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亂世搞基建[穿書] 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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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深最先反應(yīng)過來,跨步迎上去,葉九思和蕭云鎧緊隨其后。 顧念拿下面罩,對著上風(fēng)的方向深吸了兩口氣,轉(zhuǎn)頭對幾人道,“看到碳毒了厲害了吧?” 回想起剛才那幕,蕭云鎧依舊心有余悸,連連點(diǎn)頭,葉九思把年深擠到身后,從顧念手里接過那個模樣古怪又丑陋的竹筒面具,“這就是防毒面具?” “嗯?!?/br> 被擠到外圈的年深上下掃視了幾眼,見顧念明顯沒事,便沒再靠近。 “這也太丑了吧?”葉九思好奇地打量著手上的丑家伙,越看越覺得丑。翻過來發(fā)現(xiàn) ‘豬鼻子’那個位置還塞了幾層白麻布,布面凹凸不平的,里面似乎還有東西,他忍不住摳弄著那團(tuán)麻布想看看仔細(xì)。 “別拿……”出來,顧念想阻止葉九思,奈何語速不及對方手速,他話才說到一半,對方已經(jīng)把麻布拽了出來。 那團(tuán)麻布是卷起來的,根本沒縫,咕嚕嚕朝下滾了五六圈便散開了,一團(tuán)黑乎乎的炭灰隨風(fēng)揚(yáng)起,全灑在了小世子的袍角和那雙價格不菲的烏皮六合靴上,后面的年深也沒能幸免,跟著一塊遭了殃。 顧念:………… 葉九思:………… “就說了讓你別拿?!鳖櫮钚奶摰貏e開了眼神,不敢看被殃及的年深的臉色。 這個驗(yàn)證已經(jīng)足以說明碳毒的可怕,于是,除了中午商量過的法事的事情,葉九思又讓掌柜的把之前的手搖通風(fēng)機(jī)安排加裝到貨艙。 顧念和年深設(shè)計(jì)的通風(fēng)機(jī)是兩窗聯(lián)動式的,左右兩窗各掛一個通風(fēng)機(jī),搖臂cao作放在兩窗中間的墻壁位置,考慮到cao作者本身的安全性,盡可能的讓cao作位置遠(yuǎn)離了出風(fēng)口。 除此之外,他也再三跟掌柜的強(qiáng)調(diào)了碳毒的危險性,叮囑他檢驗(yàn)碳毒只能用活雞之類的東西,不能用燭火,因?yàn)樵谘鯕庾銐蚨嗟臅r候,碳毒除了‘毒人’還能燃燒,非常容易造成火災(zāi)。 一通安排下來,眾人愣是忙和到了戌正才吃晚飯。吃完飯,國公府的小廝也把白天從南市取回的那塊羊脂玉佩送了上來。 那個玉匠師父倒是沒吹牛,雖然不明白意思,但顧念寫的那些串?dāng)?shù)字,每個都復(fù)制黏貼式的被刻到了玉佩上。 葉九思不解,“既不是花鳥蟲魚,也不是梵文密卷,師父,你這到底刻的是什么啊?” “秘密?!鳖櫮畲瓜卵垌?,珍惜地摸了摸那些數(shù)字。 這些數(shù)字就是他這輩子最大的秘密,每一個字都彌足珍貴,藏著他‘前世’的記憶和遙不可及的過往。 銘刻著那些曾經(jīng)真實(shí)存在過的一切。 葉九思怔了怔,顧念的目光仿佛透過那塊玉佩落在了無窮遠(yuǎn)處,就像琉璃似的,有種透明易碎的感覺,讓他不敢再問下去,打著哈哈轉(zhuǎn)移了話題。 顧念小心翼翼地將玉佩掛在了自己的腰上。 年深若有所思地瞥了眼那塊玉佩,流光在他黑色的眸子里燭火似的躍動了下,一閃而逝。 安排好后續(xù)所有的事情,眾人第二天便離開了洛陽,這次顧念乖乖選擇了坐馬車。 反正不趕時間,他實(shí)在不想回到長安之后再受一次罪了。 于是,顧念坐馬車,年深、葉九思等人騎馬,慢悠悠地踏上了返回長安的道路。 