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對頭繼兄登基后 第32節(jié)
燕兮云一臉心虛的抱緊了楚行書的胳膊,把她自己往楚行書身后藏了藏。 楚行書拍了拍燕兮云的手,看向她的眼里沒有什么情緒,一臉無所畏懼。 楚行書左邊站著風輕云淡看好戲的元泓,元國公府比鄰晉王府,相必這幾個人就是從元國公府跳墻翻進來的。 元泓風輕云淡的朝著霽明柔挑了挑眉,笑的揶揄。 霽明柔:“......” 還有,站在倒地的燕璃身邊,正在系護腕的謝霖嶼... 霽明柔不可置信的看著謝霖嶼,“兄長?你這是...” 謝霖嶼看了眼倒在他腳邊的燕璃,再看看后面裝無辜的幾個人。 謝霖嶼:“......” 說好了揍完有難同當?shù)哪兀?/br> 謝霖嶼抽了抽嘴角,尷尬的看著霽明柔,“明柔你聽我說...” 不等他說完,霽明柔抬手打斷,顧不得聽他說什么,急著說:“兄長你快走,這里交給我。” ...... 這天,晉王府遭了刺客這一消息傳遍了京都。 清風堂內,莫管家一臉焦急的抓住了御醫(yī)的胳膊,“李太醫(yī),如何了?殿下傷勢如何?” 李太醫(yī)皺眉抽出被莫管家抓住的胳膊,抬手撫著胡須,搖搖頭。 “什么!”莫管家驚得眼淚都要出來了,“李太醫(yī)的意思,殿下莫不是...” “誒!”李太醫(yī)打斷莫管家的煽情,“急什么急什么,老身的意思是,沒有事,殿下是喝醉了才會倒下的,身上都是些皮外傷而已,修養(yǎng)些時日就好了?!?/br> 李太醫(yī)有些無語莫管家的緊張,這晉王殿下明明是醉倒的,哪里用的上請?zhí)t(yī)來看,不過這刺客也是有意思,來一趟就只是為了揍一頓人嗎? 這刺客下手也是蠻精準的,挨打的人身上又青又疼,其實都不見血的外傷,放在李太醫(yī)這種隨過軍的人眼里,這些傷就像是鬧著玩一樣。 莫管家聽過,這一顆心才算是徹底放下,他對著李太醫(yī)道謝,親自送人出門,然后又折回來,繞過屏風進了清風堂的正房內室。 柔安郡主此時正坐在床邊看著昏睡在床上的燕璃,燕玨則是站在一邊。 莫管家走上去對霽明柔行了一禮,“今日多虧了郡主即使發(fā)現(xiàn),不然殿下還指不定會出什么事,王府向來守衛(wèi)森嚴,就只有今日魏王與晉王兩位殿下喝酒,假山那邊撤了人出去,這才疏忽了,唉!都是老奴懈怠了,驚到郡主,還請郡主見諒?!?/br> 霽明柔搖頭,“莫管家嚴重了,畢竟誰也沒有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br> “不知郡主可看見了賊人的模樣和逃跑方向?您若看清了,也方便老奴上報大理寺去追人。” 燕玨自己尋了軟塌坐下,聞言,他嘴角沒忍住泄露了一絲弧度,抬頭正好看向了正在瞪著他的阿姊。 他憋住暗笑,無奈的攤手。 霽明柔收回落在燕玨身上的眼神,一如尋常的對莫管家道:“并未看清,刺客蒙著面,我去是只見到了他逃跑的衣角?!?/br> “這樣啊?!蹦芗覈@氣著退下了。 聽著腳步聲漸遠,霽明柔才光明正大的剜了燕玨一眼,沒好氣的低聲道:“胡鬧!” “又不是我動的手,阿姊怎么還怪上我了。”燕玨一臉正色的甩鍋。 “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是你的主意,讓你皇兄知道,當心你的烏紗帽。”霽明柔剛剛在送走謝嫣華的時候特意問過小姑娘了,謝嫣華膽子小,一問就全盤托出。 “阿姊放心,皇兄不會知道的。” 