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亂世搞基建[穿書] 第2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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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最苦的還是這些現(xiàn)在被《積福經》支配的百姓。顧念嘆了口氣,“做北地的百姓真是太難了?!?/br> “那我們就盡己所能,以后讓他們過得好一點?!蹦晟钆牧伺乃募绨颉?/br> “沒錯,明君就要救百姓于水火。”顧念也反過來拍了拍年深的肩膀,一副‘我看好你‘的表情。 他話音未落,空中便傳來聲鷹鳴,沒過多久,一團黑影便落在了年深的手臂上,正是送信回來的年羽。 兩人拆開黑鷹腳上的字條看了看,墨青的回復很簡短,讓他們不必著急回來,他自己也可以先好好想想。但顧念讀來讀去,怎么都覺得墨青是在說反話。 因為許久沒吃過合口味的菜品,逛了半圈之后,顧念愣是拽著年深晚飯時又回合月樓吃了一頓。 對于他們的去而復返,食肆里的小廝倒是見怪不怪,像這樣的回頭客太多了,甚至還有許多進城之后一日三餐就全都‘賴’在這邊的,只要住在城內就必來。 白天折騰了一大圈,顧念也累了,沒再熬夜,洗完澡就抱著白老虎上床睡了,倒是年深一直在桌前坐到了夜深。 “開門,快開門!” 翌日清晨,顧念還沒睡醒,房門再度被亂響。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就看到對面的年深起身去應門的身影,白老虎也跳下床,幾步竄到了門邊。 顧念揉了揉眼睛坐起身,覺得眼前一切仿佛似曾相識。 年深打開門,門口赫然站著昨天的那群官差。 顧念:??? 什么情況,怎么又來了? 前一天已經吃過虧,知道屋里的這兩位不但身手了得,腦子也聰明,十分不好惹。那些官差這回都客氣了許多,為首的那位朝年深和顧念抱了個拳,生硬地彎了彎唇角,“能不能勞煩兩位,跟我們去衙門一趟?” “李二郎的事情結案了?”顧念看著門外黑壓壓的官差皺了皺眉,抓起外袍往身上套。不對啊,就算李二郎的案子查清楚,也犯不著派這么多人過來‘請’他們吧? 眼前這個架勢,怎么看怎么像是怕他們跑了。 官差頭目苦笑了下,“不是李二郎的案子,是耶律海的案子?!?/br> 耶律海?誰? 顧念跟年深對視了眼,姓耶律的,契丹人?該不會是昨天那兩個契丹人中的一個吧? “耶律海是誰?”年深示意那個官差頭目說明下。 “他是契丹那邊南樞密使的小兒子,特別熱衷去游瀾獵場打獵,這幾年,每年秋天都會來。昨天晚上,有人在北門外十里不到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他的尸體。” 死了?顧念露出驚訝的表情,“你說的這個契丹人可是二十多歲,穿著件黑底金花袍?” “就是他?!惫俨铑^目苦著臉點了點頭。 這個耶律海死的可真不是時候,偏趕上掌書記帶人過來收稅賦,想瞞住消息都難。