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動物后我靠臉吃飯[快穿] 第60節(jié)
殪崋 崽的時候,都是想走就走想回才回,還可以去隨意冒險,現(xiàn)在多了只小拖油瓶,就算是克萊恩也不敢在危險的海域逗留太久,比以前謹慎了許多。 當海里的溫度比地面上的溫度還要高出一些時,就說明南極的秋季到來了。 克萊恩走后第二天,時喬就感覺到了一股寒流。 海面上的冷空氣逆流,從山坡的另一邊刮過來,正好是阿德利企鵝們的聚居地。 南極的天說變就變,前段時間還在零上,沒過多久就直降十幾度,凍得不耐寒的小企鵝蜷縮在窩窩里發(fā)抖。 她現(xiàn)在無比懷念草原上的溫度,就算在雨季也只有晚上會冷一點,雖然晝夜溫差比較大,但是也沒有南極這樣陰晴不定。 尤其是這片冰凍星球刮起風下起雨夾雪的時候,讓她懷疑到底是不是從秋季一下子按加速鍵進入了冬季。 不過嚴格意義說來,南極確實沒有其他大陸分明的四季,只分暖季和寒季,之所以說成四季,只是因為人類覺得這么劃分好區(qū)別罷了。 眼下進入寒季的開端,但還沒到零下幾十度那么冷,時喬壓根兒不敢想象零下三十度以及更冷的時候要怎么熬過去。 這個時候聚居地的許多阿德利父母都已經(jīng)按捺不住饑餓,雙雙出海,落單的幼崽越來越多。 有些聰明的幼崽已經(jīng)開始抱團取暖,還有些已經(jīng)到上坡這邊來尋求單身阿德利企鵝的臨時看護。 時喬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邊,不知道什么時候聚集過來了幾只小企鵝,怯生生地一步步挪近這邊,想要蹭一蹭她身邊三只企鵝保鏢的照管。 反正看一只崽也是看,時喬并不拒絕這些小企鵝的靠近。 阿德利幼崽的生存環(huán)境本來就算不上太好,現(xiàn)在成為這個集體的一員,她也希望能讓更多的小企鵝都活下來,等到冬天出海能擁有更多伙伴。 這么多毛絨絨的幼崽圍過來,也給本來怕冷的時喬擋住了些刺骨的寒風。 在草原呆了一輩子的小企鵝傷不起,她顯然比本土企鵝更怕冷一些。 有了監(jiān)護鵝的庇護,這些小企鵝膽子就大多了,貼在一起像串起來的深色毛球球,中間還裹著一只。 察覺到某只小企鵝好像脾氣很好的樣子,看起來比其他企鵝長得甜,圍在外面的雄性小企鵝沒忍住,伸出腦袋去叨了叨對方的頭。 用喙啄來啄去也算是小寶貝們的初級社交方式,只不過在時喬看來,這就是紅果果的挑釁! 她見慣了大佬用尖嘴戰(zhàn)斗,覺得除了對方叨自己是偶爾嘴癢,其余敢這樣無緣無故叨她的企鵝都是在下戰(zhàn)書。 已經(jīng)不是小時候瘦弱可憐的菜雞幼崽,時喬感覺到腦袋上那點觸感精神還振奮了起來,打架打架,終于有機會打一打了。 小企鵝抬起腦袋,腳下站穩(wěn),直沖沖地朝對方叨了回去。 她的戰(zhàn)斗技巧都是跟某只戰(zhàn)斗鵝學來的,跟小企鵝之間打招呼的方式天差地別,架勢上就帶著一股專屬于惡霸的殺氣。 被她叨中腦門的雄性小企鵝都傻眼了。 看起來是個小軟糖,怎么能這、么、兇! 時喬見慣了阿德利欺軟怕硬的行徑,覺得鵝生首戰(zhàn)一定要立下威嚴,看對方是只壯實的雄性小企鵝于是也沒收著勁兒,哪疼往哪叨。 眼看幼崽中的大塊頭都被叨得退出小企鵝群,三只臨時監(jiān)護鵝看清誰占據(jù)上風后,也就沒了拉架的心思。 叨吧叨吧,這么點小企鵝叨腦袋能使多大勁。 