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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總的隱婚甜妻又上熱搜了 第142節(jié)

    實在是面前這兩個男人的氣場太強,狗仔壓了壓自己腦袋上的那頂黑色鴨舌帽,有些猶豫該不該繼續(xù)偷偷摸摸的拍攝下去。

    誰料下一秒鐘,原本他認為乖巧軟糯的喻遙,突然眼神狠戾的看向了自己,一雙漂亮的杏眼里寫滿了不厭煩的神態(tài),她聲音也很寒冷。

    與剛才截然不同,“還有事么?”

    就算是有事兒也不敢再開口問了。

    他夾著屁股,轉(zhuǎn)過身時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胸口的那臺微型攝像機,灰溜溜的離開了餐廳。

    “你不行啊,混了這么久也混不出什么名堂來?!标懢靶藓敛谎陲椀拈_著玩笑,就喜歡看喻遙生氣起來腮幫子鼓的跟塞了白鵝蛋一樣的樣子。

    果不其然,這話一出喻遙立馬憋了一肚子的怨氣。

    她兇惡的看向男人,“你懂什么呀,我在圈里這幾年都沒靠過別人,全部都在自己努力上進好嗎。”

    只是真的單純只靠努力是有點難。

    不提資不資本的事情,這一行里,運氣都顯得格外重要。

    但不管怎樣,她都不想借助自己的出身亦或是靳澤承等人的幫忙,別人默認潛規(guī)則的存在都是別人的事。

    她在不去打破批判的情況下,只想做好自己,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就夠了。

    陸景修又想說話時,靳澤承不耐煩的瞥了他一眼,很自然熟念的撩起小姑娘后頸處的幾根凌亂發(fā)絲,低聲說道:“行了,你老惹我老婆生氣做什么?!?/br>
    到時候還不是麻煩他來哄。

    “嘖嘖嘖,說一句都說不得,你就慣著她吧!”陸景修連連搖頭,轉(zhuǎn)過身走向了后面的男廁所。

    洗手的時候,他還是想著把公司新研發(fā)的美妝品牌讓喻遙來代言,省的以后真的有人扒出她這個小糊咖以前小時候是住在自己大院對面的。

    太丟臉了!

    堂堂兩個全是精英人才的大院,連孕育的小狗都會做數(shù)學題,實在不能容忍有這么個“小廢物”的存在來拉低水平。

    他上完廁所先回到包廂,忍不住把這個事情告訴了湯以安。

    湯以安只是笑笑,“你怎么這么別扭呢?明明就是想對我們遙遙好,卻還要找那么多借口?!?/br>
    也太不爺們了。

    本來還盼望著想收到幾句表揚的陸景修這下真的徹底是被“我們遙遙”這四個字給打敗的醋意橫生了。

    畢竟這女人都沒以“我們修修”這種口吻在外人面前這么稱呼他過!

    很久以前,陸景修就吃過喻遙的醋,那會兒想約靳澤承打籃球看電影排一整個晚上的隊去買限量版球鞋時,后者總拿要照顧喻遙,輔導她寫作業(yè)等一系列理由回絕。

    天知道他有多羨慕別的好兄弟能穿著同款球鞋,喝著同一杯冰可樂,一起牽手走在枝繁葉茂的林蔭大道上享受盛夏蟬鳴。

    這一切都是被喻遙這個麻煩精給無情摧毀的。

    她但凡小時候能稍微獨立自主一點,也就不會耗掉靳澤承的那么多私人空間和娛樂時間了。

    現(xiàn)在好了,成年了,談戀愛了,甚至連孩子都有了,可是孩子他媽還是留給喻遙的心里位置更多一點。

    他真的會氣到七竅流血而亡!

    早知道認識喻遙以后的人生就這么“悲慘痛苦”,當年父母離婚的時候,他就是雙腳走爛也要走到外國去找他媽!