至于燕璃他自己能不能猜到...這有什么關系呢,這個虧他只能認栽,誰讓這么兄弟幾個都看他不順眼呢。 自己做孽犯了眾怒,怪他嘍? 霽明柔無奈,轉頭看著躺在床上的燕璃。 好在兄長下手是有分寸的,都是不要緊的皮外傷。 “水...”床上的人呢喃已一聲,眼簾掀動,微微轉醒。 霽明柔拿了軟枕墊在他身后,又端來水遞過去。 “多謝阿姊?!毖嗔Ш冗^水,聲音虛弱的對霽明柔道謝。 燕玨瞄了一眼,聽見燕璃娘娘腔一樣的聲音后就收回眼神,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他就不信燕璃傷這么重,裝什么裝,跟誰學的這種小把戲。 “怎么樣,有那里不舒服么?”霽明柔凝神看著他,眼中有些許的擔憂。 “沒事,嘶~無妨,都是皮外傷罷了,大不了受些苦,沒什么大事的?!毖嗔Э吭诖差^,扯出一抹淡笑。 “阿姊怎么來了?那賊人沒傷到你吧?” “沒,我看見你的時候人都已經(jīng)走了,我是陪嫣華一同來的,嫣華是你的司寢女官,今日正好來上職,我閑著無事就想著跟過來看看,誰知...你先在這樣,嫣華也教不了你什么,我便讓人先送她回去了。” “難得阿姊想著來看著我,沒想到遇上這樣的事,我怎么樣都無妨,阿姊沒事就好?!?/br> 燕玨踱步緩緩走過來,手里還拿著茶杯,“阿姊,我瞧他沒什么事,精神的很,要不,我們就先回去吧。” 快走吧快走吧,他不想聽燕璃的茶言茶語了。 霽明柔正想著點頭,就聽外面有宣唱的聲音傳來,“陛下到。” 作者有話說: 先發(fā)上來,我吃飯去了,晚上檢查吧 小可愛們,有錯字評論區(qū)提醒我嗷。 第37章 御前侍女(上) ◎真想讓她去伺候?消受得起么?◎ 燕珩比太監(jiān)的宣唱聲先一步進來, 霽明柔三人抬頭時燕珩已經(jīng)繞過屏風緊進來了。 霽明柔和燕玨均跪下行禮,燕璃身上有傷,但也不妨礙他下床要跪。 “躺著吧?!毖噻竦穆曇粝扔谘嗔麓驳膭幼? 及時免去了燕璃的跪拜禮。 燕璃止住動作,沒有勉強。 霽明柔正要跪下行大禮, 燕珩此時正好走到床邊,沒等她跪下去,燕珩一只手直接將她提溜起來。 炙熱的手掌穩(wěn)穩(wěn)托住霽明柔胸前交叉的雙手,用力將她扶起來。 霽明柔抬頭看他, 瞬間腦中想起了裳婳說的種種往事, 她下意識的后退一步,雙手瞬間掙脫燕珩的手掌之中, 避過和燕珩的手接觸。 她低頭不看燕珩,輕聲道謝:“謝陛下?!?/br> 燕珩眉眼微動,奇怪的看眼她, 隨后又不動聲色的轉頭看向燕璃, 問起了傷勢。 燕玨沒聽見皇兄叫他起身,倒是抬頭就看見了皇兄扶起阿姊的一幕。 他嘴角微抽,只覺得最近阿姊和皇兄的關系緩和了許多,也沒多想什么,在燕珩與燕璃說話的時候直接自己站了起來,扯了個凳子遞到燕珩身側,有眼力見的很。 燕璃自然也看見了皇兄扶起阿姊畫面,他不像燕玨心大, 什么也不想, 反而是立刻警惕了起來。 他余光看見阿姊后退, 又見皇兄沒再看阿姊, 反而是關照著他的傷勢,似乎剛剛只是順手一扶。 燕璃警惕的心略微舒緩,面上如常地回起燕珩的問話。 “皇祖母擔憂你,得到消息的時候嚇住了,非要出宮來看,老人家年紀大了不好折騰,朕就代皇祖母走一趟,來瞧瞧你?!?/br> 燕璃聽見燕珩提起太皇太后,心瞬間就提了起來,不過還在燕珩緊接著又說老人家無事,他這才放心下來。 “讓皇兄和皇祖母擔憂了,臣弟無事,都是皮外傷而已,過幾日便好了?!?/br> “聽說是你jiejie在假山中尋到了你。”