某些雄性幼崽也該在這個年齡段提前受點紳士教育,總而言之,只要挨打的不是西婭,它們就假裝看不見。 小不點企鵝第一次體會到企鵝打架的魅力,除了力道,主要講究的就是一個氣勢。 在草原當猛獸多年,雖然頂著張?zhí)鹈榔簌Z臉,實際要是認真起來,可比本土小企鵝兇多了。 難得能跟勢均力敵年齡相仿的同齡小企鵝打架,之前一直被天敵和成年阿德利追趕的時喬總算等來了一個合適的對手。 饒是一開始的雄性小企鵝根本沒想打架,現(xiàn)在也被對方逼得不得不打。 它比小不點企鵝還要高一點,要是被對方追得跑到成年企鵝后面,那就丟臉了,就算退出企鵝群也要被其他小企鵝嘲笑。 雄性小企鵝轉過身去朝對方拍打鰭肢,試圖讓自己的身形看起來更加強壯,結果被對面的小甜妹一巴掌拍出去。 體型比她大也沒用,她不吃這一套。 受到反擊的小企鵝比之前還要精神抖擻,全心全意地迎上去干架。 三只監(jiān)護鵝這下不盯著也得盯著了,別的還好,要是在克萊恩看不到的地方讓小企鵝掉幾撮胎毛,那等到對方回來要挨打的可就是它們了。 時喬不給對方再次叨到自己的機會,搶占機會全力進攻,每一次都能正中腦門。 沒過幾個會合,這只叫羅塞蒂的雄性小企鵝就連連敗退,甩了甩腦袋上被叨下來的灰黑色絨毛,癟了癟嘴,好男不跟女斗。 打不過就說打不過,就會給自己找借口。 她把幼崽中第一只敢于挑釁自己的企鵝逼得自動退群,留下一句“你給我等著”,羅塞蒂就委屈巴巴地找其他小企鵝抱團去了。 大獲全勝的小企鵝回去之后鉆進幼崽包圍圈里,得到了來自其他小企鵝佩服的眼神。 短短兩天,時喬就在一群小企鵝中間混成了頭頭。 阿德利這個種群的流氓基因在小時候就能體現(xiàn)出來,除了上次被她打跑的雄性小企鵝之外,也不乏其他幼崽時不時就想破壞團結。 這時候就輪到懲惡揚善的小企鵝出來肅清風氣了。 只要是加入他們企鵝群的幼崽,全都不許恃強凌弱,維護群內(nèi)和諧,違規(guī)者就要被西婭踢出去。 時喬:改造低質(zhì)量企鵝,從我做起。 等到克萊恩帶著滿滿當當?shù)氖澄餁w來,看到的就是一群唯首是瞻的企鵝幼崽,以及一只儼然已經(jīng)混成群主的小寶貝。 就算是成年阿德利也沒見過這么服服帖帖的小企鵝。 看見他過來之后,這些小企鵝還自動列成方陣,朝他立正稍息抬起腦袋叫了一聲:“大哥好?!?/br> 打頭的企鵝崽崽很滿意,啾啾道:“收?!?/br> 那些小企鵝就縮回頭該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 也不知道他不在的時候都發(fā)生了什么,能讓一群從小耳聞目染很多壞心眼的小企鵝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簡直像換了個品種。 這個時候三鵝組的用處就顯現(xiàn)出來了,維克托、科洛夫和胡佛七嘴八舌地跟他分享西婭崽崽這幾天的“光榮事跡”。 “她打跑了一只跟她打招呼的雄性小企鵝?!?/br> “都把人家打哭了?!?/br> “不止打了這一只,打了有三四五六七八只,不是這個企鵝群里的她也打!” “看這些小企鵝被她給嚇的......” 時喬不樂意了,朝三只以偏概全的成年阿德利使勁啾啾:“不是嚇的,它們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尊敬,我打的都是故意過來挑釁的!” 最開始那只可能出了點差錯,為了立威下手不小心狠了點,后面那些都是來調(diào)皮搗蛋的小屁孩。 