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亂世搞基建[穿書] 第2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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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嘆了口氣,不過,假使真有這個被買通的內(nèi)侍,按照陸溪謹慎的習慣,恐怕也已經(jīng)被滅口了,只能先查再看了。 “難怪他有恃無恐的,” 葉九思憤憤地砸了下桌案,“估計就是等著看我們出丑!” “別急,事情還沒有定論,況且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提前知道了此事,還有足夠的時間去想對策?!蹦晟畹故菦]有半分焦急之色,安撫葉九思道,“今日你奔波一天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等明天我們再詳細討論。” “好,明日睡醒我再來找你們?!比~九思也確實是累了,忙到現(xiàn)在晚飯還沒吃,此刻便沒有跟年深客氣。 送走小世子,年深回到帳內(nèi),就看到顧念正好奇地拿著那枚玉璽上下擺弄研究,努力想找出絲贗品的痕跡。 “你也是,今天早點休息。”年深從他手里‘奪’下玉璽,放回盒子。 顧念無奈,只得先去洗澡,然后乖乖躺到了床上,溜進帳內(nèi)的白老虎也默默趴到了床角。 顧念閉著眼睛,卻根本睡不著,腦子里依舊不停地在‘回放’著剛才跟陸溪對峙的情形,試圖再找到些有用的蛛絲馬跡。 床鋪微動,枕畔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以及年深身上那股干凈清冽的氣息。洗好澡的年深也上床了。 看陸溪最后的意思,似乎是想把他帶走研究什么東西。他還提到了墨青…… 糟了!顧念猛地坐起來,推了年深一把。 年深原本以為他睡著了,所以動作都輕手輕腳,這會兒見他突然起身,立刻也跟著坐了起來。 “快給墨青去封信,讓他務(wù)必小心,注意安全?!鳖櫮钫Z速飛快地道,“我懷疑陸溪也在秘密研究什么東西,很可能是遇到什么難題卡住了。而且他的目標或許不止是我,還有墨青?!?/br> 當初孫獄丞就是抱著綁走他和墨青的心思帶兵去的飛來谷,后來失敗了。一晃三年過去了,他現(xiàn)在既然又起了這個心思,很可能就是有什么邁不過去的坎兒。 “還以為你做噩夢了,不是就好?!蹦晟钶p吁口氣,抬手輕輕撫在他的額頭上,掌心溫熱的溫度一觸及離,“你躺著,我現(xiàn)在立刻就去寫信?!?/br> 原來是怕他今晚睡不好。顧念看著那個披起外袍坐到桌案前的背影,這才明白年深執(zhí)意讓自己在帳內(nèi)‘留宿’的用意。他以前跟年深說過自己遇到驚險的情形就容易做噩夢的事情,看來年深記得很清楚。 春季的外袍料子輕薄,褶皺堆積,深深淺淺的光影忠實地勾勒出年深背部的輪廓,肌理線條起伏跌宕,沒有夸張鼓露的曲線,而是恰到好處的緊實流暢,帶著種蓄勢待發(fā)的力量感,賞心悅目。 顧念的目光黏在上面舍不得離開,索性支起了胳膊斜倚在枕頭上,仗著年深不會回頭,肆無忌憚地欣賞起來。 說起來,年深真的是個很理想的男朋友,強大理性,細心溫和,情緒穩(wěn)定,最重要的是還有一張完美的帥臉和符合他審美的極品身材,除了話少這點之外,幾乎就沒有任何缺點了。 不行,得快點把戒指做好,把人套牢才行!顧念驀地想起了他那個計劃中的定情對戒。 戒指這玩意其實工藝不是太難,他當初計劃得很好,為表誠意,便想著親手做一對可以做印鑒的戒指。 為此他認真的去找墨家專門做金器的匠頭拜師學藝,在閑暇時間苦練鍛打鏨刻拋光等各種技巧。 奈何手藝這東西不是短期可以練成的,尤其是他本身精于繪畫,對細節(jié)和造型的要求遠高于常人,又看多了墨青做出來的器物,對于自己做出來的那些工藝粗糙的東西,總覺得丑得無法直視,完全沒辦法接受就這樣把自己不滿意的戒指送給年深。 所以日常有空的時候把兩塊金子融了打,打了融,拖延至今仍舊沒有完工。 