    喻遙在水產(chǎn)箱前駐足了好久,弄的好像是在參觀水族館,看到魚之類的恨不得還要臉貼玻璃上和它們打個招呼。

    “看中選哪條了沒?”靳澤承也沒不耐煩,他唯一的訴求就是這小姑娘別想著把這些東西帶回家養(yǎng)就行了。

    他不太喜歡這種在水里游的生物。

    很久之前,喻遙在接受必須要上幼兒園這一個事實,并且開始喜歡去幼兒園之后,某天放學神秘兮兮的說給他帶了個禮物回來。

    靳澤承當時感動至極,小姑娘讓他閉眼他就乖乖閉眼,讓他伸出手臂攤開手心,就乖乖伸出手臂攤開手心。

    頂多以為是和以前一樣,幼兒園老師教了什么新的折紙,她難得折成功一個,就帶回來送給了自己。

    結(jié)果下一秒鐘,手心感受到一片濕濡,還是冰冰涼涼的那種。

    “呱呱呱”的叫聲幾乎和靳澤承睜開眼睛的那一個動作是同步的,當他看見自己手心里是一只綠幽幽的癩蛤蟆時,真的快要瘋掉了。

    倒不是因為害怕,純屬是對這種表面紋理惡心的東西有條件反射,覺得很臟,很受不了。

    他不明白那么粉粉嫩嫩、可可愛愛的一個rou團子,怎么可以一路上都捧著一只癩蛤蟆回家,還視若珍寶的送給自己呢?

    靳澤承咽著口水將癩蛤蟆還給了她,并苦口婆心的勸她放生。

    不然今天晚上他就不會再給她讀睡前故事。

    總之當天他洗了至少不少于五六十遍的手,恨不得皮都洗下來一層,心里才覺得舒服。

    從此之后,心里對這類生物真的有了極大的陰影,哪怕是看到活魚,也能再次聯(lián)想到那時手里被放一只癩蛤蟆的觸感。

    但喻遙是真的跟他不同,能用蛇去整人也就算了,她還曾經(jīng)生吃過活的八爪魚。

    簡直噩夢。

    但畢竟是自己的老婆,也不是什么有害身心健康的“興趣愛好”,他只能當作眼不見為凈。

    最后是那位實習生服務員受不了倆人的墨跡,這又不是什么花前月下的約會勝地,餐廳一個養(yǎng)魚蟹的水產(chǎn)箱前,至于手牽著手,女的看魚,男的看她看那么久嗎?

    他親自從水產(chǎn)箱里選了幾樣rou質(zhì)肥美的,得到女客人的點頭之后,如釋重負的走進了后廚。

    靳澤承也得以牽著喻遙慢慢往包廂里走了。

    只是沒想到今天這頓晚飯,會讓他持續(xù)了好幾年的心境發(fā)生了一種天翻地覆的變化。

    第211章 怎么哭了

    菜都上的很快,靳澤承一如既往的伺候喻遙吃飯,給她剝又是蝦殼又是挑魚刺的,動作已經(jīng)熟練的不能再熟練了。

    以往總是嫌棄這副樣子的陸景修,這次也是破天荒的跟著一起學了起來,他并攏著雙腿,腰板都挺的筆直。

    同樣剝了幾個蝦rou放進湯以安的碗中,見她沒說什么還用筷子夾起來吃時,瞬間有了更多的動力,開始夾起了白花花的魚rou。

    只是一聞到魚的味道,哪怕不腥,湯以安都條件反射似的作嘔了起來,喝了很多水才勉強把胃里的燒灼感壓下去一點。

    她放下杯子,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另外三個人的眼睛都正在齊刷刷的盯著自己,特別是喻遙,嘴邊還蘸著醬料,手中的春卷吃也不是放也不是。

    “懷孕不都這樣嗎,我又不是得癌癥了,你們別這么看我?!睖园舶欀冀忉屩缓笥挚戳丝匆慌缘年懢靶?,“我自己吃就行了,你不用給我夾?!?/br>
    原本又要重歸于平靜的包廂,靳澤承倒是突然破天荒的問了一句:“懷孕了,都會這樣嗎?”

