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亂世搞基建[穿書] 第1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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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急忙推開窗戶,只見飛來谷上方,那圈樹木夾出的柵欄之間,全部都透出了火光,亮色映照著山林,顯然這里已經被人聲勢浩大的團團圍住了。 孫獄丞看著四面八方的火光,慢慢勾起了唇角。 吳鳴從房梁上跳下來,朝外面看了看,轉頭看向孫獄丞,“你在等的就是這個?”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睂O獄丞靠著墻壁,緩緩站了起來,背后的傷口在墻上蹭出幾條長長的血痕,襯得他臉上得意的笑容在燭火里頗有些鬼魅陰森之感,“顧司直,沒想到我還另外布置了人手吧?” “原來你剛才說的那些,無非就是在跟我拖時間,等著他們來而已?!?/br> “沒錯,我本想將你和墨青先迷暈,然后再開門放他們進來。幸虧我怕有什么意外狀況,提前告訴他們,要么等我的信號再行動,如果沒有信號就是我這邊出了問題,丑正一到,不要遲疑,立刻動手?!睂O獄丞止不住露出得色。 顧念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自己也說,飛來谷有許多神兵奇器,你覺得普通人馬能攻得下這里?” “哈哈哈哈哈,”孫獄丞放聲大笑,結果牽動傷口,不禁眉目抽搐了下,“飛來谷縱然有許多神兵奇器,可惜當初已經盡數(shù)都被拿到渝關去了。而且所有善戰(zhàn)的精英,此刻也全部都在渝關,遠水救不了近火,谷內剩下的,大多不過都是工匠和農夫而已?!?/br> 笑得真難聽,吳鳴皺眉,“別高興太早了,你就不怕我現(xiàn)在殺了你?” “留著我,你們才有一條活路,我若是死了,谷內所有人都要為我陪葬!”孫獄丞陰惻惻地看著吳鳴和顧念,“你們猜猜,我為這里準備了多少人馬?” 顧念:??? “五千!”孫獄丞用手比劃了個‘五’字,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五千兵馬?”吳鳴露出詫異的神色,要調五千兵馬來這里可不容易。 幾句話之間,外面已然殺聲震天,數(shù)道火箭從外面雨點似地射了進來。 “我勸你們還是盡早投降得好。如今外面的五千兵馬已經將這里團團圍住,插翅難飛?!睂O獄丞臉上笑意愈發(fā)猖狂,仿佛要將剛才中埋伏所受的那口悶氣都吐干凈似的。 顧念輕輕搖了搖頭,黑白分明的眸子瞥向孫獄丞,“你猜我為什么選在現(xiàn)在這個時間回來?” 孫獄丞僵了僵,不明白顧念為什么會在現(xiàn)在這種火燒眉毛的時候突然問這么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作者有話說: 顧念:你有后手,我就沒有大招嗎? 第154章 “為什么?”孫獄丞隱隱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兒。 飛來谷內剩下的,滿打滿算也不過五百來人,正常來說,聽到外面有五千兵馬在,就算沒有嚇破膽,也會焦灼不安的吧? 但顧念完全沒有慌亂。 難道他還有什么后招? 孫獄丞莫名地有些緊張,忍不住看了眼窗外,卻只有滿眼火光和鼓噪的夜風。 顧念晃悠著手上的鑰匙,指了指窗外不遠處在夜風中飄蕩的旗幟,淡淡一笑,“因為我要借南風?!?/br> 借南風?孫獄丞皺了皺眉,借東風他倒聽說過,借南風是什么意思? “走吧?!鳖櫮畛瘏区Q挑了挑眉,單手一撐窗框,直接躍身跳到了窗外。白老虎如影隨形,立刻也跟著跳了出去。 