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靠開馬甲一統(tǒng)天下 第88節(jié)
她點在眉尾的下方:“這里是花瓣———這里是花蕊了———” 祝凌越看越像,她感慨道:“你說我怎么這么會捏臉呢?連瑕疵都設(shè)計得這樣完美無缺!” 【……】 系統(tǒng)無語凝噎:【……你能不能不要在這個時候這么自戀?】 雖然它眼前的這幅畫面確實透著一種詭異的好看,但這也不是祝凌耽誤時間的理由??! “別急啊,我一直有盯著系統(tǒng)地圖。”祝凌此時覺得特別新奇,和自己精心捏的容貌面對面,讓她有種自己在擺弄一個大型bjd的錯覺,“這個升級后的技能確實有意思?!?/br> “你說策劃既然都已經(jīng)弄出了這么不科學的技能了,為什么不能讓我直接cao縱兩個馬甲?這樣不是更方便嗎?”祝凌說,“現(xiàn)在烏子虛身份躺在這里,感覺有點浪費了?!?/br> ———至少她與燕輕歌的合作必須暫時告一段落。 【你快點出去辦正事??!】系統(tǒng)努力讓自己不去看價值1000的扣費提示,【技能好貴的嗚嗚嗚嗚———】 祝凌的意識小人好笑地rua了一下系統(tǒng)小圓球:“好好好,我馬上。” 祝凌拉著烏子虛的手腕,將傀儡從床上拽起來,她當時按提示輸入要求時選了無比虛弱的脈象,現(xiàn)在她開著技能『醫(yī)藥精通』,再次確認了一遍,保證不會在這個方面出現(xiàn)紕漏。 被拽起來的傀儡因為是昏迷狀態(tài),頭無力地擱在她的肩膀上,披散的長發(fā)垂墜在她的肩膀和脖頸邊,帶來點微微的癢意。 “居然連腹肌都模擬了!”祝凌檢查有沒有破綻時手碰到了腹部,她皺了皺眉,“烏子虛有腹肌,算崩人設(shè)嗎?” 系統(tǒng)疑惑:【烏子虛不是按著你的數(shù)據(jù)復制的嗎?】 “我當時只捏了臉,改變了身形和骨架,反正寬袍大袖一穿,什么都看不出來?!?/br> “算了?!弊A枋栈厥郑龑⒖軗碓趹牙?,空出兩只手給他束發(fā),她剛剛?cè)トA層的女裝時就順便拿了一只與烏子虛頭頂上樣式幾乎一樣的竹簪,按著他昏迷時的發(fā)型給他重新梳了頭發(fā),“一般也沒人會這般無禮地來查看傀儡的身體?!?/br> 她這一昏,不管以后有沒有人檢查,至少烏子虛的性別是板上釘釘了,她以后切回來,不會在這個方面被做文章。 祝凌很快地梳好了傀儡的頭發(fā),又在發(fā)間插上了竹簪,頭發(fā)梳上去后,烏子虛這張臉看起來就更清雅虛弱了,完全讓人想不到衣衫下的身體,居然有八塊腹肌。 祝凌將傀儡平放回去,又給傀儡撥了一下黏在臉頰邊的碎發(fā),笑道: “真是……我見猶憐啊?!?/br> 作為一張完全符合她審美的臉,祝凌真是越看越滿意。 安置好傀儡后,她開了輕身的技能,小心翼翼地溜出了甲字帳篷,往羌國帳篷的方向走,到了羌國主帳前,祝凌沒有驚動任何人,像一位尾游魚似的潛入帳里去了。 羌國帳篷分外帳與內(nèi)賬,雖不算精致,卻也面積不小,外賬沒人守著,祝凌直接去了內(nèi)賬。 她掀開內(nèi)賬的簾子,帳里的老人正坐在案桌前,翻看著一本厚厚的書,聞聲抬眼朝她的方向看來,眼中帶著一點訝異,過后便盡是恍然大悟的了然。 祝凌放下簾子,露出一個笑來: “周大人,許久不見?!?/br> 周嘯坤的目光在祝凌身上掃視了一番,布滿老態(tài)的臉上便顯出痛心疾首來:“公主殿下!” 他看著祝凌身上普通的衣料,平庸至極的剪裁,除了發(fā)髻里簡單的銀簪便再無其他裝飾的模樣,聲音里漸漸帶了哽咽: “公主……您真是受苦了啊……” 這位老人在她面前紅了眼眶: “您從小金尊玉貴地長大,哪吃過這般苦??!若是太子見了,必然是心疼得食不下咽,難怪……難怪太子殿下在臣出使前對臣千叮嚀萬囑咐,要臣帶好這幾口箱子,說公主定然是需要的———” “等等———”祝凌極不禮貌地打斷周嘯坤的話,“周大人說皇兄吩咐?” “是??!”