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曖昧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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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洇像是初次認(rèn)識世界的矇昧孩童,對于傅晏的靠近欣喜又畏懼。 他明明溫柔惑人,卻還是有那股冷靜自持、狠戾不羈的勁兒在。 允諾她:“你愿意的話,這趟旅程之后,我會給你想要的一切?!?/br> “我……” 宋洇靜靜地看著他,目光下移,落在他的嘴唇。 她真的相信,吻他,他會高興。 宋洇按耐心頭的躁動,伸手尋找到男人的手。 干凈而燥熱,讓她回想起許多和他有關(guān)的記憶。 也許,傅晏之于宋洇,是從未休止的心動。 她鼓起好大勇氣,才與他十指相扣。 指尖都在顫。 宋洇告訴他,吐字卻很穩(wěn),有幾分高傲:“也好,我考慮一下。” 然后微笑與他對視。 - 宋洇沒有喝醉酒,可是真的要醉了。 房間里靜悄悄,好像還有傅晏剛剛來過的氣息。 她躺倒在床上,一遍遍回憶方才傅晏的誘惑,只覺得心臟不受控制,交響樂般焦躁涌動。 她伸手按在胸口。 在周氏藥業(yè)忙碌的那些年,這顆心好久沒有這么熱烈地為自己跳動。 宋洇覺得甜蜜又煩躁。 想起來上回和周玉笙通完電話后,給母親所在的療養(yǎng)院打了電話。 熟識的護(hù)士小姐告訴宋洇,有位姓傅的先生將療養(yǎng)院80%的股份買了下來,還添補(bǔ)了療養(yǎng)院的安全措施。 宋洇吸吸鼻子,斂下心神,決定再給孟晚枝打個電話。 電話響了三聲沒通,宋洇知道孟晚枝該是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便改為打了護(hù)士小姐曾昕的電話。 “曾小姐?” 宋洇起身,緩步走到窗前,待電話撥通后先問了好。 曾昕是護(hù)士,但性格卻不同于職業(yè)給人的刻板印象,她話多偶爾冒失,幸好,只是在生活里,工作時像是換了一個人,盡職細(xì)心。 她是負(fù)責(zé)孟晚枝的主要醫(yī)護(hù)人員。 “你好你好,是宋洇嗎?” “是我,”宋洇抱著手臂,溫聲詢問,“曾小姐,您看到我母親了嗎?” 曾昕吶吶,提遠(yuǎn)了手機(jī),詢問同事,而后告知:“宋小姐,孟女士剛剛修建完花枝去休息室插花了,你要找她嗎?我去讓她接電話?!?/br> 宋洇道了謝,突然聽到曾昕在電話那頭講話。 “哦,對了宋小姐啊,你家是不是得罪過什么人啊?最近有個姓商的先生總是打電話過來問孟女士是不是住在我們這里,出于保密協(xié)議、保護(hù)住院人員信息我們拒絕了回答,但是對方如果想找孟女士還是簡單的,我得告訴您一聲?!?/br> 宋洇聽她說“得罪”,心一緊,頓頓,問:“姓商?” “他自我介紹,叫商什么、商四序,說是有要緊的事,好兇啊,跟要債的一樣?!?/br> 商時序。 宋洇了然,想起來上次在飛機(jī)上遇到商先生,他說他認(rèn)識她父親。 看來是真的認(rèn)識。 宋洇略思索,腦子里閃過一些零星畫面,回憶起父親投資過的一個項目…… 一愣。 “哎——宋小姐,”電話那頭的女聲打斷了宋洇,告知,“同事找我臨時有事,我去幫你喊一下孟女士,先掛啦?!?/br> “哦,好?!?/br> - 國內(nèi)現(xiàn)在是白天,孟晚枝修剪完花枝,擺到瓶子里,沒想到會接到宋洇的電話。 “洇洇?”女人的聲音一如既往溫柔,像是五月的春蕾,花瓣柔軟而美好。 她隨意地詢問:“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 宋洇溫和的聲音有幾分無奈,失笑:“媽,沒事不能給你打電話嗎?” 一身白裙的女人一怔,回答:“可以可以,怎么不行?!?/br> 孟晚枝很少有清醒的時候,比如現(xiàn)在,是少有的時刻。 在孟晚枝依稀還記得的幾段記憶里她的女兒是不親近她的,所以有些不習(xí)慣。 她只記得宋洇總是黏著她爸爸。 像是個永遠(yuǎn)不知疲倦的小怪獸、小炮彈,流行閃電般沖進(jìn)宋清予的懷抱,抬起頭,笑臉盈盈,直到累了才歪過頭疏離而有禮貌地同她問好,叫一聲“mama”。 