見他完全沒在意自己這邊,孫獄丞不禁轉了轉眼珠,他的腳跟才離地半寸,吳鳴拍了拍他捂著肩膀的手,“在我面前,最好不要動什么歪心思?!?/br> 說完,吳鳴手上突然用力,壓得孫獄丞肩頭傷口驟然一痛。 “嘶!”孫獄丞疼得面目抽搐了下。 吳鳴不為所動,推了推他的后背,“這是第二次,沒有第三次了??熳?!” 孫獄丞被吳鳴押到屋外時,顧念和白老虎已經走到了院門口。 風中傳來四周的喊殺聲,沸反盈天。 沒有窗戶阻擋視線,隔著籬笆墻,可以看到飛來谷中央那片屬于訓兵場的空地上,零星站著數(shù)個人影,昏暗的夜色里,看不清在做什么。 那寥寥人影別說五百,五十都勉強。 剛才那么大的動靜示警,不可能還有人沒醒吧?孫獄丞心頭微跳,飛來谷的人都去哪里了? 難道在上面御敵? 借著火光,孫獄丞瞥了眼谷頂?shù)哪緰?,那邊更是幾乎不見人影。那些木柵欄似乎藏著什么機關,每隔大約五步遠的位置,就‘翹’起了一根。 “飛來谷的人呢?”他不禁疑惑地開口。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吳鳴往嘴里拋了顆松子,咔嚓嚓咬碎,“你以為就你在拖時間?” “你們早就知道有人會來偷襲?”孫獄丞不可置信地看著吳鳴。 吳鳴‘呸’地吐掉口內的松子殼,“如意坊,趙家餅鋪西墻,北十上九?!?/br> 別人不明白這幾個詞的意思,孫獄丞卻再清楚不過,西墻地面往上數(shù)第九排磚,從南往北數(shù),第十塊,就是他在平州城塞紙條傳消息的地方。 孫獄丞不禁臉色劇變,“你跟蹤我?” 吳鳴挑了挑眉,是又怎么樣? 孫獄丞瞬間想明白了一切,看向前面的顧念,“你這次是故意在平州停留,給我傳遞消息的機會?” “沒錯?!鳖櫮铧c了點頭。 攻打渝關的時候,他和年深分別將牛二和孫獄丞帶在身邊,就是為了給他們‘動手’的機會,結果兩個人都沒露出破綻。 這半年來,除了忙瘟疫的事情,他們一直派人在密切觀察,兩人同樣深藏不露,沒有半點異狀。 顧念后來跟年深商量過,要不要將人抓起來審問一下。但一方面怕真的冤枉了人,另一方面,也是因為當時他們在渝關城根基未穩(wěn)。相對來說,明樁對他們這邊更有利,不但可以針對性的封鎖信息源頭,讓對方只能接觸到指定的消息,甚至還可以安排假消息,借明樁的手迷惑背后的主使者。 他們真正確定孫獄丞就是那個內jian,其實就是幾天前在平州的時候。剛才他說早就鎖定孫獄丞,不過是在忽悠,想攪亂對方的心緒,借機套話而已。 唯一可惜的是,紙條上寫的是密文,吳鳴沒有看懂,只得放了回去。然后一路尾隨取條子的人,眼見著那人進了鎮(zhèn)東軍都護府。 當時是白天,吳鳴沒辦法潛進去,只得回去跟顧念商量。兩人分析下來,對方最有可能的就是要安排人襲擊飛來谷。顧念便讓吳鳴提前回來,跟墨青安排將重要物資和各種器具從另外一條孫獄丞不知道的路徑轉移了出去。 眼前的飛來谷,說穿了,已經只剩下了一個空殼。 得知底牌早就被人知道,孫獄丞的臉色變了幾變,然而,等他穩(wěn)了穩(wěn)心神,立刻察覺到問題。他傳信用的是密文,顧念連他背后是誰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破解?再說了,那可是五千兵馬,如果他們真的知道紙條上的內容,怎么可能還敢待在這里? 想到此處,孫獄丞不禁又有了幾分信心,勉強維持住面色的鎮(zhèn)定,大笑了幾聲,嘲弄地道,“既然就剩這么幾個人,我勸你們還是別折騰了?!?/br> “我勸你還是閉嘴為好?!鳖櫮钷D頭看了他一眼,“笑得越大聲,只會顯得你心里越害怕?!?/br> “外面都是我們的人馬,我害怕什么?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攻進來了,要害怕的明明是你們。”孫獄丞作出不屑地模樣。 白老虎朝前一撲,用兩只前爪推開了院門。 顧念眉峰微挑,跟在白老虎后面往外走,“你以為自己為什么能調動五千人馬?” “當然是因為我在主家那邊的權限大,身份重要。”孫獄丞嘴硬。 “不是因為你身份重要,而是我和墨青在你主子眼里比較重要吧?”