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靠開馬甲一統(tǒng)天下 第304節(jié)
大抵是他太過不平,所以如今行事都變得偏激,竟像極了他以前最不恥的模樣。 這些事說起來再怎么義憤填膺,都是以前發(fā)生過的舊事,永遠不會有重來的機會。 “總算是到了!?。 闭矍圜煸赱往者已矣]的小隊群聊中發(fā)了一個流淚貓貓頭的表情包,“我的身體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宴桃在一旁幽幽道:“自從學(xué)了武,我才知道我的四肢素不相識……” 山漸青:“都到韓國了,該結(jié)束了吧?” 厲寒秋:“蕪湖!終于熬到解放的這天了??!” 被學(xué)武折磨的[往者已矣]小隊幾乎喜極而泣,恨不得人人執(zhí)手相看淚眼,來表達自己逃脫升天的幸福與快樂。 “大師姐啊———”折青黛作為隊伍里唯一的女孩子,直接一個滑鏟沖到丹闕身邊和她貼貼,“我們在這干嘛?難不成在等人?” 丹闕點點頭:“對,入韓之前我已去了信,會有人到這兒來接我們?!?/br> 仿佛是折青黛的話提醒了她,丹闕轉(zhuǎn)過頭,眨了眨眼睛:“你們今天的基本功還沒練。” [往者已矣]小隊:“……?” 大師姐!! 36.5度的體溫———怎么能說出如此冷酷無情的話呢?。?! …… 等韓妙秘密乘車來到這個偏僻的地方時,映入她眼簾的便是幾個風(fēng)姿各異的男女正在滿地落葉的林間空地上習(xí)武,一舉一動都寫意自然,有種說不出來的美感。 她掀開簾子,看向那個許久未見的人,笑道:“丹闕!” 那抱臂靠在樹上,懶懶散散的人聞聲轉(zhuǎn)頭看來,就像曾經(jīng)花燈節(jié)上那滿架燈籠下的驚鴻一撇,過去與現(xiàn)在重疊。 “妙妙。”那穿著一身勁裝的人笑道,“好久不見。” 韓妙有那么一瞬想要從車上跳下去,去和許久未見的故人好好說一說自己的經(jīng)歷,但在她動作之前,卻聽到自己的馬車的箱籠后,有窸窸窣窣的古怪聲響。 她一下子汗毛倒豎,因為一直在遭遇危險與刺殺的緣故,無數(shù)種猜測在她心間浮現(xiàn)。 “到我身后來?!?/br> 她忽然聽到熟悉的聲音,有人按住她的肩膀,將她往后推了推。 韓妙想起丹闕是習(xí)武之人,聽覺比她更靈敏。她往后退了退,力求不在丹闕發(fā)揮的時候給她造成負擔。 她看到丹闕腰間的劍不知什么時候出鞘,悄無聲息地滑落到了手中,刀尖向前,鋒銳的刀光無聲地劈開了擋住視線的箱籠,露出了……一個玉雪可愛的小團子。 小團子明顯受到了驚嚇,他“啊”了一聲,將堆在他身前的薄被扯起來蓋在頭上,但薄被也被刀劃成了兩半,于是一顆圓圓的小腦袋從裂縫中間鉆出來,活像小被包成了精。 迎著韓妙從震驚到憤怒的眼神,小被包慫慫地縮了縮腦袋,小小聲道:“阿娘……” 韓妙幾乎要被他氣撅過去,她咬牙切齒地大步向前,完全拋卻了以往穩(wěn)重端方的韓太后形象:“遠兒??!之前在王宮里,你怎么答應(yīng)我的!???!” “阿娘我錯了!”小韓王露出一個近乎具象化的qaq表情,然后將求救的視線轉(zhuǎn)向丹闕,他掙扎著想要起身,結(jié)果被長長的被子絆住了手腳,翻滾時和被子團成了更圓的一團,他慘兮兮地嚎叫道,“先生救命?。。?!嗚嗚嗚阿娘要打死我啦———” 小孩子的聲音又尖又響,讓在空地上練武的[往者已矣]小隊聽得一清二楚。 