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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成動物后我靠臉吃飯[快穿] 第56節(jié)

    這可把三只話多的阿德利給憋壞了。

    好在小不點企鵝不是什么真的小笨蛋,時喬在克萊恩走后就好奇地詢問三只一臉便秘狀的阿德利,上次說的男寡婦是什么意思?

    “......”

    有些幼崽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維克托看了一眼身邊的科洛夫和胡佛,瘋狂跟其他兩只企鵝使眼色,怎么辦,說還是不說,解釋給幼崽對方也不一定能聽得懂,但是難得有小企鵝愿意主動跟自己聊天,不說還憋得慌。

    三只本來打算扮演鋸嘴葫蘆的阿德利,在小企鵝求知若渴的眼神下,還是沒憋住:“我們跟你說了,你可不要跟克萊恩說是我們說的?!?/br>
    時喬聽得一知半解,只領(lǐng)悟了半句“不要告訴克萊恩”,她想了想,好奇心還是戰(zhàn)勝了對大佬要毫無保留的原則,朝三只阿德利點了點頭。

    得到了企鵝崽崽的保證,看著對方清澈透亮的眼睛,很難有企鵝會選擇不相信對方。

    憋了半天的維克托率先開口:“男寡婦就是沒了老婆的雄性企鵝?!?/br>
    “那只雌性要么就是不要他了,要么就是在海里沒命了,不然他怎么會自己帶崽?”科洛夫補(bǔ)充道。

    “克萊恩不是一開始就跟大家一起住在這里的,他是半路才從下面過來的,說不定之前就已經(jīng)有過對象孵過蛋了?!?/br>
    胡佛拍打著鰭肢嘎嘎亂叫,眼睛里都是聊八卦的興奮。

    “就是,有孩子還要加入我們黃金單身漢聯(lián)盟,過分!”

    時喬連猜帶蒙地聽懂了一部分,一時間無語凝噎。

    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她根本就不是大佬孵出來的,他們之間壓根兒沒有血緣關(guān)系。

    弄清楚男寡婦這個叫聲的意思,她又回想了一下上次對大佬亂叫一通的場景,小不點企鵝差點用腳摳出企鵝大城堡。

    她,竟然喊大佬男寡婦......四舍五入不就是在詛咒自己嘛!

    這是什么大型尷尬現(xiàn)場,怪不得對方當(dāng)時的臉色這么黑,劈頭蓋臉就把三只企鵝收拾了一頓。

    現(xiàn)在想想還是揍得輕了。

    時喬決定還大佬一個清白,不要再被這些阿德利繼續(xù)瞎編亂造什么奇奇怪怪的身份。

    對面三只阿德利還在唾沫橫飛,小不點企鵝聽不下去了,使勁伸著腦袋對熱火朝天的八卦小組磕磕絆絆叫了幾聲。

    “克萊恩,不是,爸爸!”

    聽了她的叫聲,三只阿德利企鵝表情更加驚訝。

    那克萊恩豈不是冤大頭?

    仔細(xì)想想,對方很有可能暗戀某只雌性而不得,看著妹紙找到心儀的企鵝結(jié)成伴侶,結(jié)果真正的阿德利父母不想帶崽,就把孩子扔出來,結(jié)果被對方偶然撿到覺得跟暗戀的雌性長得很像......

    時喬一看這三只企鵝變得更加激動的表情就知道,它們的腦回路肯定偏到了外太空。

    她本來學(xué)說話就費勁,想解釋也解釋不明白,在一堆語速飛快的八卦企鵝面前更插不上話,只能閉上嘴任由它們隨意腦補(bǔ)。

    本來問這三只企鵝問題只是想了解一些叫聲的含義,沒想到又打開了它們的話匣子。

    阿德利企鵝不愧是企鵝界中沒什么節(jié)cao的企鵝,什么狗血八點檔的劇情都能往上套,腦洞開得比人類都大。

    畢竟一只不愛跟其他企鵝湊在一起的雄性突然開始想要帶崽,任誰也不相信其中原因會那么簡單。

    就克萊恩的脾氣,怎么會隨隨便便撿到一只崽就決定帶在身邊自己養(yǎng)。

    事實上原因就那么簡單,然而沒有一只企鵝信。

    時喬被迫沉浸式聽它們添油加醋編故事,每天最大的愿望就是讓克萊恩快點回來解救自己。

    八卦救不了阿德利!