方將軍這兩年與契丹南樞密院那邊走得頗近,現(xiàn)在南樞密使的小兒子莫名死在城外,要是一個辦不好,壞了方將軍的大事,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年深眉峰微揚,“你現(xiàn)在來找我們,該不會又是懷疑我們殺了他吧?” “可是,我們查證下來,昨天打聽他行蹤的陌生人,只有你們兩位?!惫俨铑^目為難地垂下搓了搓手。 “我們打聽他的行蹤,是因為懷疑他可能是指使胡連殺害李二郎的人。但是無憑無據(jù)的,就想著過去找他們當面問問,如果真有可疑再去官衙那邊告發(fā)?!鳖櫮畋惆岩珊T浵霃娰I白老虎的事情復述了一遍,“后來到客棧才知道,他們已經離開灰州了,根本沒見到面?!?/br> “如此一來,兩位豈不是更有殺害他的動機了?”那個官差頭目眼里添了兩分疑色,問得卻是小心翼翼。 “仵作驗尸他是什么時候死的?北門以及其它城門可有我們的出城記錄?如果那段時間我們根本沒出過城,怎么可能是我們殺的?” 官差頭目噎了噎,回身吩咐了兩個人去城門那邊查驗。 “昨天我們出了那家客棧,就順著十字大街往合月樓那邊走了?!鳖櫮畎阉麄冏蛱斓拇笾侣肪€跟那個官差頭目講了下,示意他安排人去查。他們當時帶著白老虎,一路肯定有許多人看見,想查證他的話還是很容易的。 “還有,我們遇到他的時候,他身邊還有一位大約四十來歲的懂漢話的文士,”顧念想起那個面皮白凈留著短須的男人,“我們在客棧打聽他們行蹤時,客棧掌柜也說他們是一起走的,你說耶律海死了,那這個人呢?如果他不在,最該懷疑的就是這個人吧?” 官差頭目嘆了口氣,“那個人身中數(shù)刀,眼下昏迷不醒,只剩半口氣了?!?/br> 刀傷?顧念眉峰略揚,“或許還有救,能否讓我去看看?” 作者有話說: 顧念:不在大理寺這么多年了,為什么還有這么多案子找上來? 備注:三十六行:唐代主要的“三十六行”為:rou肆、宮粉、成衣、玉石、珠寶、絲綢、紙、海味、鮮魚、文房用具、茶、竹木、酒米、鐵器、顧繡、針線、湯店、藥肆、扎作、陶土、仵作、巫、驛傳、棺木、皮革、故舊、醬料、柴、網罟、花紗、雜耍、彩奧、鼓樂、花果等。 第168章 “你還會醫(yī)術?”那個官差頭目露出錯愕的表情,真的假的?昨天幫他們查案,今天又說可以救人,這個大胡子商販怎么會懂這么多東西? “技多不壓身。出門在外,總會遇到些江湖朋友,有時候難免會動手受傷。一來二去的,也就學了些自保的手段。”顧念邊說邊飛快地翻動著身邊的包袱,出門時秦染特意給他們收拾了個小急救包,里面分門別類的裝了止血,止瀉,止痛,提神等各類藥粉和藥劑以及消毒用的酒精。 他粗魯?shù)膭幼鲗⒛莻€小包袱里的瓷瓶攪得叮叮當當一陣亂響,總算找到了那個寫著‘止血’字樣的紙包。同時,顧念也找到了那陣聲響最大的源頭,在藥劑瓶里還混了個兩指寬的小竹盒。 他打開竹盒,里面放著小布卷,展開之后,整齊地插著銀針、銀勺、小銀剪等物件,還有個指頭長的針筒。那是墨青按照他畫的注射針筒,給秦染做來打牛痘疫苗用的。后面的注射器部分是用琉璃做的,前面的針頭則是以銀為主要材料。雖然針頭還是比后世的粗了些,但總比割病人一刀要方便得多了。 秦染怕他們遇到需要種痘的情況,順手幫他裝了個全新的。 “走吧?!鳖櫮铐?,將那個紙包和鐵盒抓在手里,剛想下床,又回身抓起了那個小急救包,算了,還是都帶著比較穩(wěn)妥。 再想了想,又寫了張條子塞到年羽的腳環(huán)里,推開窗將它放了出去。 “你給誰送信?”那個官差頭目待到要攔,已經來不及了。 “放心,只是幫你們找個神醫(yī)過來。”