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亂世搞基建[穿書] 第1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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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若是不信,可以找人來試試吳某的功夫?!蹦晟畹募龠^所上,用的依舊是吳窮的名字。 何燦兜轉(zhuǎn)馬韁,讓開地方,朝旁邊那個持長槍的副將偏了偏頭,“七郎,你去會會他?!?/br> 副將躍馬上前,年深將顧念朝吳鳴那邊推了推,隨手拾起灶臺旁邊的那根燒火棍。 就這功夫,副將的槍尖已經(jīng)破空而來,直刺年深的面門。年深利落地偏身閃過,雙手持棍,輕描淡寫的一絞一帶,便將副將手里的長槍拽脫了手。 他順勢接住長槍,槍尖化作一道銀光,在空中劃過犀利的弧度,堪堪停在了副將的脖頸前。 副將明顯有些不服氣,正準(zhǔn)備抽出腰刀再戰(zhàn),何燦從身后親兵那邊奪了桿長槍,斜刺里伸過去,準(zhǔn)確的戳在他的手臂上,將他手上半出鞘的刀推了回去。 “你不是他的對手,讓我來會會他?!焙螤N夾緊馬肚,提槍朝年深沖了過去。 年深面上毫無懼色,抖槍迎上。 顧念忍不住抓緊了衣角,千金易得,一將難求。眼下這個狀況,賭的就是何燦對兵將的需求。 “不用擔(dān)心?!眳区Q輕聲地道。對于年深來說,這些都是小場面而已。 顧念眉心糾結(jié)的皺在一起,怎么能不擔(dān)心呢?這場比試,年深只能輸不能贏,而且還不能輸?shù)锰菀?,必須要證明自己的‘價值’,刀劍無眼,萬一‘輸’的時候被何燦刺傷怎么辦? 年深跟何燦兩人來回戰(zhàn)了大約十幾個回合,年深找到機會,賣了個破綻,被何燦挑掉長槍。 顧念放開衣角,輕輕松了口氣,幸好沒受傷。 “將軍武藝超群,是在下輸了。”年深垂頭朝何燦行禮。 “不必過謙,以你的身手,在我渝關(guān)城中足以排到前五的位置。”何燦哈哈大笑,將手中長槍扔給親兵,對副將道,“待會兒把他們帶到城里,中午我要跟這位兩位兄弟喝杯酒。再好好談?wù)勑蕹菈Φ氖虑??!?/br> 轉(zhuǎn)眼之間,顧念他們?nèi)司蛷男蕹菈Φ膲讯∽兂闪撕螤N的座上賓。 邊城物資匱乏,何燦招待人的席面也并不豪奢,不過葷菜倒是不缺。 燒雞,燉鴨,醬燒魚rou,炒雞蛋之類的,滿滿擺了一桌子,菜色的做法也沒長安那么多花式,分量倒是十足。 幾人風(fēng)餐露宿多日,能吃頓‘正餐’已是慶幸,自然不會挑剔其它的。 除了rou之外,顧念甚至還意外的發(fā)現(xiàn)那兩道用來下酒的小菜,油煎豆腐和炒黃豆,賣相雖然一般,味道卻出乎意料的好吃。 席間何燦自然問起了他們的身份。 顧念便介紹說‘吳窮’和吳鳴都是自己的保鏢,把自己打算去鴨綠江收些珍珠,結(jié)果遇到抓壯丁修城墻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么說,這位吳兄弟身手也不錯?”何燦感興趣地看向吳鳴。 “我比不得阿窮,只是粗通些拳腳而已?!眳区Q刻意露出自己的手心。他以輕功擅長,兵器也不是常見的刀劍,手上自然沒有尋常練武之人容易磨出的那種厚繭。很容易被誤認為練習(xí)的時間不夠,技藝有限。 果不其然,何燦瞥見他的手便沒再多說什么又轉(zhuǎn)向年深,“吳兄弟這么好的身手,當(dāng)初想打發(fā)我的那幾個手下很容易吧,不知為何甘愿來做苦力?” 年深擺出副大大咧咧的模樣,往嘴里丟了顆炒豆子,“跑自是能跑,但如此一來,主家去鴨綠江的計劃豈不是要落空?天寒地凍,我們走這一路到渝關(guān)也不容易。與其如此,不如先幫將軍修了城墻,到時候再討一張過所出關(guān)。” “跟我討過所那么容易嗎?”何燦晃了晃手上的酒杯,眸中似有酒意,晦暗不明。 “總比結(jié)仇強吧。更何況我們一路行來,百姓們都說何將軍是個賞罰分明,做事爽快的好人?!