    一旁的雄性阿德利過足了聊天的癮,想到什么,對小不點企鵝嘎嘎道:“等克萊恩回來,你跟他說我是對你最照顧的那個,到時候克萊恩說不定會多分一點食物?!?/br>
    “要說也得說我?!?/br>
    “明明我才是對她最好的那個!”

    又開始說些她聽不懂的話了,時喬默默往旁邊挪了挪,離這些叫著叫著就開始內(nèi)訌的奇葩企鵝遠(yuǎn)一點。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相比起這些企鵝只是有點壞脾氣的大佬可太正常了。

    時喬像之前一樣期待大佬可以早點回來。

    這次出海比上一次用的時間更短,大概是沒游多遠(yuǎn)就遇到了魚群和磷蝦群,只用了兩天克萊恩就在早上返回聚居地。

    比起其他企鵝他游得快,在陸地上也比同類跑得快,要不是窩里還有只小企鵝在等,他會繼續(xù)在海里多待幾天。

    企鵝對海洋的情感,不亞于花豹對草原的依賴,要克服海洋中美麗風(fēng)景對企鵝的吸引力,還是家里那只嗷嗷待哺的幼崽更有用。

    才撿到幼崽這么短的時間,對方在心里的地位就已經(jīng)大大提升。

    不再是當(dāng)初想的隨便養(yǎng)養(yǎng)那么簡單。

    克萊恩看到自己剛靠近聚居地就眼尖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小不點企鵝,見對方眼睛瞬間亮了亮,感覺心情也跟著上揚了一些。

    企鵝崽崽噠噠噠跑過來歡迎他,其他出海歸來的阿德利也低頭看這只熱情的小家伙,然后被嫌它們擋路的克萊恩一腳踢開。

    面對其他阿德利家長憤憤的眼神,某只惡霸絲毫不覺得愧疚。

    看什么看,你們的崽會過來迎接你們嗎?

    同類:“......”

    這有什么好炫耀的!

    時喬看見克萊恩就用腦袋蹭蹭對方,聞到對方身上清新的海水氣息,感覺這兩天受到的碎碎念摧殘都被治愈了。

    一只幼崽每次都在回家的時候等著跟自己蹭蹭貼貼,確實是前所未有的體驗,比起那些追著家長跑只顧著要食物投喂的小企鵝,自己這只顯然可愛多了。

    剛才還對同類推推搡搡的惡霸本鵝撈過小崽子方便對方蹭腦袋,順便先檢查一遍自己的小企鵝是不是完好無損。

    某些企鵝保姆的工作干得還可以,小企鵝精神狀態(tài)看起來也挺好。

    就是對自己更黏糊了。

    殊不知,他喪偶父親的角色在這兩天之內(nèi)演變成了大冤種,這次回來后,三鵝組看自己的眼神明顯比之前還不對勁。

    不過克萊恩也不是很在意,轉(zhuǎn)過頭先把嗉囊里的食物喂給對方,然后才輪到另外三只阿德利。

    三只企鵝見狀想起了剛才在小企鵝面前沒分出結(jié)果的爭論,搶著上前邀功。

    “西婭說我是對她最好的企鵝,還說要在你回來之后把食物全都給我。”

    “胡說,她明明說的是我?!?/br>
    “不是它們倆,她是單獨跟我自己說的!”

    “那我們直接問西婭,她到底希望誰獲得食物。”

    某些企鵝為了口吃的什么瞎話都好意思說,時喬還沒聽懂被三只企鵝簇?fù)砥饋?,一個個都伸長了腦袋湊到她的鰭肢前面,一副要她必須做個選擇的架勢。

    小不點企鵝領(lǐng)悟了這三只企鵝求表揚的眼神,左看右看,最后抬起鰭肢指了指三鵝組的維克托。

    選對方的原因很簡單,這只阿德利算是它們中間話稍微不那么密的一個。

    見企鵝崽崽真的指了指對方,維克托就成了這次薪水最多的一只企鵝保鏢,連帶著看其他兩只企鵝都透著一股得意洋洋。

    對方高高興興吃掉白來的食物,感覺這個保姆的兼職工作不要太容易,不用去海里長途跋涉,留在聚居地跟小不點企鵝說會話幫忙趕趕大賊鷗就能有口糧。

    剛意猶未盡地咂了咂嘴,它就被克萊恩一口叨在脖頸上,隨之被叨下來的還有幾根油光水滑的黑色毛毛。

    對方都被叨懵了,張嘴憤憤地大叫:“憑什么打我?”

