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亂世搞基建[穿書] 第10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異世界男人穿越到我家(人外 nph )、七零炮灰親媽蘇醒后、不可妄言、她殺的、情事集(np亂燉)、玫瑰花保養(yǎng)手冊(戀與深空 祁煜同人)、盡歡【1v1骨科】
“對對對,都聽顧司直的,你們都離遠點?!睆堦J現(xiàn)在對顧念簡直是言聽計從,立刻喝止住那些人。 “敢問顧司直,俺現(xiàn)在能否將侯爺扶下去休息?”張闖小心翼翼地請教顧念。 顧念正要開口,背側的年深突然輕咳了聲,用靴底若無其事地搓了下地面。顧念看著他的靴尖心領神會,墨青那邊還沒結束,他們需要拖延時間。 “不行,”顧念立刻擺出副嚴肅的面孔,“暫時不要挪動侯爺,給他讓開呼吸的空間,等他慢慢恢復再說。” 安番侯還留在這里,呂青自然不好離開。這是順理成章拖延住呂青和他那些隨侍宦官最好的辦法。 得知剛才驚險的一幕是在救人,殿內眾人也都驚訝不已,一邊整理衣襟,一邊議論紛紛。兩側伶俐的宮人也連忙上來打掃地面,清整桌案。 “……”呂青揮退了護在前面的金吾衛(wèi),原本想把顧念叫到面前好好問問,卻發(fā)現(xiàn)這張稚嫩的臉雖然有點眼熟,自己卻根本不記得對方是誰,剛想張口,便尷尬地頓住了。 還是他身邊的宦官耳尖,剛才聽到張闖稱呼顧念為‘顧司直’,便借著幫呂青擺正袖角的機會在他耳邊輕聲提醒了句。 “顧司直,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呂青笑了笑,努力擺出平易近人的姿態(tài)。 “稟圣人,安番侯只是突發(fā)了一種極為兇險的惡癥?!鳖櫮顚W著先前眾人跟呂青對話時的模樣,裝模做樣的行了個禮,然后便把‘飛揚喉’的各種癥狀和危險程度跟眾人‘科普’了一遍。 為了不著痕跡的拖延時間,他特意說得極為詳細,尤其對于可能會出現(xiàn)這種急癥的狀況進行了‘認真’說明。 在座身份顯貴的,哪個不惜命?再加上剛才又親眼見到他把安番侯從鬼門關拽回來,自然對他的話深信不疑,聽得分外仔細。 不但聽得仔細,還有主動發(fā)問的,儼然變成了答疑現(xiàn)場。 顧念來自后世,本來就對皇權敬畏感有限,再加上現(xiàn)在明顯是他救人立功的狀況,面對呂青和一朝權貴也毫不緊張,愈發(fā)顯得他說起話來聲音清脆條理清晰,態(tài)度也是進退得度不卑不亢。 加上他長得好看,安靜時清俊如竹,笑起來朗潔如月,言談舉止儼然青年才俊,讓不少人都隱隱生出幾分惜才之意。 有人不禁疑惑,“顧司直不是在大理寺供職嗎?因何會對惡疾了如指掌?” 顧念不慌不忙地微微一笑,“外祖秦禮曾做過尚藥奉御,他的一身醫(yī)術也盡傳給了徒兒秦染,二月火災后,我與家人借住在他的藥肆。阿舅癡迷研讀醫(yī)術,偶有所得,也會與我分享一二,‘飛揚喉’恰好也在其中?!?/br> 聽他說出秦染的名字,林國公臉上的笑意愈濃,“原來是那個醫(yī)術了得的秦家小郎君教你的?!?/br> 眾人一打聽,才知道顧念口中的阿舅就是八年前幫林國公治愈多年惡疾的少年神醫(yī)。 再看安番侯那邊,已然恢復了不少,經過在場的尚藥奉御為他切脈確認,果然已無大礙,只需靜養(yǎng)幾日調理即可。 一時間,秦家藥肆又在這些達官貴人中間意外的怒刷了一把存在感。 “當機立斷,見識過人,顧司直真是有勇有謀?!?nbsp;鴻臚寺卿感嘆道。 其它人也是交口稱贊。 這點事情哪算得上勇,顧念被他們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一個胡人使節(jié)越眾而出,滔滔不絕地說了一長串話稱贊顧念。 顧念定睛細看,居然是之前在鴻臚客館遇到的那位問路的大食人,連忙禮貌地謝過他的稱贊。 眾人正抻著脖子等譯語官翻譯,顧念卻已經cao著流利大食語與對方交流起來,侃侃而談的模樣驚呆了一眾胡人使節(jié),他不是大理寺的司直么?