鳖櫮钚Σ[瞇地接過話頭,結(jié)合這些日子以來打探到的消息,按照何燦的脾性給他戴了頂高帽,“再說了,就算拿不到過所,最差的結(jié)果也不過就是我們在此地多耽擱了些日子,跟直接逃跑相比,也沒多損失太多?!?/br> 何燦勾起唇角,瞥了顧念一眼,“你倒是想得開。” “我們這些商販,出門在外,難免碰到各種事情,講究的是和氣生財,多個朋友多條路。”顧念端起酒杯敬了何燦一杯,一飲而盡。 何燦也將杯中酒喝了個干凈,示意旁邊的副將給自己倒酒,“說起這個,我倒是想起來了,顧掌柜之前說的,能將城墻修造得更為結(jié)實的方法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鳖櫮铧c頭,“而且此法用在渝關(guān),最為合適。” 何燦眉峰微挑,“怎么說?” “我說的這種方法,需要用到大量的蛤蜊殼,渝關(guān)靠著海邊,又盛產(chǎn)蛤蜊,取蛤蜊殼自然極為方便,其它地方,想用這個方法還用不上呢?!睘榱吮苊夂螤N擔(dān)憂方法的泄露,顧念還特意強調(diào)了渝關(guān)得天獨厚的便利條件。 他想到的方法就是土法水泥。 貝殼跟石灰石的主要成分是碳酸鈣,甚至還多了含有抑菌作用的甲殼素,將各種貝殼洗好用火炕烘干,用石磨碾碎,再加上烘烤過的粘土陶器碎渣爐渣草木灰等,貝殼與粘土混渣按照一比三的比例混合,然后磨細成粉,便是土法水泥。 用水泥做城墻,自然比糯米泥夯出的泥磚堅固多了。 何燦聽罷,果然十分受用。吩咐身邊的副將,待會兒酒席結(jié)束就跟顧念去工地現(xiàn)場,專門撥一隊人,按照顧念的新方法修造城墻。 “吳兄弟身手這么好,愿不愿意直接來我?guī)は??顧郎君給你的銀錢,何燦愿意雙倍奉上。”何燦借著酒意,公然挖顧念的墻角。 “何將軍的賞識吳某心領(lǐng)了。”年深指著自己的眼罩道, “不過在下當(dāng)初身受重傷,這條命是顧掌柜救的,發(fā)過誓一輩子要留在他身邊,聽他差遣,同生共死?!?/br> 旁邊的吳鳴悄眼看了看顧念,年深還跟你發(fā)過這種誓言? 顧念:………… “不過,何將軍這次若是有任何用得著我們的地方,我和吳窮愿意效犬馬之勞?!鳖櫮钸B忙也作為主家表了個態(tài)。 聽他們這么說,何燦嘆了口氣,只得作罷。 何燦自然還是不敢全把寶押在顧念這邊,所以只安排了大約三分之一的人手給他,其余人依然在用原來的方法。 顧念也不在意,畢竟他當(dāng)時的本意只是想救人,現(xiàn)在至少目的達到了。 反倒是年深,許久之前就聽顧念提過水泥的事情,卻一直沒有見過實物,這次聽說可以親眼瞧見效果,每個環(huán)節(jié)都盯得極為仔細。 副將賣了個人情給他,將當(dāng)初和泥區(qū)的黎墻等人,以及老兵卒,都安排到了顧念這邊。眾人都覺得顧念這幾人講義氣,干活也越發(fā)賣力。 時間在忙碌之間過得飛快,轉(zhuǎn)眼二十幾天過去,到了何燦再度過來驗收的時候。 顧念他們用水泥澆筑出的那半片城墻,明顯與城門對面的另外一半不同,顏色灰黑,表面光溜溜的,帶著沒抹平整的起伏感,顯得粗糙而丑陋。 副將每隔兩天都會過來看看,所以對這面墻的丑陋程度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 倒是第一次看見的何燦,露出了驚愕的神色。 “這……”何燦被新墻的丑陋程度震住了,一時有些語塞,“顧掌柜確定,已經(jīng)做好了?” “結(jié)實程度肯定沒問題?!?nbsp;顧念面不改色地道。丑這事兒可不能怪他,他只承諾結(jié)實,可沒承諾好看。再者說了,抹水泥這個活兒,總得練不是?誰能天生就會呢? “試試吧。”何燦對著副將,擺了擺手,露出心死的表情。以后再重新弄吧,好歹他還能暫時得到員猛將。 副將舉起長槍,對著城墻用力戳過去。 “叮!”火光四濺。 副將握槍的手被震得虎口發(fā)麻,退了小半步才站穩(wěn),那面丑墻上卻沒留下半點痕跡! 除了已經(jīng)提前偷偷測試過的年深等人,在場的兵卒,看熱鬧的壯丁們,無一不露出震驚的神色。 何燦不敢置信地拿過副將手上的長槍,自己又提槍戳了上去。 “當(dāng)!” 槍尖發(fā)出聲脆響,竟然直接斷掉了。 