顧念施施然關上了窗戶。對方傷情嚴重,就算他能幫對方做緊急處理,還是需要秦染騎快馬過來幫忙。 對于顧念會醫(yī)術的事情,官差頭目將信將疑,但他想著那個人就在衙門診治,自己本來也是過來帶人回衙門的,就算顧念在吹牛,也影響不大,便同意了。 這個時代的邊城縣衙,也遵循‘前衙后邸’的格局,前院是縣令辦公的衙門,中間的正廳是大堂,東西兩側則按照‘吏、戶、禮、兵、刑、工’的順序各有三房,后院則是內衙,也就是縣令和家眷居住的地方。 那個從城外被抬回來的中年文士,就被安排在內衙側院的廂房里。 官差頭目把顧念他們帶到側院門口的時候,正趕上兩個醫(yī)師一前一后地走出來,對著門口的縣令和縣丞連連搖頭,表示屋內的人已經沒救了。 灰州縣令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身材清瘦,相貌算不上英俊,文質彬彬的,縣丞看起來比他略大兩三歲,留著兩撇八字胡。 縣令長嘆口氣,神色悵然,縣丞揮揮手,安排人把那兩名醫(yī)師送出去,抬眼就看到了院門口的官差頭目和兩人一虎。 乍然看見那頭白老虎,嚇得院內的人都面色突變,不過,也正是這頭老虎,讓縣令和縣丞立即反應過來,旁邊的兩人應該就是目前殺死耶律海的嫌犯。 “你怎么將他們帶到后院來了?”縣丞忍不住踏前半步,數(shù)落了那個官差頭目一句。 官差頭目朝著縣令叉手道,“明府,他說讓他看看,或許有辦法救那人。” 縣丞憤憤的一甩袖子,“胡鬧,城內有名的醫(yī)師悉數(shù)看過,都束手無策,一個商賈說他能救你也信?更何況他本就是此案的嫌犯,如果他就是借機來殺人滅口的呢?” 顧念和年深帶著白老虎就跟在官差頭目后邊,想裝作沒聽見縣丞的話都不行。 年深眉心皺了皺,明面上這位縣丞是在罵那個官差頭目,但實際上怎么聽都像是在直接說他們包藏禍心。 顧念抱著自己的急救小包袱,朝那個縣丞挑了挑眉,“既然懷疑我們是來滅口的,那我想問一句,現(xiàn)在灰州城里有人能救他么?” 縣丞霎時被他噎住,幾息之后才道,“你來之前又不知道他救不活了,說不定就是聽說他還活著,才趕來滅口的呢?!?/br> 官差頭目清了清嗓子,垂下頭道,“我跟他說過了,人應該已經救不活了?!?/br> 縣丞恨鐵不成鋼地看了那個官差頭目一眼,正要再說話,縣令抬手制止了他,看向顧念,“你當真有辦法救人?” 顧念快步趕向門口,“不確定,但是可以試試?!?/br> 縣令皺了皺眉,似乎在權衡其中的利弊。 “明府,不可讓他去試?!笨h丞橫跨一步,攔住顧念和年深,旗幟鮮明的表示反對。 “這位縣丞懷疑我們是專程過來殺人滅口的,但是,既然現(xiàn)在他已經必死無疑,那我何必再親自動手,等著他死不就結了?”顧念看向縣令,言辭懇切,“救人要緊,明府如果再猶豫下去,可能就真的沒有救活他的機會了?!?/br> 縣令的眉心猛地抽搐了下,對著縣丞道,“讓他進去試試。” “明府!” 縣令擺了擺手,示意縣丞自己主意已定,無需多言。 顧念繞過縣丞,幾步就跨到門口,推開了房門,年深以及縣令縣丞官差頭目等人緊隨其后,全部都跟了進去。 一進門,就能聞到股血腥味,顧念快步走過去,只見那個中年文士斜躺在床榻上,面如金紙。他胸腹之間有好幾處刀口,外袍上半身除了兩個袖子,幾乎已經被血染透了。 顧念想剪開他的衣服查看傷口,看了一圈卻沒找到大剪刀,沒等他開口,年深便大步走過去,用短刀割開了那幾層衣袍。 