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總的隱婚甜妻又上熱搜了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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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遙神色很凝重,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本人太過敏感了,剛才有那么一瞬間好像還看見這男人在什么東西上踹了一角,然后就有個圓滾滾的東西掉到了泥坑里。 夜晚真的太黑,大大降低了可見度。 男人的視線一直在她的身上徘徊,心里隱隱有了個決策。 白澤遇客氣拒絕了對方的留飯請求,然后拉著喻遙繼續(xù)往后山那快走。 他說的神秘地方就在這兒。 是一個被圈起來的小花圃,很漂亮,中間還有被刷了白油漆的木頭秋千,最旁邊是一個帳篷,不過因為下雨的原因,有些潮濕。 “這東西好像是不久前一個過來寫生的人留下的,估計走的時候忘記帶了吧?!卑诐捎鰢@了口氣,這帳篷現(xiàn)在是濕的沒辦法做。 他夏夜里經(jīng)常會來這兒躺著看星星。 喻遙挑了挑眉,覺得那人也真是粗心大意,哪有回去的時候連那么大的帳篷都能忘記帶走的。 不會是根本還沒離開吧…… 她被自己的想法給嚇了一大跳,眼前驟然出現(xiàn)點點螢光,在無邊際的暗夜里涌動著,無數(shù)螢火蟲編織出了一條流淌著的星河,就像是從天上灑下來的繁星。 “哇,好漂亮?!庇鬟b看著無數(shù)螢火蟲在飛舞,她的眼眸中都綴滿了光彩。 白澤遇溫柔的笑著,又想到了以前高中時候的事情,“遙遙,你還記得咱們高一那會兒去古鎮(zhèn)旅游的時候嗎?” 喻遙想了一下,她當然記得了。 兩天一夜的春游,還得在當?shù)厮煌韼づ瘢信珠_,三人一間。 那時候電子產(chǎn)品還沒有完全取代人類的娛樂生活,班里幾個調皮搗蛋的男生就在大家圍聚成一團的時候開始講鬼故事。 雖然是編的,但他們還真的說的有模有樣。 而且對于古鎮(zhèn),喻遙確實打小心里就覺得害怕,尤其是那種半夜掛著紅燈籠的建筑,周圍又安靜,感覺下一秒就會看見不好的東西。 她當時幾乎是堵著耳朵坐那聽完的,但還是斷斷續(xù)續(xù)的聽到了一些“紅衣”、“骸骨”、“陰氣”、“沒腳”等恐怖字眼,導致晚上睡覺的時候都睡不著。 另外兩個女生玩的好,相擁而眠。 喻遙半夜起來上廁所,又不好意思吵醒同伴陪著一起,她覺得從公共廁所走回來的那一條路簡直就是這輩子走過最黑最長的路了。 耳邊又都是尖銳呼嘯的風聲,好像鬼哭狼嚎。 正當腿抖時,那時候突然出現(xiàn)的螢火蟲比現(xiàn)在還要多。 它們一起飛舞到樹梢上,在綠葉的間隙中一閃一滅的散發(fā)著幽光,讓那顆古樹在黑夜之中成為了照明的光源,漂亮的讓人說不出話。 還有的螢火蟲則是在半空之中飛舞徘徊。 美妙的像一則童話故事。 白澤遇說道:“那個時候我也正好出來上廁所,我就看見你站在忽明忽暗的螢火蟲群里,眼睛里的光也是一閃一閃的,就像個森林公主一樣?!?/br> 然后他走出來,送喻遙回了帳篷。 聽到他這么說,喻遙才納悶了,她當然知道螢火蟲不可能突然出現(xiàn),一定是有人提前抓在容器里放出來的,當時白澤遇走到她眼前,又把她給送回帳篷,她就理所當然的認為這一切都是他做的。 但是聽他剛才說的話,并沒有這個意思是啊。 如果不是他,喻遙腦子里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靳澤承了。 高二高三的春游也是同一目的地,但是靳澤承那天正好有奧數(shù)比賽,預計結束的時間也很晚,所以他根本就沒報名那次的春游。 而且也從來沒聽他說過他那天也去了古鎮(zhèn)啊…… 喻遙此時此刻只想快點給他打個電話問問清楚。 不遠處突然傳出來了一聲女人的悶哼,在這寂靜的山谷之中瘆人回響。 第57章 老公你對我真好 白澤遇也聽到了那聲詭異的叫聲,離的不遠,他皺著眉說道:“估計是上山砍柴的阿婆不小心扭到腳了,經(jīng)常這樣,你坐在這兒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br> 喻遙開著手電筒,聽他這么說就點了點頭。 螢火蟲還在半空之中飛舞。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鼻息間滿是梔子的清香味,心里猶豫了半會兒還是決定給靳澤承打個電話。 這男人可是她老公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靳澤承幾乎是一秒接通,他人還在公司,今天想一晚上把重要的文件都看了,然后明天才好坐飛機過去找這沒良心的小姑娘。 真是一天不教育就要上房揭瓦了。 然而一聽到那專屬鈴聲,還是沒骨氣的服了軟,嗓音又啞又繾綣:“遙遙,還在生我氣么?” 關于諸月姌的那件事情,他其實一直都是個很尊重商業(yè)合作伙伴的上司,無關性別,諸月姌工作能力很強,又是遠庭一開始的老員工,在國外開拓市場那兩年,她也陪著熬了無數(shù)個通宵。 