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靠開馬甲一統(tǒng)天下 第66節(jié)
換下來的這件被她丟到了火盆里,用火折子點燃,破損的衣服在火焰之下漸漸變成了一團灰燼。 在一切都處理好之后,她走到了桌邊,鋪紙、磨墨、蘸筆、開始寫字。 她沒開書畫的技能,落筆卻毫不停頓,行云流水,一行行字躍然紙上,她先是寫了些別的放在一邊,然后開始默寫往生經(jīng)。 默了數(shù)遍之后,她將墨跡未干那疊的往生經(jīng)丟到火盆里點燃,火舌卷上紙張的邊頁,像是一只只垂死的蝴蝶。 祝凌揉了揉手腕,提筆重新寫字,她這次默寫的速度很快,并不像剛剛默寫往生經(jīng)那樣認真,筆下的內(nèi)容,與上一次也是大相徑庭。 寫了十來張之后,她的院門被人敲響。 祝凌放下筆,打開門,門外站著嚴夫子,他的身后還跟著幾個覆盔披甲的士兵。 祝凌問:“嚴夫子找我有什么事嗎?” “城郊的小麥磨坊出了點事……”嚴夫子道,“這幾位是永寧城的駐軍,想找你問些情況。” 祝凌側(cè)過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那幾個士兵為首的人目光在她臉上略落了落,便頷首點頭進去了。 嚴夫子是最后一個進來的,他站在祝凌身邊寬慰她:“今日出過書院大門的學(xué)子都被詢問過,這只是例行公事,你莫要害怕。” “我姓隋,你可以稱呼我為隋參軍?!睘槭椎哪侨苏f話了,“今日小麥磨坊的動靜,你可聽到了?” 祝凌點點頭:“地動山搖的,確實有所耳聞?!?/br> “你今日返回的路程中,可有什么不妥?”隋參軍的目光像鷹隼,先在她衣衫上轉(zhuǎn)了一圈,又落在了她手寫的紙張上,“小麥磨坊那里……是什么樣子?” “我這幾日常從書院到城外的莊子上去,小麥磨坊如何,我確實沒怎么注意?!弊A柙谒淖⒁曄伦龀鲆桓迸叵氲臉幼樱暗袢蘸孟耖T窗緊閉,略有不同。” 隋參軍上前一步:“有何不同?” 祝凌搖搖頭:“不知。” “不知?”隋參軍笑了一聲。 他從桌上拿起那些紙,上面寫著的都是一些啟蒙的教材,字跡工整,賞心悅目,有張還擱在桌子的正中間,寫了一半,墨跡都還沒干。 “好字!”他贊嘆了一句,又用腳點了點桌子旁的火盆,“燒了什么東西?” 祝凌神色淡淡:“燒了一些有錯字的廢稿。” 應(yīng)天書院的學(xué)子都是這般處理自己的錯漏殘篇的。 “不可惜嗎?”隋參軍蹲下來,一手捏著稿子,一手在火盆的灰燼里扒拉了一下,布料燃燒的灰燼與紙燃燒的灰燼是不一樣的。他暗暗皺了皺眉,這個火盆里的灰,全都是宣紙燃燒后的遺留。 祝凌沒有阻止他的動作,衣服燃燒過后的那份灰燼,她早就處理干凈了。 既然沒有探到想要的結(jié)果,隋參軍便站了起來,將祝凌寫好的紙張放到了桌上,兩手隨意地拍了拍灰,他往旁邊走了幾步,繞到祝凌身后: 他手一指:“你衣擺上怎么有道這么長的印子?” “什么印子?”祝凌扯了扯衣擺,有半枚灰褐的腳印落在淺色的衣料上,能看出這個印子已經(jīng)拍打過了,但還隱約看得到痕跡。 “您說這個啊———”祝凌微微一笑,剛剛被問話的緊張感在她面上沖淡了些許,“莊子上有些孩子,我最近幾日常給他們帶些蜜餞干果,這是今日一個孩子不小心踩的,與我道歉了好幾次呢?!?/br> 隋參軍的眉擰了起來,從小麥磨坊的廢墟到現(xiàn)在,兩個多時辰里,他派人去做了不少事,所有外出的學(xué)子,他都或多或少地調(diào)查過了。 烏子虛的衣服完整,并沒有什么破損,那枚腳印的大小,也與他派下去詢問的人所稟報上來的分毫不差,他回來之后應(yīng)該還沒有更換衣衫。 他笑著拍了拍祝凌的肩,順手又抓住了祝凌的手腕:“雖說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倒是個心善的人?!?/br> 面色紅潤,脈搏平穩(wěn),身體健康,沒有深厚的武功。 那就應(yīng)該不是他了。 看那地上的血跡,要么有傷在身,要么內(nèi)息不穩(wěn),這些都和烏子虛沾不上一點邊。 他松開祝凌的手腕,一抱拳:“多謝烏士子告知,小麥磨坊之事兇手還未繩之以法,恐周邊有歹人出沒,這幾日出行,還望士子多加小心?!?/br> 祝凌也回了一禮:“多謝隋參軍?!?/br> 隋參軍帶著人從祝凌的小院里出去了,在垂花門的拐角處,有一個不起眼的人跟了上來,極其小聲地回稟: “同樣的衣裳,他房間里還有三套。” 眾所周知,應(yīng)天書院每個士子入學(xué)之后,都會發(fā)四套一模一樣的服飾。 烏子虛加上身上穿的,正好是四套。 還有些許懷疑的隋參軍放下了心,但一個更大的疑惑在他心間升起,今日出了書院大門的有十來人,人人都沒有問題,沒有破綻,這未免也太離譜了。 難道是有人故意買了這種料子做成衣服,打算出事之后陷害應(yīng)天書院的名聲? 他想了想,還是說:“這幾日調(diào)隊人悄悄守在應(yīng)天書院門口,只要有人出來就派人跟上去。” “尤其注意一下宋掌院的徒弟烏子虛。” 