墻上只留下個淡淡的白印。 何燦:?。?! 眾人:!?。。?! “這玩意這么厲害的嗎?”就連吳鳴都驚訝地看向顧念。 顧念摸了摸鼻子,他也沒想到,效果居然這么好。 “快,用最快速度,將所有的外墻都換成此物!”何燦的語氣里帶著興奮,一時想不起顧念當(dāng)時說的水泥的名稱,便用了‘此物’代替。 “得此神物,我渝關(guān)城此后,必定固若金湯!”何燦看著那面丑墻,忍不住放聲大笑。 當(dāng)天晚上,何燦再次設(shè)宴款待了顧念和年深他們,并賞賜了顧念一顆百年老參。 顧念抱著那顆老參回到何燦給他們安排的新住所,一進門就忍不住嘆了口氣。 “怎么了,得了賞賜還不開心?”吳鳴用桌上的執(zhí)壺給自己倒了杯水,調(diào)侃顧念。 水泥的效果不是很好么?年深也疑惑地看向顧念。說起來最近顧念似乎一直有些憂郁的感覺,他之前還以為是在擔(dān)心水泥的效果,現(xiàn)在看來并不是? “聽說過‘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嗎?”顧念哭喪著臉,看向年深,“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嚴重的問題?現(xiàn)在幫渝關(guān)城把城墻加固得刀槍不入,我們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當(dāng)時情況緊急,他一心只想著救人,來不及考慮別的,后來想想,他可真是太傻了,渝關(guān)城修得越結(jié)實,他們以后要攻打這里,豈不就越難? 這個難度系數(shù)甚至還是自己親手拔上去的! 第129章 “顧司直真是這個!” 吳鳴先是朝顧念豎起大拇指,而后叉起雙手枕在腦后,哈哈大笑。他還以為顧念早就想好了后招,沒想到是過于投入扮演商販的角色,真把自己當(dāng)成修城墻的了。 顧念眉心緊皺,糾結(jié)又怨念地看著吳鳴,你還能笑得更大聲些嗎? 他那副哀怨的模樣讓年深的眼底也泛出笑意,忍不住起了逗弄他的心思,俊眉微皺,“對啊,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怎么辦?盾升級了,那就只有再升級矛了吧? 其實當(dāng)時沒過多久他就意識到了問題,這些天一直都在想解決方案,可惜的是,以他對于武器的認知,除了火器,并沒有想到更好的方法。 但他對于火器的態(tài)度一直是非常抵觸的,所以這么多天以來,一直糾結(jié)不已。 “讓我想想?!鳖櫮钣昧ε牧伺淖约旱哪橆a,打算借著疼痛讓自己清醒一些,加油,今天晚上再熬夜想想,肯定還有其它的克制水泥城墻的辦法。 “啪”的清脆響動嚇了吳鳴一跳,幻疼似地摸了摸臉,顧念打自己怎么還下這么重的手? 年深也有些意外,連忙握住顧念的手腕,阻止他再打,“我開玩笑的,你盡管放心把渝關(guān)的城墻修結(jié)實,不會耽誤后面的事情。” 怎么可能不耽誤?顧念眼角微揚,懷疑地看向年深。 “渝關(guān)城借助天險地勢而成關(guān),易守難攻,我在實地看過之后,就已經(jīng)放棄了強攻的打算?!蹦晟钸呎f邊拿起桌上的油燈,左右打量著顧念的臉頰,兩邊紅彤彤的指印讓他不禁有些自責(zé),剛才不該逗人的。 “沒事,不疼?!鳖櫮詈鷣y揉了下自己的臉,失手打得有點重這種事太蠢了,堅決不能承認,“你不打算要渝關(guān)了?” “恰恰相反,看完之后,更想要了。”年深把油燈放回桌案上。 顧念:??? 那你剛才說放棄強攻的意思…… “渝關(guān)城的駐兵只有兩千人,平洲城的駐兵有一萬,”年深用食指沾著杯中的溫水,在桌案上繪出渝關(guān)簡單的地形圖,“你猜鎮(zhèn)東軍為什么不來搶渝關(guān)?” 桌案另一邊坐著的吳鳴單手支著下巴,也跟著皺起了眉。 顧念偏過頭,打量著桌面上的水地圖,又回想了下他們當(dāng)初守長安的情形, “也就是說,鎮(zhèn)東軍知道,以四五倍的兵力強攻,根本無法拿下渝關(guān)?” 年深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