有苦勞,更有功勞。 那會兒的猶豫其實是他在思考為什么諸月姌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他不愛關心員工的私下生活,自己的私生活也全部都是喻遙,頭疼她一個都來不及,哪有功夫去猜別的女人心里的彎彎繞繞。 倒是沒想到就那么一小會兒間隙就把喻遙給惹炸毛了。 說到底還是他的錯,沒給夠這小姑娘足夠的安全感。 總之怎樣都是栽了。 喻遙聽見他的聲音,鼻尖驟然一酸,她語序組織的不好,七七八八的把高一去古鎮(zhèn)春游的事情說了一遍,其實很篤定:“給我放螢火蟲……讓我不害怕的人是你,對吧?” 真的很希望是他,竭盡全力的去找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喜歡不僅僅只是那種從小到大哥哥對meimei的關愛。 靳澤承聽到她突然問這事兒,眼皮跳了跳。 他的青春時期一直淡定從容,很少會去干什么叛逆瘋狂的事情,但是抓螢火蟲這事兒絕對算一件。 學校春游的地方離他奧數(shù)比賽的地點不算太遠,當天一結束他想也沒想就打車打算去找喻遙了,但沒想到抵達時天色還是全黑了。 小姑娘坐在自己班級的人圍成的圈里,也不知道在玩什么,堵著耳朵偏偏又雙目有神的死死盯著對面開口講話的人。 他一直都很希望喻遙能融入進大集體里,從幼兒園開始就沒見她有什么玩的特別好的朋友,但她也不是什么內(nèi)斂害羞那一掛的,這種情況持續(xù)到了高三為止。 她和所有人都保持著忽遠忽近的同學友誼。 所以知道這小姑娘給所有同學留的聯(lián)系方式都是假的后也不足為怪。 現(xiàn)在想想,好像她身邊的朋友只有那一個她自己在國外上大學時認識的湯以安。 所以他本人也對湯以安很敬重,很感謝她在自己不存在喻遙的那段空白時間里的所有陪伴與照顧。 那晚他一直在待在別人看不見的角落里,用空了的礦泉水瓶抓了很多很多螢火蟲,不太熱的天氣里,他的汗水把上衣都全部浸濕了。 大半夜果不其然看見了喻遙顫顫巍巍從帳篷里走出來上廁所,膽子真是小的不行,走回來的路上被風一吹都能蹲下來抱著腦袋一動不動。 怕這只小烏龜大半夜哭的把所有人都吵醒,靳澤承就把那些螢火蟲全部放了出來。 給她一場早有預謀的浪漫。 后來應該是她的同學也出來上廁所,小伙子還算有禮貌,貼心的把她給送回到了帳篷里。 那群螢火蟲也滿滿飛散。 隔了半晌,喻遙才聽見電話里傳出的回答,男人懶洋洋的說道:“不是我是誰?真當自己是童話公主,還能號召螢火蟲了是吧?!?/br> 喻遙很小的時候,他就給她念了很多安徒生童話故事,每天晚上看她聽著這些東西入睡,心情很復雜,生怕她腦子不好。 畢竟大院里其他小孩晚上入睡之前聽的都是英文磁帶。 得知真的是他,喻遙頓時覺得眼眶都酸酸的了,她不自覺的撒著嬌,尾音酥酥麻麻:“老公,你對我真好,那個時候我真的很害怕來著……” 靳澤承剛想開口說話,就聽見她那邊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緊接著喻遙立馬字正腔圓的對他說:“謝謝,我不要辦理你們的保險套餐,再見。” “……?” 老婆是個變臉大王應該怎么辦? 喻遙看著走回來的白澤遇,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對著電話里的男人這么說的。 聽到幾聲“嘟嘟嘟”的響聲,靳澤承氣笑了。 家里那剛給她裝修好的練歌房好像也沒什么存在的必要了,他現(xiàn)在就讓蔣遠找人去把它給拆了,那么好的隔音效果,放張床進去,完全可以打成別的樣子。 而且就她那唱歌水平,上電視簡直就是污染全國人民的耳朵。 白澤遇走回來,對她解釋道:“我們走吧?那阿婆還在那邊等我們,她腳扭了,我攙她回去?!?/br> 正好和回學校職工宿舍是順路的。 喻遙點了點頭。 這個阿婆一直在和白澤遇用方言交流,她一個字也聽不懂,只是走到一盞小路燈下才被嚇了一條。 因為阿婆頭上戴的鴨舌帽竟然是prada的,做工不像是假的,從小就接觸這些奢侈品牌的喻遙有自信自己能夠一眼分辨出東西的真假。 下意識的和昨天吃晚飯時,那個女婦人遮遮掩掩的黃金項鏈聯(lián)系了起來。 這村子里的人……過的比很多城市工薪階層的打工人都要富裕。 而且這阿婆好像并不認識什么牌子。 事實也確實如此,這頂帽子,包括家里很多其他的大牌衣物,都是她在鎮(zhèn)上水果店里當送貨員的兒子給買的。 “白老師,后面那個小姑娘可是你女朋友?。块L得真是水靈靈?!?/br> 白澤遇笑了一聲,月光下的臉頰清瘦俊逸,“她是我從高中開始就喜歡的女孩?!?/br> 阿婆聽得懂,笑的頭上的帽子都快差點掉了。 和喻遙一樣覺得這個村子奇怪的還有霍木松,他知道,現(xiàn)在這個房間里不止自己一個人。 第58章 房間里的第二個人 霍木松從食堂吃完晚餐就直接回了職工宿舍自己的房間,他開門前注意到了地上有幾個深淺不一的黑色腳印,旁邊喻遙房間前也有。 這宿舍樓沒有安保,每個木門也沒有配鎖,劇組的工作人員都知道這一層住的是主演,如果沒有什么大事的話絕對不會貿(mào)然直接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