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曖昧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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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晏, 早安?!彼武e開眼, 鼻尖子泛紅,漾出一個甜甜的笑容,“今天的日程,九點需要抵達會場,八點十分應該出門,可以準備吃早飯了。” 女人今日穿得商務, 白襯衫, 黑色包臀裙, 腰被掐得細, 曲線勾人。 像是那種很討人喜歡的貼心小秘書。 說話也甜滋滋的,是想討他歡心。 “早?!?/br> 不過傅晏不吃這一套,他剛洗完澡聲音顯得啞,身上有那種濕而干凈的熱氣。 面色如初,都沒多看一眼,抬手看了眼手機顯示的時間,似乎已經(jīng)忘了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 “我換套衣服?!?/br> 然后毫不留情關上門。 今天的會談宋洇作為一個兼職生活助理沒有資格陪同,只能呆在車里候著傅晏出來。 她翻查手機,和傅晏的消息對話框還是昨天的最后一句話。 我能幫你撐腰。 空調(diào)的風將前排的抽紙吹得浮動,車內(nèi)外溫差大,車窗彌漫大片白霧。 宋洇眨了眨眼,暈乎乎的腦袋像是無法思考。 “阿嚏?!?/br> 突然鼻子一癢,濕潤的感覺涌入鼻腔。 宋洇用手捂住。 好像更暈了。 關于這條消息,宋洇仰著頭想了一會,想不通。 許久將手機拿出來,把傅晏的最新消息刪掉。 就當作沒看過。 宋洇靠在真皮座椅上,纖細的身體像是陷了進去,看著又軟又可憐。 她腦子轉(zhuǎn)不動,眼皮愈發(fā)重。 “小姐?” 前排的司機是傅家派來的,在半夢半醒間拍了拍宋洇。 宋洇迷迷糊糊地睜眼。 “怎么了?” 她的嗓子啞得像粗糙磨砂紙,宋洇清了清嗓子。 司機略帶歉意,招呼:“我下車抽根煙,等會兒上來?!?/br> “好,您不用管我的?!?/br> 宋洇微笑,客氣地回答,卻徹底睡不著,坐在那里,只覺得暈得很。 渾身的血液燙得在燒,但手卻是冰冰涼涼。 她很快意識到自己發(fā)燒了,還有些感冒的癥狀。 “盧先生,”宋洇拍了拍腦袋,將車窗降下,精致的妝容叫人辨析不清她真實的臉色,眼睛微瞇,看向車外彎著腰抽煙的中年男人,說,“我要去隔壁街道買些東西,等會兒就回來,如果傅晏回來,您幫我同他說一聲。” 男人斜斜地叼著煙,面帶疑惑:“您不自己跟先生說一聲嗎?” 宋洇被燒得糊涂,不大想思考。 擺擺手,解釋:“我很快就回來,沒有必要。” 她倉促地裹上羊絨大衣下了車,一腳踩進積雪。 來的路上宋洇看見這附近有藥店,腦子雖然一團漿糊,但這些年照顧母親的經(jīng)驗還是讓宋洇一下子就記住了位置。 “要一盒泰諾?!?/br> 藍色包裝。 金發(fā)碧眼的小jiejie收了宋洇二百零六挪威克朗。 宋洇出了玻璃門,一個人蹲在藥店的門口,無水吞服。 她嗓子眼小,有點卡喉嚨,不過不礙事。 街道上,雪下個不停。 宋洇深一腳淺一腳踩在雪里,走一步就打個噴嚏,回到車旁時,傅晏已經(jīng)出來了。 “都還順利嗎?”宋洇連忙掩蓋好身上的病氣,表現(xiàn)得精神。 她睜著眼看風雪里的男人,語氣很溫柔。 傅晏垂眼看她,清冷中有幾分意氣風發(fā),“照常?!彼坪鹾阈切σ狻?/br> 男人伸了手,虛虛攬住宋洇的后背,帶她上車,“昨天說好了,帶你去買鞋?!?/br> 他把這件事寫進了自己的日程。 宋洇吃了藥出現(xiàn)嗜睡的癥狀,坐在位置上顯得心不在焉。 “不用?!倍檀俚幕卮?。 宋洇只想回去睡覺,渾身乏得像是散了架的零部件,根本意識不到虛浮的四肢是自己的。 好困。 好累。 宋洇聽不大清傅晏講話,但還是努力去聽。 “行,那等你想買了,帶你去?!备店趟坪跏沁@樣說的。 宋洇微微偏過頭,看今日的男人。 西裝革履、矜貴慵懶,如果她是個男孩,父親會要求她成為這樣的人。 無情中顯露幾分叫人留戀的多情。 傅晏從早間就注意到了宋洇的異常,但早上的她還算清醒,只是整個人甜得有些呆,現(xiàn)在卻像是烤焦了的奶油棉花糖,發(fā)膩。 “宋洇。”他正色,叫了她的名字。 “嗯?”女人迷蒙地眨眼睛,還是一臉鎮(zhèn)定的樣子,妝容無可挑剔,鮮艷的紅唇像是玫瑰花瓣兒一樣張合,“傅晏,怎么了?” 輕微拖長了調(diào),勾人得緊。 傅晏垂眼,平聲:“你是不是不舒服?” 宋洇的心臟跳得有些快,明明她都快困得睡著了。 大概是藥物的效果。 “沒有啊?!彼D了頓,回答。 前排的司機詢問傅晏開去哪兒。 男人沒理,伸手想摸宋洇的額頭。 他的動作緩慢,給了宋洇足夠的反應時間。 女人像是一只圓溜溜的小刺猬,刷得一下躲得很遠。 “干什么?”宋洇很小聲地問他。 還沒等到回答,漂亮的女人就像是豎起全身的尖刺,刻薄地告知對方:“我現(xiàn)在是你的生活助理,只是生活助理。” 她強調(diào)又重申,是在暗示他不要動手動腳的。 宋洇慣常用這手段,用別人的利器還招,誰讓他當時說的要求是作為生活助理取悅他呢? 他還是心軟。 傅晏冷淡地收回了手。 他坐在那里,睥睨一般瞧著她,不大高興的樣子。 宋洇漿糊一般的腦子倏地生出幾分后悔。 她又冷又熱,想睡覺,還想吐。 這個世界上倒霉的人那么多,她勉強算其中一個。 “過來?!?/br> 突然,宋洇聽到傅晏疏冷的命令。 宋洇又想拒絕,可是看見一雙布滿青筋的手突然伸過來摸到了她的臉。 強烈的侵略氣息像是臺風過境,不容置疑。 他的手往常都是燙的。 可這次,宋洇發(fā)著燒,便顯得干燥而微涼。 她不靠近,他來就她。 宋洇想躲的,但是沒躲開。 “這么燙?!?/br> 傅晏皺著眉,給她判了刑。 傅晏整個人靠了過來,身型高大,幾乎把宋洇嚴實籠罩住。 宋洇掰開了他的手,想解釋可又覺得沒必要,認真而盡量體面地回答:“沒事的,傅晏,我吃了藥了,很快就能退燒?!?/br> 是同傅晏講,也是安慰自己。 車子里陷入良久的沉默,宋洇聽到傅晏抽氣的聲音。 他盯著她,問:“你哪兒來的藥?” 宋洇眼睛都睜不開,閉了閉眼,胃里泛酸,嗓子眼發(fā)堵,想清醒點做不到,隨口回答:“就你去工作的時候去買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