    他心里一直希望能跟喻遙有個孩子,最好是像她一樣可愛漂亮的女兒,毫無疑問如果她真的有了寶寶,無論是醫(yī)療層面上的幫助還是生活中的營養(yǎng)補充等,肯定都是選用最高規(guī)格。

    包括他自己本人,也肯定是十二分心思全部都放在她的身上的。

    可這些東西做的再多再好,他也忽略了女性由于懷孕而引起的一系列身體不適的反應。

    到底不忍心喻遙跟著一起受這份苦的。

    從小就捧在心尖上兒養(yǎng)著的小姑娘,到頭來人生吃過最大的苦頭卻是因為他,靳澤承首先自己就過不去心理上這關。

    也不懂他問這個問題是做什么,湯以安有一說一:“每個人都不一樣啦,也有極少數(shù)的女性很幸運,不會孕吐,其實像我這種只是吃不下去東西的還算輕微了?!?/br>
    自從懷孕之后,她加入了不少孕婦論壇,每次刷里面其他女人分享的記錄帖子時,心都“咯噔咯噔”的。

    “像我表姐之前懷孕,她孕吐就特別嚴重,吐到出血絲膽汁的那種,整個人都會發(fā)抖,每天胃里翻江倒海的。”

    陸景修蹙著眉,很擔心湯以安后期會不會也這樣,正想說些深情款款、關懷備至之類的話時,女人突然在他口中塞了一勺蟹釀橙。

    “別婆婆mama的,我沒那么脆弱?!睖园惨痪湓捯×怂乃星榫w。

    她雖然是一個很沖動的人,經(jīng)常想一出是一出,但每一個沖動之下選擇的后果,都會堅強勇敢的去承受。

    沒懷孕之前就知道這是一段很艱辛的路程要走。

    所以這些不良的生理反應,統(tǒng)統(tǒng)都是做好了難受的準備的。

    接下來的時間里,靳澤承都表現(xiàn)的異常沉默,他沒怎么吃東西,時不時抬頭看一眼旁邊的小姑娘,見她笑的沒心沒肺時,心里就更加難過。

    直到最后吃完散場,他去了一趟衛(wèi)生間,走到車前時,眼睛都是紅彤彤的。

    “你怎么那么久呀?”喻遙邊上車邊問道,直到安全帶系好,她才注意到了男人的情緒有點不太對勁,又看到他眼眶有些紅。

    不太敢置信的開口問道:“靳澤承,你怎么了???哭了?”

    只是上趟廁所的功夫,不至于吧。

    難道剛才是有什么廁所惡霸欺負了他?

    見小姑娘撩起袖子想下車,男人嘴角抽了抽,嘴倒是一如既往的硬:“哭什么,坐好回家了?!?/br>
    他不過是洗了把臉而已。

    喻遙抿緊嘴唇,降下了一點車窗,腦子里已經(jīng)反反復復的想了成千上萬種結(jié)果了。

    直到車子開進了思南公館,要下車時,她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到底怎么了?。渴且驗閯偛艣]吃飽才哭的嗎?”

    靳澤承:“……”

    男人頭疼的揉了揉眉心,沒好氣的回答道:“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是吧?!?/br>
    因為沒吃飽而哭。

    說出來都嫌丟人。

    然而喻遙卻不依不撓上了,側(cè)過身認真的盯著男人漆黑的眼眸,眨了眨眼睛后問道:“那是和湯湯懷孕有關?”

    畢竟吃飯的時候,他突然問了那么一句。

    想了想之間的聯(lián)系,靳澤承勉勉強強的點了點頭,實在是不想圍繞他“眼眶很紅”這個話題繼續(xù)聊下去了。

    雖然多年想要個孩子的心境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情緒確實在一瞬間里沒能繃住。

    只是沒想到小姑娘還是挺警覺的,猜了幾次也能猜出原因來。

    隔了半晌,正當男人的手放在車門開關上時,副駕駛的位置上傳來了一道十分欠揍的聲音,“該不會湯湯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吧?”

    靳澤承握緊了拳頭,深呼吸一口氣,已經(jīng)是在用全身的力氣去控制自己不動手擰這小姑娘的耳朵了。

    她真是什么話都敢說。

    “不對不對,肯定不是這樣的?!庇鬟b自圓其說,興許是意識到了剛才那句話對涉及到的幾個當事人都特別不尊重。

    但是下面這句話,靳澤承不僅沒聽出她的語氣里有什么歉意,反而平添了好幾分幸災樂禍的感覺,“所以你是覺得陸王八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會忽略你,難受哭了嗎?”

    畢竟今天飯桌上,她清清楚楚的看見了陸小王八總算做了人,知道體貼湯以安,一直都在照顧不舒服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