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曖昧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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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洇張了張嘴, 沒說話。 她試探著環(huán)抱住傅晏的腰, 華貴的面料摸起來舒服,隱約感受到男人腰腹的肌rou。 他。 宋洇在心里不斷地念著傅晏的名字。 他要干什么? 男人抱著她, 讓她到衛(wèi)生間的坐便器上坐下。 宋洇眼睫微顫。 宋洇那雙最貴的黑色高跟鞋適合商務(wù), 她同周玉笙一同出差時常穿,故而這次出遠(yuǎn)門也沒多考慮, 選了這雙。 鮮紅鞋底做了貼面, 有輕微磨損,鞋跟本就細(xì), 已經(jīng)斷了。 宋洇看著眼前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 垂眸,單膝跪下,然后幫她檢查,托起她的腳,像是在檢查什么難以察覺的細(xì)節(jié)。 很科學(xué)的態(tài)度。 觀察后詢問,“鞋跟斷了, 你怎么辦?” 他抬眼, 冷淡看她。 云淡風(fēng)輕的, 卻叫宋洇說不出話。 她想起很多年前, 一次在cao場,兩個人漫步聊天,夕陽巨大。 大小姐鞋帶掉了,纏著要傅晏幫她系。 傅晏不樂意,給她留了一個背影。 宋洇故意不系,一絆一跳,跟在后頭,像是個笨蛋的瘸腿青蛙。 傅晏就停下,回頭冷眼看她。 別的男孩絕不會如此,可是傅晏永遠(yuǎn)不按照常理出牌。 宋洇隱約清楚男人期待的回答,嗓子眼發(fā)緊。 宋洇緊張、羞怯、高興,情緒混雜在一起,讓她的心砰然猛烈。 捏著裙子的手指尖都在發(fā)顫。 明明是這樣的關(guān)頭,宋洇卻意外地能分出心神思考:不是說心情不好嗎? 怎么感覺心情不好的人是她? 傅晏,還真是。 宋洇拿他一向沒辦法,從十七歲到二十四歲。 女人瑩潤的紅唇輕抿,試探著張開了雙手,俯視著男人。 吐字清楚,嗓音清甜。 微微的顫。 “抱。” 傅晏伸手,攬住她的腿和腰,將她公主抱起。 男人的腰腹力量感極佳,是很多女人少女時期會幻想那種的富有侵略性的抱。 宋洇只覺得倏然凌空,像是小時候蕩秋千的感覺,飛得很高,幾乎是下意識地,她想抱住他。 宋洇呆在傅晏的懷里,再好的理智也蕩然無存。有些怯地拉住傅晏的衣領(lǐng),突然聽到男人告訴她:“我要開門了。” 他低下頭看她,眼眸清冷,只有她一個人,讓人覺得深情。 傅晏的手一只抱宋洇的腿,一只環(huán)住宋洇的后背。 此時傅晏的意思是…… 宋洇咬了下唇,唇脂的味道發(fā)膩,讓她有了清醒感。 她陷進(jìn)了傅晏設(shè)下的曖昧陷阱,可心里分明喜歡的要緊。 罷了,再放縱一次。 宋洇小聲地告訴自己。 她緩緩地抬手,女人的手臂細(xì)長勻稱,被黑色的綢緞面料覆蓋,宋洇靠近他,柔荑般無骨的玉手環(huán)住了傅晏的脖頸。 女人的發(fā)絲噴了嬌蘭的柑橘調(diào)香水,像是馥郁多汁的甜橙,甜蜜而清新。 但沒有用,傅晏身上的味道幾乎把她整個人籠罩,入侵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宋洇心很亂,但又莫名有安全感。 就好像他一直都在她身邊,從未離開。 女人微微放松,放縱自己沉溺在他的懷抱里。 傅晏抽出手,打開了衛(wèi)生間的門。 頭等艙的紅地毯漫長而華貴。 