陽春五月,草長鶯飛,山花爛漫,風(fēng)里帶著三分花草的香氣,熏人欲醉。 沒有案子壓在前頭,幾人的心情都非常悠閑,騎馬的騎馬,坐車的坐車,欣賞著路上的湖光山色,遇到山林再去打幾只野味就地?zé)?,還真的帶上了幾分游山玩水的感覺。 一來二去,搞得顧念也有些躍躍欲試,想跟年深他們?nèi)ァ娮R‘一下打獵的樂趣。 “既然這樣,咱們不如來比賽添個彩頭?以一個時辰為限,用獵物的數(shù)量定輸贏,輸?shù)哪顷?duì)要答應(yīng)贏的那隊(duì)一個要求?!比~九思興致勃勃地提議,‘不懷好意’地看了眼顧念。 顧念:??? “這個主意好!”蕭云鎧興奮地附和,“那咱們是每人一組還是兩兩分組?” 顧念頓時垮下了臉,這是什么倒霉主意?每人一組的話,他這個打獵小白豈不是百分百要墊底? 就算兩人一組,他也毫無疑問肯定是最被嫌棄的那個累贅。 “兩人一組吧,不然師父怎么辦?”葉九思還算有點(diǎn)‘良心‘,考慮到了顧念的窘境。 “好,那我和麾下一組?!笔捲奇z立刻表明態(tài)度。 “憑什么,我才要和三郎一組!”葉九思立刻加入爭奪的戰(zhàn)局,鎖定三郎就是鎖定勝局,誰要做輸家?。?/br> 正在調(diào)試弓弦的年深:…… 沒來及開口的顧念:…… 你們還能把嫌棄表現(xiàn)的再明顯一點(diǎn)嗎?我還想跟老板一組呢! 三人爭執(zhí)不下,顧念眸色微動,閃過絲狡黠的光芒,“既然這樣,我們不如抽簽來決定,把結(jié)果交給天意。” “怎么抽?” “我寫四張條子,兩個空白,兩個‘獵’字,內(nèi)容一樣的人就是一組。”顧念從腰間摸出紙盒炭筆晃了晃。 “可以?!比藸帄Z的焦點(diǎn)最先點(diǎn)頭。 年深都同意了,另外兩位雖然略有不甘,但也覺得這個辦法還算公平,便也都答應(yīng)了。 顧念很快就做好了四張簽紙,分別讓三人抽取后,把最后一張留給了自己。 蕭云鎧最先打開,紙條上赫然寫著個大大的‘獵’字。 葉九思打開自己的一看,也是個‘獵’字,頓時傻眼。 “那現(xiàn)在就確定了,你們兩個一隊(duì),我們兩個一隊(duì)?!鳖櫮钚Σ[瞇地站到年深旁邊。 “算你運(yùn)氣好?!比~九思扁了扁嘴唇,拽著蕭云鎧抓緊時間跑向樹林的左側(cè)。 “我憑的可不是運(yùn)氣,是實(shí)力?!鳖櫮畛~九思的背影皮皮地皺了皺鼻子,笑得像只得逞的小狐貍,哼著歌朝年深展開了自己手里那張同樣寫著‘獵’字的簽紙。 “四張都是‘獵’?”年深英俊的眉峰微微挑起,瞬間了然。 “對,所以這不是一個賭運(yùn)氣的游戲,只是一個誰先打開簽紙的游戲。”顧念坦白道。倒不是一定要贏,主要是葉九思提議時的那個表情怎么看都像‘居心不良’,讓他覺得還是不要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比較好。 年深搖了搖頭,他們四個人之中,蕭云鎧性子最急,肯定第一個打開,葉九思比蕭云鎧也差不了多少。至于他自己,其余三人拆開簽紙就可以知道結(jié)果,根本不會打開來看。 顧念可以說是算準(zhǔn)了一切,如果他現(xiàn)在沒打開那張紙‘交代’,這個簡單的小把戲基本不會被拆穿。 “不過,老實(shí)說,我可真是從小到大連只雞都沒抓到過,”顧念不好意思地搓著手指,面皮有些發(fā)漲,“所以你現(xiàn)在反悔,換個組隊(duì)的搭檔還來得及?!?/br> “換什么?”年深面色驕矜地?fù)芰讼鹿?,示意顧念趕緊跟上來,“再不走咱們就真的要輸了?!?/br> “來了!”所以年深同意帶自己這個‘累贅’了?顧念聞言,立刻眉開眼笑,跟上去歡快地借著年深的肩膀蹦了兩蹦。 “下次最好還是多準(zhǔn)備兩個空白的條子?!蹦晟畛赃吶杠S蹦跶的人揚(yáng)了揚(yáng)眉梢,“別人可不會像他們兩個這么相信你?!?