折青黛震驚:“別是我想的那樣吧?” 邵知節(jié)嘆氣:“小韓王的膽子可真大呀……” 山漸青:“果然熊孩子是不分身份的!” 宴桃露出幸災(zāi)樂禍的笑:“你們猜他會不會被韓妙打屁股?” 厲寒秋更是看熱鬧不嫌事大:“走走走,我們悄悄去圍觀一下———” [垂馨千祀]小隊不約而同地停下了手里的動作,他們貓著腰,鬼鬼祟祟地向馬車的方向潛伏過去,然后探頭……對上了丹闕似笑非笑的視線。 [往者已矣]小隊:“……” 有種摸魚被教導(dǎo)主任抓住的心虛。 但丹闕沒有制止他們,而是往旁邊挪了挪,給他們留出了更好的視野,于是小隊的所有人有幸圍觀了未來的小韓王被憤怒的韓太后連被子一把抱起,單手壓住了他的掙扎,另一只手掀開被子,照著這位未來天子的臀部,噼里啪啦的清脆掌聲。 厲寒秋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這架勢比我媽打我都狠。”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鄙壑?jié)說,“小韓王這頓打挨的不冤?!?/br> 這一次是運氣好,僥幸沒遇到危險,如果養(yǎng)成了這樣的習(xí)慣,韓妙又全然不知情,小韓王就真的有可能會喪命。 折青黛嘆氣:“養(yǎng)孩子真麻煩?。 ?/br> 山漸青贊同地點頭。 宴桃瞇了瞇眼睛:“你看那被子的洞剛好讓小韓王鉆個腦袋進去,韓妙一裹就困住了他的行動,該不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感到有一道涼涼的視線釘在他背后。 宴桃:“……” 他果斷閉嘴。 馬車里,挨打的小韓王哭天喊地,馬車外,沒有心的玩家正在憋著笑樂不可支。 在韓妙教訓(xùn)完不省心的熊孩子后,才將小韓王從薄被里放出來,小團子已經(jīng)哭的臉都紅了,卷卷的額發(fā)蔫噠噠的塌著,和主人如出一轍。 “先生……”他爬起來后,先是委委屈屈地揉了揉自己的屁股,然后伸手去抓站在一旁看好戲的丹闕的袖子。 “還有眼淚嗎?”他聽到丹闕問。 “???”把丹闕的袖子攥在手里,哭得暈頭轉(zhuǎn)向的小韓王呆愣愣地抬起頭,眼睛紅得像只兔子,“怎、怎么了?” “呼———”丹闕吐出一口氣,她伸手揉了揉小韓王的頭,眼里帶著幸災(zāi)樂禍的笑,“有人來了?!?/br> 仿佛是為了印證她的話,有馬蹄聲打破了林中的寂靜,噠噠的急促馬蹄聲由遠及近。為首的人穿著一身銀甲,到馬車旁時翻身下馬,俊朗的臉上陰沉地可以滴出水來。 幾個悄悄在馬車旁圍觀的玩家默默地縮到了車底下。 [往者已矣]小隊群聊里——— 折青黛:“我替小韓王默哀三秒鐘?!?/br> 山漸青:“我覺得霍元樂要被氣瘋了?!?/br> 厲寒秋:“根據(jù)我的經(jīng)驗,小韓王還有一頓竹筍炒rou沒吃?!?/br> 而被他們討論的小韓王,已經(jīng)落到了臉色陰沉的霍元樂手中。在被霍元樂翻面的時候,一直聰明且智商在線的小韓王明白了一個道理——— 他可憐的屁股,今天怕是保不住了qaq 第298章 天選工具人 ◎“噫———這是可以說的嗎?”◎ [往者已矣]小隊在圍觀攝政王打孩子,[垂馨千祀]小隊在與烏子虛告別后幾經(jīng)輾轉(zhuǎn),終于踏上了楚國的地界。 喬如霜拉開玩家面板上的系統(tǒng)地圖,對比一番后篤定道:“這里肯定是楚韓接壤,位于東南方向的千星城!” 