燕珩邊說邊看向霽明柔,問道:“那郡主可曾看見刺客模樣?” 霽明柔鎮(zhèn)定道:“臣女并未看見?!?/br> “哦?是么?!毖噻褶D頭,淡淡掃一眼燕玨,然后似笑非笑的看著霽明柔,緩緩道:“那還真是可惜了?!?/br> 燕玨觸及皇兄淡漠有好似掌控一切的眼,瞬間有種被看穿的感覺,不過好在他叫來的人多,個個都是位高權重的,所以他并不害怕皇兄知道這件事后怪罪他。 總之,有恃無恐就對了! 燕璃見皇兄與阿姊搭話,他眉頭微蹙,出言打斷了兩人之間的對視,“刺客一事不好追查,鬧起來人心惶惶就不好了,還是交由大理寺和京都府暗中調查,所幸臣弟受的都是輕傷,并無大礙?!?/br> 燕珩點頭,笑道:“就算是輕傷,那也得好好修養(yǎng)幾日,傷好之前就不必上朝了,在府中歇著吧,對了,順便把皇祖母交代的司寢教導事宜辦妥了,尚宮局派來的司寢女官一趟趟來你這,卻一直抓不到你人,你總推脫說忙,現(xiàn)在閑下來了,可以好好聽司寢的教導了?!?/br> 司寢教導說的好聽,其實不就是教導皇子們的房中事么,燕璃這么大一個男人,還用的著司寢教導?不過都是太皇太后用來臊他臉皮的警醒罷了。 燕璃呆了一瞬,對上燕珩戲謔的眸子,他這么大一個人,皇兄當著阿姊的面說這個,這是...存心臊他呢? 燕璃當即轉頭看了一眼裝作什么也沒聽見的阿姊還有后面看好戲暗笑的燕玨,臉皮差點沒繃住。 燕璃不自然的回,“臣弟、遵命?!?/br> 燕珩抬眸看著面色有些尬色的燕璃,滿意地勾起唇角。 “不過,臣弟這邊有無司寢教導其實也不急,急的還是皇兄這里,聽皇祖母說,她老人家預先挑選的幾位選侍早早就入了儲秀宮,只是皇兄政事繁忙無暇顧及,皇兄的后宮子息關乎國事,還請皇兄重視起來,早早充盈六宮,莫辜負皇祖母的期待可好?!毖嗔б荒樥嬲\的勸誡道。 “選侍?什么選侍,朕怎么沒聽說這回事?” “皇兄不知嗎?許是皇兄國事繁忙,皇祖母還沒和您說呢,儲秀宮中的女子都是清白人家出身,上月初送進去的,都是皇祖母看過且滿意的,如花美眷在此,沒想到現(xiàn)在皇兄還晾著呢?皇兄早些幸了,定下位分,繁衍皇嗣,才算是了結皇祖母的心事啊!” 燕璃一邊說著一邊看著阿姊的臉色,果然,他說完這些后,阿姊眼神隨即暗了下去,她眸光冷淡,看向皇兄的目光里頗有些嫌棄的意味。 燕璃著心氣順了,回頭迎上皇兄冷寒的目光也絲毫不懼,“帝王家,理當后宮佳麗三千,都等著皇兄臨幸呢~” “后宮佳麗三千聽著固然好,但對于身在其中的人來說,就不知道是福是禍了?!?/br> 燕珩凝著他,繼續(xù)道:“歷朝歷代,皇家兄弟之間血脈相殘屢見不鮮,后宮佳麗三千,便是紛爭的開始,父皇獨寵霽貴妃,雖然后宮子嗣不多,但均尚在人世,與歷代相比,豈非樂事? 阿璃,若當年沒有霽貴妃的六宮專寵,可能也就沒有你我如今這般深厚的兄弟之誼了,比起雨露均沾開枝散葉,朕倒覺得,獨寵一人才是皇室之福?!?/br> 此言一出,屋里靜了下來。 燕璃沒想到皇兄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也沒想到皇兄心里真是這么想的,他心中思緒紛亂,心里已經(jīng)準備好噎燕珩的話消散在腹中。 霽明柔也是微微一愣,啞然看著燕珩,無論燕珩是否真心,她心中依舊忍不住為這番話動容。 一國之君能說出如此話,真是十分不易。 可人生漫漫,余生還有這么多年要走,燕珩以后真的能做到他今日所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