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動物后我靠臉吃飯[快穿] 第49節(jié)
一整個旱季都被兩只花豹有愛的度過,他們能力出眾,偶爾實在找不到獵物也餓不了幾天,加上一只跑步健將獵豹,三只豹子的組合也能熬過最干旱的惡劣天氣。 又是旱季快要結(jié)束的時候,安德魯默默舉起最后一次拍攝的鏡頭,留下兩只花豹在樹下互相依偎的剪影。 雖然不舍,但又對他們充滿信心。 在最荒涼干燥的天氣,西婭和克萊恩就像清泉流淌在心里,他們舉重若輕彼此陪伴的樣子也讓人類感覺到了治愈。 安德魯呼出一口氣,朝花豹揮了揮手,希望他們明年還能再見。 時喬看著越野車消失的身影,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她抬頭看了看壓得很低的云彩和藍(lán)天,知道旱季即將進(jìn)入末尾,季節(jié)交替,轉(zhuǎn)眼就是半年。 在草原生活沒有人類世界那么準(zhǔn)確緊湊的時間概念,他們?nèi)諒?fù)一日奔跑在生存的路上,沒有亂七八糟的負(fù)累,活得簡單純粹。 時喬最大的快樂就是雨季回到洋槐林。 終于又能跟大佬一起睡在樹上了! 旱季睡在地上許久,動不動就遇到路過的其他動物,睡眠質(zhì)量實在不如在樹上好,不過也別有風(fēng)味,起碼可以隨便打滾不怕掉下去。 隨著雨季一起到來的,還有動物們喜聞樂見的躁動期。 自認(rèn)為已經(jīng)在旱季鍛煉出了超強的身體素質(zhì),甚至不輸大佬,小花豹第一次敢正面挑釁對方。 在看到對方眼睛里兩束熟悉的小火苗之后還敢故意添上幾把干柴,低頭給大佬舔肚子。 等到克萊恩叼著小花豹的后頸皮,將對方腦袋從自己肚子里拽出來,眼神危險地看向?qū)Ψ剑持恍』ū€無辜地眨眨眼。 怎么了? 她只是想給大佬順順毛,以及,順便占點便宜。 現(xiàn)在這么囂張的西婭,全都是耳聞目染跟克萊恩學(xué)來的,只不過學(xué)以致用的方向稍微有點歪,而且對象還是最最不好惹的那個。 看不清樹冠中影影綽綽的花豹身影,只能聽見耳鬢廝磨和小花豹嗚嗚求饒的聲音。 時不時過來遛彎的小動物們見到彼此的第一個問題就是。 今天小花豹哭哭了沒? ...... 雨季旱季交替反復(fù)中,動物們也延續(xù)著自己的生命。 對這片土地來說,所有生命都像按時飄落的雪花,美麗地、驟然地降生,完成自己的使命,然后遵從自己的意志落地或者繼續(xù)飛揚,瀏覽這個世界的美好,最后在某一個瞬間融進(jìn)大地。 花豹的壽命在大自然看來,也不過是短短落下的雪花,十幾年的時間像一條履帶,在時喬和克萊恩的腳下慢慢流逝。 細(xì)數(shù)他們一路在草原的日子,每一天都過得有滋有味。 大概快樂是保持年輕的第一要義,時喬壓根兒不覺得自己和大佬已經(jīng)邁入老年。 在每年旱季人類的到場記錄下,他們送走了庫迪和好幾位獅子鄰居,看著拉馬獅群改朝換代,索瑪象群發(fā)展壯大。 食草動物一年一年地按照遺傳記憶從南向北、從北向南...... 草原上有許多地方都留下了兩只花豹存在過的印記,見過他們的動物也許會消失在時光的長河,但代代相傳著他們的事跡。 死亡是每個動物的必經(jīng)之路,時喬一直都知道。 就是來得有點快。 她還絲毫都沒有厭倦草原生活,更舍不得永遠(yuǎn)地跟克萊恩告別。 互相陪伴的花豹就算在老年也沒有太受罪,她和克萊恩經(jīng)過一次次跟其他猛獸的戰(zhàn)斗,在每次的戰(zhàn)斗中成為勝者,直到光榮退休的這天正式到來。 