破云來有氣無力地舉起一只手:“確定真的是千星城嗎?” 第三階段任務(wù)二[十年不晚],前置要求是來到楚國的千星城才能解鎖具體任務(wù)內(nèi)容。 玩家們雖然有七國的大致地圖,但……古代那么簡陋的地圖,他們看得懂才有鬼了?。?/br> 更別說他們的引導(dǎo)者——— 怨念的眼神投向最右側(cè),抱著劍的璇霄冷冷淡淡地看過來,那壓迫感的眼神讓他們迅速收回了視線,只有心里淚流成河。 他們的引導(dǎo)者,武功高強的大師兄璇霄———竟然是個徹頭徹尾的路癡啊?。。?/br> 他們跟著璇霄去楚國的路上,掉過三次匪窩,卷入過六起殺人案,遇到過一次地龍翻身,兩次泥石流,被偷過八回錢,走錯過十三次方向,路上一半都露宿在野外,遇到過熊瞎子,遇到過老虎,還在雷雨天氣睡過樹……一樁樁一件件數(shù)起來,都是他們斑斑的血淚?。。?/br> 他們一開始也沒懷疑過璇霄,因為他看起來真的很靠譜,但誰也沒想到,所謂的靠譜,竟然只有武力值上靠得住orz 懸浮他們身側(cè)的隱形屏幕上,彈幕已經(jīng)熱鬧起來了——— “我壓一包辣條,這里肯定是千星城!” “連夜回游戲里給你們看景合地圖,我可以非常負責(zé)任的告訴你們———這里就是千星城!” “哈哈哈哈哈哈他們終于到了,想起他們前面的那些經(jīng)歷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懂得好幾種尸體的驗尸方法了。 [奇怪的知識增加了.jpg]” “我不僅懂得了驗尸,還知道了怎樣抓小偷!感謝破云來貢獻的六次被偷經(jīng)歷! [狗頭.gif]” …… 面對彈幕上的調(diào)侃,[垂馨千祀]小隊:“……” 破云來在小隊群聊里碎碎念:“被扒手扒了六次,我的形象都沒了!” 他哀嚎道:“我已經(jīng)很慘了,為什么還要笑我啊?。?!” 賀明朝在群里回復(fù)他:“主要是你被扒的經(jīng)歷,真的很經(jīng)典……” 第一次在圍觀雜耍時被人擠了一下,錢袋沒了;第二次英雄救美,“美”走后,錢袋沒了;第三次被老人當街碰瓷,架吵贏了,錢袋沒了;第四次圍觀村口兩個大嬸八卦,聽完后,錢袋沒了;第五次看到賣身葬父后扭頭吐槽,吐槽完,錢袋沒了;第六次去買東西被jian商宰客,東西退了后,錢袋沒了。 沒有第七次和第八次的情況是因為———破云來他不帶錢袋了! 他把錢袋交給了整個隊伍里武力值最高的璇霄,每次需要用錢時,就向大師兄支一點。 破云來:心酸且卑微.jpg “我們已經(jīng)進了千星城,為什么任務(wù)面板上還沒有反應(yīng)?”柳長春的意識小人在意識空間里拍了拍自己的玩家面板,“面板卡頓了?” 喬如霜像平時自己拍光腦一樣,也拍了拍自己的面板:“我這邊也沒反應(yīng)?!?/br> 一隊人面面相覷。 賀明朝看了看天色,提議道:“反正也不知道任務(wù)是什么,我們不如分開到處轉(zhuǎn)轉(zhuǎn),萬一這個任務(wù)是觸發(fā)式的呢?” 觸發(fā)式任務(wù)……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到鬼卿身上。 破云來向右一步握住鬼卿的手,眼含熱淚道:“我知道你是絕世歐皇,觸發(fā)重任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