顧念輕哼了聲,眸色映著火光和夜色,冷厲肅殺。 孫獄丞被那個酷似年深的眼神鎮(zhèn)住了。 “什么殺了你就讓全飛來谷給你陪葬,別做夢了。”顧念無情戳破孫獄丞虛張聲勢的謊言,“我就不信,我真的殺了你,外面的人會把我怎么樣。 在我還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他們一定不敢對我動手。而你的利用價值呢?抓到我之后,還會在么?” 孫獄丞被他問得啞口無言。 “所以我勸你現(xiàn)在最好安分點,否則我未必不會改變主意殺了你?!?/br> 孫獄丞嘆了口氣,自嘲地道, “果然還是騙不了你?!?/br> “你過往騙我還少么?” 孫獄丞的眉心不禁抽搐了下。 被顧念明確的點破處境之后,孫獄丞就老實了許多,三人雖然沒有點燈籠,但借著四周的火光和對谷內道路的熟悉,依舊迅速趕向訓兵場的位置。 遠遠看過去,只見那里分立著二三十個大‘竹筐’,旁邊還拖著長長的‘尾巴’,尾巴宛若一個倒扣的巨碗,看起來怪模怪樣的。 走到近處,孫獄丞才發(fā)現(xiàn),那些竹筐的尺寸遠比他想象的大,甚至比馬車車廂還要大上幾圈,每個竹筐中間,都放著個碩大的銅爐,另外有一人在忙著生火。 ‘尾巴’附近,墨青正指揮人搖動一個奇怪的木筒上的把手,而那個原本巨碗狀的‘尾巴’,已經隨著他們的動作逐漸鼓漲成球狀,緩緩‘立’起。 數(shù)十個龐大的球影在練兵場逐個豎起,隨風飄動,仿若某種從地獄復生而來的鬼魂,詭異而震撼。 孫獄丞不禁呆住了。 認出走近的是顧念,墨青也迎了上來。 “還需要多久?”顧念問他。 “半盞茶左右吧?!蹦嗌舷聮吡吮唤壸〉膶O獄丞一眼,指著左手邊離這邊略有些距離的那個竹筐道,“你們三個,上那個?!?/br> 顧念皺了皺眉,“外面還撐得住么?” 墨青朝谷頂?shù)哪緰艡趽P了揚下巴,“弩箭放完就放火,至少也得盞茶的時間之后,他們才闖得進來?!?/br> 顧念還要再說什么,卻被墨青嫌棄地往外推了推,指著孫獄丞道,“你帶著他趕緊上去,別來添亂就行。” 孫獄丞聽完后,不覺愈發(fā)心驚,聽他們這口氣,明顯完全不怕外面的那些兵馬,似乎十分篤定能靠著眼前的怪物逃出去。難道這才是他敢留到現(xiàn)在的理由? 他們還不算來得最晚的,顧念跟吳鳴帶著孫獄丞進竹筐的時候,后面還有人影在零星趕來。 ‘竹筐’足有四尺高,孫獄丞站在的角落,見顧念走過去幫忙搖筒給火爐吹風,試探著套話,“這東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顧念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奮力搖動把手,爐子里的火苗瞬間騰起。 像是與他們筐里的爐火相呼應似的,飛來谷各處也驀地燃起了熊熊藍色火光,夜色之下,說不出的詭異。 孫獄丞怔了怔,才反應過來那是用琥珀光和琉璃盞之類的烈酒引燃的! 只有飛來谷產的烈酒,才能迎火而燃! 他發(fā)怔的功夫,又有幾個人影大步朝這邊跑來,看身形和動作,其中兩人正是蕭云鎧和牛二。 兩人正是派去澆酒燒房子的小分隊之一。 借著爐火乍然看清孫獄丞身上的麻繩,蕭云鎧和牛二同時怔住了,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他們剛才沒看到孫獄丞,還以為對方跟自己一樣,也被派出去燒房子了。 然而,蕭云鎧已經不是幾年前的蕭云鎧,他知道顧念做事必有緣由,現(xiàn)在也不是追根究底的時候,便默默接手了顧念的位置,幫忙照看爐火。 顧念伸手關上竹籃的門,氣氛一時有些沉默,牛二看看孫獄丞,又看看顧念,正猶豫著要不要開口,腳下突然晃了晃,他再朝旁邊看時,才突然發(fā)現(xiàn)他們居然乘著竹筐飛起來了! 牛二看著搖晃的地面,腿一軟,順著竹筐就坐了下去,剛才想說的話霎時就忘得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