時喬很想重新站起來,跟克萊恩一起賽跑,只不過這次已經(jīng)跑不動了。 克萊恩像往常的每一天一樣趴在對方身邊,發(fā)白的皮毛彰顯著他們的年齡,他們的風(fēng)姿依舊瑰麗,眼神依舊明亮。 小花豹看向他的眼里有細(xì)碎的光芒,跟小時候一樣生動又漂亮,讓他忍不住舔了又舔。 時喬朝對方輕聲叫了一下:“不知道我們誰先睡著,但是要先拜拜啦。” 拜拜是再見的意思,而不是告別。 不久之后,他們都會睡上一覺,或許會在夢里見、會在天上見、會在遙遠(yuǎn)的星星上見...... 聽到對方小小聲的嗷嗚,克萊恩也感覺困了,闔上雙眼之前他咬了咬小花豹的耳朵,提醒對方到了另一個地方不要亂跑,不要去找其他花豹。 時喬彎起眼睛,最后一次蹭蹭對方的腦袋。 不管去到哪里都不會亂跑的。 除了克萊恩以外,她誰也不想找。 作者有話說: 下一個世界,南極低質(zhì)量企鵝,惡霸阿德利qwq 感謝在2023-03-14 23:42:07~2023-03-15 03:32:4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卷子有貓貓99瓶;helianthusannuu、luminous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5章 ◎南極甜妹阿德利(1)◎ 時喬是被凍醒的。 明明上一秒她剛感覺靈魂離開草原飄向天空,下一秒就被神秘力量引到了另一個純白的世界。 穿過純凈的天幕,底下是瑩藍(lán)銀白的冰川,整片大陸絕大部分都被冰雪覆蓋,觸目所及都是冷色調(diào),沒有一點草原的暖色,讓她半天沒回過神來。 目光收回來放在自己身上,她感覺重新恢復(fù)直立行走的自己站立不穩(wěn),隨后看到了兩邊像鰭一樣覆蓋著灰色絨毛的前肢。 還有一雙掩藏在身體下面的小短腿。 感受到身邊其他幼崽的推搡,時喬過了許久才勉強消化了這個事實。 她竟然從花豹變成了一只企鵝幼崽! 時喬抬頭望向自己所處的位置,身后和身前全都是身穿黑白燕尾服的企鵝,他們身上只有這兩種顏色,是棲息在南極的第二類企鵝,阿德利企鵝。 一只阿德利幼崽像思考者的雕像一動不動佇立在原地,引得其他企鵝家長回過頭來看她,緊接著又轉(zhuǎn)過頭去照看自家的小寶貝。 這只小企鵝瘦瘦弱弱,看起來還有點癡傻,放在南極這么惡劣的地方肯定活不了多久。 時喬對其他成年企鵝對自己的評價一無所知,她還在想那股神秘力量究竟是何方神圣,怎么會把她從非洲一下拽到了南極? 這是不是就說明,她又可以多活一輩子了? “嘎嘎——”魔性的叫聲把時喬從沉思中拉回現(xiàn)實世界,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周圍不止有另一只幼崽,還有一只成年雄性阿德利,看樣子是她的父親。 眼下剛過繁殖期,南極洲正值春末夏初,所有的企鵝蛋經(jīng)歷了一個月的孵化期終于破殼而出,在夏天成長為能跑會跳的小企鵝。 還沒有行動能力的小企鵝全都依賴父母的喂養(yǎng),阿德利企鵝夫婦每天都要輪流工作,去到海里捕食,儲存在嗉囊里帶回來投喂幼崽。 這樣的喂養(yǎng)工作非常艱巨,對阿德利企鵝夫婦來說是不小的壓力。 時喬看到從海邊一搖一擺趕回來的雌性阿德利企鵝,跟父親們等候在窩里的企鵝崽崽全都發(fā)出了饑餓的聲音:“啾啾?!?/br> 幼崽的聲音比起成年企鵝來說還是要稚嫩好聽一些的,雄性企鵝伸長了脖子召喚伴侶,幫對方指引窩窩的位置,以免找錯了老公喂錯了崽。 