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亂世搞基建[穿書] 第2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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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內(nèi)藏了近千名武功好手,見有人來襲,立刻奮起抵抗。剎那間,金戈交鳴,殺聲四起??上В麄冇龅降氖沁@些年身經(jīng)百戰(zhàn)武器精良的鐵血特攻隊(duì),縱然他們身手高強(qiáng),依舊不是特攻隊(duì)的敵手。 一炷香之后,葉九思在濃重的血腥氣之中踹開了內(nèi)院的門,跟年深和月北一起踏了進(jìn)去。 院內(nèi)擺著張琴案,案后坐著一個大約三十出頭的男人,眉目端正,正靜靜地看著琴案上的那把古琴。 他抬起眉眼的一瞬間,突然按動了桌案下的機(jī)關(guān),數(shù)點(diǎn)寒光直沖門口的三人而來。 年深一腳踹下院門,迎著那堆寒光橫甩而出,數(shù)聲悶響后,門板帶著數(shù)百枚鐵針掉落在院子中間。 葉九思趁機(jī)抬臂射出兩根弩箭,一把被那人擊落,另一把直直穿過了那人的胸口,留下一個血洞。這是墨青新設(shè)計的弩箭,發(fā)射力道強(qiáng)勁,沒有箭尾,如果不穿重甲,基本都可以穿透人的身體。 年深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該怎么稱呼你,硯屏?” 按照年紀(jì)來看,此人應(yīng)該不是鐘鼎。 “沒錯,我就是硯屏?!蹦侨擞沂治嬷鴤?,露出手背上被毒蟲噬咬過的丑陋疤痕,輕輕嘆了口氣,“圣人怎么沒去安德門拿玉璽,反而來了這里?” 年深淡漠地道,“你不可能會將真的玉璽放在那里,恐怕就是做了個能以假亂真的,然后在內(nèi)里填上炸藥。等到眾人看到那枚玉璽的時候,再一箭射炸,然后引炸城門樓,留下真真假假的傳言。比如將城門樓的爆炸推到我頭上,說那是我為了封堵住那些親眼見到真玉璽的人的嘴?!?/br> 只有半真半假的謊言,才能飛快的流傳出去,動搖人心。 “不愧是圣人,猜對了九成?!背幤凛p笑了下,用帶血的右手拂過琴弦,“那圣人想知道真正玉璽的下落么?” “不想?!?/br> 硯屏手下一歪,琴弦頓時走音。 他愕然地看向年深,懷疑著自己的耳朵,什么?不想? 葉九思傲然揚(yáng)起眉峰,“你手上那枚玉璽,或者說從頭到尾,呂青當(dāng)初拿到手的那枚玉璽就是假的?!?/br> 硯屏愈發(fā)震驚,胸口血流如注,“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你以為天下就你們能做出假玉璽?” 硯屏頓時想到了墨青,那位傳說中的長安第一名匠。說起來,他好像也是前朝的國舅? “你的時間不多了,不妨想想還有什么好說的?!比~九思瞄了眼他胸口的傷,提醒道。 “還有,也不用指望趁著我們靠近的時候用你發(fā)冠禮藏著的那條碧玉蛇傷人,”月北揚(yáng)起下巴,“天下毒物,沒有見到天蠱不害怕的?!?/br> 被月北點(diǎn)破了身上藏著的最后一道暗器,硯屏不禁臉色慘白,沉默幾秒之后,仰天長嘆,“公子,恕在下愚鈍,無法為你報殺身之仇?!?/br> 月北朝前邁了半步,“你不要搞錯了,殺陸溪的是我,跟圣人沒有關(guān)系?!?/br> “你?”硯屏瞪眼看硯屏。 “沒錯,他應(yīng)該是在離開山谷之后第十二天的中午死的吧?死時口吐紫血,那就是蠱蟲之毒?!?/br> “居然是你!”硯屏呼吸沉重,顯然是被月北說中了。他一直以為那是公子離開江陵時年深派人下的毒。畢竟普天之下,用毒能在他之上讓他無所察覺的,應(yīng)該只有岳湎才對。但他萬萬沒想到,那居然是蠱毒。 “我警告過他很多次,離開山谷,必死無疑?!?/br> “公子待你們不薄,你為什么要?dú)⑺???nbsp;硯屏瞪著月北,目眥欲裂。胸口流出的血浸濕了他的大半身體,模樣十分駭人。 “不???”月北嗤笑了聲,“拋妻棄子,你們漢人管這叫做不???” 硯屏怔了怔,激動地按住面前的古琴,“你說什么?拋妻棄子?公子跟月南有了孩子?” 月北懊惱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恨自己說溜了嘴。 硯屏捂著胸口的傷,喘息越發(fā)沉重,語速飛快地道,“長安城延平門外,朝西走十五里,有個石棠谷,谷內(nèi)最粗的那棵老樹下,埋著個箱子,里面裝著進(jìn)入暗市的方法。暗市里,有十萬兩黃金,你可以,拿去,養(yǎng)育公子的孩子?!?/br> 說到最后,他已經(jīng)有些氣力不支,勉強(qiáng)支撐著才把話說完。 月北卻搖了搖頭,“他姓月,不姓陸?!?/br> “你!??!” 片刻之后,年深、葉九思、月北三人踏出了院落。 