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亂世搞基建[穿書] 第1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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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井生都悄悄地順著馬車壁溜向車簾的方向,準(zhǔn)備偷偷下車。 “井生!”顧念沉眉看著他。 這些人,不對勁兒的也未免太明顯了吧? 不過,年深又沒受傷,有什么需要忌諱提起的? 逃跑失敗,井生只得回到顧念身邊。 “說,到底怎么回事?” 井生為難地撓了撓頭,偷眼看了看顧念的臉色,“其實我也不太清楚?!?/br> “那就你知道多少說多少?!?/br> 井生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一副不知道從何說起的模樣。 “年深在哪兒?”見他不知道怎么說,顧念只得自己問。 “應(yīng)該,應(yīng)該是在平洲的路上。”井生捏著自己的衣角,怯怯地道。 平洲?年深為什么會去平洲? 顧念滿臉疑惑,“他去平洲做什么?” “流放?!?/br> “你說什么?”顧念恍若雷劈,懷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年深怎么會被流放? “到底怎么回事,誰流放他?” 井生被顧念駭人的臉色嚇得說不出話來。 “災(zāi)星,你就別為難他了?!避嚭熞粍樱某鮿幼鬏p巧地竄上了馬車。 他撣了撣道袍,一甩拂塵,在顧念身邊坐下,“讓小道來告訴你吧。” “你說。” “長安城守住了,大家都很開心,帝星更是被城內(nèi)幸存的百姓們頂禮膜拜。但是你們好幾個人都受了重傷,生命垂危,所以大家就都守在了醫(yī)所這邊。” 顧念眼睫微垂,受重傷的,應(yīng)該是他和馬涼等人。 “結(jié)果,那個逃跑的假帝星根本還沒跑遠,聽說長安城平安無事,半路又拐回來了,還裝模做樣的給了帝星嘉獎。” 顧念皺了皺眉,假帝星?呂青? “然后呢?”嘉獎的獎品該不會是流放吧,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結(jié)果突然有人密告帝星造反,說他殺了京兆尹周麟,親口說要造反。” 顧念:?。。。?! 年深的確親手殺了周麟,但那是因為周麟當(dāng)時要開春明門跟契丹人投降?。?/br> 聽到年深說的話,就說明告密出賣他們的人當(dāng)時在現(xiàn)場! 等等,顧念猛地想起了當(dāng)時跟在周麟身后的兵卒,那些人后來被關(guān)起來了,他們說出來的可能性更大! “所以,假帝星就要治帝星的罪?!?/br> “年深為什么不跑?”顧念覺得這事情簡直荒唐得有些可笑,就算當(dāng)時安番軍和鎮(zhèn)西軍的援軍撤了,就算鎮(zhèn)西軍仍舊沒有下定決心跟鎮(zhèn)東軍翻臉,單憑年深的武功,也不可能逃不出長安吧? 只要他想跑,呂青根本不可能抓得住他治罪。 夏初甩了甩拂塵,抬眼看向顧念。 顧念:??? 看我干嘛? 我?顧念猛地想到件事,“難道是呂青拿我威脅年深?” 夏初點點頭,又搖了搖頭,“不止是你,還有醫(yī)所里當(dāng)時所有的傷患,大理寺的那些人,年府的人,除了國公府的人沒動,所有跟年深有關(guān)系的,抓的抓,抬的抬,呂青將你們所有人都押到了朱雀大街上。 每過一個時辰殺一個,直到年深肯自己出來投案?!?/br> 顧念:………… 簡直太卑鄙了?。?! “聽到這個消息,那些長安城幸存下來的百姓都去朱雀門前請愿,再加上申國公等人的力保,最后,假帝星到底還是沒敢判斬,治了個流放千里之罪。把帝星和那兩顆伴星,一起發(fā)配去了平洲。 顧念:………… 偌大個大亁,只有平洲這個位于東北方的角落,是鎮(zhèn)西軍的勢力幾乎完全無法觸及的地方,呂青把年深流放到那邊,心思簡直昭然若揭! 顧念氣得氣血上涌,整個腦袋嗡嗡作響。 “算日子的話,應(yīng)該是昨天一早用囚車送走的。不過具體也不太清楚,畢竟把你從朱雀大街接回來之后,我們就沒敢停留,連接就出了長安本涼州這邊來了。