他并不認為烏子虛是小麥磨坊的兇手,他的眼神很是清正,不像那種窮兇極惡的弒殺之輩。但他的直覺告訴他,跟著烏子虛,或許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在隋參軍他們走了之后,嚴夫子又拉著她細細地囑咐了一番,大致意思是讓她不要因為這次的問話留下心理陰影。 祝凌謝過嚴夫子后,將他送出了院門。 她進到自己的房間里,里面的東西都好端端地放在原位,似乎并沒有被人動過。 祝凌想起隋參軍總是不小心擋住她向房間里看的視線,笑了笑后打開了柜門,柜子里躺著三套與她的身上穿的一模一樣的服飾。 她把中間那套拿了出來,開著輕功技能悄悄地翻到了院子另一側(cè),將衣服塞回了鄭致遠的衣柜里———鄭致遠今日沒有出門,現(xiàn)在還窩在藏書閣里沒有回來,自然也不會是被暗查的對象。 過兩天她得把這套衣服補上才行。 祝凌處理好了之后,回到自己的小院,躺在床上,這時她才有空查看那些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奶崾疽簟?/br> 【恭喜玩家祝凌完成隱藏任務(wù)『生死驚變』?!?/br> 【[存活玩家實時計數(shù)]已完成變更?!?/br> 【檢測到目前存活玩家數(shù)小于30,已達觸發(fā)條件?!?/br> 【系統(tǒng)商城2.0版本正在更新中……】 第64章 排名更新 ◎“磻溪之魚,只落智者之手?!薄?/br> 目前存活玩家數(shù)小于30?! 祝凌的目光落在那行提示音上,心中陡然一驚。 她從蕭國到燕國那段時間,存活玩家數(shù)量還有70多人,她在藏書閣里學(xué)習(xí)的那一月,玩家死亡數(shù)也不超過十人。 她上一次看,玩家還有將近60人,怎么短短幾天就折損了一半? 祝凌點進[存活玩家實時計數(shù)]里——— 從上到下一共有八十一顆星星,每顆星星旁都有一個名字,除了祝凌自己的星星和名字以外,其他人名字的位置都打了一片馬賽克。而現(xiàn)在,這片充斥著馬賽克的星海,大部分星星都已經(jīng)黯淡得像顆石頭,亮著的只剩下了二十八顆,里面還有五顆光芒暗淡,仿佛隨時都會熄滅一樣。 在祝凌的注視下,屬于她的、第八十一顆星星突然發(fā)出一陣柔和的微光,然后這顆星星向上攀爬,很快越過了了一顆又一顆或亮或暗的星星,牢牢地占據(jù)了第一的位置。 那顆頗為圓潤的星星伸出萌萌的手從背后掏出一個金色的小皇冠,反手戴到自己胖乎乎的尖角上,小皇冠自帶閃光特效,在一眾星星里顯得格外與眾不同。 被從原先第一位置上踹下去的星星氣得在底下直蹦噠。 祝凌:“……?” 好家伙,更新后的排名都做的這么可愛了嗎? 系統(tǒng)也湊過來圍觀,星星之間的爭斗還沒有結(jié)束,因為排名變動的原因,后面的星星你推我,我推你,有一顆星星因為被連續(xù)反超,還氣得流下了發(fā)光的眼淚。 屬于祝凌的那顆星星站在最高點,慢悠悠地從背后掏出一塊閃閃發(fā)亮的布來,它把祝凌的名字認真地擦了擦,然后靠在她的名字上,順手扶了下王冠。 【……我居然從它身上看到了高處不勝寒的寂寞?】系統(tǒng)說,【你的排名好囂張啊!】 祝凌的意識小人忍不住伸手戳了戳自己的那顆星星,那顆星星從淺淺的金色瞬間變成淡淡的粉色。 太可愛了吧! 祝凌又伸手去戳其他星星,被她戳的星星警惕地蹦起來,牢牢地擋在它身旁的那一團馬賽克之前。 就在這時,祝凌眼前彈出一行提示: 【不得查看其他正在參賽玩家信息?!?/br> 也就是說,她只能看她自己的? 祝凌的目光轉(zhuǎn)向了已經(jīng)熄滅的星星,她再次伸手戳了戳——— 【該玩家比賽已失敗,是否查看該玩家信息?】 祝凌選擇了【是】。 她眼前瞬間彈出一條提示: 【請玩家支付500聲望值?!?/br> 祝凌:“???” 這都要收費? 策劃,不愧是你。 但這是她第一次能查看其他玩家的情況,祝凌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支付。 空氣中彈出一行字: 【支付成功?!?/br> 那顆熄滅的星星上浮出了一個氣泡: [失敗玩家身份:燕國托孤重臣之一。 玩家失敗原因:站隊錯誤。] 簡簡單單的兩行字,里面透露出令人心驚的信息量。 要知道玩家雖然投放的時間不同,初始身份不同,但游戲的主要劇情人物不會有什么變動,每個主要劇情人物身上都有一條完整的故事線———即使玩家想要改變這些人的后續(xù)發(fā)展,也是相當(dāng)之艱難的,除非你剛好投身到某個重要劇情人物人生巨變的節(jié)點。 而且……這個失敗玩家的身份是燕國的托孤重臣,不是顧命重臣! 什么情況下才需要托孤? ———燕國有能力繼承皇位的適齡皇子都死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