到中堂的,但幾人都對云霞飲特別好奇,為了待會兒‘參觀’方便,執(zhí)意要在藥肆外堂等著。 這會兒藥肆也沒有客人,顧夫人跟秦染去后面商量杯子和原料加購的事情,就剩下顧忠在柜臺算賬,顧念也就沒再堅持。 其它人都還好,只有杜泠經(jīng)過時憤憤地‘瞪’了他一眼,顧念無辜地眨了眨眼睛,等一會兒而已,不至于這么大的怨念吧? 葉九思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開口,“師父,等會兒我也要那個金杯的盛世萬年觴,九萬九的那個?!?/br> 正在柜臺后面打算盤的顧忠手一抖,差點(diǎn)把珠桿推壞,張口就是十萬文,小郎君這是交了群什么樣的新朋友? 你想買也沒有啊,顧念咳嗽了下,解釋道,“盛世萬年觴是限量版,每旬只有一杯。上旬的那杯今天已經(jīng)被人買走了?!?/br> “那我現(xiàn)在就先預(yù)定中旬的那杯?!比~九思從錦袋里摸出兩個金錠,豪氣地拍在桌子上。 “訂金付一半就行?!鳖櫮畎岩幻督疱V推還給他,葉九思這種他就不用擔(dān)心跑單的問題了。 “那我再給父親訂一杯,下旬那杯也給我訂上。”葉九思把金錠又推了回去。 顧念:………… 那是十萬文錢,不是十文。居然眼也不眨地就花了?柜臺后的顧忠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diǎn)嗆到,他以前覺得小郎君就夠離譜的了,沒想到這世上還有更離譜的,活了大半輩子,就沒見過這么不把錢當(dāng)錢的主兒。 年深一看顧念的表情,就大概猜到了盛世萬年觴需要訂做的狀況,便沒再提金杯的事情,他剛才看過價牌,除了竹杯其它的應(yīng)該暫時都沒貨,便摸出一把金幣,“我給履雪殿訂個長期單吧,每天十杯花開富貴盞,先付一個月的?!?/br> 十杯?顧念看了看年深,咱們履雪殿滿打滿算,加上門口新來的那個小吏跟葉九思的兩個護(hù)衛(wèi),不也才八個人嗎? “還有兩杯送去含霜殿?!弊x懂他目光里的疑問,年深面不改色地道。 一杯花開富貴盞三百九十九文,一天十杯就是三千九百九十文,一個月就是十一萬九千七百文。柜臺后面的顧忠撥完算盤,腳跟都有些發(fā)軟。大單,這可是長期大單??! “對,我也再要九十九杯花開富貴盞,今天就要?!比~九思也跟著又摸出來一個小金錠。 “沒有那么多,”顧念無語地把那枚金錠給他推了回去,“花開富貴盞每天限量六十杯,剛才已經(jīng)賣掉三十杯,少卿又預(yù)定了十杯,今天最多只能再賣二十杯了?!?/br> 不光原材料,他的竹杯剩的也不多了,今天全用光了后面幾天怎么辦?得通知墨家那邊趕緊追加。 “那我要剩下的二十杯?” “最多賣你十杯?!鳖櫮钌斐鰞蓚€指頭比劃了下,桃花新府和攬月樓那邊現(xiàn)在還沒開業(yè),他得給那兩邊留點(diǎn)。 “那行吧,十杯就十杯。”小世子委屈地癟了癟嘴,師父不是缺錢嗎?咋還總把他的錢往外推? 正好口罩做好了,顧念便‘手信’似的,直接給眾人一人‘發(fā)’了一個,當(dāng)然還是扛著秦染的旗號,說是他阿舅發(fā)現(xiàn)人和動物的尸體容易傳播疫癥,要大家以后接觸尸體的時候務(wù)必要戴上,避免疫癥入侵。 大理寺眾人走后,補(bǔ)貨后的云霞飲又零售賣掉了一杯,傍晚的時候,桃花新府和攬月閣那邊加在一塊賣掉了三杯。 晚上顧念盤算了一遍,除了年深和葉九思這種帶著捧場幫忙性質(zhì)的以及開始的那兩位土豪神秘顧客,第一天真正的銷量大致是六杯,他對這個數(shù)字說不上滿意,卻還是非常開心的,畢竟這才第一天,口碑傳播也需要一定的時間,不可能一蹴而就,而且,他原本還做過第一天掛零的心里建設(shè),做好了到時候?qū)嵲诓恍芯妥约和低祷ㄥX買一杯安撫家人心情的打算。 等過些日子杯子和供貨比較穩(wěn)定,也可以考慮每天叫瑪瑙玳瑁他們端著云霞飲在西市門口去晃悠幾圈,打打流動廣告。 但最開始的那兩位神秘顧客到底是誰? 