他身上血跡斑駁,但依舊可以清楚的看出,前面一共有兩道傷口,一道傷口極長,自右肩向下,斜貫大半個上身,一道則只位于腹部,只有巴掌寬。 看清那兩個傷口后,顧念就忍不住皺緊了眉頭,從他能堅持到現(xiàn)在,就知道傷口沒刺中要害,但也正是因為這么長時間了,明顯失血過多,單用止血藥,恐怕已經沒辦法把人救回來了。 顧念伸手扣住了中年文士的手腕,試了試他的脈搏,發(fā)現(xiàn)速度極快。 “怎么樣?”縣令看向顧念。 “很難?!鳖櫮顡u著頭,摸出放著止血藥的紙包,細心地灑在他身前那幾道傷口上。又示意年深幫忙將那人的身體側過來,果然在背后與那個巴掌寬傷口對稱的位置發(fā)現(xiàn)了另一道短傷口,這一刀不是砍的,而是刺穿了這人的身體。 從中年文士的傷口來看,傷他的那把刀比漢人常用的刀要寬一些,比較像是契丹人的風格。 顧念不禁心頭一跳,難道殺耶律海又傷了這個中年文士的是契丹人?還是說,有人假冒契丹人跟他們動了手? 縣丞翻了個白眼,“廢話那么多,結果還不是沒辦法?” 顧念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看向縣令,“我有個辦法,有五成機會能救他的性命,但需要明府幫忙,可要試試?” “你需要我?guī)褪裁疵??”縣令立刻問道。 “此人現(xiàn)在氣息奄奄,皆因發(fā)現(xiàn)太晚,導致他的傷口失血過多,只有立刻在他體內補入一些別人的血液,才能救活。” 顧念無比慶幸秦染幫他裝了那個針筒,現(xiàn)在只有輸血,才是這人唯一的機會。 針筒剛設計出來的時候,他就想過未來用針筒注射各種疫苗和藥劑的問題,所以曾經想跟秦染互相練習過用針筒找靜脈血管。 奈何他最怕的就是打針,給秦染扎可以,輪到秦染拿起針筒的時候,他就臉色蒼白得要命。最后還是年深和蕭云鎧自愿做了他們的練習目標。 后來因為暫時沒研究出什么合適的靜脈注射藥劑,就又擱置下來。 “你想讓他喝別人的血?”縣丞聽完顧念的話,差點跳起來,“明府萬萬不可?!?/br> “明府,我倒覺得此法可以一試?!睕]等顧念回答,許久沒出聲的官差頭目先接過了話頭,“此人是耶律海死時的唯一證人,如果死了,這個案子很難再查清楚。眼下掌書記就在灰州,若是被他添油加醋地傳到將軍那邊,別說咱們幾人,恐怕灰州城里的百姓們都要受到牽連,不如用此法賭上一賭?!?/br> “你沒聽到他剛才說需要用人血嗎?簡直就是邪術!再者來說,誰知道他要用多少,要是活活抽干另一個的人,這個也沒救活,那就是兩條人命!”縣丞表示反對。 “需要抽干另一個人的血嗎?”官差頭目轉向顧念確認。 “絕對不會,只要多找?guī)讉€人,我可以保證負責提供血液的人絕對安全,沒有任何性命危險?!鳖櫮罱K于找到插話的機會,連忙解釋道。 他自己是ab型血,這個時代還沒有辦法測血型,如果這具身體真的跟他自己原本的身體一樣,那應該也是ab型血,作為輸血源來說,發(fā)生凝集反應的幾率太高了,他才想著讓縣令多找?guī)讉€人試試,沒想到對方卻誤會了意思。 “說得輕巧,誰信啊,再說你拿什么保證?”縣丞質疑道。 “我信。”一直沒有說話的年深突然開口,“若是有提供血液的人為此而死,在下愿意代主家為其償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