宋洇垂眼,努力不去看傅晏的神色,生怕探究太多會引人深陷無法自拔。 可纖細(xì)冰涼的手指攀附到男人高檔西裝面料時,分明看到男人性感的喉結(jié)悄無聲息地滾了一輪。 - 飛機于奧斯陸晚間十一點抵達(dá)。 宋洇踩著斷掉的鞋跟起身。 其實鞋跟斷掉并非不能走路,只是有些變扭。 宋洇扶著座椅起身,躲著傅晏,從暫存處取出自己隨行的包。 她好似不受影響,走路微有簸,但還是面色如常、搖曳生姿。 來之前,夏軼就已經(jīng)安排好了住處和翻譯,故而一抵達(dá),便有車輛等候。 司機是傅家的人,同傳坐在前排,降下了黑色林肯的擋風(fēng)玻璃,用標(biāo)準(zhǔn)的英倫腔同傅晏問好。 “傅先生,好久不見。” 是個紳士風(fēng)格的英國男性,兩個人應(yīng)該之前就有合作,同傳微笑著夸贊了幾句。 傅晏頷首致意。 前排的司機戴了白手套,微微欠身,替傅晏和宋洇開了車門,交代行李都已經(jīng)喚人安排好。 傅晏問了些話,才偏過頭同宋洇說:“上車吧?!?/br> 他已經(jīng)脫下了套在外側(cè)的黑色羊絨大衣,在她身側(cè)駐足等她。 宋洇心動之余,有一息的錯愕。 在這輛豪車與豪門傅家的氣派前,她的存在就顯得相對失色。 宋洇像是童話故事里打掃壁爐的灰姑娘,穿著一雙不算昂貴的斷根高跟鞋,與身邊的男人不太般配。 她覺得無力。 傅晏見她沒有舉動,手輕輕地推到宋洇的肩膀,擦過她的耳朵,低聲說:“洇洇,上車?!?/br> 男人冷峻的外表矜雅不俗,就連說話也像是舞會上的紳士。 故作堅定的宋洇在異國他鄉(xiāng)的凄迷夜色中眨眼,有一瞬間的驚訝。 他又喚了她“洇洇”,平靜、清啞,一聲聲撥在她心弦。 這樣的親昵叫宋洇不適應(yīng)。 同聲翻譯掃過宋洇時,笑說:“先生,您和您太太真般配?!?/br> 他不是沒看出來宋洇身上衣服是廉價貨色,但要傅家的繼承人這么珍視一個女人,又是隨行,又是請她上車,一時竟沒有想到其他的可能性。 就算現(xiàn)在不是,以后也一定是。 傅晏沒有否認(rèn),只是等著宋洇扶。 宋洇抬了頭,發(fā)現(xiàn)男人正垂眼看她。 傅晏的下頜線凌厲,宋洇看到他嘴唇的形狀。 薄而寡淡,顯得禁欲。 他又在蠱惑她。 宋洇一下子就想起來傅晏在頭等艙的衛(wèi)生間問她的話。 此刻,傅晏身上煙草的味道已經(jīng)彌散得干凈,可是一想起那個提問宋洇還是覺得渾身發(fā)燙。 接吻。 宋洇覺得口渴,心跳加快,但并沒有回應(yīng)傅晏的請求。 她還算清醒,知道自己是個什么貨色。 獨自上了車。 - 夜色沉沉,古老的街道燈光如織。 奧斯陸是一座神秘而典雅的城市,大街小巷遍布古典建筑,時而點綴大大小小的雕塑,叫人沉醉流連。 宋洇偏頭,目光閑散地落在這座沉寂在夜色的城市,隨意地聽著傅晏和同傳交談過幾日的商務(wù)計劃。 “后天需要面見f.e. 的子公司代表,對方有意拓展自己的葡萄酒市場,是個德國人,不會說英語,只會說挪威語和德語?!?/br> “大后天要去見這次的重要人物,gellenii公司的ceo,對方是科技行業(yè)的領(lǐng)軍人物,挪威人,今天收到要求,隨行只能帶一個翻譯。傅先生,到時候我會跟著您一起去?!?/br> “好的,薪資那邊你和夏軼談?!?/br> 傅晏雙腿交疊坐在林肯后座,車窗外的霓虹燈透過暗色車窗打在他的側(cè)臉,淺色的眼眸寡冷而淡漠,沒有什么情緒。 她再一次拒絕了他,宋洇給自己下了罪狀。 車內(nèi)一時安靜,宋洇心緒復(fù)雜,感覺這樣的傅晏距離她遙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