顧念對著桌上的羊皮琉璃燈困惑皺起了眉頭。 他查過最開始的單子,一單是盛世萬年觴加九杯花開富貴盞,兩單是零售的,還有一單是十九杯花開富貴盞。 與此同時,桃花新府的湯院里,來新店巡看的柔娘正跟月娘并排泡在湯池里,愜意地品嘗著琉璃做出來的新款桃花酥山。 “好吃嗎?” “好吃?!痹履锖⒆託馐愕攸c(diǎn)了點(diǎn)頭,私下在干娘面前,她就不用努力端著的那股大人模樣了。 “好吃就多吃點(diǎn),管夠?!比崮锩嗣粗陌l(fā)頂。 “阿娘,那個也好喝?!痹履镅壑橐晦D(zhuǎn),指了指池子旁邊的托盤。那里放著一金一竹兩個空掉的杯子,裊娜的霧氣之間,隱約可以看見‘云霞飲’三個字。 “就你機(jī)靈,”柔娘笑罵了她一句,而后又感嘆道,“不過我也沒想到會這么好喝?!?/br> “阿娘不是因為好喝才買的?” “不是,是為了還人情?!?/br> “阿娘欠顧司直人情?” “欠得可多了?!比崮锏哪抗馔断驘艋\下的暗影,鴉羽樣的睫毛沾著水汽,濕漉漉的,“人活這一輩子,恩怨是非,就算沒機(jī)會清算,至少也要記得清清楚楚。 阿娘跟你們說的,年少卿和顧司直來桃花閣,費(fèi)用全免,那可不是玩笑話。 如果遇到的不是他們而是萬年縣,你楚娘阿姐的那些私房錢可能就要以‘充公’的名義被拿走了。 如果不是他和年少卿,咱們恐怕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你楚娘阿姐是怎么死的,更不會知道十一郎為她做了什么。 他們兩個,是這座長安城里難得的好官。” 月娘歪了歪腦袋,“這世上還有不愛錢的嗎?”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比崮锷斐鍪种福c(diǎn)了點(diǎn)月娘面前浮在水面上的竹木托盤,“你知道琉璃是怎么改出這款新桃花酥山的嗎?” 月娘:??? “是顧司直第一次去桃花閣的時候發(fā)現(xiàn)問題,私下告訴她的方子。這么好的方子,要是分別賣給春淺樓、清月閣之類的地方,少不得每家也能賺個上萬文錢,他卻就那么隨口告訴琉璃了,根本沒提錢的事情?!?/br> “還有這回事兒?” 柔娘抬眼看向不遠(yuǎn)處的金杯,“所以今天顧司直的云霞飲開張,咱們自然是要去捧個場的。跟欠顧司直的人情比起來,這幾杯飲子錢實在算不得什么?!?/br> 燈籠的暖光落在月娘眼底,閃閃發(fā)亮,“照阿娘這么說,顧司直豈不就是個如意郎君?” “你啊,還是歇了這個心思吧。” 月娘不服氣,“我長得不漂亮嗎?” “你要記得,一個男人喜不喜歡你,眼神里的心思是藏不住的。”柔娘抬手將她鬢邊垂落的發(fā)絲捋回耳后,語重心長,“顧司直看你的眼神太清澈了,別無它意?!?/br> 月娘:………… 第二天到大理寺,顧念又開始對徐卯家的那些人進(jìn)行新一輪的提審。那些車轱轆話搞得他都有些煩躁了。 葉九思見狀,自告奮勇地過來幫忙,顧念怕他更壓不住火氣,便把天香樓以前的卷宗和葛十二上次審理的那些筆錄都交了過去,讓他幫忙整理好,再交給年深。 一通問詢下來,顧念被弄得暈頭漲腦,要不是杜泠提醒,都忘了今天是去跟攬月樓結(jié)算第一旬醒酒分成的日子。 攬月樓還是一如既往地?zé)狒[,顧念趕到的時候,一身珠光寶氣的何鞍書已經(jīng)好整以暇地坐在窗邊的位置等著他了。 “何掌柜。”顧念開心地跟他打了個招呼。 來的路上他就已經(jīng)在盤算該如何花這筆分成了,這回先去給他大哥買個禮物備著,什么時候回來就什么時候送。 “顧司直,快坐?!焙伟皶矡峤j(luò)地跟他打招呼,仍舊是那臉和氣生財式的笑容,客客氣氣的。 “顧司直,這是第一旬的醒酒分成,您笑納?!焙伟皶炎郎系囊粋€藍(lán)布包往顧念這邊推了推。 顧念笑瞇瞇地打開,隨后笑容就僵在了臉上,包里只有不到三緡銅錢。 顧念疑惑地皺了皺眉,“何掌柜,這個賬目是不是算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