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躲我? vi py zw.co m
二人久未見面,忽然出現(xiàn)在彼此面前,還是在預(yù)想之外的許家大宅,雙方都是十分意外。 “你臉怎么了?” “你怎么來了?” 兩人異口同聲,但見許暨雅沒有回答的意思,葉曜便先作了答:“噢,我媽朋友的農(nóng)莊送過來挺多東西,她讓我給你們送一份?!?/br> “他們出國有一段時間了,許盛雅沒告訴你?”她若今天沒回來,葉曜可是連大門都進不了。 不過事實確實是葉曜同許盛雅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面了,他有他的事情要做,中間還去其他城市出過差,而許盛雅一心陪伴溫子倫,在他離開這里去香港之后,她更是少見地沒有克制自己的強烈思念,亦找了身體不適的理由休假跟去了香港。他們二人雖說是夫妻,但實際上還真不大熟稔。 “臉上的傷怎么回事?” 把這堆農(nóng)產(chǎn)品搬進廚房,許暨雅順手把一些易壞的放進了冰箱。葉曜看見她的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她臉上這樣醒目的一條褐色長疤,以及眼眶處深色的淤痕,以他掌握的往期信息,他第一反應(yīng)便是榮叁找她報復(fù)了。 許暨雅自然否認,但也沒仔細說,只說有朋友被人欺負,她幫著拉架,便被殃及了。 葉曜抬手輕撫她臉上那道疤,神色中的疼惜沒有遮掩:“這么大的人了,遇見打架不知道躲,還非得沖上去?!?/br> 他溫暖的指尖在她的臉上的硬痂上反復(fù)輕輕滑觸,而后又轉(zhuǎn)眸瞧瞧那眼眶處已然到最后階段的淤傷,一向有些玩世不恭的眉宇間也擰出一個深深的結(jié),語氣也格外關(guān)切:“很疼吧?” 他這般神色自是許暨雅意料之外的,原以為雙方不過是圖rou體之歡愉,卻不想他竟然,也有那么幾分真心。 她幾許詫異地對上他滿是憐惜的眼神,仿佛手掌輕印般,她忽然覺得心底有哪處地方被緩緩按住,而后慢慢傳下些微微的溫度,不知道暈開在哪一處,只是莫名地被熨帖到,甚至是,心間有一絲酥麻,就像以前他的指尖劃過她敏感處的皮膚一般。 這般奇妙的感受下,許暨雅難得地有一時失神。 然下一秒,葉曜心疼似地輕嘆一口氣,伸手便將她攬進了懷里,兩只手臂不松不緊地抱著她,自細瞧她臉上的傷開始便緊擰著的眉頭終于也放松了一點。 許暨雅被他這般緊抱著,本就失神的腦子此時更是空白一片。 她一向默認他們之間沒有動什么真感情,也不指望葉曜真能記掛她什么,畢竟一開始接近他就是帶著目的的。只是自她知道他心底最深的隱秘后,便明白他們兩人原來本質(zhì)上竟是一樣的,都是帶著傷的刺猬罷了,既是同類,多多少少便有些理解和心疼,但這樣的情緒雙方都是點到即止,從沒有過界。故而她從未想過有一天葉曜會真的對她動了情,動了心。要看更多好書請到:ye hua6. 可好多事情在葉曜那里,卻是不一樣的。 自她離開他去畫室的那晚,他便隱隱察覺到他們之間或許到了要斷開的時候,而這樣長的時間沒有聯(lián)系,他亦不知道她那邊是否有什么新的進展。如今陡然一見,她若平安無事還好,可恰巧就是這樣一副傷痕過后的樣子,他心里翻涌的,是不知如何才能言明的難受,是綿綿迭起如海浪的心疼。不見面的時候因著工作,他倒也騰不出時間去想這些情感上的事情,只是當(dāng)下她就站在自己面前,帶著這樣的一臉傷痕,他本不該在乎的內(nèi)心,卻緊張在意得超出尋常,他腦中隱隱約約似乎有了一個答案,可他又不愿承認,只是即便不承認,但他對她的在意卻又是阻攔不住,掩蓋不去的。 于是擁抱下的這聲輕嘆,內(nèi)里糅雜了太多情緒,一時間他們兩人誰也分不清這里頭到底有幾分在意,幾分真心,還是其實也摻雜了幾分演技。 混亂的腦袋終于清醒過幾分,許暨雅輕輕掙開他,神色難得地有些不自然,尷尬中搭向流理臺的手一時不察竟碰翻了她放在一旁的提拉米蘇,短促的一聲驚呼之下更是顯得手忙腳亂。 見她一時到處找不到廚房紙,葉曜便把口袋里的手帕遞到她面前。 “那個……不、不用了,弄臟了不好洗。”許暨雅右手指尖沾了程度不一的奶油,一邊拒絕了葉曜的手帕,一邊要繞開他去客廳取紙巾。 卻不想葉曜不給她離開的機會,長臂一攬便趁機圈住她腰身,許暨雅少見地有些手足無措。 “你在躲我?”看出她的慌亂,葉曜更以為是她心有另愛后對自己的避之不及,心中莫名有點生氣,亦或是說,醋意。 許暨雅不知道自己在亂什么,在怕什么,她只是在讀到了葉曜那不再掩飾于縱情聲色下的真情實感后,有一點不敢面對罷了。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敢面對葉曜的情意,還是不敢面對葉曜這個人,又或者是說,她其實是不敢面對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到底,有沒有這個人的位置,以及那個位置,在哪里,有多深。 穩(wěn)了穩(wěn)心神,許暨雅重新?lián)炱鹱约阂回炗行┩嫖兜谋砬?,語氣故作輕松:“東西送到了還不走,怎么,今晚要住這兒?” 卻不想這話落在葉曜耳朵里算是一種挑逗,亦或是留宿的邀請,他埋首貼住她額頭,氣聲曖昧:“看你想不想留我了?!?/br> 溫?zé)岬臍庀娚湓谒纨?,觸碰到皮膚,有些酥酥癢癢。今天他身上這款香水是她還挺滿意的一款,聞起來很干練,但他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卻總是充滿了情欲與荷爾蒙,故而她每次聞著,總覺得他有些衣冠禽獸,斯文敗類的意思,故而總會莫名勾起她對他的欲望。 這次也不例外。 但她盡量克制住自己不要被這個男人勾引。 她抬肘企圖掙開他一點,卻不想這人卻順勢握住了她抬起的手腕,將她沾著奶油的手指,一個一個,緩緩含入唇齒一一用舌尖卷舐了,眼神雪亮熾熱,宛如燃燒的火焰。 這樣熱烈而毫不掩飾情欲的眼神直直望得許暨雅再次失神,她的身體告訴她想要,可是她腦中僅存的一點理智還在負隅頑抗——她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也不知道她在抵抗什么,她不敢承認她與葉曜之間竟然真的有情,她不敢相信她許暨雅,有朝一日竟真的對一個存心要利用的對象,動了真心。 可是葉曜不給她思考太久的機會。 圈著她腰身的手穩(wěn)穩(wěn)將人一帶,便坐在了流理臺上。葉曜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扶著她后腦,這吻來得猛烈而霸道,帶著十足十地侵略性。或許是太久沒見,或許是醋她心中終于裝了別人,這個吻熱烈而用力,像索取,像占有,像宣誓主權(q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