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曖昧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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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洇,有我在,你想怎么撒野都可以?!?/br> “我兜著?!?/br> 宋洇一怔。 “別怕?!?/br> 突然,心臟一下子就軟得不像話。 - 他們處理完傷口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午夜十二點十三分鐘。 很晚很晚。 宋洇怔然地看了眼手機(jī)的時間,有幾分遺憾:“煙花看不到了。” 十二點開始,只有十分鐘的秀。 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三分鐘。 這場煙花,宋洇想看,傅晏應(yīng)該也想看,他們就是為了這個來的。 可就是因為鄭嘉陽,所有的一切期待都成為了泡影。 傅晏的目光落在宋洇的身上,然后稍稍錯開,想起鄭嘉陽他的肺腑里就有橫沖直撞的怒意。 傅晏盤算著回頭該讓鄭家人漲漲記性,但面對宋洇他還是安慰:“沒事,還有以后?!?/br> 他冷懨地抬起眼,目光掠過掩上簾子的窗,突然想起了什么。 傅晏在來之前特意看過摩爾曼斯克的天氣,游輪上的第一個晚上天晴,會出現(xiàn)有極夜。 他告訴她,宋洇驚訝,抬起眼,眼睛里有亮晶晶的小星星,滿載期待地詢問:“真的嗎?” “嗯。”傅晏倏然扯唇,給了一個平淡尋常的笑容。 極光是極致的黑暗孕育出來的。 游輪的甲板上簇?fù)碇S多人,宋洇仰頭看天空,看到一縷蕩漾的碧綠的光輝。 像是高貴神女飄逸出塵的碧綠色裙擺,又像是無邊無際涌動肆意的海水浪潮。 “傅晏,你看。”宋洇指著天空。 突然就想起來宋清予帶她看過的挪威北部的極光。 宋清予說,北極圈以內(nèi)有極晝極夜,還有自然贈予的極光,那里是天涯海角。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和父母在時一樣跑到了地理意義上的天涯海角。 宋洇被路過的服務(wù)生送了一杯香檳酒,對方用標(biāo)準(zhǔn)的俄羅斯語致歉:“先生、小姐,不好意思,剛剛接到通知,方才市中心停電,受電力影響,今晚的煙花推延了一刻鐘。”他抬了抬杯中酒水,解釋:“作為補(bǔ)償,送您一杯chardonnay,祝您旅途愉快。” 宋洇一怔,謝絕了,倏然回了頭。 她這才發(fā)現(xiàn),整個游輪被裝飾得極具圣誕風(fēng)格,《jingle bells》的聲音一聲聲響起。 宋洇仰頭看天空,因為身處北極圈內(nèi),摩爾曼斯克有極夜。 圣誕的前夕,從早到晚都是平安夜。 “傅晏,你聽到了嗎?煙花推遲了。”宋洇慶幸。 傅晏一怔,垂眼。 宋洇明媚的笑顏就撞入了他的視線。 在午夜的十二點十五分,那一刻,煙花在有如死寂的凍土升至夢幻的天空。 不凍港的夜晚被炸成一片片絢爛,像是沒有光與影的界限,絢爛的顏料畫。 游輪的甲板前,女人驚奇地看眼前的景象。 她想贊嘆幾句,偏頭才發(fā)現(xiàn)傅晏在看她。 他的側(cè)臉還有玻璃碎片的刮傷,一如當(dāng)年傅晏被她撿到渾身是傷的模樣。 宋洇多年不能動過的神經(jīng)終于被人撥動。 難言的情緒在胸腔內(nèi)醞釀開。 心中的野風(fēng)讓她瑟然。 真巧。 宋洇突然就想起來,那年春節(jié)京城,她和她的吻。 也是在煙火下。 那是她的初吻。 海風(fēng)吹得人清醒。 宋洇閉上眼,去嗅那潮濕咸腥的味道。 陰沉的夜給她美麗的面容打上深深陰影。 她搭上男人的手臂,然后墊腳覆上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他們的身后。 是冷寂的夜,和燎原一般將極光燒成璀璨的煙火。 跨越七年的時間。 都是當(dāng)?shù)氐男履辍?/br> 說一句新年快樂,也不算過分。 第39章 39:再度曖昧 ◎行啊,那你哄我?!?/br> 傅晏的瞳孔瞬然放大。 宋洇眨眼, 在懵懂間聽到一聲促狹的輕笑。 她吻了他就離開,可是被人拽住。 男人的力氣很大,俯身,熱烈的氣息夾雜身上的香檳酒和消毒水的味道, 極具侵略性。 “吻我???” 傅晏鉗制住了宋洇的下頜, 端正她的臉,迫使她與他對視。 男人的目光沉沉, 眼眸里似有漩渦, 要把人席卷進(jìn)去。 宋洇才不怕他, 理直氣壯地反問:“不可以嗎?” 傅晏清沉的目光落在她的嘴唇上。 宋洇瞇眼,告誡:“傅晏, 你不可以吻回來。” 男人又湊近了些, 他們靠得很近。 宋洇抬手,將自己的嘴唇捂得嚴(yán)實, 瀲滟的眼眸里是恃寵而驕的得意, 眨了眨眼,像是只得逞的小狐貍。 “為什么不可以?”傅晏一根一根掰開她纖細(xì)的手指, 然后用溫燙的指腹去捻她的嘴唇, 冷白而有力的手指襯托得女人的唇鮮艷而柔軟。 傅晏不輕不重地撩撥她的唇,像是玩弄柔軟細(xì)膩的果凍,繾綣而涵蓋暗示。 目光沉沉又危險,像是要把人拆吃入腹。 宋洇方才還得意快活的心跟著他的動作顫抖起來,只覺得渾身發(fā)軟,尤其是臉頰, 應(yīng)該都燒紅了。 她抓住了傅晏的手。 譴責(zé)他:“你在玩我。” 傅晏垂著眼簾, 否認(rèn):“沒?!?/br> 宋洇:“那你在干嘛?” “確認(rèn)一下, 剛剛親我的嘴唇是什么樣的。” 宋洇有些口渴, 話都不敢說了。 她舌頭打結(jié),垂下眼簾,求他:“別確認(rèn)了。” “嗯。”是思考的語氣。 “不許玩我?!?/br> 傅晏丟了手,靜靜地看著她露出一個溫和的淺笑。 宋洇一聽見他胸腔震蕩發(fā)出的悶笑,臉又燒了起來。 “傅晏?!?/br> “嗯?”從胸腔里發(fā)出的一聲疑惑,男人撩開眼沉默看她。 “我餓了。” 傅晏的目光還在她身上。 宋洇咳嗽一聲,他便看向不遠(yuǎn)處的游輪餐廳。 應(yīng):“行,帶你去吃飯?!?/br> 已經(jīng)是午夜,游輪的餐廳尚在營業(yè)的餐點不多。 宋洇挑揀了茄汁意面小口吃了些,她還處于剛剛親人被調(diào)戲羞怯而激動的心境之中,吃得有些心不在焉,也不敢再去看傅晏。 飯后,他們各自回房休息。 宋洇心緒不定,怎么也睡不著。 游輪在平穩(wěn)行駛,宋洇感受不到絲毫顛簸,只能從半掩蓋的窗簾縫隙看到海上的迷蒙夜色,意識到自己原來不在陸地之上。 凌晨四點鐘,宋洇再一次睜開眼睛,翻身,趴在床上打開恐怖電影。 骷髏在陰暗的角落閃現(xiàn),血腥的場面刺激人的神經(jīng),但恐怖的氛圍并沒有渲染到宋洇,她的腦子里還是傅晏撫摸她嘴唇的觸感。