他長嘆口氣,眼神微轉(zhuǎn),落到桌案旁那個包著綠色錦緞的長方形盒子上。 剛才小世子好像說這是墨青讓他帶給年深的?什么東西還得墨青慎重的交給葉九思親自帶過來?但是看年深的樣子,似乎完全不著急看? 顧念一時有些猜不透里面裝的到底是什么。 他出神的功夫,年深已經(jīng)寫完了信,招來帳外值夜的兵卒連夜派人送了出去。 顧念連忙在床上躺好,假裝剛才自己一直在睡覺的模樣,迅速閉上了眼睛。 年深吹滅燭火,帶著一身帳外微涼的寒氣,再次輕手輕腳的上床,在顧念身側(cè)躺了下來。 半盞茶之后,顧念突然又坐起來,猶豫片刻,還是伸手輕輕推了年深一把。 “做噩夢了?” 年深睜開眼睛,擔心地握住他的手腕,床尾的白虎也睜開了眼睛。 顧念搖了搖頭。 年深的表情略微放松,“那是又想起什么了?” 顧念眉眼微皺, “陪我出去一趟。” “透氣?還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醫(yī)帳?”年深一邊點燈一邊飛快地抓起外袍。 “不是?!鳖櫮罹狡鹊卮瓜履X袋,聲如蚊蚋,“剛才飲子喝多了?!?/br> 年深的動作頓了頓,英俊的臉上出現(xiàn)了半秒錯愕的空白,而后忍俊不禁,輕笑著應了聲,“好?!?/br> 作者有話說: 顧念:笑什么,不許笑了!(▼▼メ) 第227章 又折騰了一圈,酒氣上涌,疲憊至極的顧念終于睡了。 他這一覺睡得極沉,直到接近中午才醒。 帳內(nèi)異常安靜,落針可聞,隔著床榻前的六連屏和大帳,可以隱約聽到外面的兵卒走過帳側(cè)時,鞋底擦過碎石子的‘喀啦啦’的聲響。 白老虎原本安靜地趴在旁邊守著,見顧念坐起身,便撒嬌式地把毛茸茸的腦袋拱進他懷里蹭了蹭。 “年深呢?”顧念親昵地揉了揉它的腦袋,結(jié)果收獲一手柔軟的白色絨毛。春天到了,顧良也到了換毛的季節(jié)。 白老虎喉嚨里嗚咽了聲,朝著帳門口的方向扭了扭頭,又用厚爪撓了兩下床榻。意思是年深有事出去了,讓它在這里守著。 也不知道是昨天喝得太多,還是吹了風的緣故,顧念覺得腦袋隱隱有些作痛。 新衣放在香爐上慢火輕熏,帶著淡淡的竹木香氣。 時下流行的極品調(diào)香,雖然用料奢靡,但香調(diào)或繁復悠長,或濃稠馥郁,或酥甜入骨,顧念都不喜歡,顧良也常被熏得打噴嚏,得空的時候他就自己特意找人單獨調(diào)制了幾款。 他當時的要求有兩個,要么干凈和暖,有日光的味道,要么清新疏淡,如月下入林之感。 日光那款幾次都沒有調(diào)出滿意的效果,倒是這款清淡的草木調(diào)竹香還能接受,顧念便索性做了一批,取名為竹影。年深聽說之后,也跟著一并將帳內(nèi)的香料換成了竹影。 穿好衣服,顧念掃了眼桌案,發(fā)現(xiàn)裝玉璽的盒子連同包袱皮都不見了,估計是被年深拿出去了,倒是那個裹著綠色錦緞的包袱紋絲未動的放在原地,包袱皮的空隙之中隱隱露出竹盒的一角。 這種刷清漆的盒子是墨家標志性的包裝,顧念這些年見過太多墨家的盒子,根本不用再看什么徽記,打眼一看漆層就能確定。 顧念盯著那個盒子看了兩秒,最終還是移開了視線。 “走,回去給你梳梳毛。”他伸手拍了拍顧良的背,示意它回自己的營帳。給白老虎整理‘儀容’的梳子剪刀之類的器具都放在他的帳里,年深這邊什么都沒有。 掀開帳簾,春風拂面,滿眼暖融融的陽光,竟是個難得的晴天。 下一秒,外面密密麻麻的人影便讓顧念目瞪口呆,軍帳外面竟然嚴嚴實實地圍了兩圈兵卒! “將軍吩咐,他沒回來前,任何人等不得進帳?!遍T口的親兵躬身跟顧念‘報告’。 顧念:…… “行了,沒事了。”顧念擺了擺手,帶著白老虎朝自己的營帳方向走。 那些兵卒自是不敢攔他,可也不敢散去,活像一圈人形步障似的,圍著他往那邊移動,夸張且離譜。 “你覺得這像話嗎?”顧念的頭更痛了,走了幾步便站住了,無語地看了剛才那個親兵一眼。 “稟顧城主,麾下說了,如果讓你離開這個保護圈,讓我們提頭去見?!?/br> 顧念:………… “年深去哪里了?” “麾下跟葉將軍和杜統(tǒng)領(lǐng)去城里了。” 結(jié)合被拿走的玉璽,顧念大致猜得到年深應該是去城內(nèi)找人去詢問鑒別真假的細節(jié)了。玉璽這玩意,蓋印的時候才會從盒子里拿出來,一般不是內(nèi)侍或者近臣,基本是看不到的。