算算已經(jīng)走了五天了,之后的消息都是靠國公府的人傳來的。你沒事吧?” 發(fā)現(xiàn)顧念臉色不對,夏初和井生一左一右扶住了他。 “沒事。”顧念扶住額頭,頓了頓,看向夏初,“你跟著我們,是要去涼州投鎮(zhèn)西軍?” “不,”夏初歡快地搖了搖腦袋,“我是跟著災(zāi)星你?!?/br> 顧念:??? “你跟著我做什么?” “我卜過一卦,卦上說,跟著你就會有數(shù)不盡的新丹爐!”提起丹爐,夏初的眼睛就閃閃發(fā)光。 “我勸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絕對不可能!”顧念斬釘截鐵地道。 他承認(rèn),在金光門,在長安城的最后時刻,他是有那么一個瞬間突然想起了火藥的事情,考慮過做個炸彈跟契丹人魚死網(wǎng)破。但現(xiàn)在既然長安已經(jīng)安全了,他是不可能再去碰火藥的。 夏初但笑不語。 顧念:………… 夏初離開之后,顧念看起來是在閉目養(yǎng)神,腦子卻轉(zhuǎn)得飛快。 不行,年深去平洲太不安全了,他得想辦法去救人。 救人? 顧念皺了皺眉,不,不對,好像有哪里不對! 鎮(zhèn)西軍和安番軍的援軍當(dāng)時就算走了,也不會走遠,為什么不回頭救人? 都到了這個程度了,還舍不得翻臉嗎? 三天之后,顧念的身體恢復(fù)了不少,勉強能下地行走。 這天傍晚,他們的車隊停在客棧,吃過晚飯,顧念讓井生扶著自己去了葉九思的房間。 墨青打開門,看到他就是一愣,“顧司直?” “我來看看小世子。”顧念偏過頭朝里面看了看,葉九思還端著湯藥碗,顯然剛才正在喝藥。 “師父?!彼坪跏鞘掷锏乃幪嗔耍~九思的笑容都苦兮兮的。 井生麻利地搬了個凳子,顧念在他床邊坐下來,“你的腿怎么樣?” “好多了。” “是嗎?”顧念笑了笑,“但是我的傷不太好,一想到年深就發(fā)疼。” 葉九思手一抖,藥碗差點砸在地上。 “你就沒什么想跟我說的嗎?”顧念朝葉九思挑了挑眉。 葉九思求助地看了墨青一眼。 墨青走過來,接走了葉九思手里的湯碗放在旁邊,在床頭坐下,“他的命好歹也是你救回來的,何苦這么為難他?” 葉九思下意識地往墨青肩膀后面躲了躲。 “那不如你告訴我,到底怎么回事?”顧念轉(zhuǎn)向墨青。 自己救了葉九思的命,以他的性子,就算腿受傷了,也照樣會在聽說自己蘇醒后想方設(shè)法的過來探望,不可能沒有動靜。然而,這三天來,葉九思卻一直躲在馬車和房間里,沒怎么露面,怎么想怎么不正常。 再想想年深的事情,顧念直覺葉九思肯定知道些什么。 “其實我們知道的也不多。”墨青泰然自若地看向顧念。 “那拜托先把你知道的告訴我?!?/br> 墨青嘆了口氣,“年深不在,其實是被流放到平洲……” “這個我知道了?!鳖櫮畲驍嗨?。 “你知道了?誰告訴你的?”墨青露出詫異的神色。 “你別管我怎么知道的,就告訴我真相?!?/br> “流放平洲,其實是年深自愿的,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叫將計就計。” 將計就計?顧念皺了皺眉,“年深想對付背后搗鬼的人也不用去平洲吧?” 搞鬼的人十有八九就是陸溪,他人明明在長安?。∪テ街弈茏鍪裁?? “這我就不知道了,”墨青不緊不慢地搖了搖頭,“你也知道,以年深的性格,本來就不會跟我們說得太多?!?/br> “那為什么瞞著我?”顧念越想越郁悶。 “也不是瞞著你,就是你的狀況前一陣子實在太嚇人了,怕你聽說消息之后受不了刺激,大家商量了下,才想著先拖一段時間再說。 而且將計就計這件事,其實這個車隊里只有你阿兄,我,阿九,我們?nèi)齻€人知道。” 顧念:??? 顧言也知道? “拿出來吧?!蹦嗤屏送迫~九思。 葉九思伸手在自己的枕頭里掏了掏,垂著眼皮拿出一封蓋著火漆的信,遞給顧念,“三郎留給你的信,說等你的身體穩(wěn)定了再給你?!?/br> “等你腿好了有你好看?!鳖櫮畲亮舜了念~頭。 葉九思:………… 因為心急,顧念回程簡直是三步并作兩步地在小跑,緊張得井生直叫他慢點。 回到房間,顧念立刻沖到燈下,拆開了信封上的火漆,展開花箋,里面一如既往的只寫了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