他們這個窩里的老父親也不甘示弱,脖子伸得比誰都長。 沒錯,是他們,而不只是她自己。 時喬發(fā)現(xiàn)跟她站在同一個石子堆里的,還有另一只幼崽,對方是只年齡相仿的雄性小企鵝,應(yīng)該是她的兄弟。 繁殖期的阿德利企鵝有很多會同時生下兩個企鵝蛋,其中在孵化階段就會有另一個企鵝蛋被摔壞破損,這個時候就要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第二個企鵝蛋上。 就算完美地孵化出了兩個蛋,并且兩只阿德利幼崽全都存活了下來,幼崽之間也會繼續(xù)開始競爭。 比如現(xiàn)在。 時喬看著從遠(yuǎn)處跑過來的雌性阿德利母親,她旁邊的另一只雄性企鵝幼崽就叫得比誰的兇,還離開石頭堆搶先一步朝母親跑過去。 如果一個窩里有兩只幼崽,那么這兩只幼崽必定有一只是吃不飽的。 很不幸,她就是吃不飽的那一只。 她的兄弟埃里克不是唯一一個跑去迎接母親嘴里食物的幼崽,還有其他餓了許久的小企鵝也蹦跶過去找自己的母親。 其中就不乏兩只幼崽爭搶食物的場面。 每只小企鵝在完全長大之前,需要進(jìn)食三十公斤的食物,對于成年企鵝來說是沉重的負(fù)擔(dān)。 它們既要養(yǎng)大自己的幼崽,又要保證自己的營養(yǎng),能供給的食物并不是無窮無盡。 二胎家庭的阿德利幼崽們會被帶著食物歸來的成年企鵝家長遛來遛去,目的就是為了看它們誰跑得比較快,分出個勝負(fù)。 企鵝崽崽們跑在獲得食物的路上,比著身體的靈活性和體力,有不少幼崽被坑坑洼洼的雪地絆倒,要么就是被兄弟姐妹擠在身后,一旦摔倒在地上,它們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家長們把食物全都喂進(jìn)另一只崽的嘴里。 只有在追逐中獲勝的小企鵝才能成為最終贏家。 它們一次次被遛一次次被迫比賽,最終角逐出身強力壯的那一只,將來也會成為父母眼中最有希望存活下來的孩子。 要想不被餓死,還是要努力搶飯吃。 時喬沒時間多感嘆阿德利家長的殘酷選拔,抬起小短腿也跟著往外跑。 不管草原還是南極,大自然對動物們的法則都是弱rou強食,現(xiàn)在要想活命,就只有豁出去競爭。 在幼崽群里最瘦弱的小企鵝還不太適應(yīng)雙腳著地的行走方式,跑了兩步都跌跌撞撞,在草原上當(dāng)了那么久花豹,已經(jīng)不記得只用兩條腿行走的感覺了。 時喬拍打著兩邊的鰭肢保持平衡,腳蹼抓緊地上滑溜溜突起的冰雪,笨拙地跟在埃里克身后。 埃里克率先到達(dá)了母親身邊,但是老母親并沒有第一時間把食物先從嗉囊里吐出來喂給他,而是把目光放在搖搖晃晃一起過來的小企鵝身上。 幼崽烏黑水潤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它,讓老母親不忍心不給對方一個機會。 都是自己辛辛苦苦生出來孵出來的,放棄誰都覺得可惜。 老母親快速往前走了幾步,走到時喬面前,隨即換成跑的,徑直從自家的兩只崽崽身邊跑過去,邊跑還邊拍打著鰭肢叫了兩聲,故意刺激他們過來追趕自己。 原本落后于埃里克的時喬現(xiàn)在變成了離母親最近的那個,她趕緊轉(zhuǎn)過頭朝母親追去。 身后比她強壯不少的哥哥也不甘示弱,啾啾叫著朝她趕過來,大有把她推到一邊自己笑到最后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