眼下離得最近最容易找的就是城內(nèi)這些,其余的大多遠在長安。 “我阿兄呢?” “顧將軍一早帶著兵卒們?nèi)I前能看到鎮(zhèn)南軍的那塊空地練兵了?!?/br> “……蕭統(tǒng)領(lǐng)呢?” “蕭統(tǒng)領(lǐng)帶著人在附近搜索那些逃跑的殘余兵卒,以免他們作亂?!?/br> “算了,你們派個人去我的營帳,讓八郎把顧良的梳子什么的送過來,再送幾桶洗澡水過來?!鳖櫮顕@了口氣,妥協(xié)道。 雖然有些矯枉過正,但他也明白過來,年深這是決不允許再出任何意外的意思。昨晚喝了酒,又熬了夜,按照他以往的‘豐功偉績’,通常都會睡到下午,估計年深只是沒想到他今天會醒得這么早吧。 幫顧良梳了毛,渡過一段‘雞飛狗跳’‘人仰馬翻’式的親子洗澡時光,顧念頓時覺得肚子餓了。 吃完午飯,想起昨天席宴間那個由現(xiàn)成的大橋反向逆推研究橋梁結(jié)構(gòu)和受力的事情,他便坐回年深的桌案前,開始回憶之前看過的跨海和跨江大橋,將所有想得到的細節(jié)都一一填補上去。 頭依舊有些疼,他邊揉額頭邊畫。很快的,他也發(fā)現(xiàn)了這種方法的問題,細節(jié)度不夠,很可能會錯失結(jié)構(gòu)的關(guān)鍵點,只能根據(jù)受力猜測性地去‘修補’。 畫到半途,帳外響起了紛亂的馬蹄聲,幾息之后,年深和葉九思便掀開簾帳走了進來。 帳內(nèi)的‘兵荒馬亂’的情形讓年深和葉九思微微愣怔了下。 雖然顧念已經(jīng)讓親兵們努力打掃過了,但有些印跡實在是暫時無法消除的,比如顧良甩在大帳內(nèi)側(cè)的那些水點,或者地上光禿禿的氈毯──鋪在上面的那塊羊毛毯濕得太厲害,拿出去曬了。 “師父,你這是在帳內(nèi)跟誰斗法來著嗎?”葉九思環(huán)顧四周,驚嘆道。 顧念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就是給顧良洗了個澡?!?/br> “是我的問題,安排不周?!蹦晟畎咽稚狭嗟挠癍t放下,大致猜到了剛才顧念不愿意‘興師動眾’的回去的情形。 “怎么樣?有結(jié)果了么?”顧念掃了眼裝玉璽的盒子。 “應該是假的?!蹦晟钭讼聛?,臉上劃過一絲憾色。 “呂青身邊的那些內(nèi)侍死的死,散的散,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以前在殿前待過的,據(jù)那人說,玉璽的玉質(zhì)極為奇特,在近處看的話是白色的,遠處看則是青綠色的?!比~九思頹然地嘆了口氣,補充道,“離開牢房之后,我和三郎專門找了個房間,拿出這枚玉璽遠近左右看了半晌,顏色根本沒有任何變化。雖然那人也沒在近處看過,提供不了更多細節(jié),但單憑顏色這點,已經(jīng)足夠明顯了?!?/br> 顧念隱約想起在自己所在的那個時代似乎有傳言說,傳國玉璽是用和氏璧做的。而傳說中的和氏璧,有種描述就是‘側(cè)而視之色碧,正而視之色白’。 不過,要命的是,這種特點簡直太明顯了,簡直就像個□□,但凡是之前見過玉璽的人,恐怕都能發(fā)現(xiàn)問題。 而陸溪握著這個把柄,幾乎可以隨時發(fā)難。如果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到時候恐怕就要在天下大失顏面了。 “這么說來的話,咱們手上這枚玉璽肯定不能用了?!鳖櫮顡鷳n地看向年深。 年深輕輕頜首,確實不能用,“得想個辦法應對?!?/br> “不然咱們打聽清楚細節(jié),讓墨青再做個假的?” 葉九思回來的時候就想過這個問題,此時便脫口而出,天底下誰的手藝能比墨青還好? 顧念揉了揉脹痛的額頭,“可是不清楚細節(jié),墨青也無從做起吧?” “咱們不清楚細節(jié),有人清楚啊?!比~九思眉峰微挑,漂亮的眉眼蕩漾著得意之色,故意賣了個關(guān)子。 顧念跟年深對視了眼,眼眸雙雙一亮,驀地想起兩個人。 薛綜和墨紫。 若論對傳國玉璽的接觸和熟悉程度,當今之世,還有誰能比得過前朝的小皇帝和太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