她正義小鵝必須出手維持秩序,從幼崽開始掃黑除惡! “你還逼人家參加什么‘軍訓’,就是剛才那樣,還訓練了好幾次?!?/br> 這個沒辦法反駁。 確實是利用了一點剛當上群主的特權,為了給克萊恩一個驚喜cao練了一下這些小企鵝。 本來南極的娛樂活動就格外匱乏,幫這些小企鵝們軍訓還能消耗它們無處發(fā)泄的精力,減少打架斗毆的頻率,是件一舉兩得的好事。 時喬轉頭問剩下的那幾只企鵝幼崽:“你們難道不是自愿參加的嗎?” 小企鵝們趕緊點頭,是是是,自愿自愿。 三鵝組不禁面面相覷。 好熟悉的感覺,仿佛在這些小企鵝身上看到了它們被克萊恩欺壓的影子。 同是天涯可憐鵝,未來被壓榨的日子還長著呢。 維克托、科洛夫和胡佛給了小企鵝們一個同情的眼神,在某只護犢子阿德利的目光震懾下閉上了嘴。 有些企鵝只接受自家崽的夸獎,絲毫不聽取其他監(jiān)護鵝的意見。 克萊恩轉過頭蹭蹭自家長大了一圈的小寶貝,打招呼什么的,打跑就是了,有些雄性從小就沒有好心眼,毛都沒長齊就想招惹好看的小雌性。 再說了,他們是戰(zhàn)斗鵝族阿德利,從小多打打架也不是什么壞事。 “......” 這家伙,偏心偏到北極去了! 克萊恩低頭把新鮮捕來的磷蝦和烏賊喂給小企鵝,然后照例是分發(fā)薪水的時候,三只保鏢企鵝老老實實過來領工資。 時喬學著大佬的模樣,嘴里叼著一只剛才沒吞下去的磷蝦,當做獎勵給了一只剛才叫大哥叫得最響亮的小企鵝。 三鵝組叼著食物看得目瞪口呆。 果然,有什么樣的家長就養(yǎng)出什么樣的崽,連誘惑它們繼續(xù)為自己打工的套路都如出一轍! 打一棒子再給個甜棗,用食物讓它們變得心甘情愿,如果它們文化程度再高一點,一定會感慨,資本家企鵝,一家子都是黑心資本家。 比克萊恩慢一些的家長們陸陸續(xù)續(xù)從海里回來,剩下的企鵝崽崽也跟在父母身后屁顛屁顛求投喂去了。 時喬耳邊頓時清靜了不少,開開心心地跟大佬蹭蹭貼貼。 這幾天降溫,晚上睡覺的時候只能鉆到小企鵝堆里跟它們擠在一起睡,那些小企鵝身上的味道雜七雜八的,還有陌生成年企鵝的氣味,遠遠不如大佬身上好聞。 時喬把頭埋進對方的毛毛里吸啊吸,上岸到返回聚居地的這段距離,防水的黑白色毛毛已經(jīng)被風吹的干聳舒適,還殘留了專屬于海洋的氣息。 混合著體溫不會冷冰冰的,是讓小企鵝很喜歡的味道。 每次分別幾天之后光是淺淺蹭兩下根本就沒辦法表達思念之情,小企鵝堆里的頭頭,在大佬面前還是一只軟萌乖巧黏人的小企鵝。 這讓克萊恩更覺得。 就算小企鵝拳打整個阿德利群體,那也是其他阿德利的錯。 他看看小企鵝日漸長大的樣子,對秋天到來有了一些實感,某些幼崽見風就長,已經(jīng)跟他剛撿來的瘦弱模樣判若兩鵝。 時喬站直了身子跟大佬比身高,驚奇地發(fā)現(xiàn)這次長高的幅度好像比之前還要明顯。 下海的目標指日可待! 不過光長高還不夠,絨毛褪去才是可以下海的重要節(jié)點,時喬用喙啄了啄自己身上的毛毛,發(fā)現(xiàn)它們還牢牢扎根在皮膚上,又有點失望。 陸地上越來越冷,不如海洋里面暖和,冬季不及時進到海里會有不少阿德利凍死。 這樣的溫度也在促使它們加快生長進程。 怕冷的小企鵝挨在體溫適宜的雄性阿德利身邊,終于可以聞著讓企鵝安心的香氣舒舒服服睡個好覺,從山頂上吹過來的冷風都自動柔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