    克萊恩瞥了一眼旁邊圍觀的企鵝崽崽:“因為都是你們在瞎扯,她現(xiàn)在還不會說那么復(fù)雜的話?!?/br>
    “......”

    他鵝的,大意了。

    雖然不知道這些企鵝都在說什么,但是時喬看到克萊恩的眼神就覺得自己被看扁了。

    小不點企鵝文化課沒學(xué)到家,對大佬的表情可是了如指掌,她不樂意,朝幾只成年阿德利啾啾叫:“我,厲害!聽得懂?!?/br>
    一群單身漢順著小家伙直接點頭,好好好行行行,你聽得懂。

    生怕留在這里會再次遭受無妄之災(zāi),三鵝組照例在克萊恩回來之后就溜回自己的窩里。

    耳邊終于清靜下來,時喬帶著大佬給對方看找自己重新用碎石頭壘的石子窩

    小不點企鵝是只能干的小企鵝,就算賦閑在家也總要找點事情做。

    石子窩里的石頭對于阿德利企鵝來說是寶貴的財富,相當(dāng)于人類的存款,不過夏天之后,地面冰雪融化裸露出地皮,這些石頭也沒有冬天那么珍貴,可以被幼崽拿來當(dāng)玩具耍。

    時喬還把石頭窩的邊緣加高了一圈,中間留出了一個門,比起之前隨意鋪一鋪的樣子精致了不少。

    克萊恩看到對方抬起腦袋,就知道小企鵝是在求表揚,抬起鰭肢拍了拍對方的小腦袋。

    這樣的窩窩好像看起來更有“家”的感覺,出海往返的雄性阿德利趴在里面準(zhǔn)備休息,某只幼崽也乖乖靠過來一起貼貼。

    夏天的海風(fēng)吹過來已經(jīng)沒了威力,還夾雜著咸濕清爽的味道,周圍嘈雜的企鵝叫聲都被屏蔽在石子窩外。

    一大一小兩只企鵝挨在一起陪伴著小憩。

    時喬被一陣喧鬧聲吵醒,在克萊恩后面更多的阿德利企鵝現(xiàn)在才回到聚居地,阿德利家長一回來就要為幼崽們喂食,喧鬧聲來自兩只正在競爭的企鵝幼崽。

    阿德利父親在前面領(lǐng)跑,后面跟著兩只互相追趕的小企鵝,這些流程時喬都很熟悉,直到她看到更弱小的那只被強(qiáng)壯的幼崽推倒在地。

    地上的小企鵝看著自己的兄弟姐妹獲得了投喂的機(jī)會,發(fā)出的叫聲尖尖細(xì)細(xì),帶著饑餓的意味。

    時喬看著對方就像是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偏過臉去把腦袋埋進(jìn)身旁企鵝的背上。

    不想看了。

    大自然的殘酷已經(jīng)無需贅述,無論在草原還是南極她都已經(jīng)見過太多,命不好的小企鵝,來不及去往大海就要離開。

    察覺到小企鵝被其他企鵝的聲音吵醒,張開鰭肢幫對方捂住耳朵。

    其他企鵝怎么樣與他無關(guān),他只要養(yǎng)好自己這只就夠了。

    轉(zhuǎn)眼就是一個月過去,剛撿到時瘦瘦小小的企鵝幼崽已經(jīng)茁壯了不少,長成了不輸其他小企鵝的體型,甚至比其他幼崽看起來還要毛絨絨。

    一開始其他單身阿德利覺得克萊恩是親爹眼,后來連它們也不得不承認(rèn)。

    有些企鵝確實是越養(yǎng)越可愛。

    時喬感覺自己營養(yǎng)跟上了之后,身體素質(zhì)也在穩(wěn)步上升,眼神比之前好使多了,生活在這里的時間久了之后漸漸擺脫了臉盲的毛病,也能區(qū)分開這些阿德利了。

    小不點企鵝的眼睛比之前看起來更加明亮有神,像是沒有微塵的墨色海水,被這雙眼睛注視,就連慣來聒噪的阿德利企鵝都會不自覺降低聲調(diào)。

    三鵝組私底下嘀嘀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