這位老人連連點頭,臉上是心悅誠服的神色,“公主您在蕭國失蹤的事情傳到國內(nèi),大家都很是焦急,有消息說您被賊子擄掠到了衛(wèi)國境內(nèi),狀況很是不好,也有消息說蕭帝秘密扣押了您,正在醞釀陰謀……真真假假,虛實難辨……” 他嘆了一口氣:“反正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只是太子殿下英明神武,半點不為所擾,只一言斷定公主您在燕國,還說您若在燕國尋不到他,必然會在燕國秋狝上找上羌國使臣?!?/br> “太子殿下還說,秋狝守備森嚴,前幾日公主想必不會前來,但只要夏國公主到了,秋狝眾人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后,公主也就快到了。”周嘯坤感慨,“太子殿下當真料事如神,公主也與殿下心有靈犀?。 ?/br> 祝凌沒感覺到心有靈犀,她只覺得有一股寒氣順著她的尾椎骨,沖上了天靈蓋。 第89章 原來如此 ◎沒有記憶的后果———◎ 祝凌嗓子發(fā)干,背后起了白毛汗,但她面上依舊不動聲色: “皇兄怎知我一定會去燕國?” “當時太子殿下將您送走時,那條路線便最適合去往蕭國,蕭國如今新帝登位,軍權(quán)在握強極一時,但調(diào)兵遣將逼宮造反,以致國力動蕩,有傷民生,短時間內(nèi)不宜再生戰(zhàn)火,公主若入蕭,蕭帝必將公主奉為上賓,雖失自由卻不會有性命之虞?!敝車[坤捋了捋胡子,道,“而衛(wèi)國因衛(wèi)太子體弱不能穩(wěn)居東宮之位,儲位之爭暗潮洶涌,公主入衛(wèi),恐受派系爭端連累?!?/br> “以公主之聰慧,想來必定棄衛(wèi)擇蕭。我羌國一因地勢,二因叛亂,蕭國與衛(wèi)國必有瓜分之心,若商議此事,則又是一番來往,時間就又寬裕出來了。”他道,“待太子出手以雷霆之勢掃滅叛亂,自會迎公主回國?!?/br> “為防公主憂心,太子殿下還將玄鳳送到了公主身邊,只是———”周嘯坤嘆了一口氣,頗為頭痛道,“聽聞殿下平安后,公主也太能折騰了些。” 先是衛(wèi)國大皇子與衛(wèi)國太子突然赴蕭,然后公主就摻合進了衛(wèi)國陰私之中,接著又與衛(wèi)國大皇子合謀出城,逼得蕭帝封城搜人,也不知道他們公主怎么躲藏的,硬是教幾方人馬遍尋不見,教他們這些遠在羌國的老臣提心吊膽。 祝凌:“……” 她的氣勢不知怎地弱了下來,小聲道:“……我若是被蕭國扣押,待皇兄來接我回歸時,蕭帝必然是要獅子大開口的?!?/br> “是啊?!敝車[坤點點頭,語氣里頗有些恨鐵不成鋼,“所以公主離了蕭國,就如同泥牛入海了無消息了是嗎!” “羌國于各國的暗樁在何處,太子當年不是全教給您了嗎?!”這位老大人氣得恨不得不顧尊卑地上前去戳她的額頭,“就算背不住,您去遍布天下的珍寶閣用暗語取些銀錢使用,他們自會為您的身份保密,您何苦讓自己受這番罪!” 祝凌:“?。。 ?/br> 系統(tǒng):【?。?!】 【珍寶閣是小公主她哥的產(chǎn)業(yè)???】系統(tǒng)嚇得奶茶都掉了,【這誰知道啊!】 祝凌心里苦,祝凌不能說。 她接手小公主身體的時候只有一兩個記憶碎片,一問三不知,地獄開局,別說暗樁暗語了,她對各國形式都是連蒙帶猜的!哪怕在離蕭后的幾個月里零零星星得到了些別的記憶,也算不得完整,就這種情況下,她能全須全尾地活著,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就像關(guān)于周嘯坤的記憶,還是她那天夜探營帳時見著了臉,才漸漸在夢中想起來的。 “周太傅……”祝凌換了一個小公主在羌國時對他的稱呼,試圖轉(zhuǎn)移話題,“您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br> “公主每次犯錯時都是這個態(tài)度———”周嘯坤合上手里的書,“顧左右而言他。” 他真是不明白了,他昔年給太子和公主一同上課,怎么殿下越發(fā)英明神武,公主就越發(fā)膽大包天了呢! 祝凌從小公主的記憶里知曉過這位太傅的為人,才華橫溢,博聞強識,且是幾位給他們授課的老師中最嘴硬心軟的。 