孟晚枝捏著沒有刺、柔軟花莖的菊,有些想念她的玫瑰。 “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嗎?”孟晚枝率先打破了沉默,耐心詢問。 宋洇語氣隨意,“也沒什么,只是想問你最近過得好不好?!?/br> 非常官方的開場白。 孟晚枝擰了一把花的細(xì)蕊,黃色的花粉沾了滿手都是,蹭到身上便臟兮兮的,味道也臭。 孟晚枝擰著眉,心里面止不住地悲傷,嘴上卻說:“mama很好啊?!?/br> 孟晚枝打小順風(fēng)順?biāo)?,小康家庭出生的獨生女,家里雖不是大富大貴,但父母溺愛,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她天真溫和,在學(xué)習(xí)上亦有天賦,考入重點初中,保送進(jìn)入和宋清予同一所的附中,然后在天文社團(tuán)和那個天之驕子開始了糾纏一生的旅途。 她沒吃過苦,甚至沒有真正地邁入過社會。 都說宋洇這樣的小姐命好,眾星捧月,是在愛里長大。 可真正泡在蜜糖罐里的,是她孟晚枝。 在宋清予死前,她就是被愛滋養(yǎng)以至于不需要獨立的女人。 孟晚枝想趁這個清醒的機(jī)會告訴宋洇,“洇洇,你不用管mama的,做好自己就行?!?/br> 宋洇沒說話,心里卻明白:怎么可能。 “媽,我會處理好的?!?/br> 孟晚枝笑說:“你這孩子還真的和你爸爸很像,從來都不聽我的意見,一意孤行?!?/br> 宋洇只靜靜地聽,不做評價。 孟晚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生病之后,她會覺得心里空落落,走路宛如游魂,有時甚至覺察不到四肢,反應(yīng)過來時,剪刀已經(jīng)削開了皮膚,鮮血在流。 孟晚枝知道這樣不好,也知道她與宋洇之間,她才是那個該去擔(dān)責(zé)任的人。 她輕嘆,語重心長:“抱歉啊,洇洇,mama不是一個合格的mama?!?/br> 一頓,她還是跟往常一樣,不喜歡給女兒回答的機(jī)會,繼續(xù)說,“但是mama和全天下所有的mama一樣,希望自己的小玫瑰盛放,無憂無慮,不用面對風(fēng)雪嚴(yán)霜,更無須畏懼烈日灼陽?!?/br> 溫柔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 奧斯陸的雪沒有停。 宋洇心里頭發(fā)軟,輕笑,看向窗外。 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回答她:“媽,會的?!?/br> 第38章 38:再度曖昧 ◎有我在,你想怎么撒野都可以?!?/br> 宋洇出行前特意挑選了正式的著裝, 一條酒紅色的晚禮裙,是以前的舊款式,胸口的地方稍緊,但看不出來。 她在外頭裹了件黑色的羊絨大衣, 夜色里, 像是一株嬌艷欲滴的露水玫瑰。 “宋小姐,這是這次游輪的邀請函, 您請收好?!?/br> 李叔看了眼懷表, 面帶笑容。 “這次的舉辦方是一家俄羅斯大型船舶制造企業(yè), 所以通用語言是俄羅斯語,游輪上有翻譯, 您要是有需要可以去找他們, 如果沒有找到或是遇上什么急事,也可以找先生, 他聽得懂。” 這些宋洇都知道, 她將垂落的碎發(fā)捋到而后,清淺地笑笑, 回答:“好?!?/br> 宋洇受過嚴(yán)苛的世家教育, 雖然不常用,但也系統(tǒng)地學(xué)過一些俄羅斯語,并不擔(dān)心溝通上的問題。 她稍稍回頭,看到傅晏在雪地里與人通話。 男人膚色冷白,身形落拓而挺拔。 他穿著與宋洇相配的黑色羊絨大衣,長度剛好過膝蓋。 仰著頭, 骨節(jié)分明的冷白手指扣在手機(jī)上, 表情沒有波瀾。 “傅成煦那邊怎么樣?” 提問的聲音被冷風(fēng)從那頭傳來。 似乎聽到什么回答, 男人扯出一個冷寂而殘酷的淺笑, 輕描淡寫給了一個回答:“哦,” “繼續(xù)吧?!?/br> “夏秘書,我回去之前,記得把一切搞定?!?/br> 他掛斷電話,將手機(jī)隨意塞進(jìn)口袋,撩開眼,剛好隔著風(fēng)雪,與宋洇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