上馬之前,月北從懷里掏出兩個繡工精致的漂亮香囊,小心翼翼地遞到年深面前,“圣人,這是我和阿姐送給你們的新婚賀禮。” “你阿姐繡的香囊,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葉九思上下打量著那兩個香囊,這玩意明顯出自月南的手。 “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痹卤边B忙解釋了下。 年深聽完,欣然接過,順手揣進(jìn)了懷里。 月北看著年深躊躇地開口,“那個暗市里的黃金,我想捐給洛陽受災(zāi)的百姓或者其它曾經(jīng)因?yàn)椤転?zāi)的百姓。” 他頓了頓,沒有提陸溪的名字,“總之,交給圣人定奪就好?!?/br> 葉九思嘖了聲,“真的不給你阿姐的孩子留一些?” 月北篤定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月家的孩子,自有我來幫她養(yǎng)?!?/br> 巳正。 艷陽高照。 年深等人踩著時間返回皇宮。 夏初卜算出新的結(jié)果后,眾人才略微松了口氣。 年深沐浴完畢走出浴池,看到血衣堆里的那兩個手繡的漂亮香囊,想了想,還是伸手揣進(jìn)了懷里。 午正。 徐風(fēng)輕和。 頭戴珠冠,身著錦袍的顧念在儀官的陪伴下,一步一步地走到在年深面前。他眼底的笑意就像當(dāng)年長安城外的桃花,生意盎然,華色灼灼。 熬了一夜的年深頓時沉溺在那雙眼睛里,困頓全消,為了眼前這個人,什么都是值得的。 乘金輅游街的時候,顧念兢兢業(yè)業(yè)地忙著扔喜錢和喜餅,年深卻三心二意,扔得漫不經(jīng)心。他的心思一半戒備著周圍那些靠近的人群,一半在顧念身上。 未正。 天高日暖。 萬國朝賀時,顧念努力維持端坐的身姿,年深則關(guān)注著殿內(nèi)所有的使節(jié)。他要給顧念一個完美的大婚,不允許出任何意外。 酉正。 夜幕垂臨。 各國使節(jié)和滿朝文武被送入麒麟殿宴飲,顧念和年深進(jìn)入后宮,舉行屬于他們的‘夫夫’儀式。 顧念臉上寫滿了不耐煩,年深卻做得一絲不茍。他等這一天等得太久了,剛才又一直繃著心神,直到現(xiàn)在才真正放松下來,‘享受’那些屬于他和顧念的特有儀式。 戌正。 香風(fēng)漸起。 殿內(nèi)熏爐高燒,被翻紅浪。 帳內(nèi)兩人熱情如火,鼓迭不息。 丑正。 雨罷云收。 顧念累得指頭都懶得動。洗沐完畢,兩人相擁睡去。 寅正。 天色漸亮,校場上卻遲遲不見年深的身影。杜泠只得讓眾兵卒自行開練。 “麾下居然早練遲到了?”蕭云鎧驚訝地看向旁邊的杜泠。年深早練,那可是風(fēng)雨不誤。 杜泠踹了他一腳,“你也不想想昨天是什么日子!” “也是,說不定待會兒連早朝都得免了?!笔捲奇z哈哈大笑,撓了撓后腦勺。 兩人正在說話間,年深大步流星地趕了過來,一如既往地開始訓(xùn)練。 蕭云鎧和杜泠連忙跟上他的動作。 很快的,兩人就發(fā)現(xiàn)了年深的怪異之處,平日訓(xùn)練到后半段的時候,年深都會打赤膊,那天卻捂得死緊,連外袍都不肯脫。 甚至還提前結(jié)束了早練。 卯正。 旭日初起。 年深洗沐更衣后,又回房去看顧念。 房內(nèi)依舊是昨晚那片狼藉的模樣,年深怕眾人擾了顧念的睡眠,不許他們進(jìn)去打掃。 “要去上朝了?”顧念掙扎著睜開眼睛,看了眼年深。 “嗯,你繼續(xù)睡會兒,我下朝再過來找你。”年深俯身親了親他的臉頰。 “那是什么?”顧念隱約看到地上的衣服堆里有兩個顏色鮮艷的香囊,好奇心讓他頓時精神了些。 “月南和月北送給我們的新婚賀禮?!蹦晟钭哌^去,將那兩個香囊撿起來。昨天隨身帶了一天,最后還是給忘了。 顧念懶洋洋地趴在被子上,接到手上細(xì)細(xì)看了兩眼,繡線的配色十分舒服,艷而不俗,繡工也極為精致,不禁感嘆,“繡得真漂亮。” “嗯,還有驅(qū)避萬蟲的功效,以后你就不用怕那些亂七八糟的蟲子了。”年深捏了捏他的臉頰。 顧念不禁雙眼放光,“里面放了驅(qū)蟲藥?” “算是吧,”年深點(diǎn)了點(diǎn)頭,“月北說里面放著天蠱褪下的外殼,貼身放著,天下萬毒皆不敢近?!?/br> 等一下,天蠱褪下的外殼,那豈不就是蟲子殼?顧念眨巴了兩下眼睛,腦子里瞬間浮現(xiàn)出一只蜈蚣百爪顫動地趴在自己手心的情形。 “?。。。。?!” 殿內(nèi)猛地傳出顧念的‘凄厲’慘叫,瞬間驚飛了窗外半枝鳥雀。 圣人和皇夫還真是恩愛啊,守在門外的內(nèi)侍搖了搖頭,又識趣地退遠(yuǎn)了數(shù)步。 作者有話說: 迷你小番外 顧念[哀怨]:誰會送怕蟲子的人蟲子殼?。?/br> 月北[疑惑]:你不是說不怕蟲的嗎? 顧念:…… 果然,吹過的牛遲早是要還的。 備注:1、正面照光背面透字的銅鏡真的存在,叫透光鏡,最具代表性的是西漢的連弧紋日光鏡。在陽光照射下,背面的【見日之光,天下大明】等圖文便會完整地映到墻上。其鏡因具有特殊效果也被稱為“魔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