她干脆從內(nèi)帳里拖了一張繡凳坐下來:“太傅您別賣關(guān)子了!” 她反將一軍:“您看您外帳都沒讓人守著,不就是料準了我會來嗎?” 她振振有詞:“這說明我不僅與皇兄心有靈犀,也與太傅心照不宣??!” 周嘯坤:“……” 這強詞奪理的模樣,是他們小公主沒跑了。 他再次嘆了一口氣,思考著他這次出使之后是退居二線還是直接致仕養(yǎng)老。 “公主既然與衛(wèi)國大皇子合作,定然能從他那里弄到太子殿下的消息,羌國境內(nèi)情況莫測,公主難道不會第一時間去找殿下嗎?”周嘯坤看了她一眼,“公主您可別告訴我,因為太子在叛亂之際將您送走,您和太子賭氣到不去找他!” 祝凌:“……” 她這下全明白了。 如果小公主沒有在郊外橫死,她會入蕭,憑借著羌國的暗樁和自己的實力與蕭帝周旋———羌國太子和小公主的課程幾乎是一模一樣的,羌國太子學什么,小公主就學什么。治國利民、帝王心術(shù)小公主都學了,只是她不怎么感興趣罷了。 而后衛(wèi)國太子與大皇子入蕭,小公主便能憑借時間差里得到的東西與他們談合作,以利相誘,不僅能拿到羌國太子的消息,做得好了,還能讓蕭國與衛(wèi)國互相牽制,時機恰當時遠遁而去,問題便迎刃而解。 這一切的前提是———楚國不作為第三方勢力摻合進來。 按羌國太子對小公主的愛護程度來說,絕不會讓她面對過多的危險,但小公主偏偏身中劇毒【美人靨】后死亡,這才讓她接手了小公主的殼子。 祝凌心里一直埋著謎團,楚國東北兩面接海,西面與衛(wèi)國相鄰,西南方與韓國隔江相望,東南則與夏國接壤,羌國與楚國之間隔了一整個韓國,楚國國師干嘛就非得置羌國小公主于死地啊! 楚國國師三十來歲的人,欺負一個只有他一半大的孩子,良心不痛嗎! 祝凌腦海里的這些念頭在周嘯坤停下來喝茶的空當轉(zhuǎn)瞬即逝。 “所以,在公主不回羌國的前提下,自然是入燕了?!敝車[坤繼續(xù)像昔年給她上課一樣細細詳解,“燕國秋季歷來有秋狝的活動,公主只需聯(lián)系上暗樁,自然知曉羌國叛亂已定,而今年秋狝又不同以往,各國使臣都會來,公主若要回國,自然會想方設(shè)法聯(lián)系羌國使臣,太子殿下就是怕公主擔憂,所以才派臣前來?!?/br> 他沒好氣地說:“不然我一大把年紀,半截身子都要入土了的人,跑來燕國做什么!” 祝凌:“……” 她還真就不知道暗樁的事! 她根本就沒有半點和這有關(guān)的記憶! “不過,我們都小瞧公主了———”周嘯坤嘆道,“公主在燕國,一不用暗樁,二不用珍寶閣,卻將自己的身份藏得好好的,不露半絲破綻,想來很有長進吶!” 祝凌:“……” 曾經(jīng)那么大一個可以咸魚癱的機會放在她眼前,她卻絲毫不知。 悲傷落淚.jpg “太傅———”祝凌把周嘯坤桌上還剩半盞的清茶往他面前推了推,滿臉誠懇道,“您辛苦了。” “所以,您可以別說反話了嗎?”她道,“我害怕。” 周嘯坤:“……” 他算是對這個他看著長大的小公主沒轍了。 “不用這樣拐彎抹角,公主不就是想問太子殿下生氣了沒有嗎?”他把茶端起來喝了一口,有點猶豫道,“……應該沒有吧?” 當公主失蹤的消息傳到太子殿下手里時,太子殿下也就是捏斷了一只筆而已,最后還不是說公主自有分寸,不必擔心嗎? 后來燕國境內(nèi)勢力查不到小公主的消息時,太子連筆都沒捏斷,臉上還帶著笑呢,雖然那笑看起來有點冷就是了。 他出使燕國時,殿下不還讓他帶上了公主慣用的一應物什嗎? 反正等公主活蹦亂跳地回去了,他們兄妹之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些年太子殿下干打雷不下雨的事,做得也不少了,充其量就是這次雷打得嚴重點罷了。 祝凌:“……” 要是不遲疑那一下,她說不定還真信了。 推己及人,要是她meimei幾個月杳無音信,后面把人逮回去了,想必氣都要氣炸了。 最慘的是,她不是本尊還記憶不全,哪敢回羌國,她想想就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