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曖昧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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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因:還不錯是怎么個不錯法?】 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 【fy:前調(diào)是濕潤森林的清新香味,中調(diào)偏酸,有橘子的酸甜,刺激到味蕾的時候轉(zhuǎn)甜,像是曬干的玫瑰花瓣碰上干凈的麥芽糖,回味的時候有沉香木和雪松的香。很有層次,也很高級?!?/br> 他回答的認真。 又說。 【fy:帶給你,你會喜歡?!?/br> 宋洇眨了一下眼睛,她起床后隨意將長發(fā)挽在一側(cè),連唇脂也沒涂,素面朝天,顯得居家又溫婉。 她盤腿坐在客廳的沙發(fā),就像是在自己家。 宋洇靜靜地看著傅晏的回答,有幾分心軟。 這么多年,除了母親,又有人惦念自己。 宋洇就突然沖動,手快問他。 【因因:什么時候回家?】 【因因撤回一條消息】 她跟他講“回家”,就好像在奧斯陸暫時的住所是他們的小家。 宋洇發(fā)完了才覺得太不矜持。 她知道傅晏肯定看到了。 又私心地認為沒有關(guān)系。 還好這個人是傅晏,不是旁人。 【傅晏:2''】 宋洇不想聽。 她起了身四處走,像是不高興的小陀螺,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跟傅晏提“回家”是不是越界了。 這可不行。 李叔托著案板,將白瓷的小盞輕放在茶幾上,問:“宋小姐,喝茶嗎?” 宋洇停步抬眼,擺手:“不用不用?!?/br> 宋洇不渴,她只覺得燥。 回房間套上白色松軟的羽絨服和雪地靴,想出去涼快涼快。 李叔關(guān)懷她,說:“宋小姐要出門嗎?” 又說,“前幾天著涼發(fā)燒,先生心疼了許久。您還是多注意點身體?!?/br> 宋洇埋著頭不說話,快步往前走。 走到玄關(guān)時,才按耐不住期待,播放了傅晏的語音。 默認的語音模式是聽筒播放,不是揚聲器。 語音的聲音會很小,要貼近了耳朵才能聽到。 窸窸窣窣的西裝面料摩挲的聲音后,是傅晏的嗓音,帶了酒后的啞,告訴她。 “馬上回家?!?/br> 繾綣而溫柔,就在耳側(cè)。 - 雪已經(jīng)停了好幾個小時。 宋洇便架了望遠鏡在外間看星星。 晴朗的夜空能夠看到幾百萬光年以外的星系。 宋洇沿著北斗七星往更遠處追尋,覺得星球燃燒熱烈,一切近在咫尺。 她突然想和傅晏分享,打開手機卻又想起自己的身份和打算,鎖了屏。 明明才下午四五點鐘,周遭卻已經(jīng)徹底黑了下來。 西北風(fēng)驟然來襲,蠻不講理,吹得呼嘯。 宋洇看見天空中出現(xiàn)陰云,連忙收了天文望遠鏡的設(shè)備進自己住的客房。 回來收剩余的零部件時,天空已經(jīng)開始飄雪。 冰冷的雪從空中砸下來,像是鋒利的刀子,宋洇覺得冷,搓了搓凍紅的手,將東西收進包里準備回去。 頭頂突然有一把黑傘。 “李叔,我說了不礙事,就一點小東西,很快能收回去。”宋洇輕聲帶笑,理所當(dāng)然地回了頭,倏然住聲。 黑色的西裝外套了一件黑色的羊絨大衣,目光疏冷,卻只有她一人,男人正靜靜地看著她。 “傅晏?!?/br> 宋洇囁嚅著說出這個人的名字,心尖子都在顫,“你回來啦?” 傅晏頷首,就站在那邊,許久垂眼問她:“走吧,回去?”自然的語氣。 宋洇想起來小時候在雪地里亂跑被宋清予揪住講道理的情形,她條件反射一副被抓包的模樣。 “嗯?!?/br> 她很自覺地躲進他的傘底下,然后像是小孩子一樣握住了男人的衣袖。 “你回來得挺慢?!彼武ν虏?。 “路上積雪厚重,雖然有人鏟雪,但司機仍舊沒辦法開快?!?/br> “哦?!?/br> 宋洇正發(fā)怔,突然覺察到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錯開她的臉摸到她的頭發(fā)。 “頭發(fā)上沾了雪?!钡统恋穆曇魪念^頂傳來。 溫燙的感覺在傘下雪里存在感十足。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長發(fā)上,伸手,幫她溫柔彈去落滿的雪粒子。 宋洇不敢動,也不敢抬頭看他,便只能微微抬眼看男人襯衫領(lǐng)上冷淡的喉結(jié)。 他一定很冷,可手指不經(jīng)意碰到宋洇的皮膚,才發(fā)現(xiàn)傅晏的體溫是燙的。 “好了沒?”宋洇催促。 她的心臟又開始不聽話地亂跳,好像傅晏就是一個開關(guān),不管是七年前還是七年后,只要一出現(xiàn)就能夠精準地把她的少女心點亮。 男人的動作停下,才告訴她。 “嗯,好了?!?/br> 是確切的回答。 雪夜里,女人抬起眼看他。 風(fēng)雪把她的鼻尖凍得泛紅,秀氣的眉稍稍蹙。 她眼睛一亮,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 叫他:“傅晏?!?/br> “嗯?” “你的身上也有。”宋洇突然想告訴她,雪地靴在松軟的雪地里抬起腳后跟,她踮起腳尖,想要拍掉傅晏頭頂?shù)难?/br> 可沒想到傅晏自然地低了頭。 男人的下頜線分明,碎發(fā)散亂。 落拓的身形微微彎曲,宋洇的手就頓在那里。 宋洇突然意識到。 原來,哪怕是落難的公主也不必墊腳。 因為總會有人為她彎腰。 宋洇后腳跟緩緩著地,小心地伸出手,替他撣去幾乎不存在的落雪。 “好了。” 她小聲告訴他,就像是耳語。 傅晏應(yīng)了聲,是從胸腔中發(fā)出來的聲響。 “酒給你帶回來了。” 抬眼時,傅晏告訴了眼前這個眼里落著星星的女人。 宋洇臉有些燒,不想跟他對視,岔開話題,但也是真的好奇:“哎?我記得mr. einstein雖然好客,但是不喜歡送人酒品,你是怎么說的?” 她瞇著眼,偏過頭看傘外的世界。 西北風(fēng)肆意地把雪串聯(lián)成傾斜的線。 好在傅晏的手穩(wěn),把傘柄拽得牢靠,不被風(fēng)吹走。 宋洇知道einstein送酒的緣由可能有許多,但背后的原因無非是傅晏的身份過于顯赫,很多人都想攀附他、攀附傅家。 只是沒想到,傅晏能夠告訴她另外一種回答。 男人虛虛摟住她的肩膀,夜色下白色羽絨服的女人小巧,被他環(huán)住。 語氣隨意,被風(fēng)雪飄進宋洇的耳朵。 “einstein他們公司的葡萄酒常供應(yīng)給情侶餐廳,我說我未曾涉獵這個領(lǐng)域,但有一個想這么做的人,想試試,他便同意了?!?/br> 像是一顆石子突然落水掀起陣陣漣漪。 宋洇側(cè)過臉看傅晏,男人沒有看她,直視前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