怎么還會胡語? 呂青頓覺面上有光,摸著胡子道,“博聞強識,少年英才,當賞,當賞。” 安番侯若是死在這里,安番軍豈肯善罷甘休,到時少不得要有一堆麻煩,這個小吏不但幫他化解了這個危機,此刻又用流利的談吐掙回了顏面,呂青心內大悅,當即賞賜了顧念紅綾餅以及不少銀錢綢緞等物。 顧念謝恩時悄悄看了眼年深,見他比了個成功的手勢,頓時長出口氣,第一步總算是成功了。 不光是顧念,剛才馬球場上力挽狂瀾,帶領千牛衛(wèi)反敗為勝的年深、陸昊、馬涼,用‘群仙朝賀’驚艷了一殿胡人使節(jié)的葉九思,訓練舞馬銜杯的千牛衛(wèi),進奉神象的胡人使節(jié)等,也都收到了呂青的紅綾餅和各種賞賜。 一場萬國大宴,雖有意外,也勉強算作賓主盡歡,在此起彼伏的謝恩聲中結束。 “三郎,師父,這幾天累壞了吧?走,泡溫泉去,咱們今天把桃花新府那幾個溫泉院子都包下來!”葉九思得了申國公的夸獎,臉上的喜色藏都藏不住,一手一個,攬住了年深和顧念的肩膀。 顧念本以為年深會像往常那樣拒絕葉九思,讓他乖乖回國公府去,沒想到他居然同意了,“也好,反正新皇登基,大酺三日。你叫了墨青他們沒有?” “放心,大功臣我是不會忘記的?!比~九思笑得眉眼彎彎。 “說起功臣,剛才還要多謝你們幫忙。”顧念也抬起手臂,感激地拍了拍葉九思和年深的后背。 能成功對安番侯施救,也多虧了葉九思和年深。一個不管不顧地幫他硬掰開了安番侯的喉嚨,一個毫不遲疑地擋住了那些要阻止他的人。 他們在那個霎那間給出的這份毫無保留的信任,對顧念來說簡直太可貴了。 “這點小事,說什么呢~” 胳膊已經摟在對方肩膀上了,葉九思歪過腦袋,想用頭頂‘撞’顧念,卻被年深硬生生的伸手攔住了,“你頭上東西多,別把他的臉劃到了。” 葉九思:………… “對了,你叫陸溪和陸昊他們了嗎?”葉九思正要開口,年深轉移了話題。 “陸昊?”葉九思嫌棄地扁了扁唇角,叫陸溪自然沒問題,叫陸昊那個倒霉鬼干嘛?每次見到他就沒好事。 “沒有陸少卿你哪有這次被夸獎的機會?你不是喜歡熱鬧嗎?再看看其它跟你相熟的那些千牛衛(wèi)誰有空,多叫些人?!蹦晟睢x正言辭’。 顧念猜到年深應該只是想多幫墨青找?guī)讉€‘證人’,畢竟過不了多久,冷宮就要起火,呂青肯定第一個就會懷疑到墨青身上,打聽他的行蹤。 葉九思不情不愿地過去請人,張闖也匆匆過來跟顧念道別,說是今日事忙,等候爺好了定會過去登門道謝。隨后便指揮眾人將腰輿上的安番侯抬走了。 陸昊爽快地答應了葉九思的邀約,陸溪卻借口身體不適拒絕了。 “子清今天熬了一天,說是實在受不住了?!标懴蝗?,葉九思多少還是有些落寞的。 對比他的失望,顧念心里卻非常開心,有陸溪在場的話,他腦子里那根弦不由自主地就會繃緊,不來的話,他就可以真正的放松了。 一隊人浩浩蕩蕩的趕到桃花新府,卻發(fā)現(xiàn)他們去晚了,那邊的溫泉院早就被胡人使節(jié)們提前包完了。 琉璃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個大院供他們這些人吃酒玩樂,只是沒有溫泉。 眾人就是來玩的,自然不會在意,只有顧念略微有些失落,但轉念一想,他們是來制造‘證明’的,自然人越多越惹眼越好,溫泉反而不合適。 陸昊、葉九思、墨青和一個顧念不認識的千牛衛(wèi)玩起了葉子戲, 年深、顧念和一堆千牛衛(wèi)玩起了酒令投壺。 一開始的時候,年深百投百中,根本沒有失手,十幾圈下來,愣是一杯沒喝。那群千牛衛(wèi)便不干了,中途改了游戲規(guī)則,拆了雙陸的色子過來,擲出單數(shù)的直接用點數(shù)乘半杯來喝,半杯起跳,擲出雙數(shù)的,下首那人去投壺,投中不喝,投不中擲色子的人按照色子數(shù)罰杯。 年深下首是顧念,全場的另一個奇跡,年深是百投百中,這位是百投百不中! 果然,沒過多久,眾人的‘計謀’就得逞了。 年深擲出個‘二’,顧念果然也‘不負眾望’的投空了。 “?。。。。。?!”圍觀的千牛衛(wèi)們揮舞雙臂,爆發(fā)出了比自己投中還開心的歡呼聲。 