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安行玥心底的不悅,很快在官山禾主動認(rèn)錯和深沉的注視下釋然,垂下眼眸,主動握上他的手腕,嘴角抿出一絲不宜察覺的弧度。 他帶起官山禾直奔向洞口,飛起來的官山禾后知后覺,原來在這個洞里驅(qū)魔人可以使用魔法。 難怪他摔下來絲毫無損,看來是自作多情了。 沖破周圍的昏暗,安行玥帶著官山禾迎接頭頂那片光明,淡淡的白光灑在安行玥身上,光彩奪目令人挪不開眼。 官山禾情不自禁伸出另一只手,握住安行玥的腰。 掌心似乎能把他整個腰身握住,官山禾感覺到安行玥身體顫了一瞬,他詫異回頭,唇瓣輕輕擦過官山禾的臉頰,勢如一道火苗,點燃彼此內(nèi)心深處的欲|望。 觸電般的刺激讓彼此心跳加速,安行玥白皙細(xì)膩的臉頰,染上緋色。 凝著近在咫尺的安行玥,又黑又沉的眼眸,撐著攻擊性的羽睫,蓄著水粼粼的瀲滟,微啟的水潤雙唇,仿佛在挑逗官山禾:敢來惹我? 后悔用恨浪費了與他在一起的寶貴時間。 手掌撫在他側(cè)頸,官山禾偏頭緩緩靠近,鼻尖觸到安行玥白嫩的臉頰和水潤的唇瓣來回輕蹭,在他耳畔呼著灼熱的氣息說。 “我想闖進上司的巢xue?!?/br> 邪惡更加肆虐。 官山禾貪婪地嗅著安行玥身上令他極為舒服的淡淡雪松香,用低啞的嗓音,在安行玥耳廓勾著魂似的蜻蜓點水。 “再纏住上司的致命軟肋,一點點咬下去?!?/br> 仿佛時間靜止,一股熊熊邪火來得突然,燒得猛烈,又溫柔落下,由內(nèi)而外擊潰安行玥抵御的意志,違背意愿的深度渴望著... 安行玥從了心。 官山禾放肆前地呢喃:“安行玥,我們不做死對頭,做......你想做的?!?/br> 你控制我,我治愈你。 ....... 頭頂那片光芒灑在繾綣重疊的身體上,點亮昏暗中nongnong的愛意,緩緩升起,直到?jīng)_出洞口落在地面。 安七已經(jīng)抽上第七支煙,原本漆黑明亮的雙眼,已經(jīng)被尼古丁熏得渾濁,突見心念之人與官山禾當(dāng)著他的面忘情擁吻。 如果第一次是利用官山禾,那么現(xiàn)在...... 他們仿佛在注入彼此的靈魂。 安七神情僵滯,如同當(dāng)即遭到雷擊。 煙蒂滑落指尖,回過神時,安七仿佛走了一遭閻王殿,只聽咯嘣一聲,他偏著腦袋活動一圈頸骨。 那雙鳳眼陰鷙暴戾,猶如沖出牢籠的猛獸,拳腳雨點似的砸向官山禾。 劉艾琳坐在一邊石頭上出神,突然出現(xiàn)的擁吻畫面還沒及時看盡興,就被血腥毆打場面替換。 這架不能勸,勸就是死。 劉艾琳明哲保身,大氣不敢喘一下,目睹一場暴力。 安行玥從纏綿中被突然甩出神,唇舌間的麻木與血腥使荷爾蒙快速鎮(zhèn)定下來。 抬手遮住被官山禾咬過的唇:“安七,你發(fā)什么瘋!住手!” 安七置若罔聞,內(nèi)心悲涼,唯一的上將如今徹底拋棄他安七,還有什么能讓安七靜下來的。 安行玥根本沒花時間琢磨過安七的心意,他不懂也不會痛,他只在意官山禾這傻貨怎么還不還手。 誰也不知道官山禾是不是被熱吻吻掉了智商,只用手臂護住腦袋任由安七狠揍。 可是安行玥見不得這個場面,逼得對安七動用家法威脅:“安家家法你都忘了!” 安七怎么可能忘,那是他兒時被安行玥帶回安家,并告訴他只要他表現(xiàn)優(yōu)異,就可以落個安姓,永遠(yuǎn)留在安家。 安七如何拼命做到優(yōu)異,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就連家規(guī)都是他替安行玥初擬的。 第一次不聽安行玥的命令,也是第一次當(dāng)著安行玥發(fā)怒,更是第一次面臨遭受家法。 安七幾近絕望般地怒吼質(zhì)問:“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槭裁矗。?!” 拳頭揍向官山禾,漸漸地,為什么三個字滲入無限拉長的凄涼,回蕩在安靜的樹林里,樹上棲息的飛禽回答了安七,逃命似的展翅高飛。 安行玥驀然反省,是哪里出了錯? 一個人的互毆沒有意義,安七漸漸從中感覺到無趣!可笑!可悲! 他無力跪在地上,眼里滑過一滴淚,好巧不巧淚砸進側(cè)臉過來的官山禾眼中,刺痛著官山禾的神經(jīng),又溜出官山禾的眼角。 仿似成了他的淚。 指腹抹去淚珠,身體上的疼痛官山禾都不為所動,但這滴淚,卻成了推不開的一座山,壓得他難受。 腦海一激,他會不會就是沈澈? “為——什——么!” * 安行玥開車載回安七,官山禾還是坐劉艾琳的車,路上誰都沒有說一個字,待回到安家已經(jīng)晚上六點多。 饑餓勞累讓官山禾的狀態(tài),看上去更加狼狽不堪。 安七沒有去食堂,望著森冷的安行玥,深深鞠了一躬,主動去領(lǐng)家法。 剛才只是一時心急,或許都在失控中,安行玥內(nèi)心深處并不想讓他領(lǐng)家法,但也說不出口讓他別去,從某種意義來說——更希望他去。 平常安七說完話總會駐留半分鐘給安行玥思量,今天他卻說完便毅然離去,安行玥抬起想制止他的手被涼涼無視。 那可是鱷齒蛇鞭。 鱷齒蛇鞭曾是安七千辛萬苦找來的寶貝,堅硬的蟒蛇皮所制,區(qū)別于普通鞭子的地方是,蛇鞭上鑲滿了鱷魚齒做成的鋒利齒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