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的怨種上司搞事了嗎 第2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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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然不想要什么羈絆,什么唯一。 努力到現(xiàn)在,堅持到現(xiàn)在,只是為了踐行她自己立下的諾言而已。 她從很早很早以前、看到燦爛鮮嫩的山茶滿臉幸福地喂養(yǎng)那些貓貓狗狗時就明白了——就明白了—— 人類的【親情】,絕不是【唯一】的東西。 -23- 子女有兩個,那就愛兩個。 父母有兩個,那就愛兩個。 四世同堂、家族和美……要愛很多、很多、很多呢。 話說回來,她真的希望索求jiejie的【唯一】嗎? 她似乎已經(jīng)很久沒和jiejie說過話了……jiejie的世界,我的世界……我們之間…… 有時候,僅僅是待在jiejie身邊,她就會幻視到她的某一次死亡。 然后,幾欲窒息。 -24- 她會守護jiejie一生平安,壽終正寢。 可她真的還需要靠近她,還需要親近她嗎? 她是報喪女妖,她是個無可救藥的瘋子,她絕不想再—— “你在想什么呢?” 光球突然說:“決定要停止嗎?已經(jīng)一千零七次,實在是……” “不?!?/br> m放下手,臉頰沾著血泥,頭發(fā)散在一邊。 她重新笑起來。這次是個完整的笑了。 -25- “我剛剛只是有點累。重新倒流吧,第一千零八次。” “……” -26- 但那顆光球靜默了一會兒,沒有伸出燦爛的光線。 因為在它的視角里,實在是看不到任何完整的笑—— 在它的視角里,那個靠在琉璃天臺上的黑影子,一直、一直、一直汩汩地淌著血淚。 沒有外貌,沒有性別,沒有姓名。 它們之間的接觸,從沒有人類世界之間的任何定義。 但管風琴就是看見了—— 黑女妖在哭。 一直在哭。 -27- “怎么了?你那邊不會信號不好吧?” “……沒有?!?/br> 光球輕輕跳了一下:“但,據(jù)我觀察,你的jiejie曾對你的疼愛,是發(fā)自真心的?!?/br> “……哦?!?/br> “只是親情不可能達成【對等】。人類世界的親情往往是不對等的,彼此付出的方式不會一樣,但只要彼此付出,就能非常好地維系下去?!?/br> m聽見那家伙說:“所以,你沒必要傷心。疼愛是真的,只是方式不同,厚薄不同而已。你知道她始終會把你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 ……是嗎。 “是的?!?/br> “……” -28- m又閉了閉眼睛。 “是的。當然。只是,有時候,我會覺得……jiejie實在……太美好了?!?/br> 太美好了。 所以她可以把我看作最重要,卻無法看作唯一。 jiejie總……想拯救那些……啊。 “哦,的確。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要說【唯一】與【自私】,跟這兩個詞扯上關(guān)系的人類感情,大概就是……【愛情】?” 那個擅長思考的家伙說:“人類世界的愛情,似乎都是很自私的東西?!?/br> m“唔”了一聲。 “那你知道‘愛情’是什么嗎?” “……我不清楚這個,抱歉?!?/br> “想也知道?!?/br> -29- 它們在晚霞下發(fā)了一會兒呆,好半晌后,m又說: “就算愛情是自私且唯一的東西。人類世界應該也沒有能承受一千零七次輪回的愛情吧?……討論這個真沒意思……準備吧,下一次倒流?!?/br> 是吧。 是嗎? -30- 管風琴懵懂地想,如果是要被黑女妖殺死一千零七次,我還挺樂意的。 第102章 これは全然暗い話じゃないんだよ振れ千のダイス 事情也并不那么壞數(shù)千個骰子搖晃起來 全ての業(yè)を背負う身を斬り付ける 將這背負一切業(yè)障的身體斬斷吧。 ——引自-when they cry-らっぷびと -1- 【愛情】。 管風琴第一次接觸這個詞, 是用光球前往某個世界,回收某個變成碎片的許愿者。 它那時還沒有之后強大,就算能夠勉強凝出越過監(jiān)獄牢籠的能量小光球, 那顆小球也沒有說話、進食、嗅聞等功能。 就連視覺, 也是模糊的黑白。 看不清生命的顏色,也分辨不出美丑, 只是顆簡陋的光球而已。 不過管風琴本也不需要分辨美丑,他所需要的不過是收集許愿者自殺后的遺體。 它是要平靜坐牢的, 花心思多看幾眼外界只會打攪平靜的心情。 -2- 就像是厭惡美麗的東西,管風琴不會去體驗【自由】的生活。 那同樣令他厭惡。 -3- 所以, 能倒流世界的光球聽上去很了不起,實際上, 也不過是收殮尸體的盒子。 要那么多功能做什么呢。 只是, 那天。 管風琴cao縱著光球把自殺身亡的許愿者仔細裝進口袋, 調(diào)整出最合適培育花肥的溫度后, 本要離開。 下一刻,他卻聽見了一場吉他演奏。 來自地下車站旁的某個流浪歌手, 那個人類掛著爽朗的笑容站在墻邊,撥動了自己的琴弦—— 他完全不明白,一墻之隔剛剛死去了一個企圖顛覆世界、卻被世界壓碎的可憐人。 -4- 那個可憐人的尸體碎片就藏在管風琴的口袋里,而他帶著尸體聽見了墻這邊的演奏。 ……那是非常、非常動聽的音樂。 管風琴不禁為那首音樂駐足許久。 即使歌手、笑容與周圍的人群都是視角里模糊的黑白色,但, 音樂是彩色的。 管風琴其實從不覺得自己彈奏的東西叫音樂:他連情緒是什么都很少觸碰,只是坐在教堂里, 嚴格按照譜子上的指示, 精確摁下琴鍵而已。 可,那天, 那一刻,那位流浪歌手所彈奏的…… -5- 不來自教堂,也不來自牢籠般的巨大管風琴。 那是一首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