顧念懊惱地皺了皺鼻子,有本事咱們比投籃! “兩杯?。?!”兩個千牛衛(wèi)興奮端起兩杯葡萄酒送到年深面前。 年深嘆了口氣,正要接過杯子,顧念伸手把酒杯搶了過去。 “我投空的,我喝。”年深酒精過敏,喝了出事怎么辦?他大義凜然的把兩杯酒都端到了自己面前,頗有一人做事一人當?shù)臍馄恰?/br> “那不行,除非你喝雙倍。”千牛衛(wèi)們起哄道。 顧念單腳踩在凳子上,一拍桌案,豪氣干云,“雙倍就雙倍,上酒?!?/br> 眾人立刻哄笑著提壺又倒來兩杯。 年深擔心地看了看他,“你真能喝?” “放心,這點酒算什么?”顧念朝年深眨了眨眼睛,“小爺外號千杯不醉,我跟那些胡人喝酒都是論壺的?!?/br> 年深:………… 顧念的酒量果然了得,又十幾圈下來,雖然他依舊把把投不中,但雙倍喝罰,來者不拒,那些千牛衛(wèi)都開始說話大舌頭,手腳沉重,投壺也開始不穩(wěn)落空,只有他依舊談笑風生,神清智明,當然,他的投壺水準也一如既往的穩(wěn)定,不中! 熱熱鬧鬧地折騰到寅正,除了年深,所有的千牛衛(wèi)都被顧念喝趴下了。 怎么樣,小爺厲害不?顧念滿臉得意,朝年深慶祝式地舉起了手掌,明亮的眼神就像酒杯里的那泓月光,清澈明亮。 “顧司直威武。”年深俊眉微挑,眼底含著淺淡的笑意,配合地伸出手,輕輕拍了下他的手掌。 顧念招呼琉璃,安排了幾個小廝將醉倒的人都安排進客房休息,再看葉九思他們那邊,依舊玩得風生水起,輸贏也很明顯,其它三人身邊幾乎都空了,唯有葉九思身側的籌碼,堆積如山。 “少卿,司直,隔壁的溫泉院空出來了,奴家已經派人清洗干凈,重新放了熱泉水,要過去泡會兒嗎?” 琉璃知道顧念喜歡用溫泉水解乏,見他來的時候眼底有血絲,剛才就一直留意著,好不容易空了個院子,忙不迭的讓人打掃出來,給他們留下。 “去,當然去。”顧念聽說有溫泉,立刻來了精神,又轉身招呼葉九思墨青他們。 陸昊和墨青等人早就腰背酸疼,正想應聲,葉九思卻拍著桌案道,“哎哎哎,不許偷溜?!?/br> 大殺四方的小世子,一點沒有放過其它三人的意思。 陸昊&墨青:………… “那咱們先去吧。”顧念遞給眾人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拽著年深朝隔壁院走去。 看到那半院竹影顧念就認出來了,那個小院其實就是他和年深第一次泡溫泉的地方。 “老樣子,桃花酥山?!鳖櫮钸M去換衣服前,特意叮囑琉璃。沒什么比泡完熱乎乎的溫泉再吃個冰淇淋更舒服的了。 “早就幫你們備下了?!绷鹆χ肆顺鋈ァ?/br> 年深見顧念腳步平穩(wěn),眼神清澈,原以為他是真的沒有問題的。沒想到,到溫泉里泡了沒一會兒,這個家伙就開始‘不正?!?。 “比投壺算什么本事,有能耐比我會的???”顧念一把抓下自己和年深臉上蓋的布巾,眼角緋紅,委屈巴巴地看向年深。 年深不說話,顧念也執(zhí)拗地瞪著桃花眼不動。 年深想拿回布巾,顧念卻死死拽著,拿不動,他嘆了口氣,只得道,“你會什么?下次讓他們跟你比?!?/br> “小爺會得可多了,除了投壺,”顧念驕傲揚起下巴,“小爺可是知名建筑專家、大使、導師、舵手……” 年深:??? “不懂了吧?”顧念神秘一笑,扳著手指頭道,“知名的友誼橋梁建筑專家,紅十字會愛心大使,幼兒園小朋友的人生導師,優(yōu)秀見風使舵能手……” 年深:…………………… 這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我跟你說,球類運動我也會很多的,網(wǎng)球、籃球、足球、排球、羽毛球、壁球、乒乓球、冰球……我連熱氣球都會玩,”顧念滔滔不絕地又念叨出一堆年深完全沒有聽過的球類名詞。 年深:………… “但是,我就是不會玩馬球!”顧念又秒變委屈臉,不服氣地瞪向年深,“你們就不能玩點正常的我會的東西嗎?” 年深:??? 你確定你剛才說的那些都是正常的? 年深有些頭疼地看著眼前不講道理的某人,確定他是真的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