/br> 顧念:………… 還有下次? 想要打獵,自然不能走山道,而是要奔著山后那種人跡罕至的方向。 午后驕陽被茂密的林葉篩過之后,化作沒有熱度的丁達(dá)爾光柱,斑斕迷人地撒落在山間。 耳邊除了鳥叫聲,便只有他們的呼吸聲和踏在枯葉和細(xì)小石塊上的聲響,頗有些鳥鳴山更幽的氛圍。 顧念眼眸微瞇,仰頭深吸口氣,感受到了這個時代的芬多精的味道,渾身舒暢。 看見他愜意的表情,年深刻意放慢了腳步。 走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之后,顧念覺得他們應(yīng)該到“狩獵區(qū)”了。 怕嚇跑了那些獵物,他刻意放輕腳步,屏住呼吸,用氣音對著年深道,“我應(yīng)該做什么?” 年深從地上挑了根近兩米長的枯枝,削去根部的幾根雜枝,留出個方便握住的位置,交到他手里,指了指周圍那圈半人高的灌木叢,“去抽打那些地方?!?/br> 顧念:??? 所以根本就不用收聲,反而還要大張旗鼓? 他還想再問,年深已經(jīng)利落地縱身越上身旁那棵高大的樹木,兩三下便已經(jīng)站定在十來米高的一根橫枝上,英姿颯爽地挽起弓箭,那個視角,不用說,四周的一切幾乎都可以盡收眼底。 顧念頓時明白了,聽說獵人打獵的時候都會帶條狗趕獵物,他就是那條人形獵犬啊! 不過也沒辦法,誰讓他不會用反曲弓只會用復(fù)合弓呢? 顧念拎著那根枯枝,‘氣勢洶洶’地沖向了一處灌木叢。 一只灰毛野兔跐溜溜地跑了出來。 年深搭弓挽箭,眨眼之間便將它‘釘’在了地上。 顧念轉(zhuǎn)向旁邊拍了幾下,兩只野雞驚慌失措地地?fù)潋v著翅膀飛了出來。 一根白羽長箭急如流星,穿透了第一只雞的脖子和第二只雞的腹部,‘一箭雙雞’。 太神了,顧念興奮地給高處的年深比了個大拇指,開心地拖著樹枝奔向了第三處。 年深的箭術(shù)簡直堪稱神技,指哪射哪,沒一會兒的功夫,地方就橫七豎八地躺了十幾只兔子野雞之類的東西。 “會不會有點(diǎn)太多了?”顧念歪頭看著樹上的年深。 “吃不完的可以帶回長安?!?/br> 也對,國公府和年府人多著呢,這點(diǎn)野味才哪兒到哪兒? 樹頂?shù)哪晟钐П弁ρ?,借著斜向上的樹枝曲起膝蓋,又抽出了一根白羽箭搭在弓弦上,微風(fēng)拂動他的袍角,露出線條漂亮的小腿,帥氣逼人。 嘖,老板這個姿勢可真是太帥了! 顧念仰著腦袋呆呆地看了兩秒,才響起‘正事’,拖著那根枯枝繼續(xù)朝另外一邊‘兇狠’地跑了過去。 “小心點(diǎn),別往外走,那邊底下是山崖!”年深叮囑他道。 “救命!”顧念跑到那片灌木近前,舉起樹枝正準(zhǔn)備拍打,忽然風(fēng)里隱隱傳來求救的喊聲。 他扒開灌木往里邊走了走,“有人嗎?” “救命!救命?。?!” 聽到他的聲音,喊救命的人似乎感覺到了求生的希望,聲音也大了起來。 顧念順著那人的呼救聲走過去,發(fā)現(xiàn)那里就是年深說的懸崖,他扒住根樹藤往崖下張望,把另一只手上的枯枝順著聲音往底下探了探,“你在哪兒?這邊嗎?” 他本意是想確定對方的位置,好叫年深過來幫忙,但那人理解錯了,一把抓住了樹枝。 樹枝猛地往下一墜,力道之大差點(diǎn)把顧念也帶下去。 顧念一手抓住樹藤,一手抓緊了樹枝,可是腳下都是碎石,滑得要命,他憋得臉色通紅,用盡了全身力氣,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被帶向崖邊。 “年深,救命?。。?!” 顧念拼著最后的力氣大喊。 下一刻,一只有力的手臂抓住了他的腰帶,順勢將他帶進(jìn)自己的懷里,右手則牢牢握住了他手上的那根樹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